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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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兼有日耳曼血统和意大利血统(可能还有更多),家族史很长(比较显赫?),买过星星(虽然失败了),吻技床技技能点满(又能怎样啊),国籍美国(特么这居然是唯一可靠的信息),洁癖是后天形成的(想象不出但感觉应该是很重要),毕业于宾西法利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特么总算有第二条可靠信息了),有飞行执照(有私人飞机的意思?),家在纽约长岛(但是基本不住那儿)……
  宅男编剧叼着烟左思右想,最后抓了抓一头鸟窝头,无力地叹气:“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
  这天从学校回来,刚好在电梯里遇见凯墨陇,贺兰霸见到凯墨陇招呼都来不记得打,连忙将手机闹钟设置好,抬头才见凯墨陇先生靠在电梯壁上,盯着他的手机表情十分沉闷。
  “今天回来得很早啊,”贺兰霸收好手机,寒暄道,“你等会儿有什么安排?”
  电梯还没到20楼,凯墨陇斜睨他一眼,忽然抬手直接往电梯按钮板上一拍下去,八|九十十一楼全部被拍亮了。
  贺兰霸推眼镜瞪他:“你吃错药了?”
  凯墨陇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我爬楼上去。”
  电梯停在八楼,凯墨陇大步流星走出去,贺兰霸只好舍命陪狮子。
  安全通道又窄又暗,凯墨陇一步就迈两台阶跟不费力似的,还边走边低头玩着手机,贺兰霸长期缺乏锻炼,跟得着实够呛,才爬了七层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说你倒是慢点啊……”抱怨完一抬头,卧槽人呢?“凯墨陇?!”
  没人回答,声控灯熄灭了,贺兰霸一跺脚,灯重新亮起来,凯墨陇的身影高高位于楼梯上方,一只收按在扶手上,倨傲地垂眸看他一眼:“超过五米了。时间记得扣掉。”
  贺兰霸见凯墨陇说完就消失在楼梯拐角,气急败坏捋起袖子,小两个月你倒是挺嚣张啊!
  宅男编剧使出了吃奶的劲,不过最终还是无缘凯墨陇先生玉树临风的背影。他吭哧吭哧上到第十八层,脚步疲软到连声控灯都无视了他,停在楼梯角正弯腰撑着膝盖喘气,这时上方传来一声利落的响指声,声控灯应声而亮,从楼梯上方投下长长的影子,落在他身上。
  贺兰霸立刻站直了身子,果不其然看见凯墨陇靠在楼梯边,长腿一高一低踏在阶梯上悠闲地等着他。
  “要我背你上去吗?”
  贺兰霸靠在墙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揍?”
  凯墨陇走下楼梯:“中学的时候大家都这么说。”说着将贺兰霸的邮差包卸下来挂在右肩上,“走吧。”
  这次总算老老实实一步一个台阶地上了,贺兰霸望着凯墨陇单肩挎着邮差包的背影,凯墨陇今天穿着一身轻薄的夹克,背邮差包效果刚好:“说实话,你背邮差包蛮帅的。”
  “当然。”
  贺兰霸被对方嘴角淡定的酒窝噎了一下:“……我可以想象你在高中被人狂殴的样子。”
  凯墨陇笑了一下没说话,低头翻开邮差包:“都装了什么,这么重?”说着两下三下就把包里的书本一股脑全翻出来,左手三本右手四本拿在手里扫着书脊,“《金枝》这么冷僻的书你也看,你的口味还是这么奇怪。”
  “哎哎,你稍微尊重一下室友的*好吗?”贺兰霸抬脚踢了一下凯墨陇的小腿。
  凯墨陇也没躲,将书本讪讪地塞回邮差包:“没有a|v没有g|v,真是苦行僧的生活啊。”
  “敢情沃顿商学院的图书馆能借到这种东西?”
