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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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亲了亲她的眼泪,下手肆意玩弄,后只掀了袍子,就按着她弄。
  “你这时怎么就不大方了。”
  贺元哭得厉害,“不要这样。”她的手越来越无力。
  阮七亲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好一会儿,阮七拿着折子给她眼前晃,“你看你弄得脏,正好是你贺家。”
  贺元的唇被他咬破,她侧过脸,不去看。
  折子被丢落在地。
  阮七抱着贺元去沐浴,贺元发着怔,任他随意触碰。
  他轻柔的帮她洗净,说:“你可得听我的,下次可没得这么轻松。”
  贺元不说话。
  入了榻,阮七搂着贺元,他缠着她撒娇:“头次与表姐过年呢,我心中欢喜极了,表姐你欢喜吗。”
  贺元被他搂的紧紧。
  半晌,她才“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因为本周要把第二卷 结束,所以卡文太久,终于捋清剧情,不好意思啦。
  上两章捉个小虫,不用管。
  读者“萌二”,灌溉营养液
  读者“挣扎vod”,灌溉营养液
  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52章 52、除夕夜
  贺元坐在那, 任宫婢为她施妆。
  一头青丝被盘成了高髻,嵌上朱红宝石,又有流苏钗入了髻, 晃动着金光。
  芙蓉面,远山黛, 一点朱唇。
  稍得盛妆,媚意显了彻底。
  阮七从殿外走进, 看得眼也不眨, “真不想让表姐出去。”他近身,拿了宫婢手中的花钿,贴在贺元的额上。
  正是一朵红艳牡丹状,衬得她越发倾城尤物。
  贺元面色不耐,“我是不愿去。”
  阮七靠去, 揽她入怀, “除夕,你一个人在殿算什么。”
  琉璃镜中, 显出了两人的脸。贺元已是艳丽极致,阮七半分未失色。
  他碰了碰她的眼, 又摸摸自己的, 在她耳边喃喃:“真好。”
  宫外,龙辇已在, 太监们跪了一地。
  一抬头,就见阮七抱着贺元出来, 那裙摆拖地,一褶褶繁琐纹路, 红得晃眼。
  龙辇上, 贺元懒懒散散靠着阮七, 眼眸盯着外一盏盏宫灯,烛光遮掩着夜色。已至除夕,连宫灯都换成了年画。
  好几个都是娃娃模样,看得贺元心喜。
  她一笑,阮七自是看见,凑近了要亲她。
  贺元拿袖遮面,娇道:“妆得花。”
  阮七就往下亲。
  贺元面无表情扬起她秀美的脖颈,任阮七啃咬。
  辇周无遮挡,只独得顶上辇棚,四周伫立宫婢俱是跪下低头。
  悄一抬眼,自是入得香艳一幕。
  被少帝搂着狎玩的娇娇尤物。
  快到承珠殿,阮七才停下,又让宫婢拿了围脖来,给贺元裹上。
  贺元神色恹恹,话也不说。
  承珠殿里已坐了齐,言笑晏晏,搭着丝竹乐声,其乐融融。
  阮七从前殿走进,踩着小梯,往上方的龙椅正位去,贺元往下走,被阮七拉住。
  阮七似笑非笑看着她:“表姐,你的座在这儿。”
  他手指处,正是龙椅,他是要她与他共坐。
  贺元僵在那,只听得阮七轻声笑,“别楞了,都看你呢。”
  贺元一扫,侧方是太皇太后,她目色关切。下方是封地诸王、宗室表亲,再往后是阮七妃嫔。
  无一正往此处看。
  贺元垂着眸,任宫婢捧着裙摆,往梯上一步一步踏去。
  太皇太后在身侧轻咳,“元元,你可到哀家这来。”
  贺元不吭声。
  帝归位,自得受众人跪拜,今日这一拜,贺元也是受了。
  她坐在那,冷着艳容,看上去高高在上、目无下尘,亦如当年那个受尽宠爱的郡主。
  可就连贺元都知晓,不过是看似。
  阮七举杯,不咸不淡说着吉祥话。
  原来,这些王过完年后终于可回得封地,只是带上阮七赐予的属官,以及留下成年的世子。
  阮七轻笑:“朕这是为诸位堂兄堂弟好,再没比金都更适合学业。”
  诸王却早已知这结果,心中再不愿,面上也作着笑。
  贺元自顾自饮酒。
  她自是晓得底下多少人双眼热切盯着阮七说话,其实却是看着她。
  可那目光,不怀好意。
  一盅酒共饮,歌舞姬进内殿,甩起水袖,吟吟起调。
  这便宴开。
  阮七见她没甚兴致,歪在那饮酒。宫婢一布菜,他亲自夹了喂贺元。就好似,这殿里就他们两人似的。
  贺元自是不驳他,微张着嘴,咬了小口。
  剩下的阮七自个儿吃了。
  两人旁若无人般,可阮七看得清,贺元肤色越发苍白的吓人。
  贺元慢吞吞的嚼着,她往下一看,就看见了阮三。
  阮三的位次比之那次靠前许多,他脸上挂着笑,与那些叔伯表亲敬酒。
  他似是晓得她看他,抬脸看来。
  而阮七又不知夹了什么过来,喂进她嘴里。
  两人这般对视了刹那,对方的不堪收之眼底,贺元先转开。宽大的袖子里,贺元那葱葱玉指险些掐破手心。
  到宴中,陆续有人敬酒。
  贺元非妃非后,无名无分,坐于高位,只得被讪讪叫一句表妹表姐。
  有世子拿着酒壶上来,对着贺元看了又看,转脸谄媚道:“圣上真是有福,有元表妹在此,哪儿看什么歌舞姬。”
  贺元白着脸,将酒杯砸去。
  那世子被酒杯一砸,又淋了一脸酒,就要发火,见阮七面无表情,忙讪笑道:“喝多,喝多了。”
  他一下去,就和交好的族亲发狠道:“她坐在那,还真以为是个人物,等被玩腻。”他人笑:“你莫忘了阮兆。”
  前座,淮安王的脸色黑沉,事到如今,阮兆的事难道还能不清楚,莫过于争风吃醋。
  手中的酒杯被他重重一砸。
  阮三正敬酒过来,“叔叔,那日之事恐是被他挑拨,如今我是晓得错了。”
  贺元侧身,皓腕一伸,圈着阮七,她嗔笑,“你可要在这儿,”她转脸,往下一指,又转来,眼角含媚,“睡我?”
  阮七脸色微动,就要开口,贺元却一下松开他,她的笑越来越冷,“你是满意了。”
  她起身就要向下走,阮七面色难看,一把拉着她,贺元甩开他的手,“滚。”
  阮七一愣,就要立时起身追她,又一波人围来敬酒,他只得眼睁睁见身姿摇晃的贺元往外走去。
  不少人看得这一幕轻嗤不已。
  贺元走的是殿后,除了宫仆侍卫,再无别人。
  没走两步,身后就有人急追而来,贺元拉着宫婢,才站直了身,她回头一看。
  是阮三。
  阮三站在那,唇色发白,却硬挤出了笑,“去萃兰宫看烟火吧。”
  贺元的眼里,刹那出现了光彩,她推开宫婢,伸了手去。
  “我还记得,萃兰宫的高楼,看烟火,最好看。”
  十六岁前的除夕,贺元都是在宫里过的。
  她与阮三两两相依,嬉笑打闹,这日就连明华也不得说他们。
  歌姬唱曲,他们轻声附和。舞姬起舞,他们晃着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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