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 第79节
林清禾和姜道卿的合照仿佛被施了魔咒, 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都赶不走。
热风扑面而来, 陈惜墨隐忍的皱眉, 更烦躁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能够驾驭情绪的大人，可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
只要遇到林清禾, 他就无法冷静, 易感又易怒，仿佛一个随时准备引爆炸-弹的恐怖分子。
在等待的间隙，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太太出现在车流之中。她头发花白，手里紧握着一张破旧的抹布，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嘈杂的车流里。
陈惜墨看着她，只见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一辆白色轿车前。举起干瘦如麻杆的手臂, 努力擦拭着车窗玻璃。
“你干什么？”车主立刻打开窗户, 不耐烦的怒吼，“别擦了，我没钱给你！”
老太太被那吼声吓得收回了手, 连忙弯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其他轿车司机见她靠近自己的车, 也纷纷驱赶她：“别在我车前挡着行吗？马上就绿灯了。”
“没看到这么多车吗？碰瓷也别找这种地儿啊。”
老太太连连后退：“我不是碰瓷的，不好意思......”
“去去去, 我也不擦, 赶紧走！”
陈惜墨被吵的脑袋疼，干脆重新摇上车窗。他不是圣人, 懒得多管闲事。
老太太在一片骂声里慢吞吞的走到陈惜墨车前。
在拥堵的车流之中，劳斯莱斯尤为显眼，像一辆黑色的战车，早已吸引了不少司机的侧目。
当老太太举起胳膊准备给劳斯莱斯擦拭玻璃时，司机们纷纷闭上了嘴，屏气凝神的看着她。破旧的抹布看着就脏，如果把这车要刮花了，老太太肯定赔不起。
也不知道劳斯莱斯的车主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陈惜墨心烦气躁，正在看手机那张合照。直到车子前面投下阴影，他抬起头。
未等老太太开始擦窗，陈惜墨提前摇下了车窗，阳光照在陈惜墨的脸上，令他的五官更加深邃。
此刻他心情很差，眉头紧紧皱着。老太太见状，以为又要挨骂，急忙后退几步，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可以帮您擦车吗？祝您以后大富大贵，心想事成。”
预期中的责骂并没有出现，陈惜墨声音平静，甚至没有丝毫嫌弃：“阿姨，这里是马路，不能在擦车。”
老太太稍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恳求道：“我直到我知道......我一会儿就走，擦完就走。”她嗫嚅着嘴巴，又要去找另外的人。
阳光晒得陈惜墨眼睛疼，他皱起眉，问：“擦一次多少钱？”
老太太立刻显得精神起来，赶紧说：“两块，先擦后给。老板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擦的干干净净！”
“不用。”陈惜墨从钱包随意抽出几张纸币，递向她，“拿着，别在车流里乱窜，赶紧走。”
老太太看着递过来的百元大钞，连连摇头：“不不不，那怎么行呢！我......我在给我儿子转医药费，他的肝脏出了点问题，我是为了给儿子筹钱......我不是乞丐，求您了，让我帮您擦车就行。”
陈惜墨抬头看了一眼，这里是车流最多的十字路口，四面八方都有红灯。前面的倒计时正在跳动，离着绿灯还有几秒时间。
陈惜墨问：“您有在众筹吗？”
“有，有的。”老太太担心陈惜墨不信，急忙从口袋里拿出她的老年机，“就是这个，我真的不是乞丐。”
陈惜墨看了一眼：“好的，我知道了。”
身边的司机也听到了老太太的话，见状透过半开的车窗对陈惜墨道：“哥，现在骗子太多，众筹也有可能是假的，你别上当了。”
“好，谢谢。”陈惜墨点头，然后在自己的手机上按了两下。
老太太着急的满头大汗，连连解释：“我真不是骗子，这真是我儿子。”司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陈惜墨平静的抬头，对老太太说：“好了，我已经给你付完了，回医院去交钱吧。”
“什么，您捐款了？”老太太愣住，赶紧低下头，果然发现自己的筹款页面上已经显示筹款成功。
整整100万，她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
她本来以为儿子没希望了，没想到......
