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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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葵到处跑着拿东西,这段时间她们虽不在将军府,但诗薇每天叫人打扫收拾,就防范着主子突然回家。
  被褥椅凳一点灰都没有。
  阮沁阳脱了衣裳直接钻进了被衾里,冷倒是不冷,就觉得头发都是水,一团顶在头上不舒坦。
  诗薇上前解了阮沁阳的头发,拿了帕子替她擦拭:“都说雨水是仙人赐的琼浆玉液,县主淋了些不用害怕。”
  “大风呼啸,飞沙走石,这雨又是闷了许多天才下下来的,我现在都觉得自个身上有股泥味……”
  阮沁阳抱怨到一半就停了,怎么说都是她自作自受,明明在别院好好的,床与香都能忍,但瞧着阴沉沉的天,不知怎么西太后说得话一直在耳边回响,回神她已经叫下人备下了到将军府的马车。
  她在车中见雨落下来,本来是回转更快,但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阮晋崤会不会在淋雨,然后一来一看还真在淋雨。
  她这神奇的直觉自己都佩服自己。
  “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弓藏小哥都跪下了,大人也不走。”桑娥看了外头,朝阮沁阳道。
  “大爷是怎么想的,淋了那么久的雨,不回屋子换衣服,在姑娘的门口等什么?难不成想跟姑娘一个屋子换衣裳?”
  海棠说完,就被连瞪了几眼,海棠觉着委屈,回头就见主子看她的眼神也不善。
  “小厨房的水一定会先紧着姑娘这儿,奴婢这是小气了。”想着大爷回屋缺水,所以守在姑娘门前。
  阮沁阳要被海棠的脑回路震惊了,淋了雨的是她,倒像是她脑子进水了。
  “总不能让大爷一直在外面站着,姑娘你看怎么办?”青葵想着姑娘既然都冒着雨来了,一定不会放着大爷不管。
  “我们是来抬床的,等会雨停了,把床抬走就是了,睡在屋外等着与我们有什么干系。”
  阮沁阳说完朝丫头们摆了摆手,不准她们再说话。
  来得时候她没想那么多,但是一碰到面,阮晋崤又是笑又是抱,她就回想起了在宫里他把她压在榻上亲的事。
  阮晋崤到底是什么样的自信心,觉得她对他狠不下心,一次次踩着她的地线擦边试探。
  西太后说他挨了板子,那一定是挨了的,但是他能淋雨能走,估计伤得也不厉害。
  阮沁阳回想他刚刚的模样,唇色苍白,但黑眸亮的惊人,看着还算精神。
  “水呢?”阮沁阳忽然抬头,“怎么还不送来。”
  “姑娘别急,奴婢这就去催催,要不然先给姑娘升几个火盆?”
  “大夏天要什么火盆……升几个架在外头,阮晋崤重病我们担不起责。”
  片刻,阮晋崤站得地方除了水迹又多了一圈火盆,陪着乌黑的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使什么巫蛊咒语。
  弓藏脸上水被热气烘干,脸上干巴巴的表情更苦了。
  “殿下,姑娘都来了,可见是舍不得你,就那么一会儿总不可能冒雨又走了,就算是要走,奴才也会吩咐侍卫把门堵得死死的,殿下还是先去换身干衣裳吧。”
  弓藏实在没想到阮沁阳会冒着雨来将军府,但人都来了,现在他主子的行为就让他十分以及特别的看不明白,湿淋淋的守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还期待着姑娘叫他进闺房。
  看着厨房往屋里送水了,趁着门口打开的功夫,弓藏大声道:“爷还是走吧,这淋了雨身上寒气重,又用了火炭熏,这一冷一热加上你身上又有外伤,站直都面前,这般会生大病的!爷,小的求求你了,自己的身体为重啊……”
  虽然觉着阮沁阳不会让自家主子进屋,但弓藏还是竭力呐喊,为了自家主子拼尽最后一分力气。
  “闭嘴。”阮晋崤睨眸,“你今天的话太多,我再多听到一个字,你领了身契,去换一个更合适的差事。”
  弓藏的嗓音戛然而止,面对着主子的眼神瑟瑟发抖,他这都是为了谁,竟然两边都不讨好。
  声音传到内室,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诗薇干笑:“平日不觉得弓藏小哥的嗓门有那么大。”
  阮沁阳本来是想让丫头给外头的人端杯润喉茶,听到阮晋崤的话,开口要说得话一顿,就那么被堵在了喉咙口,只得轻哼了声。
  之后,阮沁阳就像是忘了外头还有人,试了水温调了花露才进浴桶。
  屋里的人也不敢劝,海棠不断向青葵使眼色,使的眼睛都抽筋了,也不见青葵说话。
  青葵心想,你这个傻丫头平时没脑子什么都敢说,这时候都感觉到有问题不敢开口,却想着推着我上前,想的倒是美。
  “姑娘要穿哪身衣裳?”
