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大老板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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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穆双手环胸靠心情大好,不以为然地说:“这人就是不能给脸不要脸,当初那么刁难你,我心里不高兴,所以也刁难他一把。这种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做事不踏实,如果你要不下狠招将他给压住,谁知道半路上会给你搞出什么事情来。这桩买卖他是急等着,所以才会催你催的那么紧,可是又贪心,给他个教训也好,不至于让他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也该长点记性,别好生好气的,外人可不就找你欺负?”
  朱清和笑着摇摇头,其实他早已经不像阮穆说的那样软弱了,从他下定决心要狠狠整治朱清亮开始,他的心就变得像石头一样硬了。他看着朱清亮一次一次越陷越深,都能无动于衷,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那件事情也谈下来了,手续方面也不会太麻烦,现在也可以慢慢的准备起来了,只是需要四处跑,今年把这个事情给落实下来,明年正常就能动手了。我有些顾虑,就是两件事情全都堆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麻烦?”
  阮穆笑着摇头:“能有什么麻烦?无非是资金到位与否的问题,这次我回来,将我存着的所有钱全都带过来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无需顾忌,有我在,你怕什么?”
  给谁不觉得像这样年纪的小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太过狂妄了,正因为太过了解,他才更加觉得阮穆真是被上天宠爱大的孩子,什么都不缺,还这么聪明,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值得他学习。而自己比阮穆大了四岁,却感觉到了被宠着的滋味,有些羞,有些尴尬,更多的还是欢喜。
  朱清和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两人几句闲话,处理些事情就已经到了十一点,他站起来说道:“我去看食堂准备好饭了没有,姑现在能稍微吃些熬烂的米粥,我让人一早就做了,多做了点,你也吃点,养养胃。回来了,少不得要和人喝酒,平时多注意点,也省得到时候遭罪。”
  阮穆答应了一声,却还是说道:“我就先不吃了,这就要去了吗?我和你一块去吧,姑在医院里也怪闷的,人多热闹些。昨天去见她精神好了很多,要不是忙着找你,我还能多和她说说话。她心里最记挂的还是你,就怕你多想,你倒好,整天躲着不见人。”
  朱清和叹了口气:“怎么能不想,我虽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谁不知道我是他们的儿子?为了几个钱,居然能想出那么损的招。让邻居恨,又害了亲人,还有脸说什么便宜话,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以后他们最好饶着走,不然被我撞见一次,我就修理他们一次。”
  阮穆走到他身边,低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口,笑着安抚道:“好了,不说他们了,现在就去吗?这就走吧,我送你去。”
  朱清和抿嘴说道:“那宋钊?”
  阮穆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块往外面走,外面看起来,只当两人是关系好的兄弟,就算成了老板也不过还是孩子的年纪,很难有人会想到别的地方去。听他这么问,阮穆说道:“让他先去体验两天,免得直接定在这里后悔。我不喜欢心思不定摇摆的人,要是打算留下来,就踏踏实实的,别搞那些有的没的心思。”
  朱清和听着一阵脸热,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对号入座进去了。
  食堂的大厨一早就打包好了,这阵子老板都是在这里带饭,而且又是随和的朱玉苗,做的饭菜也是极为用心的,全都是用大的分层保温桶装起来的,还叮嘱两人道:“我给你们两人都带上了,这来回一趟也很远,路上饿肚子多遭罪啊,索性全在那里吃了。”
  朱清和笑着提着坐进车里离开,两人说着话离开,并没有看到站在外面不远处的周维申。他是昨天才回来的,本来他已经在省城找到实习单位了,但是心里总觉得不甘心,所以还是回来了。他也是来到朱家村才知道朱清和真是真人不露相,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还没毕业就已经是大老板了。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为了什么来,他控制不住心里存着的那一点希望。
  保安不许人随便进入,他在外面等了好一阵,却不想等到的是他坐车离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如果这里等不到,那他就去他家里等。门口保安换班,看到他随口问了几句:“你和我们哪个老板认识啊,这两天事情多,你来找也没用,都没空接待你。老板他姑出车祸住院了,这阵子就来回的跑,你要不等什么时候清闲下来再来吧。”