老太太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眼泪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手指激动地发抖：“谢谢谢谢谢，您叫什么名字，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你......”旁边的司机叹了口气，觉得陈惜墨一定被骗了。不过能够开得起劳斯莱斯的，应该也不差这点钱。他关上车窗，不再多管闲事。
陈惜墨问：“不用报答我，但是能不能麻烦您再多说几句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老太太哭的声音发颤，就要跪下：“祝您大富大贵，得偿所愿，心想事成。大富大贵，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绿灯亮起，陈惜墨没有再看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驰骋而去。
身后，老太太声音越来越大，每一句都是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直到交警把她拽开，老太太才离开。她双腿发软，瘫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眼前的捐款数目，激动的声音发颤，赶紧向医院打去电话：“儿子，妈妈今天遇见贵人了，你看病的钱有了！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你放心，你的病一定能好起来！”
......
陈惜墨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轰趴馆，到前台一问，却发现林清禾已经和同学们离开了，现在只有保洁在里面打扫卫生。
“走了多久了？”陈惜墨强忍情绪，让他看起来平静无比。
服务生想了想，回答：“也不久，大概十几分钟吧。”
陈惜墨：“谢谢。”
他沉默的往外走，心里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他讨厌这样的擦肩而过，仿佛他和林清禾没有缘分一样。
陈惜墨向来不信鬼神，不信命，然而他希望和林清禾有关系的所有事物都是向上的。
身后传来服务生激动的低吼：“我没做梦吧？他是陈惜墨吗？之前竞赛那个。”
“好帅啊，”另一个服务生也激动不已，片刻，又八卦的问，”可是刚才那波人明显是学生呀，陈惜墨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惜墨仿若未闻，此刻他心烦意乱，仿佛有人在他心脏上放了一把火。刚要给张时序打电话，对方正好发来信息。
不愧是他重点培养的秘书，张时序发的信息正是林清禾的最新定位。
原来林清禾他们玩完之后，又去吃饭了。地点就离轰趴馆不远，应该都是步行去的。
陈惜墨没犹豫，立刻就走。
陈惜墨还未迈进餐厅，步伐突然停顿。透过橱窗，他正巧望见了他们的所在之处。同学们脱下校服全部换成了日常装扮，他们围坐一圈，笑声不断，场面十分热闹。
陈惜墨看着他们，青春洋溢的男男女女都在笑靥如花，仿佛和冰冷的他隔着一条无形的裂隙。
林清禾穿着花苞裙坐在他们中央，手中筷子正夹着一块红糖糍粑。
她蘸了蘸碟子里的红糖，低头咬了一口。
陈惜墨记得，林清禾喜欢吃甜的。果然，她嚼了两口，香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看来红糖糍粑正合她的口味。
陈惜墨看着她的模样，冰冷的心都化了，只是......
陈惜墨眯起眼睛——
姜道卿正坐在她身边，眼神时不时的朝林清禾看去。
陈惜墨：“......”
