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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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被子稍稍的掀开些,然后去解他的衣裳,露出胸前精壮结实的肌肉来,虽然是已经见过很多次,但就这样子的在眼前出现,予袖还是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拧了一把水,将锦布拿在手里,轻轻的给薛琰擦拭,十分仔细。
  手上突然触碰到一块纱布。
  是右手手臂!
  予袖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裳往下面褪了些,就看到纱布上浸了一片的血红,虽然已经包扎了,但是依旧能看出,之前的伤口,是触目惊心。
  予袖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
  只是这伤......
  予袖的手指点在上面,不敢用力,但双手却已经在轻轻发颤,而后,将手收了回来。
  心在那一瞬间被猛然扎痛。
  予袖眼眶已经泛了红,但是忍着没让泪水溢出。
  她就在想,这样的伤,该有多疼,都已经疼到昏迷了,那一定很难受。
  如果是发生在她身上......甚至不敢去想。
  “没事,就这点伤,还要不了本王的命。”薛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中气十足。
  予袖眨了眨眼睛,想把眼眶里的湿润憋回去,眨巴了好久,低头,薛琰正看着她。
  “还......还疼吗?”予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薛琰觉得在他面前就是一只粉嫩嫩的小白兔,要不是现在手受了伤动不了,一定得直接抱过来揽在怀里就是。
  “疼。”薛琰点头,很是认真的回答。
  其实这点伤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不过就是被悬崖上的石块砸到了而已,伤口有点大,血流的多,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但是他欢喜看着予袖为他担心。
  那这伤受的,倒是很值。
  “不是在给我擦身子吗?”薛琰睨了那水盆一眼,淡淡道:“继续啊。”
  予袖刚刚是擦完了上边的身子,打算换盆水来继续的,但是现在薛琰醒了,她似乎有些不太好继续下去。
  “本王已经一天一夜没洗过澡了,出了汗又沾了灰尘,现在身上可是难受的不得了。”
  “我去换盆水。”予袖点头,然后略显慌乱的端起水盆,转身进了净室。
  第45章 记忆
  予袖本来想着,给薛琰换身衣裳, 但是考虑到这个有些困难, 她力气小, 怕碰到他的伤口,便就作罢。
  予袖换了水回来, 拿着锦布拧了水, 小心的褪了薛琰的裤子。
  她稍稍偏着头,手上的锦布轻轻捏住, 仔细的擦了下去。
  薛琰腿上的伤疤不少,予袖都是知道的, 但是现下就在面前, 如此清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每一道, 都像是丑陋的恶虫, 曲折盘旋。
  看的人心打颤颤。
  而这腿毛, 也是扎手的紧,松松软软的刮在予袖的手上,微微痒, 生疼。
  予袖擦完了腿,回身洗锦布, 这动作,却是越来越慢。
  还剩一个地方。
  予袖回过头来,薛琰正紧紧的盯着她,目光凝住, 一动未动,而那眼眸之间,带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予袖心一横,只当做面前这个是死的,伸手就摸了上去――
  锦布上上下下的,一一擦干净了。
  她能感觉到手中的东西越来越大,甚至是已经抬了头,予袖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手上的动作都开始不太灵活了。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这些。
  予袖起身去帮他穿裤子,有些抬了头正挺立着的玩意儿,她就当作是没看见。
  “其实――”薛琰突然出声,淡然道:“其实你不擦也可以的。”
  予袖一愣,猛然抬头看他,眼神射出,当即就是一道厉光。
  薛琰看着予袖瞪他了。
  下一秒,他竟是出声笑了,连着身子都在微微抽动,一看就是欢喜的模样。
  予袖不解。
  难道让她生气,他就这么高兴吗......
  于是予袖手上动作故意重了几分。
  薛琰忍着,闷哼了一声。
  这可是命根子啊,万一出事了,可是了不得的。
  “你难道不应该负责吗?”薛琰忍着痛,往前头的玩意儿扬了扬头。
  负责?
  人都已经这样了,刚刚昏迷醒来,不能动弹,就想着这档子事,真是色中饿鬼!