  周维申心里当下就有了计较,转身快步离开,他想也没想就坐车去了医院,他这几年打工加上奖学金也存了不少钱,虽然不像朱清和这样能够撑起这么大的厂子……不过他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就算有政策扶持,也不可能贷款给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还有他身边的那个人,看起来更加年轻,不过看气质,能感觉出来,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他到市区里买了个果篮,就匆匆地往医院赶。
  朱清和和阮穆先去接了青丫,然后一起去了医院,坐在车里,青丫的情绪还有些低落,就连阮穆说给她带了不少好东西,都没能让她高兴一点,只是客气乖巧地说了声:“谢谢阮穆哥哥。”
  病房里,姑半靠着和姑父说话,见他们进来,笑着说道:“清和这阵子也辛苦了,来来回回的跑,对不住,是姑的错,要是当初我多操心就不用拖累你了。”
  朱清和摇头说道:“那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怎么能怪您呢?您也是为了我,我知道您心里还是想和他们的关系能缓和,但是姑,以后不要在这样做了,不值得的,他们的眼里看中的并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手里所有的钱。我从不把他们当成家人,所以您也不要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我希望您赶紧好起来,厂子里的师傅们都惦记着您呐。”
  朱玉苗叹了口气说道:“这回呀,我就听你的,谁的事我也不管了,我就看着你和青丫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还是那句话,我只想看到你们两个孩子能够找到和你们好好过一辈子的人,然后生个孩子,这日子也就圆满了。”
  阮穆听得皱眉头,看了朱清和一眼,而后笑道:“姑,到了什么年纪办什么事儿,这不是你能急就能成的,还得讲究缘分。”
  朱玉苗被阮穆给逗笑了:“你个小孩子,别跟着凑热闹,等你到了这个年纪,你妈也该催你谈恋爱结婚了。人这一辈子,只有成家立业,有了属于你的小家才算是圆满了。我们做大人的,眼里唯一能放下的就是你们这些孩子,等哪天你们不需要操心了,这可就能安心的闭眼了。”
  姑父瞪了她一眼,数落道:“好好的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听着怪让人难受的,快些吃点东西吧。先把身体给养好了,然后再慢慢的锻炼,恢复起来就好了。对了,那位司机也送了些东西来,都是过苦日子的,逼得他砸锅卖铁也付不起这个医疗费啊。一片心,只得收了。”
  朱玉苗连连点头:“是我自己走路不看道,是我的错,只是这么多钱,清和,我……都怪我,做什么不好,把钱浪费在这事上,当初我怎么就不多涨点心眼,这样也就不会……”
  朱清和说道:“您是我的亲人,别说这点钱,哪怕就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当初我受尽欺凌,是您在帮我出头,这份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而且我们是亲姑侄,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呢?”
  朱玉苗不好意思地笑:“鬼门关走了一糟,还是活着好,怪不得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第91章
  气氛渐渐低沉下来, 生病的人总说这些与身体恢复不利,阮穆将保温桶打开,笑道:“医生说您能吃点清淡的东西,食堂的大厨怕您吃着没味,还配了点爽口的小菜,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能适当的吃一点, 不能贪嘴。”
  朱清和也赶紧说:“大厨还给我们也准备了,一会儿您别看着馋就行。”
  很快桌子上摆满了饭菜, 瞧着十分的丰盛,朱玉苗也是个聪明人, 赶紧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何必让孩子们跟着担心,当即笑道:“瞧着就馋, 这么多好吃的, 一辈子顿顿给我这么吃, 我可真没什么遗憾了。”
  姑父笑着端起碗喂她,这会儿粥的温度正好,勺子凑到朱玉苗嘴边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两只手好好的,做什么要你喂,孩子们看着呢,一把年纪了,也不嫌丢人。”
  青丫在一边说:“妈和爸感情好, 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我们班里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家长离婚了,课上到一半被叫去法院,问他们要和谁一起过日子。我瞧着怪可怜的呢。”
  朱清和招呼青丫赶紧吃饭,这世上的家事千千万,谁能说得清楚,自家这片小天空下刀子也得受着,又被家丑不可外扬给束缚着,也只能自己先顾着自己。
  朱玉苗虽然身上还疼,但是看着这一屋子人心情大好,看着坚强的女儿一阵欣慰,笑道:“青丫多吃点,可得替妈多吃点。”
  几人说说笑笑倒也热闹,吃过饭之后,朱清和和阮穆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朱玉苗催着青丫回去,免得影响了明天上学,朱清和看青丫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笑着说道:“让青丫多陪您一阵吧,下午来的时候将她送回去。”