他一直知道林清禾是一个非常招人喜欢的少女，所以他危机意识非常强。
他之前想过，高中时期的她可能因为没有见过太多优秀的男生，所以才暂时被他吸引。如果等他回来之后，林清禾有了真正心动的人，遇到了比他还要优秀的真命天子，他一定会默默地祝她幸福。
然而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姜道卿只是看了两眼，他就恨不得将他的眼睛戳瞎。
可陈惜墨不想打扰林清禾的生活，他沉默的握紧拳头，努力说服自己。反正林清禾就要上大学，以后也许都不会跟姜道卿再见了。
最后一面罢了。
陈惜墨树荫底下，阴测测的盯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姜道卿跟林清禾悄悄说了一句话。
陈惜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心脏一突一突的跳。
一句话而已，他的控制欲不应该那么强。
林清禾听完姜道卿的话，想了想，然后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陈惜墨深吸口气，努力平稳情绪。
林清禾笑什么呢？这么甜。
孔知节也说了几句话，姜道卿弯起手臂，露出坚硬的肱二头肌。孔知节笑着指给林清禾看。
“......”陈惜墨忍无可忍，咬紧了牙，直接打算进去宣誓主权。
刚才出门的时候，他明明只是想远远看一眼。
啧，去他妈的远远地看一眼。
她只能爱他。
因为那张俊美的脸，引得无数路人不约而同地往这里看，有几个女生红着脸走过来：“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在那里看了你好久，请问——”
“抱歉，没空。”陈惜墨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门口推开大门。
“......”女孩子动作僵住。
这家饭店是陈惜墨旗下的企业，但是服务生没有见过他， 见他进来，立刻迎了上去：“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陈惜墨神色冷淡：“我找人。”
服务生见他面色不虞，以为他和店里的客人有矛盾，赶紧又问：“您找谁，我帮您看看。”
“不用。”陈惜墨已经不耐烦了，服务生又要说话，好在今天区域负责人在场，赶紧将他拽了过来：“嘘，这是咱老板。”
服务生吓得一身冷汗，店长今天不在，他差点犯错误。
陈惜墨转过头，故意往林清禾那边走，直到转了三圈，忽然，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冒了出来：“陈惜墨你怎么来了？好巧啊，你也要在这里吃饭吗？”
陈惜墨低头，此时他正要找的人正呆呆的看着他，筷子里还夹着一块酱牛肉。
林清禾刚才和他隔着有点远，就感觉是他，但是碍于同学们都在，她不敢贸然认领。后来看到陈惜墨走近了，终于确定下他的身份。
孔知节和姜道卿听到林清禾的话，也纷纷回过头。
“嚯，还真是他，”孔知节看到陈惜墨，忍不住呆了呆，“这么巧啊。”
......
热风扑面而来, 陈惜墨隐忍的皱眉, 更烦躁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能够驾驭情绪的大人，可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
只要遇到林清禾, 他就无法冷静, 易感又易怒，仿佛一个随时准备引爆炸-弹的恐怖分子。
在等待的间隙，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太太出现在车流之中。她头发花白，手里紧握着一张破旧的抹布，小心翼翼的穿梭在嘈杂的车流里。
陈惜墨看着她，只见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走到一辆白色轿车前。举起干瘦如麻杆的手臂, 努力擦拭着车窗玻璃。
“你干什么？”车主立刻打开窗户, 不耐烦的怒吼，“别擦了，我没钱给你！”
老太太被那吼声吓得收回了手, 连忙弯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其他轿车司机见她靠近自己的车, 也纷纷驱赶她：“别在我车前挡着行吗？马上就绿灯了。”
“没看到这么多车吗？碰瓷也别找这种地儿啊。”
老太太连连后退：“我不是碰瓷的，不好意思......”