  予袖没理他,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帮他穿上了裤子。
  把水盆端走,予袖又去将地龙燃大了些,然后回到床边,查看薛琰的伤势。
  “要换药吗?”予袖看着,血都已经快溢出来了,想着应该重新包扎才是。
  “待会儿红橘会过来换的。”薛琰看了一眼自己手臂的伤口,回答道。
  “ 不用红橘,我就行。”予袖起身,问道:“药在哪儿?”
  予袖的动作十分麻利。
  她将先前已经浸血的纱布拆了下来,放到一边,然后上药,包扎,甚至是伤口裂开的处理方式,都十分娴熟。
  就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薛琰就看着她的动作,一步一步下来,最后全都包扎好了,还将衣服也理的整整齐齐。
  “你先别动,要是伤口又裂开了,我可就不费心再帮你包扎了。”予袖说着,反身去收拾纱布和药瓶。
  薛琰的脑海里同时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跟你说啊,我就帮你这一次,要是你再动,伤口裂开了,那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更加清脆,更加稚气,但却在同一声线中慢慢重叠起来的声音。
  “怎么了?”予袖一回头,就发觉薛琰正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瞳仁里的幽深漆黑,似乎可以让人渐渐沉沦。
  “你怎么会这些?”
  予袖一愣,才反应过来,薛琰是在问她,为什么会处理包扎伤口。
  “没什么,就是小时候我贪玩,偷偷跑出去受伤了,但是又不敢让爹娘知道,就自己去拿了药,自己包扎。”
  予袖说着,挽起左手衣袖,手腕上有一个小拇指大的伤疤,说道:“当时伤口可深了......”
  虽然现在只剩下这么小一个疤。
  不过后来,予袖也经常受伤,都是因为玩闹,身上这儿一块疤那儿一块疤的,十分难看。
  裴氏都是后来才晓得这些的。
  她好好的养了一个女儿,却骄纵的不得了,成天弄些不着调的玩意而,也不知道是去哪儿,落了一身的伤疤。
  裴氏当时可着急了,毕竟女儿家身上疤多,不是些什么好的事情,就怕会影响到以后嫁人。
  于是裴氏寻了祛疤的膏药,天天让予袖涂在伤了的地方。
  说起来那药倒是很起作用,涂了不过一个月,就生出了新的肌肤,几乎是同以前一模一样。
  就是手腕上这块,伤的严重,就算涂了许久,还是留下了这么一块小小的疤痕。
  予袖觉得薛琰有些奇怪,但是没发觉有其它的,也就没有在意。
  她把药收拾好了,就去了净室洗澡。
  薛琰的意识却一直没有回转过来。
  当初他被追杀受伤,昏迷了有近半个月,一醒来,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他不知道那个房间是什么地方,只依稀看得出是女儿家用过的,妆镜,胭脂,甚至是......床头的小衣。
  他有记忆,也记得,自己一直是待在这个房间里养伤的。
  有人每日给他包扎,清理伤口,给他换药,还喂他吃东西。
  但他醒来的时候没有人在。
  是洛婵忽然出现了,她同他说,说救他的那个人,是她。
  她在外边发现了重伤昏迷的他,就将他带回了自己房间,一直照顾着。
  其实薛琰知道,救他的人,不是洛婵。
  因为那些伤,洛婵根本就不懂包扎,而且那个房间,也不是洛婵所谓的临时居所,里面的所有衣服,都是与洛婵不相合的。
  但是薛琰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一直绑在他身上的手帕。
  手帕上绣着“蓁蓁”两个字,想来,是那个人的名字罢。
  薛琰没有去追究,因为那些对他来说不重要,如果哪一天遇见了救他的人,那自是要感谢,因为那是恩人,很重要很重要的救命恩人。
  遇不见,也就算了。
  而洛婵,则不过是他的宽容。
  她确实帮了他,在薛家孤苦无依的时候,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些,让他感激,但不足以为之驻足。
  所以这些年,他也在尽自己的所能去回报,毕竟当初真的是因为他,才让洛婵没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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