  桑娥取了几身寝衣,阮沁阳扫了眼,并未点她手上拿的:“拿那件烟红妆花纱……还有那件石蕊染花鸟的锦衣。”
  桑娥应声去拿,那么细致的衣裳她还找不到,得让专门管理衣裳的丫头找。
  衣服拿出来,好倒是好看极了,只是桑娥看不懂这搭配,若是寝衣纱太薄加一件又麻烦,但要是穿出去这衣服又太没形,不大合适。
  不过等到阮沁阳穿上,桑娥就不想那么多了,这衣裳穿在身上实在好看,布料又轻又软透着仙气。
  到了阮沁阳她就发现,阮沁阳有许多衣裳的颜色都是不常见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给布染出那么仙气飘飘的颜色。
  用洒金缎子束了发,阮沁阳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拿了帕子打开了房门。
  帕子朝外头眼睛长在她门上的阮晋崤一扔,看向旁边的弓藏:“干净的衣裳来过来了没有?”
  弓藏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小的这就去拿。”
  阮晋崤拿着棉帕,走进了阮沁阳的屋里,她也没拦,只是看着他湿乎乎的鞋子踩在了她的地毯上有些心疼。
  “把鞋子脱了。”
  阮晋崤依言脱鞋。
  鞋子看起来脏,但是里面的脚还算是干净,阮沁阳扫了眼就移开了视线:“我用过的水还没倒,你要是不嫌就将就用。”
  阮沁阳看了眼不怎么冒热气的水,她似乎在房里弄得有些久了,水不知道凉了没。”
  “好。”
  阮晋崤看也没看水,只看沁阳,抬手解了腰带。
  阮沁阳没走开,看着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明明动作挺灵活的,她怎么觉得画面像是慢动作。
  麦色的胸膛裸露,阮沁阳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不少男明星硬照,那些照片经过不少道的ps工序,可相比起来,阮晋崤这身材依然是上品。
  分明的肌肉线条,精瘦的腰腹,不像是壮硕的健美先生练出来的身形,却是另一种层次的完美,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有力与男人的荷尔蒙。
  身体表面的水已经被阮晋崤的体温烘干了,肉眼都能感觉到身体上的热气。
  阮沁阳舔了下唇,看阮晋崤脱衣服,她想的特别简单。
  她对阮晋崤的想法她自己懵懵懂懂,大家一起长大的,她想着她应该不会对他身体有什么不该有心思,但现在看来她就是肤浅的女人。
  阮晋崤在她面前脱衣服,跟砚哥儿在她面前脱衣服还是不一样的。
  看着砚哥儿的圆肚子,她只会想是给他吃多点还是吃少点,看着阮晋崤脱/衣服,她就会想他压着她吻的时候,她摸他胸膛怎么没感觉那么有料,难不成是那时候他们距离贴的还不够近?