“去去去, 我也不擦, 赶紧走！”
陈惜墨被吵的脑袋疼，干脆重新摇上车窗。他不是圣人, 懒得多管闲事。
老太太在一片骂声里慢吞吞的走到陈惜墨车前。
在拥堵的车流之中，劳斯莱斯尤为显眼，像一辆黑色的战车，早已吸引了不少司机的侧目。
当老太太举起胳膊准备给劳斯莱斯擦拭玻璃时，司机们纷纷闭上了嘴，屏气凝神的看着她。破旧的抹布看着就脏，如果把这车要刮花了，老太太肯定赔不起。
也不知道劳斯莱斯的车主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陈惜墨心烦气躁，正在看手机那张合照。直到车子前面投下阴影，他抬起头。
未等老太太开始擦窗，陈惜墨提前摇下了车窗，阳光照在陈惜墨的脸上，令他的五官更加深邃。
此刻他心情很差，眉头紧紧皱着。老太太见状，以为又要挨骂，急忙后退几步，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可以帮您擦车吗？祝您以后大富大贵，心想事成。”
预期中的责骂并没有出现，陈惜墨声音平静，甚至没有丝毫嫌弃：“阿姨，这里是马路，不能在擦车。”
老太太稍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恳求道：“我直到我知道......我一会儿就走，擦完就走。”她嗫嚅着嘴巴，又要去找另外的人。
阳光晒得陈惜墨眼睛疼，他皱起眉，问：“擦一次多少钱？”
老太太立刻显得精神起来，赶紧说：“两块，先擦后给。老板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擦的干干净净！”
“不用。”陈惜墨从钱包随意抽出几张纸币，递向她，“拿着，别在车流里乱窜，赶紧走。”
老太太看着递过来的百元大钞，连连摇头：“不不不，那怎么行呢！我......我在给我儿子转医药费，他的肝脏出了点问题，我是为了给儿子筹钱......我不是乞丐，求您了，让我帮您擦车就行。”
陈惜墨抬头看了一眼，这里是车流最多的十字路口，四面八方都有红灯。前面的倒计时正在跳动，离着绿灯还有几秒时间。
陈惜墨问：“您有在众筹吗？”
“有，有的。”老太太担心陈惜墨不信，急忙从口袋里拿出她的老年机，“就是这个，我真的不是乞丐。”
陈惜墨看了一眼：“好的，我知道了。”
身边的司机也听到了老太太的话，见状透过半开的车窗对陈惜墨道：“哥，现在骗子太多，众筹也有可能是假的，你别上当了。”
“好，谢谢。”陈惜墨点头，然后在自己的手机上按了两下。
老太太着急的满头大汗，连连解释：“我真不是骗子，这真是我儿子。”司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陈惜墨平静的抬头，对老太太说：“好了，我已经给你付完了，回医院去交钱吧。”
“什么，您捐款了？”老太太愣住，赶紧低下头，果然发现自己的筹款页面上已经显示筹款成功。
整整100万，她一辈子可能都挣不到。
她本来以为儿子没希望了，没想到......
老太太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眼泪顺着脸颊倾泻而下，手指激动地发抖：“谢谢谢谢谢，您叫什么名字，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
“你......”旁边的司机叹了口气，觉得陈惜墨一定被骗了。不过能够开得起劳斯莱斯的，应该也不差这点钱。他关上车窗，不再多管闲事。
陈惜墨问：“不用报答我，但是能不能麻烦您再多说几句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老太太哭的声音发颤，就要跪下：“祝您大富大贵，得偿所愿，心想事成。大富大贵，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绿灯亮起，陈惜墨没有再看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驰骋而去。
身后，老太太声音越来越大，每一句都是得偿所愿心想事成。
直到交警把她拽开，老太太才离开。她双腿发软，瘫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眼前的捐款数目，激动的声音发颤，赶紧向医院打去电话：“儿子，妈妈今天遇见贵人了，你看病的钱有了！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你放心，你的病一定能好起来！”
......
