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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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我都快忘了110的存在了!小羊咩也太可爱了吧,鬼鬼祟祟打电话。】
  【小羊咩:活体三好学生代表!】
  【啊啊啊啊啊啊!!!我鹅子好聪明!!可真是个机灵的脑瓜子!!!】
  酒鬼被带走以后,所有人的神经终于绷断。
  走的走,散的散。
  回屋的回屋。
  李景伤口不深,万能管家拿着碘酒,先给人处理伤口。
  系统:【叮咚!宿主在酒鬼伤人片段中,成功造成了恐慌,恐怖氛围+20!宿主,你真是太机智了!居然知道以身犯险,来制造恐怖氛围!!连我都为你抹了把汗!】
  苏南栀:啊??
  我真的不是以身犯险,是真的拉胯诶!
  李景就近处理伤口,灯光下他的脸一片雪白。
  苏南栀扭扭捏捏躲着,也不敢出来。
  他怕看到别人伤口。
  尤其是这种皮开肉绽,鲜血横流的场景。
  他把自己藏在柱子后面,但又担心李景伤势,再想到对方是为他受的伤,心里酸酸的。
  二爷,要不要打电话让私人医生过来?管家看着那道口子,十分担心。
  李景一只手抵在眉心:不用,上点碘酒后,撒点止血药就行。
  从苏南栀一过来,李景就注意到他。
  小东西模样俏,又穿着一身亮眼的红,躲在哪里都扎眼。
  明明是葬礼,还穿了一身暗红。
  明明刚死了老公,还穿了张扬的热恋之花。
  意思太明显。
  李景眉头褶皱更深。
  管家把药倒了上去,李景眉头拧得更深,额角渗出一层冷汗。
  过来!他冲着苏南栀招了招手。
  苏南栀看他疼得冷汗直冒,也不叫出来,心里面更多敬佩。
  苏南栀慢吞吞走过去。
  二爷,忍着点,给你先上一层药。管家在药箱里翻来找去。
  李景一副随便的样子,跟苏南栀说:会唱歌吗?唱一个。
  苏南栀用手指比了一小寸距离:只会一点点。
  李景摆摆手,阖上眼睛:也行。
  管家找到了药,跟李景说了一声,开始上药。
  李景额头汗水更多。
  苏南栀先给自己起了节拍,看起来还蛮专业。
  然后他软软的、端端正正的,唱起了
  起来,不愿做奴隶人们
  管家手一抖,药粉全部盖在了伤口上,糊成一片。
  李景额头的冷汗更多了。
  苏南栀瞎哼哼几句,音调高不上去,唱完了自信道:好听吗?
  李景掀了下眼皮,重重抿紧了唇。
  更失心疯的是。
  他觉得唱得难听,但声音不错。
  【哈哈哈哈哈!!!好听!!!世上百灵鸟,人间娇气包!!】
  【小羊咩你是要笑死我继承的蚂蚁借呗吗???】
  【这么暧昧的情况下,你也太根正苗红了吧?】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羊咩,麻麻好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苏南栀(叉腰):不愧是我!
  李景问医生:近来,心脏不规律跳动,尤其是见到某人,跳得很快。
  医生:先生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是否是喜欢上对方了。
  李景(插话):你放屁。他光腚追了我十年,我都无动于衷,怎么会?啊不对,最近是觉得他有点不一样了,有点可爱,有点乖巧,有点勾人,这么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医生(惊呼):建议您打120转精神分科。
  【】
  我要悄悄的更新,然后惊艳你们所有人。
  乌拉!!
  不行了,该去睡觉了。
  第54章
  其他受伤的人,受伤严重的,被紧急送到医院急救。
  受伤不重的,就留下来简单治疗。
  苏南栀在刚才过程中受到的是轻伤。
  在李景看来,他甚至都不算受伤。毕竟只是单纯擦破了点皮,哪个男人身上没有几道小伤口?
  管家给李景上完了药,温柔看着苏扬花。
  夫人需要上一下药吗?
  苏南栀怕疼:疼吗?
  管家大概没想到苏扬花会这么问全天下大男人找不出比他娇气的。
  管家说:不怎么疼的。
  李景在旁边皱眉,眉宇间带着几分打量:就这点疼,你还受不了了?
