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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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楼里的时候,论吵架,蒋琬就没输过,把对手气走后无论再难缠的客人都能把人哄的舒舒服服的,只是实在没见过这样连话都不说的对手。
  着实憋气。
  蒋琬终于安静了下来,屋里只有两只大猫舔舐点心的声音,宣景这才抬头看了蒋琬一眼,幽幽开口道:你唱完了?
  唱完了?
  蒋琬愣了一下,但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她气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从脖颈到脸颊整个人气的都快冒烟,骂道:你才唱戏呢?我那是在骂你,谁唱戏给你听了?
  哦宣景点点头,故作惊讶的看着蒋琬:是我错了,原来还没完,你接着唱?
  论气人,宣景也不遑多让,他只是好心朝蒋琬摆了摆手,示意对方随意,就见对方已经气得掐着腰张着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蒋琬真的快被宣景气的吐了血,还是咬牙往肚子里咽的那种。
  接着骂吧,就成了还在唱戏给他听的戏子,不骂吧,又实在憋得慌。
  气的整个人都快变绿了,脖子上的青筋凸的厉害。
  宣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好心的给蒋琬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面前。
  蒋琬气的要把这茶盏摔地上,刚拿起,就听宣景提醒道:这可是乔大人最喜欢的茶盏。
  蒋琬:
  等我得了宠,你等着。蒋琬咬牙切齿的威胁宣景,手上却不敢使力,轻轻地将茶盏又放回了桌上,生怕磕到了乔大人最喜欢的茶盏。
  宣景无所谓的点点头,他还真的等着,看看这女人怎么得了乔墨的宠。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两只大猫吃完了点心,有些困,趴在乔墨脚边眯起了眼睛打盹。
  影五一直没回来,大概是被范二绊住了脚,对面想跟他抢男人的女人段位又实在太低,宣景一时变的有些无聊。
  不如宣景提议道:咱们打叶子牌吧。
  蒋琬白了他一眼,嘲讽道:神经病。
  行吧,不打就算了。
  宣景有些失望,但也不沮丧,只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里默念乔墨什么时候回来。
  许是心有灵犀,宣景还没念叨几句,院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宣景勾了勾嘴角,摸了摸脚边大猫的毛,嗯,挺顺滑,跟他的心情似的。
  乔墨跟齐海谈了很久,他觉得此行收获颇丰,有很多情报想要跟主人禀报,因此步子迈的极大,听起来还有些杂乱。
  宣景心道:往常也不见你走那么快,这才刚有了个美人,就这般迫不及待了?
  蒋琬也听见了外面的步子,她瞪了宣景一眼,然后笑着站起来,将外衫又往下拉了拉,露出一抹嫩白的酥.胸来,看起来格外的吸人眼球。
  蒋琬听着步子,适时的将门打开,刚好跟乔墨对上了脸。
  她笑意盈盈的福了下身:乔大人。
  乔墨本以为开门的是主人,却不料这屋里还有一个女子?
  他轻微的扭了下头,看见他的主人正坐在椅子上勾着嘴角看他。
  面前的女子还挡着路,乔墨心中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这是新主母么?
  可看穿着,又不似韩小姐那般稳重端庄,是了,主人走前说要去寨外看看那两只大猫,那这女子八成也是送来的脔宠吧。
  只是身份再低微,那也是主人的人,乔墨不敢放肆的越过这女子直接进门。
  也不知这女子有没有被主人收进房中,主人有没有告诉她他们的身份?
  不过大概没有告诉,主人一向谨慎,那女子刚刚还叫他乔大人,应是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不过片刻的功夫,乔墨心思已经转了又转。
  宣景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乔墨真是活腻歪了,这样的货色也被迷的走不动道站在门口半天不动弹。
  不就露.个胸吗?欺负老子是平的?
  还不进来等什么呢?宣景咬着牙强笑道。
  乔墨得了指示松了口气,看来主人真的没有将他们的身份告诉这女子,那这女子就是外人。
  乔墨冲蒋琬点了下头,从她身侧越过站到了宣景面前。
  蒋琬见乔墨直接越过了他去找乔墨,不由得更加生气,指着宣景骂道:你一个男宠怎么敢这么跟大人讲话?大人回来你不赶紧伺候大人捏捏脚解解乏,居然还坐在那儿等着大人过去?
  宣景:
  很好,他还要给乔大人捏脚,捏碎了算了!
