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澈，我们还是走吧，真要把她惹急了，怕是难收拾了。”海驰熙第一次看见沈芊芊认真的眼神，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霸气。
封希澈点点头，冷言道，“沈芊芊，你让儿子做要挟我的把柄，你还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好母亲吗？”
“封希澈，人都是自私的，我和小虎的生活，你又参与了多少？”沈芊芊强自镇定道。
“这……芊芊，我以后会努力的！”封希澈自知理亏，然后扬了扬手，示意海驰熙一起离开。
*
沈芊芊等封希澈和海驰熙离开后，心中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还好应付过去了。
这个时候，恰好季清明打来了电话。
沈芊芊笑眯眯的立马接听了，“清明？”
“芊芊，你刚才演的太像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季清明虽然不喜欢这个计策，但是还是要表扬一下媳妇儿的演技。
“呵呵，等我们订婚的时候吧，你妈咪不是想要她的儿媳妇能给她涨脸面吗，我这也是为了家庭和睦着想，才想去外婆家住一阵子的，清明，你不会背叛我吧？”沈芊芊紧张兮兮的问道。
“肯定不会背叛，芊芊，刚才辛苦你了。”没错，两人在想要不要开门让他们俩进来的时候，就互相合计着怎么对付，然后沈芊芊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别说辛苦不辛苦的，明天记得早点起床来接我去上下班哦。”沈芊芊很乐意和季清明一起和那两只狼斗智斗勇来着。
“当然，媳妇儿的命令，我哪里敢不从，嘿嘿，行了，不早了，早点睡觉吧。”季清明说道，语气柔情蜜意。
“嗯，电波传播我的吻哦，呵呵。”沈芊芊开心的收线了。
这一辈子遇到一个真爱，真是不容易，然后真爱也爱你，更不容易，但是沈芊芊觉得自己碰到了。
*
陆允恒得知沈芊芊住在陆家后异常的开心，本就想休假回来的，这回更是归心似箭了，一路上把车飙的飞快。
但是等他回家后，却被告知，沈芊芊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中午，沈芊芊皱了皱眉，因为陆允恒就在她公司门口等她。
“陆允恒？你怎么来这儿了？”沈芊芊饿着肚子呢，所以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陆允恒戏谑着，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见到她真好，特别是得知她是从季清明的贡院六号搬出来住回了陆家，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厄……”沈芊芊无语。
“行了，还没有吃午饭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陆允恒看到喜欢的女子，心情格外的好。
“我们公司有员工餐厅。”沈芊芊婉拒道。
陆允恒带着沈芊芊去了她公司附近一家西餐厅。
只是美食当前她无法升起半分激动，从他带她进入这家西餐厅的那一刻起，她隐约地感受出他的意图。
一个男人要是讨厌你的时候，就算什么也没有表现，你仍然能升起那种直觉。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有追求的意图时，同样的，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做，你仍然能感应到。
而陆允恒，他做得明显，从点餐，再到沈芊芊最喜欢聆听的音乐。
“你喜欢吃牛排。”他说。
“我和清明也一起吃牛排，很多次。”她几乎本能的在强调着某件事。
他选择视而不见和无视：“在鹿州的时候，你迎合我，为什么现在变了？”
“我觉得清明适合我。”沈芊芊点明，希望他看在同是陆家人的份上，可以放过她。
“清明适合你？适合你为什么让你晚上搬出来？你生病的时候，他又在哪里？芊芊，我对你也算掏心挖肺了，真是不知道我输在哪里？难道你是在责怪八年前那件往事吗？”陆允恒勾唇。