  他隐约间记得,刚才苏扬花被颓丧在地上的时候,似乎是哭了。
  难不成因为这点擦伤,还哭了不成?
  天底下能有这么娇气的人?
  更何况李景多少知道一些苏扬花以前的事情。
  苏扬花从小生活在贫民窟里,出苦耐劳都不在话下,以前他一个人需要养整个家,每天兼职几份工作都是日常。
  有时候李景都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着跟他身躯完全不同的坚韧,像一株野草。
  很久之前,苏扬花有一次被人堵在小巷子里,跟人血拼,头都破了。
  但李景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哭。
  而就在刚才,不过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擦伤,他就哭了。
  此时。
  苏南栀皱着一张小脸,让管家给自己上药。
  周围还有一些受伤的人,发出阵阵呻吟,家里仆人也就那么多,这会儿根本忙不过来。
  李六也受伤了,似乎还不轻,但他坚持没去医院。
  此时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水。
  管家,你要不先过来给李六把血止一下?旁边亲戚提议。
  管家有些犯难,李景把碘酒跟药接了过来,说:这点小伤,交给我吧,你去帮小六子看一下。
  李景都这么说了,管家只好去给李六止血。
  这边就剩下李景跟苏扬花两人。
  李景让苏扬花把手心摊开。
  纤细白皙的手掌,乖巧张开后放在自己面前。
  细小擦伤布满手掌,看上去倒有几分触目惊心。
  李景伸手,将对方手腕抓住。
  苏南栀低低垂着眸,不看他,也不看自己的伤口,像是在忍耐一样。
  李景心里暗道,这人娇气。
  说出来的话倒是有几分嘲讽之意。
  怎么,嫁入豪门反而娇气不少。
  苏南栀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可怜巴巴解释道:我、我只是怕疼。你轻一点哦~
  李景眼中瞳色更深。
  他看不懂眼前这个人。
  这会儿不继续艹之前风骚人设?
  还是拿准了他不吃那套,所以换了种方式?
  呵,娇气!李景手上的劲儿有点重。
  在听到苏扬花说自己怕疼以后,反而带着惩罚的性质,将手里的碘酒重重一压。
  苏南栀本就特别怕疼。
  现在被碘酒重重一压,疼痛瞬间蔓延开来,在一瞬间,苏南栀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
  眼泪跟汗水几乎是一瞬间沾湿了皮肤。
  李景吓了一大跳。
  手上压着对方柔软的手掌,立刻松开。
  眼前人无声哭着,不要钱的眼泪几乎是哗啦啦往下掉。
  李景见过很多人哭泣,但他从来不知道,有人一哭,他心口就跟着发疼。
  李景很烦躁:别哭了!
  苏南栀没有声音的哭泣。
  沾湿的睫毛又密又长,轻轻颤抖的时候,眼泪像是珍珠串子一样落下来,一颗颗泅进暗红色的衣料里。
  那块蔷薇花色,颜色更深。
  过了几秒,苏南栀才轻轻咬着唇瓣,带着哭腔轻声责备对方。
  你弄疼我了,你、你怎么这样啊?
  低低的调子,像林间穿梭的、初生的小鹿,每一个音都那样肆意,用柔软的蹄子轻踩他的额头。李景心脏重重一跳。
  压力泵一样的机器将滚烫的、装载着心动的血液送到身体每一处,让冰冷的李景,也变成了一个滚烫的,快要肆意燃烧的人。
  李景一眨不眨盯着他,良久才无奈的握住他的手掌,放到嘴边,替他吹了吹。
  痛痛飞,吹了就不疼了。
  李景这辈子没对谁闻声细软过,不具备经验。
  他唯独记得母亲给儿子吹伤口,就是这么哄人的。
  吹了两三下,苏扬花果然不再哭了。
  他眼尾挂着一道红润的水色,却丝毫没有狼狈,反而像是淋过雨的蔷薇花,从头到尾都带着一种娇气跟灿烂。
  李景幽幽道:太娇气了,要命。
  真要命。
  【今晚镜花cp的糖,我可以抠一整晚!!】
  【呜呜呜,小羊咩一哭麻麻就好心疼!!】
  【小羊咩不哭,麻麻给你吹吹!!】
  一夜狼狈。
  后头唢呐跟哭丧的人,说什么也不干了。
  后半夜十分安静,没在发生事情。
  苏南栀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小红帽日常负责他的穿衣打扮,今天给他倒腾了一件小马甲,腰上挂着毕加索画作般的点缀,看不出是个什么。
  他下楼吃饭的时候,其他人正在讨论关于李弃的事情。
  苏南栀记得李弃。
  坐到了纪斌旁边。
  纪斌是个他认知中的好人,替他盛了一碗海鲜粥。
  苏南栀一边搅着粥里的瑶柱,一边听周围的讨论。
  李弃出世那年,李景不在家,知道的事情也少。
  旁的亲戚脸色难看说:弃哥儿当年的事,大家都不愿意再提,但现在如果真的跟弃哥儿有关,也不得不重新把那些腌臜事情拿出说。
  有几个亲戚接连叹气:哎,当年那些事啊都不想回忆。
  李景端了杯茶,重重往桌子上一放:别扯这些东西,弃哥儿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亲戚迫于李景的压力,慢慢的讲起当年的事情。
  你也知道,弃哥儿从小骄横,在家里无法无天,谁也管不了。
  以前我们给老李说啊,得多管教才行,老李偏偏心疼这个幺儿,说什么也舍不得打骂,要说儿子不听话,就应该好好管教才行!
