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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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人他老人家许是找了个地方养老呢!”弘阳翻了个白眼抽出一支利箭,“嗖”地一声射出,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
  江栩安小跑过去看,不多时便兴高采烈地拎着只兔子回来:“弘阳姐姐真厉害!”
  一旁的江砚白气闷,弘阳没事跑来找他们做什么,他还没给昭昭猎兔子呢,倒是显着她了!
  弘阳轻哼一声,昂着下巴逗江栩安:“给姐姐说句好听的,我便给你烤兔子吃!”
  “弘阳姐姐女中豪杰!弘阳姐姐最美!”
  弘阳听他嘴甜,乐得合不拢嘴,招手带着他去河边:“走!咱们先去将兔子处理了!”
  见二人走远,昭虞才回头看向江砚白:“大人,我还没有兔子……”
  江砚白眼睛一亮,上前亲了她一口:“二郎不懂,旁人猎得算什么好,来,我带你一同猎。”
  说话间将人圈在怀里,手握着昭虞的手放在弓上,低声道:“莫伤着手,我带着你用力就好。”
  温香软玉在怀,倒比平日里多了丝情趣。
  日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星星点点地洒下,映在两人的衣襟上,连风儿都被染了丝缠绵的意味,羞羞答答的吹着两人的衣袍。
  也不知江砚白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准头不大好,射了几箭都没射中。
  昭虞绷着一张小脸,越发认真。
  江砚白垂首轻笑,在她耳边又落下一吻:“莫着急,马上就能猎到了。”
  不远处的树后,弘阳骂骂咧咧地捂住江栩安的眼睛:“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江栩安闻言嘿嘿笑:“弘阳姐姐,不用捂啦,我都看习惯了。”
  娘说这是情不自禁,小叔亲亲自己的夫人怎么了,只要不亲别人就好。
  弘阳:……
  她带着江栩安顺势坐下生火,兔子被处理得还算干净,串在树枝上也还像模像样。
  “弘阳姐姐真厉害,还会烤兔子!”
  江栩安耸了耸鼻子,不过片刻便有微弱的香味飘来了。
  弘阳勾起嘴角笑了笑:“有人教我的。”
  “是小叔吗?他说我还小,要大一些才教我。”
  弘阳摇头:“不是他。”
  教她烤兔子的那个人,怕是早就不记得她了。
  又过了一刻钟,弘阳的兔子都快烤好了,两人才听到昭虞的欢呼。
  “中了!”
  江砚白忙夸道:“昭昭真厉害。”
  昭虞摆手谦虚:“也就一点点厉害吧……”
  江砚白失笑,上前提起那兔子道:“继续猎还是先烤了?”
  “烤了!”
  昭虞早就闻见了香味儿,趁着江砚白去清理的时候凑到弘阳身旁:“好香呀。”
  弘阳白了她一眼,撕下一只腿递给江栩安,而后才对她道:“这是我们俩的,你可别想抢……”
  “嗷呜……”
  “吼……”
  一阵阵叫声从远处传来,像是蕴着撼动山岗之势。
  昭虞皱眉,这是什么怪声?
  江砚白听到这声音朝着昭虞跑来,蹙着眉头道:“我们先走。”
  他说罢嘀咕道:“难不成有人去了深处?”
  弘阳也顾不得吃烤兔子了,脸色微白地站起身:“小表叔,怕、怕是汪昆……”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不是旁的,正是虎啸!
  汪昆这个蠢货,竟真去猎老虎了?
  作者有话说:
  二郎:弘阳姐姐好没见识,就这也要捂眼?
  文中野味为剧情需要,大家不要啊不要啊!