  朱玉苗这才不得不答应下来,当妈的怎么不想孩子陪着自己,当初为了家里日子能好过些,什么事情都是抢着做,没时间和女儿说说话,现在倒是想动也动不了,可能好好地看看女儿了。
  朱清和和阮穆正要离开,突然看到一道意外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那人还喘着气,显然是焦急跑上来,看到清和笑道:“我在外面挨个打听才打听到这里,我去找你了,听说你姑姑在住院,我就来了,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不要介意。”
  姑父出面接过来,感谢道:“多谢你的好意,先坐下来喝杯水吧,瞧你跑的满头大汗的。”
  周维申也没客气,跟着走进病房,没有与他打过交道的人,乍一眼觉得他是个温和好说话的人,加上又会说场面话,虽然是初来乍到,但是很快就能博得长辈的好感。
  相对于周维申的游刃有余,阮穆一张脸已经臭的快不能看了,他扯着朱清和的胳膊,声音虽然温和,但是朱清和还是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冷意:“姑,我们还有事,得赶回去,就不陪您了。”
  阮穆确实不喜欢这个浑身上下都对朱清和有着目的的人,在长辈面前,什么话都不好说,倒不如出去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他要是敢透出半点不轨,阮穆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周维申也站起身笑道:“您好好养身体,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我再来陪您解解闷儿。”
  朱玉苗知道他的,毕竟他姑是嫁到朱家村来的媳妇,一个巴掌大的村子,走个几圈三言两语的就认识了。孩子们都要走了,她笑着叮嘱道:“路上小心些。”
  出了病房后三人之间的氛围有点沉闷,还是朱清和打破了,声音清冷,明显不欢迎这个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在省城找到合适的实习单位了吗?有假期吗?”
  周维申停下脚步,一脸认真地看着朱清和说道:“不是,我辞了,做不到心里去,所以回来了。你们厂子里还需要人吗?我的专业正好与这个行业对口,只要管顿饭就行。”
  朱清和有些为难,他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周维申话里潜藏的意思?周维申从省城回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他,□□裸的不死心,让他有些为难。他是真的不想和这个人多有来往了,他们只是彼此上辈子里偶然相遇的过客,以前没那个缘分,现在也不会有,他开口:“抱……”
  “不需要,厂子里缺人的职位,你一个实习生压根胜任不了。而且近期,我们也没有要招人的打算。你也不必为难朱清和,人事这方面全是我说了算。”
  周维申抬眼看向站在朱清和身边的阮穆,从以前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在朱清和身边,霸道地侵占了朱清和所有的空间,他们都是存着某种心思的人,所以次次见对方都不顺眼。听到这样的答复并不意外,他还是看着朱清和说道:“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清和你该是知道的。我知道自身的经验不足,所以我来实习,希望能学到知识。我不奢求接触深层次的东西,只要能参与就行。”
  周维申的口气很软,这样真成的一番话,还真让人难以拒绝,不过朱清和还是下定决心拒绝道:“对不起。”理由是什么,他应该知道。
  周维申垂下头,低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能强求了。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在一起工作也不大好,涉及利益伤情分。回来了,和你说一声,有时间咱们在一块坐一坐,说说话儿。”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这里显然不是个能叙旧的地方,朱清和含糊应下和那个人转身离开,深深刺痛了周维申。他待站在那里,直到再也看不到,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朱清和的目光只能在自己身上。
  阮穆有些沉默,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泛白,朱清和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告诉他周维申说过喜欢自己?他这么小心眼,又对这种事分外的敏感,何必招惹麻烦,抬眼看向前面,发现不是回去的方向,不禁出声问道:“去哪里?”
  阮穆的声音很轻,有些刻意压制心情的感觉:“昨天回来正好听到有新楼盘发售,一起去看看,地段不错。在村子和厂子里都不方便,我们需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家。”
  朱清和低头想了想:“一来一回太远了,在路上就要耽误不少时间……”
  阮穆眼睛平视前方,轻松地超过前面的车,认真说道:“清和,早晚我们要培养出一个可靠的人去做这些事,没必要什么事情都你自己亲自去做,你要做的是把控全局,明白了吗?”
