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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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耀狂肆大笑,要知道“讨厌”这俩字从袁纵的嘴里说出来,不搭配的感觉听着太特么爽了!
  下一秒钟,关火入盘,夏耀笑得正欢,突然一阵揪痛从身下传来。袁纵两只大手几乎将夏耀整个屁股包住。五指嵌入夏耀屁股的软肉中,直接将夏耀整个人端了起来。
  全身上下的重量都集中在那一处,可以想象夏耀的痛感有多强烈。而且重心不稳,必须得卡着袁纵脖子才不会狼狈地摔下去。
  “疼!疼!”夏耀呲牙怒喝,“松手!”
  “许你拧我,就不许我拧你?”
  夏耀嗷嗷叫唤,“我才用多大劲啊?”
  事实上,夏耀用了全力,袁纵用了三成力,力道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袁纵屁股上的肉是硬的,夏耀屁股上的肉是软的。
  见袁纵还不撒手,夏耀忍痛一拳袭在袁纵后肩上,趁其不备之时狠蹬他的膝盖,直接蹿到他的肩膀骑了上去。原本想用袁纵教他的一招“剪刀腿”将袁纵拿下,结果被袁纵反手抄了下来,刚好打横跌入袁纵的怀中。夏耀脸颊泛起一层恼红色,挣脱时玩命挥拳想要再战。
  袁纵及时拦住,好言劝哄,“得了,胳膊刚好点儿,别瞎闹了。”
  夏耀一想是自个儿先挑起来的,也就不好再计较什么,气哼哼地闪到一旁打游戏。玩了没一会儿,又凑过去了,微踮脚尖,一把勒住了袁纵的脖子,鼻息探到他的耳间。
  “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
  袁纵浓重的眸色扫了夏耀一眼,“为什么?”
  夏耀乐吟吟地说:“今天你亲小鹩哥的时候,你没看那群女学员嗷嗷待哺的眼神啊!你知道么?我突然就特别想看你和女人在一起恩爱的场景。铁血硬汉配柔情女子,画面特别有有冲击感,光是想想就热血沸腾。”
  袁纵什么都没说,大手覆盖到夏耀的脑门儿上,把他拨弄到一边去了。夏耀看到袁纵这副阴沉沉的面孔,心里暗爽。
  晚上吃过饭,夏耀窝在沙发上玩游戏,袁纵故意问:“你怎么还不走?”
  夏耀把游戏界面退出,撩起眼皮看着袁纵。
  “走?”
  袁纵边咬着酸梨边说:“你不走,我怎么找女人?”
  夏耀先是脸色一沉,很快转归兴奋,抄起平板装进包里,特别捧场配合的口吻说:“哎呦呦呦,那我得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袁纵也不拦着,一口一口酸梨吃得特带劲。
  夏耀走到他身边,故作一副鄙夷的表情。
  “就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吃的?有那么多甜水果你不吃,天天啃这个大酸家伙!”
  “这个一点儿都不酸,越咂摸越甜。”袁纵又拿起一个梨递到夏耀嘴边,说:“不信你尝尝。”
  夏耀好像忘了自个儿要走的事,把那个梨拿过来,嘎嘣咬下一大口。嚼了不到两口,五官瞬间缩成一小团,眼角泛起水雾。我草你大爷!酸死爷了。夏耀酸得追着袁纵在房间里跑着打,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甩回沙发上,最后矫健的身姿在袁纵后面高高跃起,瞬间扑在袁纵身上,两个人一齐倒在沙发上。
  袁纵在下面,夏耀趴在袁纵身上,胳膊肘扼住袁纵的脖子,“我牙酸倒了。”
  袁纵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夏耀。
  夏耀手肘施力,身体往上挺了一下,腿间之物蹭到了袁纵胯下鼓囊囊的一团,“我说我牙倒了!都赖你那个破梨!”
  袁纵还是不说话,粗重的喘息声扑到夏耀英俊的面孔上。夏耀身体又往上挺了一下,脸几乎和袁纵凑到一起了,拧眉呲牙。
  “你丫得给我治好了!”
