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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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车发表会当天,瑋婷看得出来明柔相当紧张,儘管在彩排时表现很自然,但仍会不自主地出现玩手指、拉拉裤管的小动作。于是在做完最后的确定动作之后,走向被设定为临时休息用的办公室关心明柔,前场由秀璟跟企划部人员去掌控。
  「明柔,还可以吗?自然一点就好,别太要求自己好吗?因为你不是专业的模特儿,公司的要求并不高。」
  瑋婷在明柔身边坐下,手搭在她的手上。
  明柔因为紧张而苦笑着,「嘉琪说,来了好多记者跟车迷,我怕自己表现不好,影响到公司的业绩。」
  「不会的。你一直表现很好,要对自己有信心!」瑋婷微笑看着明柔。
  「嗯!」看着瑋婷柔情的模样,明柔心情放开一些点点头。
  没多久,杨洛珊开场的声音响起,明柔的心跳得更快,起身走向车子。
  「明柔!」
  转过身来,明柔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いたずらっ子、我的小顽皮加油!我相信你!」瑋婷在明柔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嗯!」得到意外的鼓励,明柔带着微红的脸颊大力点头。
  望着瑋婷柔情的眼神,脑海回盪她刚才的话,「我是她的小顽皮耶!」紧张不安的心因此打入振奋剂,明柔开车门坐进去,振臂为自己欢呼打气。
  看到明柔的举动,瑋婷知道她已经恢復原本属于她的开朗纯真,脸上不禁掛起笑容。
  入口处,嘉琪打了出场的暗号,明柔带着愉悦的心啟动车子缓缓开过去。
  瑋婷快步走向展台后方观看,看见明柔精准定位,下车之前还先将头探出车窗外,调皮地对记者们跟车迷开心招手,显然比刚才的彩排自然许多,引来灯光不停地闪烁,一颗悬掛的心便安稳了下来,注视着整场。
  明柔在台上看到三名帅气的男子陆续来跟瑋婷交谈,二名只聊一下便离开,瑋婷都带着笑容,但最后一位就待得比较久,瑋婷似乎有些不耐烦。
  几分后,明柔下了展台,瑋婷藉机离开走向公司里面,让秀璟去挡人。
  明柔像是孩子般地跑向瑋婷,「经理,我表现如何?帮我打分数!」
  瑋婷笑的开心,「很棒!好活泼,完全符合这次的主题,儼然是公司的活招牌。要打分数呢?九十五分!」
  「为什么是九十五分呢?不是一百分!」
  见明柔嘟起嘴巴,瑋婷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脸颊,「我保留五分,是让你一场一场的加上去。等到一百分,我会给予特别的奖赏。」
  「真的吗?那我一定会拿到你的奖赏。」明柔燃烧起熊熊的斗志,觉得自己迈进一大步。
  二人曖昧的举动,碰巧被代表技术部门出席活动的廖士宇撞见,讶异地驻足在那里,这样与刘家大小姐过度接近的举动,担心会为她带来家庭的风暴。
  「小柔!」淑玲的声音打破这个氛围。
  明柔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立即露出亮眼的笑容跑过去,「淑玲,你真的有来喔!」
  瑋婷对士宇微笑点个头,转身走向展场。
  「当然要过来囉!士宇哥帮我弄到车友邀请证,所以明天也可以过来。你真的好棒喔!很有明星的架式,我也跟着那些人拍了好几张照片。」
  「谢谢!士宇哥有看到吗?觉得我的表现如何?」明柔开心的握着淑玲的手臂,也向靠过来的廖士宇询问。
  士宇的嘴角上扬,「有!很棒!相当专业。」
  淑玲拿出手机,滑开让明柔观看,「你看,刚进场那一幕就这么闪了!还有…」
  士宇站在明柔身边注视这名深植在心里的女孩,天真的她展开自己所嚮往的世界冒险,想为她铺上平坦的道路,让她在这天地里自在的奔驰。
