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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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希宜大脑咯噔一下,所有的睡虫都跑掉了。她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祖父,你从哪里知道了这么个人?”
  梁希宜对秦家二少爷是有些印象,温文尔雅,做事满有分寸。但是他爹前途一片光明,应该不会找她这种父亲是京城纨绔子弟,母亲是军户之女,背景徒有其表实则快被挖空了的国公府之女吧?
  定国公笑而不语,递给她一封书信,竟是国子监祭酒秦大人的亲笔书信。
  “我的三丫,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自己,在我眼里你本身就是块美玉。一个男人的起点取决于他的出身,但是他能够走多远,他的终点在哪里,绝对是取决于他的妻子。你祖父我落到如今处境,几个孩子教养成这般模样,就是毁在了女人身上。”
  梁希宜有些傻眼,什么情况,她貌似也没做什么呀。
  “祖父,其实祖母还好,她只是……”
  梁希宜停了下来,如果当年没有姨娘的事情,祖母或许也会一心向着祖父的。但是这世上男子大多薄幸,夫妻之间多了第二个女人,于是妻子对丈夫死心,怨恨,她是可以理解这种感觉的。如她前世那般,刻意无视夫君,一心扑在孩子身上。
  梁希宜无法想象,若是李若安要将她的孩子逐出家门,她怕是也会同祖母做出相同的选择。想要得到什么首先要学会付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定国公拿回纸张,笑着道:“他们家也就老二官职算是有实权,归根到底还是普通门户,娶的媳妇大多是书香门第的人家,除了将女儿嫁给你大伯,并未有什么勋贵亲戚。现在皇帝年岁已高,众皇子都已经成年,秦大人不愧是个老狐狸,虽然官职不高却懂得越是此种时候,越是不能同朝堂牵扯过深,稍有不慎,就属于站错了队伍,不出五六年,家族就要走上下坡路了。”
  梁希宜点了点头,合着他爹和小叔叔不争气,也算是远离是非了?
  “我鼓励你的兄长去鲁山书院读书,就是为了让他们扩展自己的人脉。定国公府的爵位势必是你大伯的,所以你的哥哥们就要多努力一些,还好他们很上劲,我十分心安。秦家怎么说也是你大伯母娘家,家里人口简单,难得秦大人和他的夫人都是明白人,府里大老爷和大夫人是编书喝茶的清贵人儿,嫡出四老爷又早就不在了,你只需要应付好二老爷和他的夫人便是。”
  梁希宜低下头,仔细聆听祖父描绘出来的美好画面,不由得头皮发麻。她才十三岁,不过是身材比同龄的姑娘们,更大肢了一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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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
  “总要过去安慰安慰她吧,现在只是我们两个人看到了,若是其他人都看到了影响不好。”白若兰拉着梁希宜走入了小院子,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白若羽居然这都没有发现他们。
  白若兰拍了拍白若羽的肩膀,递给她手心里的桂花糕,甜甜的说:“好吃的桂花糕,可好吃的桂花糕,是希宜姐姐改良过的,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桂花糕呀。”
  梁希宜脸颊通红的看着白若兰一本正经的陈述,都不太好意思直视白若羽的目光。
  白若羽微微一怔,急忙擦了下眼角,见梁希宜冲她淡淡的微笑,白若兰一脸天真的模样,默不作声的拿住桂花糕,轻轻的咬了一口。
  “很好吃吧,味道一点都不会觉得甜,但是仔细咀嚼,又会觉得香中带甜,有没有?”白若兰瞪大了眼睛,渴望着看着白若羽,极其认真的样子。
  白若羽尴尬的扫了一眼梁希宜,忍不住拍了拍白若兰肥肥的脸蛋,道:“挺好吃的。”
  梁希宜见白若羽脸上因为天气凉,她又流了太多的眼泪,导致皮肤干红干红的,就偷偷递给白若兰一个药膏。白若兰心领神会,可爱的抬起头,说:“若羽姐姐,你的脸颊都被风吹删了,抹点药膏吧,否则好难看呀。这个药膏可好用了,是希宜姐姐亲自改良过的好用的药膏!”