“没……过去的都过去了，搬出来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清明他无关，请你不要这么说。”沈芊芊摇摇头，她不希望他误会。
“芊芊，我从调查资料上得知，你之前那么爱宫北，为何你现在又爱上了季清明，是不是他只是你的一个替代品？”陆允恒不相信。
“别说得那么难听。”她对他的措辞不悦：“我是付出真心的，和你的有本质区别！”
“真心？！”他嗤之以鼻：“真心的话，你就不会和我们有暧昧，而且你的心应该不会这么心如止水。”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心如止水？！我对季清明的真心，不妨碍你的观感！”她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
“你没有吗？”他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她，仿佛一种想要把她看穿的欲望，让她不自由主地撇开了头。
她短暂的沉默，让他确信心中的所想，正好牛排端上来，两人配合地暂停了话题。
开始默默地切割着牛排，默默地享用。
吃到一半的时候，陆允恒用纸巾擦了擦嘴说：“我知道的，你并不爱季清明。”没有抬头看她。
沈芊芊也没有抬头看他：“我说过，你别自以为是。”
“你肯定有喜欢我的！”他强调。
“可以闭嘴吗？可以安静吃东西吗？”她恼了，精致的娇容闪过一丝愠怒。
“你可以自己欺骗自己，我也可以自以为是的想当然。这一切，都不妨碍你我的行为。你和季清明不适合，你们走不到一起。”就算他不出手，另外两人肯定不赞成。
“走不到一起吗？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美好的词语叫做‘私奔’吗？”沈芊芊捂嘴笑了，笑他就是一傻子，不过是掉进她和季清明布的局里了。
“私奔？你敢！”陆允恒俊脸气得铁青，叉子猛的一戳牛排，吼道，立马引来其他桌客人的注目礼。
“你又来了！”她把刀叉扔掉，已经毫无胃口了：“我和清明会结婚，我们会幸福地过一辈子！这就足够了！”
“那爱呢？”陆允恒问道。
“爱？！当然有爱，没有爱我们怎么结婚？！”她像看怪物似地瞪着他：“陆允恒，别告诉我，你这样的身份相信爱吗？”
“为什么，你就认为，我不会爱人呢……”偏偏他那么爱她！但是此刻，他的语气轻轻地，一双眼睛很复杂地望着她。
“是与不是，和我毫无关系，我这辈子想嫁的人不是你。服务员，买单！”沈芊芊冷着一张俏脸从椅子上站起来，豪迈的出声道，引起别人的侧目。
“我请你吃的，不用你买单。”陆允恒皱了皱眉，他发现他呆在部队里，疏忽了自己去追求她，他此刻觉得沈芊芊肯定是气他不去陪她，所以才找茬吧。
“嗯，这午间休息的时间也该过了，我马上要上班了。你不用送了，我自己会打车。”沈芊芊拒绝他的好意。
他不再开腔了，只认下头，认真而细致的切割那盘中最后一点的牛排……
她想，这一次，她的态度是明确了，他那样骄傲的人，只会做符合他身份的事……
直到她回公司门口，在她彻底松口气的那瞬间，手机响起，他突然在电话里说：“我不会让你和季清明在一起的，我发誓。”
沈芊芊气得想摔手机，可是这个手机才买了没有多久啊，她又舍不得摔。
*
沈芊芊下班了，是季清明开车来接她的。
“清明，你不是和我一个时间点下班吗？怎么有空来接我？”沈芊芊疑惑道。
“我想提前下班，可没人管我，不是说今天有雨吗？我怕你忘记带伞淋雨，所以我来接送你下班。今天上班累吗？有没有难缠的客户？”季清明温润的笑道。
“没，一切都很顺利哦。”沈芊芊看到他就很开心，她想她为什么要选择季清明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好吃的。”季清明问道。
“不了，今天早上的时候外婆说了，外公知道我回来了，所以会特地抽空回来一趟的。”沈芊芊摇摇头。
“对了，我们具体要演戏多久啊？”明明很相爱，干嘛要像分手似的？
“听我的，不然我不嫁给你。”沈芊芊小嘴儿一撅，恨恨道。
“行行行，我听你的，全听你的，媳妇说的都是对的。”季清明很上道，立马哄道。
