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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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出身延平郡王府,家中父兄都是朝廷重臣,早早就有了县主的封号,还颇得太后的喜欢。
  阮晋崤刚到京城便被楚媏给瞧上,延平郡王本只有三分跟侯府结亲,因为女儿热衷,这三分也变成了五分。
  而阮晋崤他的皇上爹,也颇好看这段联姻。
  书中的表述是阮晋崤心里残留着爱上妹妹的伤痛,此生挚爱与他无缘,娶谁不是娶,就同意了婚事,只是随后就知道了他阮家的孩子,跟阮姀不是兄妹,就解除了婚约。
  现在没了书本阮姀和阮晋崤那段,阮沁阳觉得阮晋崤跟楚媏挺有戏。
  楚媏性子不差,长得算是貌美,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世好,嫁给阮晋崤对他的帮助不小。
  “沁阳在想什么?”
  见沁阳上了车就一言不发的沉思,阮晋崤看了她低垂的羽睫良久,才缓缓问道。
  “在想哥哥……”阮沁阳故意顿了顿,笑着接道,“的婚事。”
  阮晋崤的情绪随着阮沁阳这顿一顿,冲上落下。
  阮晋崤的年纪早就该定亲了。只是他亲爹不发话,阮侯爷不可能越俎代庖,现在这位栖霞县主是皇上看好的,那就不一样了。
  “哥哥瞧栖霞县主怎样?”
  阮晋崤神色淡淡,像是阮沁阳问了个傻问题:“有沁阳在,哥哥什么时候注意过旁的姑娘。”
  这话虽然好听,但阮沁阳还是轻瞪了阮晋崤一眼:“我与哥哥说正经的,哥哥的年纪该娶妻了,再者哥哥你不娶妻,我又怎么能嫁。”
  阮晋崤此时脸上的笑只剩了淡淡一层,要是阮沁阳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笑只在皮肉,阮晋崤的眸子寒得戾气翻滚。
  “若是我为了沁阳不嫁,而不娶,沁阳会气吗?”
  阮沁阳怔了下,看着阮晋崤似笑非笑的脸,伸手掐了他的鼻尖:“哥哥都几岁了,怎么比砚哥儿还幼稚。”
  “哥哥要是真这样,我当然会气。”
  柔嫩如花蕊的手指一触即离,阮晋崤摸了下鼻尖,不觉得疼只觉得酥。
  他能察觉他对沁阳的感情,比起兄妹之情要重许多。旁家兄妹兄长再喜欢妹妹,也不会想让妹妹在身边留一辈子,偏偏他想。
  而且光是想到沁阳会嫁人,为人生儿育女,他心恍若被刀刮了万千片。
  他不管别家兄妹如何,他只知不会有人比他对沁阳更好,沁阳只能留在他身边一辈子,与他相伴。
  “哥哥怎么舍得沁阳孤苦,哥哥一定会为沁阳寻到最好。”阮晋崤声音低哑,保证道。
  阮沁阳听着颇为满意,只是不知道原本再说阮晋崤的婚事,怎么就说到了她的头上。
  “哥哥要是对栖霞县主无意,也可以多接触其他家小姐,比起门当户对,我更想哥哥能找到自己打心眼喜欢的。”阮沁阳说完,觉得说得好像有点理想主义,阮晋崤的婚事估计皇上人都挑的差不多了,补充道, “当然门户也不成差太多。”
  “好,都听沁阳的。”
  阮晋崤应的干脆利落,阮沁阳跟他熟悉,一看就知道他没听进去,说起来,没了原定的女主让他爱的要死要活,也不知道他会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
  御赐的府邸,别的不说,门头是十足威武大气。
  “怎么不走侧门?”