  袁纵瞳孔中撩起一片火焰般的赤红,手臂将夏耀死死捆住,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使劲往下按,唇齿交缠的热浪瞬间喷薄全身。刚才已经“打过招呼”的两个雄性之物很快厮磨在一起,在两个人腰肢的挺动和摇摆中纵情缠绵。袁纵的手刚伸到夏耀的臀瓣上,就受到他的强烈抗拒。
  “那会儿掐疼了么?”袁纵问。
  夏耀怒声哼道:“废话!”
  没一会儿,办公室就传出夏耀痛苦又压抑的呻吟声,“啊……别揉……不用揉……”
  将几天的“积蓄”排空,再洗个澡,瞬间神清气爽。夏耀临钻进被窝前,故意朝窗外瞄了一眼,说:“我看新闻上说,雾霾里面含有很多对人体不利的污染物,如果洗了澡再往外跑,那就等于白洗。”言外之意,我就是懒得再洗一次,才不回家的。
  袁纵不回应,不表态,只在心里默默稀罕这只表里不一的大白萝卜。
  夏耀把平板拿过来打游戏,打得正起劲儿,机子突然开始发热,跟着就死机了。夏耀心里一懵,千万要把游戏记录给我自动保存啊啊啊!不然刚才那些工夫白搭了。
  结果,让夏耀更懵的是,不仅刚才的游戏记录没了,之前所有的游戏记录都没了,夏耀的大脑也跟着游戏记录一起被清空了。
  袁纵看出夏耀的异常,问:“怎么了?”
  夏耀喃喃自语,“我就不应该相信宣大禹,告诉我这款机子配置可以玩大型游戏,结果还不是卡没了,浪费我感情……”说完,转过身背朝着袁纵,顾自怄火去了。
  说实话,袁纵挺反对夏耀整天抱着电脑渣游戏的,不仅占用了两个人的相处时间,而且一听说这款电脑是宣大禹送的,袁纵心里更膈应了。但是一想到夏耀天天举着个电脑,眼珠子都不转的那股认真劲儿,再看到他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儿,还是心疼了。
  袁纵把手伸到夏耀的衣服里,给他挠后背。后背这个部位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不痒,被挠着依旧感觉很舒服。而且袁纵给夏耀挠后背,通常没一会儿工夫夏耀就能睡着,屡试不爽。果然,夏耀郁闷了一阵就把眼睛合上了。
  袁纵把他的平板电脑拿了过来。
  后半夜,夏耀无意间醒来,感觉旁边有亮光。迷迷糊糊看到袁纵拿着他的平板电脑,一边抽烟一边研究着什么。因为平时在单位小辉和张田也常玩,所以夏耀以为袁纵就是随便看看,也就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早上,夏耀醒过来,想到游戏记录没了,心里一阵憋闷。不死心地又把平板电脑拿过来,摸着感觉还有余温,以为是在被窝里捂的就没在意。结果再把游戏打开,竟然奇迹般地发现游戏记录恢复了。
  “啊!不会是昨天机子故障,今儿又好了吧?”
  不对……夏耀发现,游戏记录并没完全恢复到他玩的进度,还差了一小截,应该是人为的,不是机子的问题。突然想起昨天后半夜醒过来,看到袁纵摆弄他电脑的场景。感觉那个时候,他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夏耀用手试探了下平板的温度,又查看上次的关机时间,发现是早上五点四十,现在也才七点不到。足足一宿,夏耀不知道像袁纵这种对电子设备完全不在行的人,是怎么把这些游戏记录鼓捣出来的。
  夏耀愣了好几分钟,突然就把这款游戏给卸载了。然后懒懒散散地走到卫生间门口,举着平板电脑,问:“你昨天是不是动我电脑了?”
  袁纵正在刮胡子,没承认也没否认。
  夏耀冷哼一声,走到袁纵身边,语气挺横地说:“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游戏给删没了?”
  袁纵把蹭在手上的泡沫锗哩抹到夏耀脸上,什么都没说,走了。
  72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天地一片白茫茫,平时飞尘扬沙的北京显得格外干净。夏耀和宣大禹窝在一家饭馆吃火锅,镀金大铜锅里的水咕嘟嘟冒着热气,熏得夏耀脸都红了。一上午都在外面排查险情,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饭。
  宣大禹用筷子夹着两片鲜切羊肉,在热汤里涮涮,送到夏耀的作料碗里。
  “你吃你的,我自个儿涮。”夏耀说。
  宣大禹无奈的口吻说:“我是看你拿筷子的手总哆嗦。”
  夏耀嘿嘿一笑,“够意思。”
  “我给你的平板玩着还挺爽吧?”宣大禹随口问。
  “好个屁!上次游戏玩到一半就卡死了。”
  “不能吧?”