“那是，我会错吗？记住了，以后你可一定要对我好。”沈芊芊闻言柔和了下脸色，笑眯眯的打趣道。
“季清明在有生之年，绝不辜负沈芊芊。”季清明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一脸凝重，倒是把沈芊芊给逗笑了。
“行了，甭说了，笑死我了。”沈芊芊捂嘴道。
“就停那边便利店门口，你回去吧。”沈芊芊热络的吧唧一下亲在季清明的腮边，吹出的一口热气撩拨他喉头干干的。
“芊芊，那我晚上的福利，你什么时候补偿我？”季清明此刻像讨糖吃的小孩子。
“看你表现，拜拜，我走了，你赶紧回去，晚上电话联络。”沈芊芊笑眯眯的拿着手袋下车了。
季清明也只能讪讪而笑，这个媳妇太滑溜，他还需要努力的，不是吗？
沈芊芊没有料到，一起用晚餐的时候，陆允恒会出现在餐桌上。
“外婆，舅舅怎么也在？”沈芊芊喊陆允恒舅舅纯粹是恶心陆允恒的。
陆允恒听到沈芊芊在人前喊自己舅舅，真是要喷血了，她能不这么恶心他吗？
“芊芊，你来了，舅舅想见你，所以来蹭饭了，咱大叔母的一手好厨艺那是没法说的。”陆允恒努力抑制自己蹭蹭蹭往上升的怒气，扬唇笑道，笑容如初雪，纯粹的让沈芊芊以为这厮是古代的玉面书生来着。
“允恒，你这孩子，嘴巴总是那么甜，呵呵。”龚慧枝看着沈芊芊和陆允恒相处还算融洽，就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芊芊，你既然打算以陆家千金的身份活在世人眼中，那你是不是该回来接掌你母亲的事业了？”陆建国喝了一口白酒问道。
“厄……外公，我……我已经和外婆说过了，我对经营大集团没有兴趣。”沈芊芊说道。
“那你不觉得你每次去公司上班挺远的吗？”陆建国自然是心疼宝贝外孙女，才这么说的。
“这样吧，我们给芊芊给买辆车吧。让她开车去上班，那样多方便啊。”龚慧枝笑眯眯的说道。
“啊？外婆，我……我还刚开始学车呢，那个驾照还没有考到手，能上路吗？万一撞了人，我岂不是会连累陆家的名声？”沈芊芊摇摇头，这事儿可得三思，偏偏她又不能说出她其实吧上下班都有护花使者接送的哦。
“等芊芊考到了驾照，再去买车也不迟，这阶段就让陆司机送芊芊去上下班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长的这么漂亮出挑，还是防备一点比较好。”陆建国因着陆芳华的死特别的在意自家的小辈。
“那好吧，外公。”沈芊芊知道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只好先答应了，清明那里她等下打电话再说。
“挑个时间让明子来我们家，你和他既然都同居过了，是不是该把婚事给定下来，你也二十六了，这么说吧，我现在和你外婆身子健在，脑子也清晰，如果你和明子早点结婚，到时候你们生了孩子，我和你外婆还可以帮你带孩子。”陆建国对于季清明也算合心意，虽然不是军门之后，但是也是和军门脱不了干系。
“外公？”沈芊芊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外公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支持封希澈呢。
毕竟小虎的样子的确像封希澈，她也猜得出定然是外婆和外公说了她的事情了。
“大叔公，是不是说这事情太早了，这芊芊和明子相处的时间很短呢。”想订婚？没门！陆允恒凌厉的眼神瞅了瞅埋头吃饭的沈芊芊一眼，心中是对季清明和沈芊芊的愤怒。
“可是两人同居了，如果被外界知道，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陆建国的思想有点儿古板，所以他想让芊芊和季清明早点儿把婚给订了。
“是啊，允恒，你是芊芊的长辈，你觉得芊芊和明子是不是天作之合呢？”龚慧枝担心陆允恒和沈芊芊藕断丝连，于是逼着陆允恒在他们面前表态来着。
大叔母，你……你这是在逼我吗？
陆允恒心中一痛，他瞅着沈芊芊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希冀，希望这个女人可以突然出声为他解围。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等来。