  在场中乔墨最懵,他从这只言片语中冒出来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女子,好像不是主人的人,倒像是,像是他的人。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浮现,乔墨顿时觉得这女子怕不是想让自己死。
  他恨不得马上跪在地上求主人听他解释,听他说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但任务在身,他不敢动作,也不敢说话,只小心翼翼的看着主人。
  大人,蒋琬笑意盈盈的又对着乔墨行了个礼,企图把乔墨的目光从宣景身上拉过来:这个人不知本分,浪费了大人对他的宠爱,如此不知尊卑的人合该打杀了才是。
  乔墨听的心惊肉跳,总觉得蒋琬骂的是自己。
  但这个女子也着实放肆了些,既然不是主人的人,那就不用客气了,他一把将这女子推了个趔趄,蒋琬的头磕在了门框上。
  脑子迷糊中听见乔大人说:谁准你这么骂主骂阿景的?
  刚刚乔大人推得她力道之大几乎要让她碰死在门框上,求生的本能让蒋琬求饶道:大人,我错了。
  乔墨偷偷瞄了一眼,主人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一时脑子飞速的转动,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女子,大抵也不是主人带回来的。
  说不定在她回来前还对主人不敬过。
  真是该死。
  乔墨突然伸手覆上了蒋琬的脖子,手上一使劲就要捏断这脆弱的脖颈。
  乔大人宣景突然出声,轻轻拍了拍乔墨掐着蒋琬脖子的那只手,像一个真正的受了委屈被吓坏的男宠似的:大人别生气。
  乔墨的手顿时卸了力气,像是被烫到了似的松开了。
  主人摸了他的手,主人的手好软,主人不想让他杀了这个女人。
  宣景意有所指的提醒道:这可是齐先生送来的人。
  齐海?
  乔墨突然想起他跟齐海谈事时齐海确实说过要送他一件礼物,可齐海没说是个女人啊。
  这是礼物吗?
  这是杀人的利器!
  乔墨祈求的看着宣景,希望主人能给出个章程来。
  可主人就跟没看见似的,闭着眼睛说道:她说了,她是齐先生送给大人的人,往后生了孩子就是这乔府的半个主母,我见了他也得行礼叫一声姐姐。
  待她伺候的您高兴了,便赏我也伺候一回
  乔大人,您怎么才能高兴呢?宣景支着下颔,像是真的不知道似的,好奇道:您要什么时候赏我呢?
  乔墨:
  您赏我一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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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四十三天
  蒋琬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氛围的诡异,她缩在角落里拼命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生怕眼前这个要杀人的大魔王注意到了她。
  那种要了命的窒息感,她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
  小男宠还在告她的状,蒋琬这回却不敢再放肆,她可是记得刚刚自己说完小男宠的坏话后,眼前的大魔王转身就想杀了她。
  只是这小男宠实在得宠得很,短期内她怕是很难再与之相争。
  蒋琬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些,脖子还有些酸疼,她看不见,但猜想应该是红了,回去还要拿脂粉遮一遮。
  乔墨身为武者,耳力极佳,哪怕没有人说话,但屋内多了一个人的气息于他而言都像是在他耳边不停地讲话。
  随着主人的质问声落地,蒋琬的呼吸声都好像在他心尖扎针一样,刺的他生疼。
  他哪里敢有这种想法?
  好在他还记得不能在外人跟前泄露了身份,没当即就跪在地上请罪,而是微扭了下头,眼含杀气,冲着蒋琬冷声道:滚。
  蒋琬本就在想办法找借口溜出去,听了这声滚字好像听到了天籁之音,连滚带爬的就出去了,还十分有眼色的将门带上了,生怕动作慢了一点那大魔王就要再掐她。
  只是就这么栽在一个小男宠手里实在不甘心,她可是听见小男宠告状的时候跟大魔王求欢了,小男宠问大魔王什么时候赏他。
  真是不知羞耻!
  上午才刚做过两个时辰,寨子里的兄弟都知道了,这下不知道又得勾着大魔王做多久!
  不行,为了她蒋琬的名声,须得想个好办法才是。
  不然今天出了这个门,她丰州头牌的脸往哪儿搁?
  蒋琬的步子极快,她要赶回去拿些脂粉将脖子上的红痕遮一遮,再想个办法将小男宠从大魔王的身边赶走。
  大魔王虽然可怕,但也是因为小男宠得宠的缘故,若得宠的是她,那被掐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蒋琬虽然有些害怕这位乔大人,觉得乔大人像大魔王一样难伺候,但一来有齐先生的吩咐,二来,这样凶狠的男人定是极为有权势的,若是能得了乔大人的青睐,那专房之宠不就近在眼前?