  梁希宜纠结的撇开头,目光开始望天,白若兰你放过我吧。她的视线落在了远处的树丛里,忽的发现,树枝在不停的掉雪疙瘩……如果树枝不是受到重量的压迫,貌似不会这样子吧,难道说……
  ☆、37桂花糕
  梁希宜深感无力,默默的转过身当做什么都没见似的,劝慰道:“外面太冷了,而且一会怕是会有丫鬟婆子来往穿梭,不如咱们进屋子里面休息吧,也省的三公主寻不到大家。”
  白若羽擦干净脸颊,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回想起上次她算计他们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愧疚起来,启口道:“梁姑娘,其实……”她犹豫片刻,若是梁希宜知道真相同三公主对付起来,对于梁希宜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不告诉她的好,大家可以假装似的相处。
  梁希宜望着她的欲言又止,急忙挽住了她的胳臂,拉着她向里面的院子走了过去,心中不由得默默念着,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回头,她可不想在出什么意外啦。
  “咦,希宜姐姐你看那棵树是怎么了,树枝似乎要断掉了似的!”白若兰一脸天真的望着远方,目光里是真实的迷惑。
  我去……梁希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管它掉不掉下来,赶紧走吧!”
  “哎呀!”一道响亮的响声,稚气未脱的六皇子梁孜念不出意外的摔了出来!他拍了拍屁股,鄙夷的瞪了一眼树上的欧阳穆,有谁能想到他们两个人居然来这里偷听墙角。若不是欧阳穆犯神经,他早就回到皇宫里沐浴更衣,左拥右抱,睡大觉去啦。
  白若羽吃惊的看着他们,低声道:“上次欧阳灿跑出来,就让许多世家家长告到太后那里,所以此次的安保,全部是禁卫军来负责的,居然还能有莫名的家伙闯了进来!”她上前一步,气氛的扬起声音,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闯来此处!”
  梁希宜郁闷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如今四周并无可以呼救的男子,白若羽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凶。
  白若兰眨了眨眼睛,总觉得眼前的男孩在哪里见过。他一袭白色长衣,深棕色马靴,一头黑发很像他略显桀骜不驯的性格,虽然用绸带束了起来却依然显得非常凌乱。他刚要启口,却忽的顿住,目光落在了白若兰身上,欣喜道:“肥若兰,好久不见啊。”
  白若兰猛的回过神,这不是六皇子黎孜念吧!自从皇后所出的四皇子坠马身亡后,皇后娘娘就将小六送到北方,美其名曰是为了历练,实则是为欧阳家留了一条可供选择的后路。
  白若兰小脸沉了下来,这个家伙刚到西北就到处闯祸,起初还故意不服从欧阳大哥管教,三番两次的挑衅,直到后来被欧阳大哥打了一顿才老实下来。
  黎孜念以为自己皇子身份无人敢对他动手,没想到就连白若兰这种小胖墩都看不起他,所以总是故意欺负她。两年前,欧阳穆因为婚事的原因投奔到隋氏西山军里,他同他一起离开了欧阳家宅,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白若兰重逢,一时间感慨万千,不客气的说:“你们刚才吃什么呢,给我也拿来点。我连夜赶路折腾了那么些时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
  白若兰鼓着腮帮子,从怀里又掏出了几块桂花糕,递给了他,道:“你这个坏小子,怎么到了哪里都是惹祸。”白若兰一本正经的,学着梁希宜平日里同欧阳灿说话的模样,斥责道:“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便是了。”
  梁希宜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迷茫的看向白若羽,发现她更是一头雾水,不停的戳着白若兰,似乎正在问她这人是谁。
  白若兰小声的嘀咕着:“这世上胆子如此大的能有几个人?是三公主嫡亲的弟弟六皇子啦,姐弟俩没一个招人待见的!”
  梁希宜浑身僵硬,六皇子……她咳嗽了一声,贴在白若兰的身后,道:“你干嘛对他那么凶。”话说这位六皇子可是最后继承大统的惠丰皇帝。她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得罪她。
  “哇,味道不错嘛!”
  黎孜念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梁希宜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男孩,心里哀叹,这哪里有点惠丰皇帝的沉稳大度,简直是两个人似的。或许谁在小时候都可以这般无忧无虑,肆无忌惮吧。她不由得扬起唇角,望着六皇子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
  “肥若兰,这桂花糕哪里买的,我让小厮记下来,又或者是三姐姐他们厨娘做的?”黎孜念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眼底带着仿若孩童般单纯的和气。
  “你还敢叫我肥若兰,我是不会告诉你桂花糕从哪里买的,因为这个桂花糕是这世上独一无二,我最喜欢的梁希宜姐姐自己改良调配的方子,不可以外传哦!”
  梁希宜一脸无奈,眼见着话题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急忙客气的说:“六皇子若是喜欢,我让人把方子给您送上过去吧。”面对未来的皇帝,别说是一个桂花糕的方子,就是要她全部的家当,梁希宜都会愿意毫不犹豫劝说祖父捐上去!