  “我很少去图书馆。”
  别人泡图书馆的时候你都忙着在宿舍的床上让你的室友呻|吟是吧?贺兰霸啧了声“败类”。
  “你又想多了,我那个时候不住校,去校图书馆的时间不多,”说着回眸一笑,“也没有室友可以在下面呻|吟。”
  贺兰霸对这人的节操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耸耸肩:“不用说服我你的人生很纯洁。”
  “在遇到你以前真的还挺纯洁的。”凯墨陇一步步迈着阶梯,缓慢又耐心地等着身后人,“你不觉得我们很配吗?”说着自己冲自己笑了笑,“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
  贺兰霸埋头上楼,他认定凯墨陇三个字与纯洁两个字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但是会对自己轻轻说出“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的”这样的话的人,心里一定有一块一尘不染的保留地。
  他无法回应凯墨陇,也就笑笑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自己非常生气!我特么为什么就是不能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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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家
  贺兰霸坐在旋椅上,电脑旁摞着那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从上到下依次是两大本《诺顿英国文选》《唐璜》《理想国》《金枝》《原型和集体无意识》,宅男编剧抓了抓头发,最后一本实在连他自己都不太能直视,那是霍金的《时间简史》……他借书出来的时候邓小胖翻着这些书啧啧感慨:“做编剧真是太不容易了。”他刚想荡气回肠地回一句“那当然,做编剧那得积累”,岂料邓小胖接着来了一句“你这失眠症也太严重了,我一般看看高中英语课本就能睡着了”,而后颇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一般来说如果他近段时间正在写有关某个题材的剧本,就会集中借和题材相关的书来看,比如写医疗主题的剧就借《格蕾的解剖》,写音乐方面的剧就借《音乐圣经》,写推理剧就借岛田庄司或东野圭吾的作品,当然目前为止借得最多的其实是言情小说,邓小胖每次问他又借什么参考书了,他不好答得太直白,就说是“中国的简奥斯汀”。
  可是目前他处于暂失业的状态,只好从文学到哲学到人类学到心理学到天文学一股脑儿借来充电,万一下次的剧本用得着呢。宅男编剧歪着脑袋扫了一眼五颜六色的书脊们,最后落在那本《金枝》上。国内最权威的电影奖和这套书的名字同名并非巧合。金枝,那是一个王至高的荣誉,一生的守候。
  “行,就你了。”贺兰霸豪迈地抽出这部人类学巨著的第一卷,举在肩膀上哼着歌拉开房门。
  .
  衣柜门“哗啦”一声滑开,混血美男取出灰色的背心和黑色的耐克运动裤,衣裤扔在床上,凯墨陇撩起衣摆正要脱外套,忽然皱眉扭过头,对面楼某扇窗户处闪过一道白光,他放下衣摆,无奈地摇头走上前拉上窗帘。卧室内骤然昏暗下来,只有窸窣的换衣声,蓝灰色的套头针织衫扔在床上,跟着是还挂着皮带的白色修身裤,□的手臂捞起灰色的紧身背心一径套上,床垫沉了一下,凯墨陇赤着脚起身,耐克运动裤白色的腰绳在空气中嘶一声抽紧系好。
  敲门声响起时,凯墨陇正坐在床边,往拳头上一圈圈绕着白色的护带,头也不抬地说:“门没锁。”
  贺兰霸推门进来,有些诧异:“干嘛把窗帘拉这么严实?”怕走光?对你来说不可能啊!
  “还好你没住这间房,”凯墨陇在床边缠好护带,回头瞄了一眼被窗帘遮得严实的窗户,“那栋楼里住着个偷窥狂。”
  “哈?真的?”贺兰霸来了兴趣,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扶着眼镜眯缝着眼极目远眺,最近的一栋楼离这里也有上百米,“哪儿啊?”他回头问。
  凯墨陇放下双手沉了口气,从床的那头直接翻身过来,赤着脚下床走到窗边:“从下往上数第二十三层,从右往左数第六扇窗户。”
  贺兰霸一层层数上来,凯墨陇就卡在他身后懒懒地挑着眉垂首看着他的脖子,然后下巴悄悄凑上前,想了想,最后决定放在右肩上,那个位置沐浴在阳光下,看上去挺诱人的样子。他舔了舔嘴唇,深呼吸着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胸口就要贴住对方后背时,宅男编剧冷不丁出声道:
  “不对啊,你怎么让我从下面数?从上数就五层,从左往右数就三扇窗户……”贺兰霸回过头,撞见凯墨陇好像被人咬了一口的臭脸,“怎么了?难道那人不仅在偷窥你还在监视你?”
  凯墨陇看了他许久,隐忍地张开嘴,那嘴型几不可察地定了一下才改口道:“我要练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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