“大叔母，芊芊往后是陆家千金，还怕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吗？”你想嫁季清明，咱就让季清明和我一样天天喝醋。附加一句，陷入爱河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封希澈点点头，冷言道，“沈芊芊，你让儿子做要挟我的把柄，你还是一个疼爱孩子的好母亲吗？”
“封希澈，人都是自私的，我和小虎的生活，你又参与了多少？”沈芊芊强自镇定道。
“这……芊芊，我以后会努力的！”封希澈自知理亏，然后扬了扬手，示意海驰熙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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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芊芊等封希澈和海驰熙离开后，心中咚咚咚的跳个不停，还好应付过去了。
这个时候，恰好季清明打来了电话。
沈芊芊笑眯眯的立马接听了，“清明？”
“芊芊，你刚才演的太像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季清明虽然不喜欢这个计策，但是还是要表扬一下媳妇儿的演技。
“呵呵，等我们订婚的时候吧，你妈咪不是想要她的儿媳妇能给她涨脸面吗，我这也是为了家庭和睦着想，才想去外婆家住一阵子的，清明，你不会背叛我吧？”沈芊芊紧张兮兮的问道。
“肯定不会背叛，芊芊，刚才辛苦你了。”没错，两人在想要不要开门让他们俩进来的时候，就互相合计着怎么对付，然后沈芊芊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别说辛苦不辛苦的，明天记得早点起床来接我去上下班哦。”沈芊芊很乐意和季清明一起和那两只狼斗智斗勇来着。
“当然，媳妇儿的命令，我哪里敢不从，嘿嘿，行了，不早了，早点睡觉吧。”季清明说道，语气柔情蜜意。
“嗯，电波传播我的吻哦，呵呵。”沈芊芊开心的收线了。
这一辈子遇到一个真爱，真是不容易，然后真爱也爱你，更不容易，但是沈芊芊觉得自己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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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允恒得知沈芊芊住在陆家后异常的开心，本就想休假回来的，这回更是归心似箭了，一路上把车飙的飞快。
但是等他回家后，却被告知，沈芊芊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中午，沈芊芊皱了皱眉，因为陆允恒就在她公司门口等她。
“陆允恒？你怎么来这儿了？”沈芊芊饿着肚子呢，所以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陆允恒戏谑着，他只是觉得此时此刻见到她真好，特别是得知她是从季清明的贡院六号搬出来住回了陆家，他别提有多开心了。
“厄……”沈芊芊无语。
“行了，还没有吃午饭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陆允恒看到喜欢的女子，心情格外的好。
“我们公司有员工餐厅。”沈芊芊婉拒道。
陆允恒带着沈芊芊去了她公司附近一家西餐厅。
只是美食当前她无法升起半分激动，从他带她进入这家西餐厅的那一刻起，她隐约地感受出他的意图。
一个男人要是讨厌你的时候，就算什么也没有表现，你仍然能升起那种直觉。
如果一个男人对你有追求的意图时，同样的，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做，你仍然能感应到。
而陆允恒，他做得明显，从点餐，再到沈芊芊最喜欢聆听的音乐。
“你喜欢吃牛排。”他说。
“我和清明也一起吃牛排，很多次。”她几乎本能的在强调着某件事。
他选择视而不见和无视：“在鹿州的时候，你迎合我，为什么现在变了？”