  阮沁阳看着镶金的将军府牌匾,朝阮晋崤道。
  为了气派取个好兆头,一般府邸的正门都是垫高了楼梯,而侧门方便进出都是平地,他们是马车,走侧门比走正门方便,但阮晋崤专程准备了轿子,非要从正门进府。
  “舍不得。”
  阮沁阳本来准备了一箩筐“一家人没那么讲究”,“不管正门侧门哪里方便就走哪”之类的话,但阮晋崤的三个字,她就闭了嘴巴乖乖进了轿子。
  轿子也有砚哥儿的,不过他没上,非要走路。
  阮沁阳见他萝卜腿踏得东倒西歪,知道他这是卖可怜叫她消气,轻哼了声:“有收拾好的干净屋子没,叫砚哥儿先去休息。”
  砚哥儿闻言眼睛亮了亮:“砚哥儿陪二姐。”
  轮不到他有发言权,阮晋崤把他抱起,塞给了老妈妈,交代了几句,把他带回住处休息。
  见阮晋崤一气呵成,趴在老妈妈身上的砚哥儿委屈回望,阮沁阳忍不住发乐。
  进了将军府,阮沁阳就一个感觉,这府邸就像是皇上假公济私弄给阮晋崤的。
  朱甍碧瓦,雕栏玉砌,没一处不精巧。
  进了二门,见山见水,茂林莺啼,回廊曲径,檐前连灯。
  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也不知道下人怎么照看的花草,两旁的地被翻的乱糟糟也没添新花,还有檐下的灯盏也破破烂烂,看着像是土匪进村打劫过。
  “这院子都是没打整,我叫了管家收拾,他却蠢笨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等沁阳你来劳神。”
  阮晋崤语带歉意,阮沁阳还能不明白,管事怎么可能不懂换灯,估计是他看了她的信,知道她想布置府邸,故意做的。
  “沁阳你瞧这桥多难看,要不然拆了再造。”阮晋崤连看都没仔细看,余光掠到就嫌弃道。
  “哥哥你还是放过这桥吧。”
  阮沁阳说完,扫到有个穿着紫色锦服的姑娘蹲在回廊边上,手里拿着锄头似乎在种花。
  听到动静,那姑娘站起,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樱唇轻抿,我见犹怜。
  阮沁阳看了阮晋崤,见他目不斜视,仿佛看不到那个姑娘,还以为是自己见了鬼,但见海棠好奇的盯着看才放下了心。
  轿子过了回廊,阮沁阳没开口,阮晋崤也没开口,那种花的姑娘,大概没想到会没人问她在做什么,怔愣了半晌,握着沾满泥土的锄头,不知道何去何从。
  阮沁阳这个人不爱走善解人意的路线,她就是看出了那姑娘满肚子腹稿,才故意不问,等到看不到人了,才道:“那位姑娘穿着不像下人,怎么在干锄草的活。”
  从管事口中知晓了那是皇上送得美人,阮沁阳“哦”了声,人倒是漂亮,但这引人注意的套路也太老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就当哥哥是个心态扭曲的自私鬼,他现阶段的心态就是,他不知道他跟沁阳不是亲兄妹,他也不会发展什么禁忌恋,因为太喜欢妹妹把妹妹囚禁之类的,只是不愿意妹妹嫁人,觉得妹妹只该喜欢他,只该跟他好,他的眼中也全都是妹妹。
  至于上辈子什么的,你们可以把男主看成个跟女主一样全新的人,或者当做女主看得书是同人小说二次创作跟原著没关人物严重ooc
  第24章 收服
  “大人不解风情,他那妹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看到我了却视若无睹。”
  桑娥照镜见脸上的泥痕还有残留,她那么一个人站在那,要是不瞎都会注意到,那兄妹俩却一声不吭,一个是只看得到妹妹,一个看到她就像是看见到了路边石头子。
  她也是被他们的态度弄蒙了,忘记出声请安,不上不下的像个傻子。
  说完见屋里的几个女人发笑,桑娥恼怒瞪向她们:“你们笑话我,但至少我见到了阮大人,但是你们呢!特别是诗薇,你别忘了你求见大人,直接就被侍卫拦住,连看都没看到大人一眼。”
  皇上给阮晋崤送了四个美人,四人长相各有韵味,刚出宫时她们互相打量,知晓阮晋崤未娶妻,连通房都没有,彼此把对方当做对手。
  但哪里想到她们一进将军府,就被管事安排到了离主院足够的远的院落,阮晋崤连见都不打算见她们一面。
  “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就算不捧着我们,看着陛下的面子,也不该那么冷落我们,我们可是陛下赏赐的。”
  听了桑娥的话,卧在榻上丹昙看着自己的指甲幽幽说道。她日日弹奏,琴弦坏了几根,手指甲也秃了,却引不来阮晋崤。
  诗薇:“是陛下赏赐的又如何,大人并未缺我们吃穿,只是不叫我们伺候。”
  “你还真沉得住气,你说得对,大人不缺我们吃穿,但我们难不成就这样,一直见不到大人的面?”