  第69章 面嫩(捉虫)
  ◎你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
  等弘阳解释完, 江砚白一阵无语,不知是该训弘阳娇蛮,还是该骂汪昆蠢。
  他开口道:“府兵就在不远处, 我们先过去汇合。”
  因着不想太多人进林子,众人才吩咐了府兵在外守着,不过片刻众人便策马与府兵汇合。
  江砚白指派了三个人:“你们随着姑娘他们回庄子,剩下的跟我走。”
  昭虞拽住他的袖子不松手。
  江砚白捏了捏她的手指:“别担心,我不逞强。”
  他说罢跨上马疾驰而去, 一阵阵虎啸震天, 骇得众人心惊肉跳。
  顺着声音寻去, 约莫小半个时辰江砚白终于瞧见了汪昆。
  汪昆坐在一侧的石头上, 手上零星沾着些血迹, 在他不远处赫然躺着一只老虎尸体。
  江砚白:!
  这虎看着体型不算大, 可是汪昆……
  仔细瞧去, 江砚白目光微顿走到那虎前, 手掌翻转将一物藏到袖中。
  “汪公子。”江砚白开口问, “可伤着哪了?”
  汪昆茫然地“啊”了一声, 随后摇头:“没、没有……”
  江砚白点头, 低声问:“他呢?”
  汪昆左右看了看,手指轻轻指了指不远处的山洞, 交代道:“江大人快去看看吧……”
  江砚白心下一沉,朗声道:“你们带着虎下山, 劳烦汪公子等一等。”
  府兵不明所以, 但还是听命行事。
  汪昆偷偷瞄了江砚白一眼,规规矩矩地继续坐在石头上。
  江砚白顺着汪昆指着的那山洞走去, 山洞不大, 左不过站几个人便满了。
  背靠石壁坐着的赵祯见是他, 看了两眼没出声。
  江砚白走上前,揪着他的袍子翻了翻,随后手上一用劲将赵祯满是血的亵裤一把撕开,从怀中掏出伤药一通倒在小腿的伤洞上。
  赵祯咬牙忍着,硬是一声不吭。
  待简单处理了腿上的伤,江砚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去看赵祯的背。
  浅青色袍子破烂不堪,瞧着像是爪子撕烂的,血痕透过衣衫已经微微有些干涸,想必是没有腿上伤得重。
  “嗤。”江砚白双手环胸,将方才悄悄收起来的匕首丢到地上,居高临下地出声讽刺,“赵大人真是勇猛无比。”
  匕首上的“赵”字明晃晃地刺着赵祯的眼。
  赵祯:……
  他深吸一口气:“不要告诉昭昭。”
  “只是瞒着昭昭?还是旁的什么人也要瞒着?”
  赵祯抬头看向他:“都瞒着就是了。”
  假正经!
  原以为他这大舅哥是个木头,现下看来,倒是个空心的假木头!
  怎得一母同胞,他的昭昭就不大开窍?
  见赵祯挣扎着要站起来,江砚白伸手搀着他,嘴上却带着讥讽:“她说要,你就是拼了命也给她弄来,还躲在这儿谁都不让知晓,白白给汪昆送了人情,是不是被自己感动到了?屁!”
  “蠢!”
  江砚白越说越激动:“你这样是讨不到媳妇的。”
  “你伤着了,就得给她看,她才会心疼你!”
  江砚白暗道,这都是他总结出来的教训,换个人他指定不会教。
  “虽说大哥你年龄确实有点大,但你面嫩又看不出来,只要她不嫌弃你……”
  “江砚白。”赵祯声音沉了沉,“与她无关。”
  “我还没说是谁呢。”
  赵祯:……
  江砚白摇头:“大哥今日这番做派实在是说不上清白。”
  怎得弘阳说要老虎,他那么巧便碰上了?
  赵祯侧头看向江砚白:“你和昭昭成亲的日子还没定。”
  江砚白顿时哑声,大哥还是大哥,总能捏着他的七寸。
  过了片刻,他才又开口:“你这走都走不了,怎么办?”
  他就是想帮他瞒,也得瞒得住才行。
  “就说策马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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