  到时候被捧在手心里的可就是她蒋琬了。
  蒋琬出了客院,看起来狼狈至极,嘴角却勾起了势在必得的笑意。
  脚步声越来越轻,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乔墨知道人已经走远,不敢再磨蹭,连忙跪在了地上,陈情道:主人容禀,属下不识得那女人。
  宣景当然清楚乔墨不可能在任务期间收一个女人,还让那女人还顶撞他,但知道是一回事,心里不爽又是一回事。
  他追了乔墨那么久,时不时的告白一次也成了常例,这木头也从最开始听到时的惶恐不安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虽然不清楚乔墨怎么看待自己追他这件事,但这事说到底也是他一厢情愿,乔墨可是从未回馈过什么。
  甚至是早上他勾乔墨的时候乔墨的反应,那妥妥的直的不能再直的话,都让宣景心里有些不安。
  说到底,他还是没把握。
  他不介意乔墨不喜欢他,反正追人嘛,总得有个过程,从主仆到情人也是一个不可跨过的步骤,慢慢来总行的。
  他就是怕乔墨喜欢的是女人!
  刚刚那女人的话提醒了他,他只顾得对乔墨告白,却从未问过乔墨是否有心仪的女子,是否想要娶妻生子。
  所以他刚刚故意插科打诨,蛮不讲理,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乔墨是否真的喜欢女子。
  若真的喜欢?
  若真的喜欢宣景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但无论是放弃还是换个方向来追,总要弄清楚才好。
  乔墨还在地上跪着,宣景只是一会儿没说话,再看他的时候就见人已经开始怕的身子发抖了,头也紧紧的伏在地上,好像跟那冰凉的地板粘在一起了似的,看不见一点眉眼的缝隙。
  宣景愣了一下,这么害怕吗?
  他刚刚有这么吓人?
  但怕些也好,人害怕了才会说实话。
  宣景心里打着主意要问清楚,因此没有像以往那样先将人扶起来再文化,只是绕着乔墨转了一圈,沉思了片刻才停到乔墨跟前,问道:你不识得,若你识得呢?
  一直被主人沉默吓的要死的乔墨此时才算松了口气,只要主人不是一言不发,就是还不算太过生气。
  他抬起头,低垂着眉眼道:回主人,属下绝不敢让人那样侮辱主人,无论识得不识得,敢侮辱主人的人都得死!
  不是这个意思,宣景道,他捻了捻自己的手指,直接问道:若她是你识得的女子,要进你府中为你操持家务,主持中馈,生儿育女,你喜欢吗?你想娶她吗?
  乔墨一时都被问得愣住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都不够用了,他们不是在说这女子冒犯主人的事情吗?怎么怎么又说到他娶妻生子的事上来了?
  难道说主人生气的不是那些以下犯上的言论,而是生气他要娶妻生子?
  这怎么会?
  他怎么敢?
  但好在主人问的十分清晰,尽管十分疑惑,乔墨还是十分坚决的摇了下头:不想。
  乔墨这样坚决,倒让宣景有一种自己在无理取闹的错觉,再问时气势都不自觉比刚才弱了些:为什么?你是不喜欢这种类型的?
  乔墨顿了会儿,有些难以启齿,他不知道主人是在故意逗他逼他说些难堪的话来,还是说主人真的没想到。
  但主人问话,即使难堪,他也得一五一十的回答,好在主人没误会他和这女人的关系,没误会他真的要收了那女人。
  主人,属下不会娶妻,亦不会生子。
  这下宣景是真的没气了,乔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沉浮了许久的心定了下来。
  他甚至有些庆幸的想:好在你本身就不想娶妻生子,不然我怕是得作孽下辈子沦落畜生道了。因为刚刚他问出为什么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好,若是乔墨真的要娶妻生子,他就得第一次凭恃皇权以权压人,杀妻弃子,再把乔墨锁起来关在府中的寝殿中,让他日日夜夜连床也下不得。
  他宣景看中的人,为了他放弃爵位,为了他谋划了五年,乔墨若是在他付出这么多后突然告诉他自己要娶妻生子,那他就真的敢因爱生恨。
  要怪就怪乔墨没有在听到他告白的时候拒绝他吧。
  乔墨见主人又不说话了,心里忐忑了起来,但还是顺着心意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主人,属下自入了王府,就一直跟着您,生死都是您的人,娶妻生子那种事,属下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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