  朱清和点点头,他知道阮穆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从无到有的过程,就像一个孩子的诞生,需要投入全部的精力才能让它安全健康的长大。他所注重的东西和阮穆还是有区别的,不过阮穆看待事情的眼光和处置手段都很老辣,让他不得不佩服。
  现在的房价还不像以后那么逆天,人们照旧想都不敢想,售楼小姐很热情的招待他们,详细给他们介绍户型,虽然要买房子的是阮穆,但是户型选择上他却交给朱清和来决定,在他看来自己心情的好坏是朱清和来决定的,只有朱清和高兴,他的日子才好过,所以就连家里的布置,他也希望按照朱清和的喜好来布置。
  而他不知道的是,朱清和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对这些压根不懂,先前觉得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宽敞院子就很满足了,现在要住楼房,心里还真有点复杂。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就算有了钱,他短时间内还没考虑过要在市区里买房子。
  挑了好几套,他觉得小些住起来也温馨,但是阮穆想要大房子,视野更宽阔些,住起来也舒服,两人的意见中和之后定了套适中的,一旁的售楼小姐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两人到选定的楼层看过之后才签了合同,自然一切都是写着朱清和的名字,朱清和想拒绝,阮穆没准许,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朱清和原本以没带户口本为由想改天再定,谁知道阮穆从怀里拿出来,说道:“我帮你带着了。”
  售楼小姐的眼神变得更加古怪,但是这两人付款十分爽快,一年里很少见到这么大数额的全款,光顾着高兴了,哪有心思往更深的地方想。
  这件事耗去了不少时间,两人在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沉默,朱清和看着外面,冷不丁地被人拉了一把,下意识的回头,却被阮穆用唇给堵住,还坏心思地伸舌勾了勾他的,朱清和却不觉得这样有趣,他赶紧将人推开,气急道:“你不要命了?别胡闹,好好开你的车。”
  阮穆低笑一声:“以后离那个人远点,看着怪碍眼的,心思不正。”
  朱清和也跟着笑起来,在心里笑骂:你又正经到哪里去了?
  “我动你的户口本,你不会怪我吧?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第92章
  虽然阮穆和朱清和两人之间已经尽量保持距离了, 但是在众人眼中他们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十分的亲近,除了必须要参加的会议和外出的事项两人总是凑在一起,就和亲兄弟一样。但总有点说不上来的怪,想不明白,也不好说什么。
  之后再去牌馆有阮穆亲自接送,倒不必担心没地方住了,其实这件事情已经和东子没什么事情了, 但是朱清和还是要他陪着,这一次两人中间又多了一个阮穆, 让人很不自在,东子又变成以前那样, 话很少, 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前面。他虽然做了这么多年众人眼中的毒瘤,但是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有些初初冒头的念头, 既然出现的不合时宜, 那么就压下去,断了它的活路。他小心惯了,不会轻易将情绪外露。
  每天都有人来汇报情况, 所以朱清亮的动向,他们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能挺这么长时间,朱清和一直以为他会很快认输。但是再度看到这个弟弟的时候,朱清和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朱妈对朱清亮很是疼爱, 哪怕自己舍不得吃,也要将朱清亮养得白白胖胖,但是现在朱清亮瘦了很多,两眼凹陷,黑眼圈大的吓人,眼睛里满是浑浊,此时费力地瞪大,紧紧地盯着桌上的牌,就像捏着自己的命一样。身上穿着的那身衣服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换过了,皱巴巴的,头发紧贴着头皮,邋里邋遢的,像是吸大烟的烟鬼子。
  阮穆也没想到朱清亮会变成这样,眯着眼着那个方向,而后凉凉地说:“他快要撑不住了,孤注一掷,会变成什么样,没人知道。你这样做,觉得痛快吗?”
  朱清和转头看着他,反问道:“怎么不痛快?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他太过分了?”