  “希宜姐姐?”黎孜念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玩味,眼前的姑娘岂不是那日被他们误绑的人吗?不过她显然是没有认出他,否则就不是这幅亲和的样子了吧。
  黎孜念一想到梁希宜曾经让欧阳穆厌烦的不愿意说话,就觉得特高兴,顿时有些好感,直爽道:“好的,那你记得一定要给我呀,就送到京城的靖远侯府吧。”
  梁希宜心想他倒是真不知道客气,骨子里透着一股同白若兰气味相吸的傻劲,他真的可以如同上一世般,坐收二皇子同五皇子的渔翁之利,顺利登基吗?
  梁希宜看了眼天色,提醒道:“时辰已晚,稍后三公主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三个,怕是会兴师动众的来寻人,不如赶紧回去吧。”
  白若兰不情愿的点了下头,摸了摸白若羽的手心,小声问道:“姐姐,你真没事吧。”
  白若羽平日里照顾白若兰,大多是应付母亲交代下来的差事,现在才发现她是多么的愚蠢,面对白若兰的赤子之心,她显得虚伪太多。
  “放心吧,最难过的时候过去了,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太过飘飘然,就会变得不知轻重,失去自我。现在想想,很多事情都是自寻烦恼,我不会再流泪了。”她真心将三公主当成好朋友,才会说出那番话,既然对方并不领情,或者不愿意听劝,她也懒得再去管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观,她只要清楚自己不会去做,问心无愧便好。
  想到此处,白若羽总算释怀了,她望向梁希宜同白若兰的目光里充满感激,轻声道:“希宜,上次让丫鬟骗你去见欧阳灿的事情真对不起,我其实是提前知情的,但是……哎,我没想到会变成那样的结果,真是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呀。”
  梁希宜见她言语诚恳,笑着摇了下头,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
  白若羽嗯了一声,拉住了她的手使劲的按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两个人相视而笑,一起回到了会场附近,正好遇到在人群里寻找白若羽的王煜湘。
  白若羽犹豫了片刻,嘴巴伏在梁希宜的耳朵边,悄悄的说:“秦家二姑娘的事情有些复杂,你还是让她最近做事小心一些,小心三公主,别再被谁寻了把柄去。”
  梁希宜微微怔住,秦宁兰?为什么白若羽最后让她提醒的是秦家二姑娘秦宁兰,而不是她和秦宁襄呢?莫非他们一开始就完全想错了方向,其实最初的理由便是秦家二姑娘……
  梁希宜想要再问她一下却见王煜湘一把拉住了白若羽,将她扯离了她的身旁,目光带着几分警觉的神色。梁希宜无语的看着她,这一世的王煜湘快把她当成瘟疫躲避了。
  王煜湘挽着白若羽走到了角落处,说:“你怎么同梁希宜在一起说话。”
  白若羽看着王煜湘关切的神情,小声说:“我们是路上碰到的,在一起说话也不过是因为觉得她人还不错,不是那种落井下石,随意欺负人的女孩,所以愿意结交一下。”
  王煜湘不认同的皱着眉头,道:“你不会是因为三公主的那番话,故意和梁希宜交好吧。你真是个傻孩子,黎孜玉是公主,你和她较劲干什么。其实这次的事情我也觉得是三公主不对,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她是皇室公主,真闹到最后谁能拦得住她?秦二姑娘和三公主比较起来,咱们毕竟和三公主更亲近一些吧,有必要为了一个秦二姑娘得罪三公主吗?”
  白若羽叹了口气,淡淡道:“煜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想要同梁希宜结交和三公主没有一点关系,我是真心觉得她的笑容很温暖,至少在我看来是充满善意的女孩。关于秦二的事情,我只是认为三公主这么做不对,从朋友的角度上去说出来,或许我同三公主想法真的差太多了,在京城这几年,我变得有些迷失自己,或许是时候该改变了。”
  王煜湘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道:“若羽,你是不是听说欧阳穆来京城了,所以借此故意疏远三公主,还有诺曦。”
  白若羽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问道:“欧阳大哥来京城了!你是说真的吗?”
  王煜湘愣住,喃喃自语:“原来你还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这个故意找理由疏远大家。”
  “我怎么会这么无聊!”白若羽不屑的扫了她一眼,难掩兴奋的说:”真的吗?”