“我觉得清明适合我。”沈芊芊点明，希望他看在同是陆家人的份上，可以放过她。
“清明适合你？适合你为什么让你晚上搬出来？你生病的时候，他又在哪里？芊芊，我对你也算掏心挖肺了，真是不知道我输在哪里？难道你是在责怪八年前那件往事吗？”陆允恒勾唇。
“没……过去的都过去了，搬出来是我自己的主意和清明他无关，请你不要这么说。”沈芊芊摇摇头，她不希望他误会。
“芊芊，我从调查资料上得知，你之前那么爱宫北，为何你现在又爱上了季清明，是不是他只是你的一个替代品？”陆允恒不相信。
“别说得那么难听。”她对他的措辞不悦：“我是付出真心的，和你的有本质区别！”
“真心？！”他嗤之以鼻：“真心的话，你就不会和我们有暧昧，而且你的心应该不会这么心如止水。”
“你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心如止水？！我对季清明的真心，不妨碍你的观感！”她讨厌他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
“你没有吗？”他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她，仿佛一种想要把她看穿的欲望，让她不自由主地撇开了头。
她短暂的沉默，让他确信心中的所想，正好牛排端上来，两人配合地暂停了话题。
开始默默地切割着牛排，默默地享用。
吃到一半的时候，陆允恒用纸巾擦了擦嘴说：“我知道的，你并不爱季清明。”没有抬头看她。
沈芊芊也没有抬头看他：“我说过，你别自以为是。”
“你肯定有喜欢我的！”他强调。
“可以闭嘴吗？可以安静吃东西吗？”她恼了，精致的娇容闪过一丝愠怒。
“你可以自己欺骗自己，我也可以自以为是的想当然。这一切，都不妨碍你我的行为。你和季清明不适合，你们走不到一起。”就算他不出手，另外两人肯定不赞成。
“走不到一起吗？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美好的词语叫做‘私奔’吗？”沈芊芊捂嘴笑了，笑他就是一傻子，不过是掉进她和季清明布的局里了。
“私奔？你敢！”陆允恒俊脸气得铁青，叉子猛的一戳牛排，吼道，立马引来其他桌客人的注目礼。
“你又来了！”她把刀叉扔掉，已经毫无胃口了：“我和清明会结婚，我们会幸福地过一辈子！这就足够了！”
“那爱呢？”陆允恒问道。
“爱？！当然有爱，没有爱我们怎么结婚？！”她像看怪物似地瞪着他：“陆允恒，别告诉我，你这样的身份相信爱吗？”
“为什么，你就认为，我不会爱人呢……”偏偏他那么爱她！但是此刻，他的语气轻轻地，一双眼睛很复杂地望着她。
“是与不是，和我毫无关系，我这辈子想嫁的人不是你。服务员，买单！”沈芊芊冷着一张俏脸从椅子上站起来，豪迈的出声道，引起别人的侧目。
“我请你吃的，不用你买单。”陆允恒皱了皱眉，他发现他呆在部队里，疏忽了自己去追求她，他此刻觉得沈芊芊肯定是气他不去陪她，所以才找茬吧。
“嗯，这午间休息的时间也该过了，我马上要上班了。你不用送了，我自己会打车。”沈芊芊拒绝他的好意。
他不再开腔了，只认下头，认真而细致的切割那盘中最后一点的牛排……
她想，这一次，她的态度是明确了，他那样骄傲的人，只会做符合他身份的事……
直到她回公司门口，在她彻底松口气的那瞬间，手机响起，他突然在电话里说：“我不会让你和季清明在一起的，我发誓。”
沈芊芊气得想摔手机，可是这个手机才买了没有多久啊，她又舍不得摔。
*
沈芊芊下班了，是季清明开车来接她的。
“清明，你不是和我一个时间点下班吗？怎么有空来接我？”沈芊芊疑惑道。
“我想提前下班，可没人管我，不是说今天有雨吗？我怕你忘记带伞淋雨，所以我来接送你下班。今天上班累吗？有没有难缠的客户？”季清明温润的笑道。
“没，一切都很顺利哦。”沈芊芊看到他就很开心，她想她为什么要选择季清明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好吃的。”季清明问道。
“不了，今天早上的时候外婆说了，外公知道我回来了，所以会特地抽空回来一趟的。”沈芊芊摇摇头。
“对了，我们具体要演戏多久啊？”明明很相爱，干嘛要像分手似的？
“听我的，不然我不嫁给你。”沈芊芊小嘴儿一撅，恨恨道。
“行行行，我听你的，全听你的，媳妇说的都是对的。”季清明很上道，立马哄道。