  阮穆耸了耸肩说道:“他和我没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呵……你高兴就行。”
  东子开口说道:“不要小看他,他知道怎么玩牌,这几天也赢了不少,所以那些欠债抹掉了一部分。目的不能暴露的太过明显,穷途末路还没到那份上。”
  朱清和笑了笑:“那就慢慢玩,看他还能撑多久,要是能翻身也是他的本事。”
  但是东子知道,朱清和绝对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两个亲兄弟变成这样,沉默地继续看着前面。事实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被有优势的人掌握的,比如说胜负。
  朱清亮在落到谷底的那天,以为自己真的要玩完了,谁成想好运气突然光顾,让他赢了一回,他趁热打铁,增加筹码,这一路竟是连赢,最后这一把如果赢了,不光没有任何的负债,而且还能赢不少,所以他有种像是面对生死的感觉,每一张牌都用了十二万分的心,事实上他想的没错,提心吊胆的砸完牌之后,结果是他赢了,如此算是无债一身轻了。
  他冲着那些变了脸色的人笑道:“大哥们,陪你们玩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得回去好好的歇一歇,不然把命给熬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等改天了再和哥哥们玩。”
  那些人自然不愿意:“哪有赢了就走人的道理?”
  朱清亮现在也有些底气了,站起来说道:“真得歇歇了,再熬下去就真没命了。过几天,我还找你们玩,行吗?反正我就在那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想好好的毕业,各位哥手下留情。”
  朱清和侧头看着朱清亮离开,因为长时间坐着,走路还在打摆子,笑道:“终归还是要回来的,不急,也应该让他过几天松快日子,到时候会更好看。对了,周一来上班,会有人给你们安排工作时间。”
  东子淡淡地应了一声,他们走了,他却坐着发呆。两眼放空,身边的嘈杂和人影全都从自己的感官世界里被剔除。还是牌馆的老板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东哥,发什么楞呢?这几天和你来的瞧着是个有钱的人,怎么不帮兄弟揽揽生意啊?这些人平时结交的都是上等人,你要是能把人给拉进来,我重新农个地方专给这些人用,到时候也少不了东哥的好处,怎么样?”
  东子接过他递来的烟,点燃之后猛吸一口,淡淡地说:“别胡乱打主意,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我可不好得罪。兄弟的饭碗给砸了,到时候赖上你。”
  牌馆老板顿时来了精神,坐下来问道:“东哥你这是要金盆洗手了啊?别呀,弟兄们还指着你把外面的账收回来呐,你不管这事了,我们找谁去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照顾兄弟们的买卖,不比伺候他们这些老板赚的多?”
  东子朝着他吐了口烟,冷笑道:“你他妈知道个屁,你孙子见好就收,别闹得不成样子,到时候让人盯上来让你进去待两天。常在河边走,这鞋湿的很快。去找几个人来,咱们坐一块搓两圈,好久没玩了,手痒。”
  老板赶紧叫人了,好不容易凑了几个人来,他们都不大想和东子玩,这个年轻人手黑还狠,在这牌桌子上几乎没吃过亏,全都怕了他了。洗牌的声音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撵了出去,总算太平了。
  阮穆坐进车里才和朱清和说:“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下雪了,别往外面跑了。这几天先盯着把房子装修好,天再冷些,住着也舒坦。我怕很想我妈能一块住,只是她丢不下学校里的事情,索性也就一两个月了,等放了寒假,她也能回去了。”
  “我觉得你急着买房子不怎么好,这段时间还是在家里陪着王老师好,她忙了一天,家里的重活还得做,你回去能做什么就帮着做点。”
  阮穆咧嘴笑了笑:“今天太晚了,到你那里去睡,之后乖乖在我妈面前做个好孩子。朱清亮……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朱清和笑道:“让他赢一阵子,到时候让她尝尝从高处跌下来的感觉。他爱玩,有钱了还愁他掉不进去吗?”
  阮穆对这件事也没太多的好说,闻言点头:“你自己把好度,别惹一身腥。”
  乡下的生活方式阮穆已经很适应了,打开门先把灶火给弄好,这两天都在家里睡,所以还有得救,倒也不会费时间,屋子里很快就暖和起来。
  朱清和先去铺好被褥,让阮穆先洗,谁知道转眼见他脱的只剩一条内裤,尴尬地别开眼:“你干什么?当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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