  “真的啦!瞧你花痴的样子。”王煜湘忍不住笑话她。
  白若羽一扫刚才的忧愁,整个人仿佛活了起来,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就连三公主那点怨气似乎都完全忘记了。
  王煜湘无语的看着她,犹豫着要如何帮她和三公主将和。大家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不好因为一个外人伤了感情,然后还让大家看笑话。
  树林里,六皇子黎孜念留了一个桂花糕,往树上一扔,道:“蹲点了一个多时辰,吃点呗。”
  欧阳穆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刚才陈诺曦从树下经过,虽然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让他激动万分。哪怕如今的陈诺曦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也会守护着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欧阳穆咬了一口桂花糕,愣了下来。忍不住又咬了一口,两口,低下头道:“还有吗?”
  “什么?”
  “桂花糕。”欧阳穆扔下了一个雪球,正好打在黎孜念脸上,气的黎孜念大声的咆哮:“没有!老子有也不给你!”
  欧阳穆一下子跳了下来将他扑到在地,浑身缠绕着一股肃杀之气,冷冷的说:“拿来,速度。”
  黎孜念发现他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四年,居然还是抵不过欧阳穆瞬间的反应速度,顿时懊恼的嚷嚷着:“一个破桂花糕,你怎么还认真起来啦。”
  欧阳穆死死的盯着他,眸子特别的明亮,映衬在漫天遍地的雪景立面仿佛是一颗璀璨的宝石,熠熠生辉。黎孜念无奈的说:“真没有了。”
  欧阳穆整个人沮丧起来,莫名的坐在庭院里的圆椅上一动不动,目光若有所思的额盯着手心里桂花糕的残渣。
  “刚才白若兰说,这个桂花糕是定国公府三姑娘的方子?”他的表情隐约带着一抹克制的痛苦。
  黎孜念不清楚欧阳穆怎了,如实的说:“是的,怎么了?欧阳大哥你还好吧。”
  欧阳穆深吸口气,真他娘的奇怪了,这个桂花糕居然有一股熟悉的葡萄干泥的味道。
  葡萄干是南宁外的吐蕃族才会制作的零食,大黎国本土是不产的。而会将葡萄干磨碎后改良制作成泥,再放入糕点里的创意,还是来自于陈诺曦。他不清楚别人家是否会有如此做的方子,但是上一世,就连姑姑贤妃娘娘都夸诺曦蕙质兰心,竟是想出个这么有意思的做法,宫里的厨娘都不知道呢。
  这种改良后制作出来的糕点味道,带着一种自然的酸甜口感,他一吃就能感觉出来,于是才会震惊万分。这就好像应该是陈诺曦才可以想到的东西,居然也被其他女孩研究出来,欧阳穆莫名的感觉到一阵不痛快,但是又为了这份熟悉感,对定国公府的三姑娘略感好奇。
  刺绣收针的特别手法,还有桂花糕里的特殊配料……
  欧阳穆攥了攥手心,转过身看向黎孜念,道:“方子你记得催她,我要第一个看。”
  黎孜念无语的看着眼前这张没有表情,略显刚毅刻薄的俊容,拍马屁道:“知道啦,我最亲爱的大哥!我明个就派人去定国公府取,不用她送过来。”
  “算了,我让长随老李伯亲自去取吧。”他垂下头暗自思索,仿佛天下没有什么比这件事重要了似的。黎孜念受不了似的扬起头,道:“还老说我是个吃货,你比我真强不了多少。”
  欧阳穆微微怔住,却懒得过多解释,吩咐下属腾出一个人帮他专门盯着定国公府三姑娘。
  梁希宜回到会场后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谁念叨她呢,还是天气太冷,有些风寒了吗?
  白若羽离开前的话语徘徊在脑袋里驱散不去,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公主何时同秦宁兰结下仇的,匪夷所思,太奇怪了。
  三公主入座主席,开始说话,梁希宜怕三公主在宫里给她下绊子,就没打算进入最终的比试,索性坐在最外面的位置。秦宁襄自认才疏学浅,她以为自个连初试都过不了的,没想到居然进了次试,于是暗中小心行事,猜想三公主就是想多几个嘲讽她的机会,让她担惊受怕,所以故意放她晋级。
  两个无心恋战的女孩子坐在了一起,因为会场安静,他们不方便说话,就用手在纸上写写画画,对着口型聊了起来。
  “秦宁兰姐姐同三公主关系好吗?”梁希宜假装写字,秦宁襄看她的嘴型,回应道:“基本没说过什么话。”
  “他们有过节吗?”梁希宜问着。
  秦宁襄眉头锁紧,十分肯定的写道:“连交流都没有,何谈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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