“那是，我会错吗？记住了，以后你可一定要对我好。”沈芊芊闻言柔和了下脸色，笑眯眯的打趣道。
“季清明在有生之年，绝不辜负沈芊芊。”季清明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一脸凝重，倒是把沈芊芊给逗笑了。
“行了，甭说了，笑死我了。”沈芊芊捂嘴道。
“就停那边便利店门口，你回去吧。”沈芊芊热络的吧唧一下亲在季清明的腮边，吹出的一口热气撩拨他喉头干干的。
“芊芊，那我晚上的福利，你什么时候补偿我？”季清明此刻像讨糖吃的小孩子。
“看你表现，拜拜，我走了，你赶紧回去，晚上电话联络。”沈芊芊笑眯眯的拿着手袋下车了。
季清明也只能讪讪而笑，这个媳妇太滑溜，他还需要努力的，不是吗？
沈芊芊没有料到，一起用晚餐的时候，陆允恒会出现在餐桌上。
“外婆，舅舅怎么也在？”沈芊芊喊陆允恒舅舅纯粹是恶心陆允恒的。
陆允恒听到沈芊芊在人前喊自己舅舅，真是要喷血了，她能不这么恶心他吗？
“芊芊，你来了，舅舅想见你，所以来蹭饭了，咱大叔母的一手好厨艺那是没法说的。”陆允恒努力抑制自己蹭蹭蹭往上升的怒气，扬唇笑道，笑容如初雪，纯粹的让沈芊芊以为这厮是古代的玉面书生来着。
“允恒，你这孩子，嘴巴总是那么甜，呵呵。”龚慧枝看着沈芊芊和陆允恒相处还算融洽，就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芊芊，你既然打算以陆家千金的身份活在世人眼中，那你是不是该回来接掌你母亲的事业了？”陆建国喝了一口白酒问道。
“厄……外公，我……我已经和外婆说过了，我对经营大集团没有兴趣。”沈芊芊说道。
“那你不觉得你每次去公司上班挺远的吗？”陆建国自然是心疼宝贝外孙女，才这么说的。
“这样吧，我们给芊芊给买辆车吧。让她开车去上班，那样多方便啊。”龚慧枝笑眯眯的说道。
“啊？外婆，我……我还刚开始学车呢，那个驾照还没有考到手，能上路吗？万一撞了人，我岂不是会连累陆家的名声？”沈芊芊摇摇头，这事儿可得三思，偏偏她又不能说出她其实吧上下班都有护花使者接送的哦。
“等芊芊考到了驾照，再去买车也不迟，这阶段就让陆司机送芊芊去上下班吧，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长的这么漂亮出挑，还是防备一点比较好。”陆建国因着陆芳华的死特别的在意自家的小辈。
“那好吧，外公。”沈芊芊知道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只好先答应了，清明那里她等下打电话再说。
“挑个时间让明子来我们家，你和他既然都同居过了，是不是该把婚事给定下来，你也二十六了，这么说吧，我现在和你外婆身子健在，脑子也清晰，如果你和明子早点结婚，到时候你们生了孩子，我和你外婆还可以帮你带孩子。”陆建国对于季清明也算合心意，虽然不是军门之后，但是也是和军门脱不了干系。
“外公？”沈芊芊愣了一下，她还以为外公会为了自己的前途支持封希澈呢。
毕竟小虎的样子的确像封希澈，她也猜得出定然是外婆和外公说了她的事情了。
“大叔公，是不是说这事情太早了，这芊芊和明子相处的时间很短呢。”想订婚？没门！陆允恒凌厉的眼神瞅了瞅埋头吃饭的沈芊芊一眼，心中是对季清明和沈芊芊的愤怒。
“可是两人同居了，如果被外界知道，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陆建国的思想有点儿古板，所以他想让芊芊和季清明早点儿把婚给订了。
“是啊，允恒，你是芊芊的长辈，你觉得芊芊和明子是不是天作之合呢？”龚慧枝担心陆允恒和沈芊芊藕断丝连，于是逼着陆允恒在他们面前表态来着。
大叔母，你……你这是在逼我吗？
陆允恒心中一痛，他瞅着沈芊芊的目光之中带着一丝希冀，希望这个女人可以突然出声为他解围。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等来。
“大叔母，芊芊往后是陆家千金，还怕找不到门当户对的吗？”你想嫁季清明，咱就让季清明和我一样天天喝醋。附加一句，陷入爱河的男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