陈惜墨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轰趴馆，到前台一问，却发现林清禾已经和同学们离开了，现在只有保洁在里面打扫卫生。
“走了多久了？”陈惜墨强忍情绪，让他看起来平静无比。
服务生想了想，回答：“也不久，大概十几分钟吧。”
陈惜墨：“谢谢。”
他沉默的往外走，心里仿佛堵了一块石头。他讨厌这样的擦肩而过，仿佛他和林清禾没有缘分一样。
陈惜墨向来不信鬼神，不信命，然而他希望和林清禾有关系的所有事物都是向上的。
身后传来服务生激动的低吼：“我没做梦吧？他是陈惜墨吗？之前竞赛那个。”
“好帅啊，”另一个服务生也激动不已，片刻，又八卦的问，”可是刚才那波人明显是学生呀，陈惜墨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惜墨仿若未闻，此刻他心烦意乱，仿佛有人在他心脏上放了一把火。刚要给张时序打电话，对方正好发来信息。
不愧是他重点培养的秘书，张时序发的信息正是林清禾的最新定位。
原来林清禾他们玩完之后，又去吃饭了。地点就离轰趴馆不远，应该都是步行去的。
陈惜墨没犹豫，立刻就走。
陈惜墨还未迈进餐厅，步伐突然停顿。透过橱窗，他正巧望见了他们的所在之处。同学们脱下校服全部换成了日常装扮，他们围坐一圈，笑声不断，场面十分热闹。
陈惜墨看着他们，青春洋溢的男男女女都在笑靥如花，仿佛和冰冷的他隔着一条无形的裂隙。
林清禾穿着花苞裙坐在他们中央，手中筷子正夹着一块红糖糍粑。
她蘸了蘸碟子里的红糖，低头咬了一口。
陈惜墨记得，林清禾喜欢吃甜的。果然，她嚼了两口，香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看来红糖糍粑正合她的口味。
陈惜墨看着她的模样，冰冷的心都化了，只是......
陈惜墨眯起眼睛——
姜道卿正坐在她身边，眼神时不时的朝林清禾看去。
陈惜墨：“......”
他一直知道林清禾是一个非常招人喜欢的少女，所以他危机意识非常强。
他之前想过，高中时期的她可能因为没有见过太多优秀的男生，所以才暂时被他吸引。如果等他回来之后，林清禾有了真正心动的人，遇到了比他还要优秀的真命天子，他一定会默默地祝她幸福。
然而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姜道卿只是看了两眼，他就恨不得将他的眼睛戳瞎。
可陈惜墨不想打扰林清禾的生活，他沉默的握紧拳头，努力说服自己。反正林清禾就要上大学，以后也许都不会跟姜道卿再见了。
最后一面罢了。
陈惜墨树荫底下，阴测测的盯着他们。
过了一会儿，姜道卿跟林清禾悄悄说了一句话。
陈惜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心脏一突一突的跳。
一句话而已，他的控制欲不应该那么强。
林清禾听完姜道卿的话，想了想，然后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陈惜墨深吸口气，努力平稳情绪。
林清禾笑什么呢？这么甜。
孔知节也说了几句话，姜道卿弯起手臂，露出坚硬的肱二头肌。孔知节笑着指给林清禾看。
“......”陈惜墨忍无可忍，咬紧了牙，直接打算进去宣誓主权。
刚才出门的时候，他明明只是想远远看一眼。
啧，去他妈的远远地看一眼。
她只能爱他。
因为那张俊美的脸，引得无数路人不约而同地往这里看，有几个女生红着脸走过来：“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在那里看了你好久，请问——”
“抱歉，没空。”陈惜墨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门口推开大门。
“......”女孩子动作僵住。
这家饭店是陈惜墨旗下的企业，但是服务生没有见过他， 见他进来，立刻迎了上去：“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陈惜墨神色冷淡：“我找人。”
服务生见他面色不虞，以为他和店里的客人有矛盾，赶紧又问：“您找谁，我帮您看看。”
“不用。”陈惜墨已经不耐烦了，服务生又要说话，好在今天区域负责人在场，赶紧将他拽了过来：“嘘，这是咱老板。”
服务生吓得一身冷汗，店长今天不在，他差点犯错误。
陈惜墨转过头，故意往林清禾那边走，直到转了三圈，忽然，一个软乎乎的声音冒了出来：“陈惜墨你怎么来了？好巧啊，你也要在这里吃饭吗？”
陈惜墨低头，此时他正要找的人正呆呆的看着他，筷子里还夹着一块酱牛肉。
林清禾刚才和他隔着有点远，就感觉是他，但是碍于同学们都在，她不敢贸然认领。后来看到陈惜墨走近了，终于确定下他的身份。
孔知节和姜道卿听到林清禾的话，也纷纷回过头。
“嚯，还真是他，”孔知节看到陈惜墨，忍不住呆了呆，“这么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