  怎么不能?夏耀心里冷哼一声,害得某人忙活了一宿。
  “对了,我让你帮我盯着王治水,有空就去那边看看,你去过没啊?”宣大禹又问。
  夏耀头也不抬地说:“这几天太忙,没工夫。”
  “嗯,帮我盯紧着点儿,别让他整幺蛾子,到时候再花钱托关系提前出来,我特么去哪逮他?”
  夏耀忍不住想乐,“你放心,他好不容易才进去,白吃白喝的,不住够了哪舍得走?”
  宣大禹想想也是,在那里面待着总比出来让自个儿折腾好。这么一想,宣大禹又觉得让王治水住拘留所便宜他了。
  “我和你说,我现在恨不得花钱雇两个基佬,犯事混进拘留所,在那就给他办了!”宣大禹摩拳擦掌,似乎已经等待不及。
  夏耀噗嗤一乐,“你干嘛不直接花钱把他赎出来?在外头干的不是更痛快?”
  “好招儿!”宣大禹哈哈笑。
  夏耀拿他没辙了。
  刚说完没两分钟,夏耀的手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正好是拘留所的狱警打过来的,夏耀提前和他打过招呼,王治水那边一有情况就立刻通知他。
  “夏少你过来一趟,出了点儿事。”
  夏耀神色一顿,“什么事?”
  听那边的狱警说完,夏耀眯缝的眼角瞬间撑开。
  “真的假的?”
  “……”
  宣大禹撂下筷子注视着夏耀。
  “怎么了?”
  夏耀哭笑不得地说:“有人免费把这个活儿给你干了。”
  宣大禹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拍桌子狂乐,差点儿把铜锅掀翻了。
  “该!真特么活该!”
  夏耀匆忙收拾东西,说:“我得过去一趟。”
  “你去那干嘛?”宣大禹问。
  夏耀说:“我得去看看他啊!别出什么事。”
  “他出了事不是更好么?”
  夏耀用手敲敲桌子,“你傻吧?万一他想不开自杀了,到时候你报复谁去?”
  宣大禹没说话。
  夏耀又说:“万一受刺激得了精神病,到时候你雇几个基佬干他,越干他越高兴,你冤不冤啊?”
  宣大禹态度瞬变,急忙用手推着夏耀,“那你快点儿去,好好安慰他,然后给狱警送点儿钱,让他们好吃好喝招待着,养得白白胖胖的。只有让他在那幸福过头了,才能更深地感受到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折磨!”
  ……
  夏耀到拘留所的时候,事件的相关人已经被叫走问训了。其实就是一场小闹剧,只是王治水嚷嚷得血活而已。那个男人也没怎么他,就晚上睡觉的时候摸了他两把,吓唬他要怎么着,还把手指头伸到他屁股缝里。然后王治水就叫唤起来了,也不怕同监号的人笑话,叫得真跟被那什么了似的。
  狱警把王治水叫到值班室,夏耀看到他第一眼,感觉他明显瘦了。王治水一看到夏耀,就像看到多日未见的亲人一眼,眼泪吧嗒的。
  “夏警官,你不是说拘留所没人插屁眼儿么?”
  旁边的狱警立刻朝夏耀投去震惊的眼神,你……竟然还和他讨论过这种问题?意识到夏耀的尴尬,赶忙把目光收回来,轻咳一声说:“你们先谈着,我去各个监号转转。”
  狱警走后,夏耀斜了王治水一眼,“我说,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王治水闷沉沉的语气说:“我现在已经没有脑子了。”
  夏耀又扫了王治水一眼,发现他面色晦暗,像是真的受刺激了。即便是个无赖混混,也是有尊严的,哪有一个男人受得了这份屈辱?这要万一想不开,在拘留所闹出点儿事,再从拘留转成逮捕,宣大禹得盼到什么时候啊?想到这,夏耀决定安慰安慰王治水。
  “在这过得怎么样啊?”
  王治水说:“就那样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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