死亡游戏[无限]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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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被子上部分的凌乱状况,以及被子之中夹着的一些衣物。
  那些衣物堆在叠起的被子之间,耸成一团,就像有个人躲在被子里面一样。
  小鬼娃如果找到这里来,一定会认为有人躲在那里,但因为身高的问题,它不能直接掀开被子,而需要抓住被子朝外面拉扯。
  一旦它拉扯被子,那层薄毯就会被带起来,将下面躺着的人彻底暴露。
  当时,余苏迅速将被子复原了,然后躲进了现在这个大柜子之中。
  躲藏时上面那只沉重的木箱子有些麻烦,她把床对面的黑白电视机搬了过来,先用力抱开上面的木箱子打开大柜子的柜盖,并将电视机放在了柜子外沿交叉处顶住盖子,再重新放上木箱子。
  而她就在电视机顶出的空隙里钻进了大柜子中,再从内部依靠身体顶住盖子,抱下电视机直接放在了柜子里面。柜盖重新合拢,放在上面的木箱子自然也就重重压在了上面。
  小小的老式电视机,还不到一台常见电脑的屏幕大,她倒是搬得非常轻松。
  在这完全密闭的柜子里,不用担心透光。余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见才刚过去了十三分钟,距离游戏结束还有整整七分钟。
  她开始思索起来——易书那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被抓到。
  可他却又不应该是凶手,否则不可能做得这么明显。
  难道只为了除掉她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人,就暴露出他凶手的身份吗?这并不符合逻辑,再蠢的凶手都干不出这种事。
  那么,他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余苏想,他应该是需要一只诱饵,一只用来引凶手上钩的诱饵。而余苏,就成为了他选中的对象。
  毕竟她只是一个第二次参加游戏,脑子不太灵活,完全没有存在价值的蠢女人。
  余苏想到这里的时候,又一道脚步声响了起来。
  这一次来的声音急促而轻巧,似乎是某个人在小心地疾走进来。
  余苏立刻收回思绪,全身心地戒备起来。她伸出手,从宽松的运动裤腿探进去,摸出了绑在小腿处的金及匕首。
  虽然不知道这道具的用处,但既然是新手奖励,总不会是用来害她的。
  再不济,当普通刀子用也是好的。
  那道脚步声也第一时间停在了床那边,但马上就又动了起来。因为那床上的布局早已在小鬼娃来时毁坏了,再也骗不到任何人。
  房间里几乎一览无余,能够藏人的地方少之又少,脚步声的主人几乎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大柜子,并朝这边走了过来。
  余苏抓紧了裹着布的匕首,微微抬头向上方看着,做好了随时与外面那人对上一面的准备。
  她几乎可以肯定,此时柜子外的这个人,就是凶手。
  心跳如鼓,余苏的呼吸变得有一点急促,心里略感紧张。
  她听见头顶传来了搬动木箱子的声音,那么下一步,就该轮到打开柜盖了。
  然而预料之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余苏等待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头顶的柜盖被人掀开。
  反倒是,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离开了。
  是去找小鬼娃过来了吗?
  余苏低头又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游戏结束还剩三分钟。
  三分钟,或许她运气好,撑过去了呢……随即她立刻赶走了这个念头——毕竟转发了无数条锦鲤,她还是从来没好运气。
  拼了吧!
  余苏把心一横,猛地伸出双手推开了头顶那厚重的柜盖。
  第19章 范围缩小
  就在柜盖开启的同时,余苏也站了起来,并看清了外面空荡荡的房间。
  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
  那只放在大柜子上的木箱此时被放到了一旁的地上,外面不时传来其他人模糊的争吵声。
  余苏从柜子里翻出来,轻轻朝门口走去。
  就在她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右侧走廊上传了过来——那不是楼梯所在的方向,过来的是谁?
  余苏迅速躲到了门后,很快就看见易书急匆匆地走进门来。
  他没有注意到靠在门后夹角处的余苏,背对着房门这边,目光落到了早就被弄乱了的床上。
  好像略微有一点惊讶,他的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大柜子,快步走上前掀起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看里面空荡荡的,微微愣了一愣。
  也不知他心里想了点什么,他迅速转身便要往门外走,而在他转过身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门后的余苏。
  易书脸上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他朝余苏走近了两步,问道:“你怎么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后面?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你被找到了吗?”
  余苏推了下门走出来,笑道:“问题太多了,我反应有点慢,你问了什么来着?”
  易书眼底里闪过一种不明的意味:“在我进来之前,还有别的人进来过吗?”
  “这个嘛……”余苏拖长了声音,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才点头道:“没错,是有人进来过。”
  她话音未落,易书就急急地问:“是谁?这个人一定是凶手!”
  余苏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今晚的游戏只剩不到一分钟了。
  她揣好手机,抬头看向易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眉眼带笑地勾了勾手:“把我当诱饵是不是很开心?想要线索啊?来,叫爸爸。”
  她的语气中含着一丝甜甜的笑意,脸上的表情更是要多温和就有多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易书心里猛地一跳。
  他眯了眯眼,用那双时刻都显得非常明亮的眼睛盯着余苏端详起来。过了一小会儿,他开口问:“你竟然是装的?”