  要是早点管教,也不会做出这种混账事情!
  几个亲戚重重叹气。
  七年前吧,是个夏天,弃哥儿回来的时候,把人家正经男孩给糟蹋了
  糟蹋完了还把人给残忍杀害
  听说手段特别残忍,直接把人从后面给挖掉了,肠肚流了一地。
  本来发生这种事情,那肯定是要交给警察。结果李老爷不知道做了什么,硬是把人给保护了下来。
  保下来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早先要是没有这些事情该多好?
  纪斌问:弟弟怎么死的?
  亲戚说:具体怎么死的,倒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李老大为了让弃哥儿收收心,把人给关了起来,本想饿一饿他,挫挫他的锐气,结果弃哥儿心气儿大,等李老爷想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弃哥儿早就死了。
  听说尸体都长蛆了!
  是啊,听说内脏都没了,全没了。
  眼睛瞪得老大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东西。
  啧啧啧,可能是之前那位来索命了。
  越传越离谱。
  到后面甚至有的说,李弃是被人先x后杀的。
  苏南栀把浓稠的粥都搅散了,疑惑道:你们亲眼看到了吗?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亲戚们,突然安静下来。
  半晌才有一个回复说:那倒是没有
  苏南栀说:都没有看到,怎么知道是怎么死的?
  亲戚们:
  当然亲戚中,也有看不起苏扬花的人。
  他们想说。你一个水性杨花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逼逼叨叨。
  话还没有出口,李景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李景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
  但亲戚们都看懂了他瞳孔中的意思
  谁他妈再敢乱说一句,杀!
  亲戚们瞬间安静如鸡。
  一个亲戚和蔼道:确实也没有看到。弃哥儿当时死得太突然,加上之前事情没有平息,李老大甚至丧事都没有举办,潦草下葬了。
  外头那些话确实传得很凶,也确实,我们没有亲眼见到,要说真实情况,问管家不是更方便?
  对哦!一群人这才反应过来,齐刷刷的目光看向了管家。
  管家连连摆手,面色为难:惭愧,七少爷出事的时候,我家里刚好有事,回了家,等我回来,七少爷已经下葬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七少爷死因。
  太巧了吧,怎么刚好就在那个点出事了呢?纪斌疑惑。
  他隐约觉得自己触碰到了关键地方,但还缺了点什么。
  苏南栀喝了小半碗粥,觉得胃里撑,就不吃了。
  李景瞧他小乖样子,问了声:吃不下?
  苏南栀点点头,摸了下肚子。
  平坦小肚丝毫不见得撑,他用手顺了两下,宛如抚摸婴孩。
  苏南栀说:吃不下了,很撑。
  李景眉间拧着一丝郁色,不轻不重说了声:真娇气。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断在场人对李弃的讨论。
  大家着重拎出几个点。
  李弃之死。
  李弃死后李家老爷态度奇怪。
  唯独只有苏南栀提出了一点:李弃真的对人那样了吗?不像呀。
  苏南栀觉得奇怪。
  哪里都奇怪。
  且不说他昨天才见到了李弃,就从短暂相处中,他也不觉得李弃是个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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