  丹昙看向诗薇,“我们当中你最有主意,你倒说说怎么办?”
  皇帝给臣子送女人,当然是让他们拿来睡的。
  她们现在不缺吃穿,那是因为她们刚进府,等到时间一长,要是阮晋崤一直不搭理她们,下人们贯会扒高踩低,见主子不搭理她们,她们又无门告状,怎么可能一直恭敬。
  几人向诗薇讨主意,不知道她现在也心慌的很。
  她不怕阮晋崤不好色,就怕他这般油盐不进,皇上叫她过来,意在让她帮忙阮晋崤打理后院,处理些阮晋崤顾忌不到的小事。
  她本想阮晋崤不会不要无用之人,是想到阮晋崤连见都不见她,她打点的银子也像是沉入海里,半点动静都没有。
  “桑娥你觉得安平县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诗薇想到她探听到关于阮沁阳的事迹,如果阮晋崤那儿实在走不通,那就只能试试阮沁阳了。
  “是个美人。”
  桑娥回想当时的情景:“她长得极美,不必我们差,而且大人很宠爱她。”
  其实要不是知道阮沁阳是阮晋崤的妹妹,经过了被无视,她都不想再使力了,阮晋崤就像是只看得见阮沁阳,而阮沁阳又美的让旁人找不到可乘之机。
  “县主受宠,既然我们讨好不了大人,就先讨好县主。”诗薇一锤定音,桑娥她们觉得身为御赐的美人,不讨好男人讨好女人太没道理,但也想不到其他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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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晋崤陪着沁阳逛了一遍府邸,他新官上任事情太多,只均了半天不到的假,所以留了弓藏,换了衣裳又去了兵部。
  “大哥最近很忙?”
  沁阳见阮晋崤走得那么匆忙,早知道就不叫他陪她乱逛,本以为他是没事了。
  “大人刚上任,任的又是兵部侍郎这样的要紧官职,总有闲言闲语说大人年轻又未成家,担不起这样重要的职位。”
  说起来阮晋崤这个将军还是正二品,兵部侍郎不过三品,但一个是有品无权,一个是实权在手,完全就是不一样的事。
  许多宗亲孤守着爵位,却还不如一个实权官职得的好处多。
  阮晋崤没认祖归宗,他们阮家在镇江算是厉害,但是放在京城就不够看了,会有人不满阮晋崤找他麻烦也是正常的事。
  “大哥辛苦了。”她刚见阮晋崤,觉得他神采飞扬,没想到他会累成这样。
  “大人这段日子都是早出晚归,忙起来饭都记不得用,夜深了都还在书房忙着公务,也就是二姑娘你来,他才休息了半天。”
  听着十分叫人心疼了。
  不等院子收拾好,阮沁阳先交代了跟来的厨娘去熬汤,给阮晋崤补一补。
  顺便把菜单也定了。
  “到了时辰就唤人叫大哥回来用膳,要是他有事耽搁,就派人送送去,守着他吃了再把碗碟带回来。”
  弓藏眉开眼笑:“二姑娘来了一切都好了。”
  阮沁阳习惯了被阮晋崤身边的下人当救星,闻言笑了声:“等到大哥娶了妻,你们就不用眼巴巴的等着我来救场。”
  弓藏听着心里也摇了摇头,他总觉得就算是主子娶了妻,最听得也还是二姑娘的话。
  院子的模样,阮沁阳早收到了图纸,什么地方摆什么,种什么都想的差不多,此时只要摆上就行。
  倒是她记得阮晋崤说他的院子破旧,特别去看了趟。
  两人的院子挺近,几步路的功夫,阮沁阳就见到了只是零星种了几根竹子的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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