  这句话刚说出口,捉迷藏游戏结束的公告声就响了起来。
  余苏拍了拍手,轻松愉快地翘起了二郎腿,斜睨着易书道:“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被找到了对吗?恐怕得让你失望了,今天的游戏,我没有失败。”
  易书的脸色微微变了一点点,又在转瞬间灿烂地笑了起来:“没被找到就好啊,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失望呢?不过你说我把你当诱饵,恐怕是你误会了什么吧?”
  “哦,那就当误会了吧。”余苏站起来迈步朝门外走去,“我回房睡觉了,晚安。”
  易书眉头皱了皱,在她跨出房门前赶紧叫住了她:“等等,行吧,我承认我是想找个笨蛋当诱饵,好把凶手给骗出来。”
  顿了一下,他低咳一声,补充道:“当然了,我不是在说你笨。”
  补充的这句话完全可以用此地无银三百两来形容了。
  余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冲他挑了挑眉。
  易书朝她弯了下腰:“对不起,是我利用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小人一般见识。您看,我这真诚的道歉还可以吗?”
  “勉强可以吧。”余苏点点头,双手环胸道:“告诉你新线索倒也没什么,可万一你再打什么坏主意来害我怎么办?”
  易书尴尬地笑:“瞧你这话说的,我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了,还能害得了你?唉,看着挺单纯一姑娘,怎么这心思这么深……”
  “就当你这是夸我了。”余苏眨了眨眼,笑道:“不啰嗦了,我告诉你吧,凶手应该是个男人,不包括肖海。”
  当然,也不包括易书,余苏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不是凶手了。
  首先就是基于他之前的表现,他害她的方法太明显了,如果她被抓住,立刻就能从被子中夹杂的衣物察觉到是他做了手脚。
  若他是凶手,余苏大可以在投票之前说出一切,让其他玩家一起将他投出去。
  而之前两人还一起告诉过所有人,他们找到了一条需要验证的关键线索。在这种情况下,谁过来害余苏谁的嫌疑就最大。
  就在刚才,有人进来搬开了上面的木箱子,又没有掀开下面的柜盖。这是因为凶手根本不敢被玩家看到——
  如果余苏看到了对方的脸,就算今天的游戏失败了,玩家们也能在投票环节时就投出凶手,完成游戏。
  这完全可以证明,之前进来搬箱子的那个一定就是凶手。
  而刚才游戏并没有结束,如果易书就是那个人,他大可以在搬开箱子后引来小鬼娃抓住余苏,何必再次亲自出现暴露身份?
  几条不同信息结合在一起,易书的嫌疑也就降到了最低。
  “你为什么认为凶手是男人,而且还直接排除了肖海?”易书略感疑惑地问。
  余苏朝木箱子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别看那箱子不是很大,可却重得很呢。我的力量应该可以代表大部分普通女性,而这只木箱,我需要用很大的力气去搬动,并且要小心,才能在不发出巨大响动的情况下将它从柜子上搬到地上。
  凶手搬动木箱的时候,动作迅速而且轻松,只隔着一层柜子,我竟然没注意到箱子被放到地上的声音。这么沉重的箱子能轻松搬动又轻轻放下,那凶手的力量一定不小。”
  短发女人杜安华的身材和年纪与余苏相近,力量应该是差不多的。
  贵妇尤倩从出生起就是个有钱人,看她身材也不像健过身,力量只会比余苏更弱。
  至于肖海,不谈力气,以他的身高想要轻松搬动放在柜子上的木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除非这三个人中有某一人深藏不露。
  易书的嫌疑被排除了,剩下的就是高忠和秦年两人。
  范围一下子缩小了这么多,余苏有一种看到了曙光的感觉。
  易书蹙着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有点道理,那我们接下来就重点观察那两个男人。不过同时也不能对其他人放松警惕,你应该知道,有些人拥有特殊道具,如果有道具因素在其中,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余苏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先下去吧,我们两个单独待久了也不好。”
  听下面的声音,好像除了他们两个外其他人全都被找到了。
  两人走下楼去的时候,堂屋中仍吵得厉害,纷纷指责对方就是凶手。
  余苏走进门,正好听见短发女人杜安华的声音。
  她气愤且委屈地说道:“我说了好多遍了,就是因为有人告诉鬼童我的位置我才被抓到的!现在你们全都来指责我算什么?!”
  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中,余苏听出了个大概。
  其他玩家顺着被找到的顺序往前推了一下,发现第一个被找到的人是杜安华,她紧接着就去了堂屋找到了秦年,秦年又去找到了肖海,两个人再一起找到了尤倩,最后尤倩找到了高忠。
  五个人就是按照这样的顺序被找到的,而且每次找下一个人的时候都是由不同的人找到,所以他们非常能够确定,第一个被找到的人就是杜安华。
  可杜安华却一直都在辩解,说得喉咙都干了,一个劲地说她绝对不是第一个。
  其他玩家又一次把自己找到人的顺序说出来,杜安华继续辩解……简直陷入了死循环。
  这时候,高忠控诉尤倩道:“我们两个都是新人,你竟然还来害我,太过分了吧!”
  尤倩气得脸都红了,转头朝秦年一指,脱口而出道:“他还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带我过任务的呢,还不是一样把我给找出来了!”
  她话音未落,就后悔得赶紧捂嘴,可惜已经晚了。
  屋子里稍微静了一瞬,继而争吵得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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