  第73章
  阮沁阳思绪纷纷, 但不忘压住阮晋崤继续下去的手:“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让他洗澡他就脱衣服, 什么话都不问,这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是太傻, 还是太龌龊。
  阮晋崤目光灼灼:“沁阳明知我所求什么,渴望什么, 我要是问不想问的是故作姿态,问想问的只怕沁阳生气。”
  那么一说,阮沁阳不用阮晋崤说他想问什么, 大概就猜到了内容。
  阮沁阳脸颊微烫, 也不知道红了没有,没想到有朝一日, 她竟然还有在阮晋崤面前脸红的时候。
  “你真要用我用过的洗澡水。”
  “喝都甘之如饴,何况是用。”
  阮晋崤声音微哑, 带着淡淡的笑意, 但这话却不像是开玩笑。
  阮沁阳皱了皱鼻子,觉着阮晋崤实在变/态, 特别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别人都是心里想想, 不会宣之于口,但他竟然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你的伤在哪?”
  阮沁阳轻咳了声,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 转到了他的背后。
  看到背后的破皮乌紫, 阮沁阳有点怔, 她本以为按着明帝疼爱阮晋崤的程度, 就算教训他,也是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竟然会打的那么厉害。
  打板子的宫人一定是用了全力的,阮晋崤自小练武筋骨好,但被背却被打肿到整面凸起,淤血有些困在肌肤之中,有些破了皮沾了水,伤口发白,靠里处又红又肿还有丝丝血迹。
  而且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没上过药的。
  “你怎么就肯定我会来。”阮沁阳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腿有点软,但又想到了其他的问题,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般被阮晋崤吃得死死的感觉。
  “今日不来明日可能会来了,不然还有后日,只要有可能我总会等。”
  “阮晋崤,你不觉得这般,我就是跟你在一起了,也是可怜怜悯你。”
  阮晋崤转过身,直勾勾地瞧着沁阳,像是想瞧到她心底去:“我不在意是不是怜悯,我只在意沁阳你愿不愿。”
  那这是爱吗?
  虽然阮晋崤对她身体的欲/望简单直接,但阮沁阳依然还是之前那个想法,阮晋崤是不是没弄清楚他对她是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只是惯性的占有欲。
  这份占有欲,让他产生想更深层的占有,而不是男女之间喜欢到爱的过渡……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对阮晋崤说的,上次她说了他对她不是男女之情,他就把她压在榻上又摸又吻,说要跟她“欢好”,这次他上衣不在,她又刚洗好澡,那不是更方便。
  再者她也不是很明白,阮晋崤这种想深层次占有的欲/望跟男爱女人产生欲/望需求有什么差别。
  “你真的不在意?”阮沁阳眉头微挑,“就算我心中有别的男人,但碍于你的身份,害怕你报复阮家跟你在一起,你也不在意?”
  阮沁阳问完,就知道阮晋崤是绝对在意的。她不过说个假设,他神态就寒了,眼里压抑着戾气,如果她说了心里的男人是谁,估计他这会就要冲出去把人给剁了。
  “除了心里有别的男人,我要是大着肚子呢,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但怀了之后觉得还是你更疼人,也觉得跟你相处更自在,你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吗?”
  阮沁阳越假设越来劲,摸着肚子,像是里面真有了孩子。
  阮晋崤低眸:“沁阳……”
  未说的话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中,阮晋崤搂着沁阳,抬高了她的下颌,用力地吻了上去。
  就像是发泄他的怒气与慌乱,这个吻极深。
  阮晋崤舌尖长驱直入,舔弄沁阳口中柔软的小舌,吮吸她的滋味,勾她的舌尖陪他一起起舞。
  阮沁阳的双手扶在阮晋崤胳膊上,就是这样也觉得有些站不稳,阮晋崤察觉,直接把她揉入怀中,叫她紧紧依附着他。
  阮晋崤激动地双眸通红,全身都在微微发颤,阮沁阳没咬他,他倒是忍不住咬了妹妹的舌尖一口,感觉她吃疼内收,又追上去小心吮吸安抚。
  嘴唇被堵着,阮沁阳忍不住捏了阮晋崤的皮肉,可不知怎么手就摊开贴近了他的腰腹。
  唇舌头交缠的水声、吞咽声包围了听觉,阮沁阳缺氧的脑子迷迷糊糊,手指碰触到阮晋崤背后的伤口,才惊醒回神。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阮晋崤抱到了榻上,她的鞋子落了一只,脚紧绷的踩在阮晋崤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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