  午餐时间,淑玲拿出蔡妈妈亲手做的便当给明柔,她则吃车厂发给明柔的便当,嘉琪拿着自己的跑来挤在明柔另一边,而喜欢嘉琪的企划部男孩新民也跑来,就连秀璟也带着自己的便当,还有瑋婷犒赏大家辛苦的点心、水果来跟她们一起吃饭,一群人有说有笑。
  淑玲看着斗嘴的男女,高兴明柔认识好相处的新朋友,也猜想到以后的聚餐又会增加人数了。
  瑋婷身为企划部经理,应邀出席记者的餐会,所以没能跟明柔、企划部人员一起用餐。
  而廖士宇也出席餐会,是因为在高雄场的车友会当天,台湾有一场重要的车道赛,几乎所有车厂都会参与,地点在最南端的专业赛车场,公司也藉由这次新车发表会宣佈参赛的决定,他是车厂重要的车手,当然必须出席。
  明柔趁机询问:「秀璟,那个…你认识跟经理讲话的帅哥吗?那个…我是说前二位,至于后面那位很像痞子,紈跨子弟。」
  「认识啊!」秀璟点头。
  嘉琪也回答:「我们都认识。对那个人,你形容很贴切!」
  「喔!」明柔眼睛瞪大,夹一个小菜来吃。
  秀璟吃完口中的东西再说话:「我先跟明柔说一件事,经理不喜欢边吃饭边讲话,前几天她是知道你不了解她的习惯,所以没跟你提,企划部的人都知道。」
  「啊!」明柔这时才知道,为什么之前跟瑋婷吃饭,或在用餐场所她都很安静,原来是她有这个习惯。
  嘉琪开口:「经理又不在,而且我们都是吃完口中的东西才说话的。明柔,我跟你说,那些男生都是想追求经理的,最多话那位是我们最讨厌的,油枪滑调也最难缠,经理是能避则避。下周临时加开的桃园场,是他大力向总经理鼓吹,也包办场地,据说他是经理的二哥工厂的老闆小儿子。」
  明柔好奇地靠过去,「是喔!那…经理有喜欢哪一位?」
  「都没有!更讨厌那个很积极追求她的富二代,觉得轻浮不牢靠。但他却很讨好董事长,深得最上层二位的喜欢。」
  明柔小失望一下,「是喔!对了!董事长是谁啊?」
  嘉琪跟新民沉默,秀璟顿了一下再回话:「是总经理的现任老婆,经理的继母。」
  「啊!」明柔讶异的与淑玲对望一下。
  嘉琪开口:「经理的妈妈在几年前过世,听说就是总经理外遇才让经理的妈妈伤心去日本疗伤,为此经理跟她的哥哥、弟弟不谅解总经理。而董事长就是当年的外遇对象,公司持股最大的董事的二女儿。」
  「这是经理的私事,公司的大八卦。大家都知道,但都有默契不提起。」秀璟吃一口餐后水果。
  「但是,行销部经理不就是经理的大哥吗?看不出来跟总经理的关係不好。」明柔好吃惊。
  新民吃完便当擦拭嘴巴,「怎么沟通是经理的家务事,我们管不着。但也因为这样,那个不仁兄跟段机车认为是总经理为了弥补亲子关係,擢升自己的小孩担任高阶经理人,在背后说不少间话。」
  嘉琪愤恨不平地说:「哼!那二个小人,以为自己多有能力,都是拿别人的功劳来当自己的成绩,经理当初也被他们利用,在企划部真正有能力的人是经理跟郭主任。也因为经理的整顿,才有今天的企划部,效率强又有朝气。」
  秀璟皱一皱眉头,起身去门口探了探。
  淑玲转头向明柔询问:「谁是不仁兄?还有段机车?」
  明柔笑着回答:「是我们高仁厚副理,段昌辉主任啊!」
  秀璟走回来坐下,「小心隔墙有耳!」
  嘉琪不以为意地说:「我不在意!现在我们主管是郭主任。」
  「那别让经理跟郭主任难为,也别忘了你们杨组长的老公跟高副理关係不错,而且你不是不知道经理要维持现在的平衡付出多少努力,我们没有帮忙也别扯后腿。」
  听到秀璟的提醒,嘉琪气势弱了下来,「好吧!」
  秀璟拍拍嘉琪的肩膀,「你进来的时候企划部已经好多了。像我被欺负多惨,要不是经理处处帮我,早就不在这家公司,也不会学到这么多事。」
  一直插不上话的淑玲,知道这么光鲜亮眼的御姐背后的一切是这么波折,庆幸自己是一般普通家庭,爸妈感情很好,工作也顺遂,除了有个超怪咖的弟弟之外,一切都好。
  明柔听到他们讲着瑋婷的家庭背景跟企划部之前的情况,对瑋婷有了更深的认识之外,也增添对她的怜爱,期待自己以后可以成为保护她的人。
  淑玲转头看了看异常安静的明柔,觉得奇怪,见她皱眉沉思,眼皮不停地眨啊眨,大概又在想怎么拐御姐上手了吧!
  明柔吃完午餐之后,跑去公司后方的车道试车,做最后一次的动线彩排,淑玲在一旁观看。
  瑋婷不久也出现在车道场,走向企划部人员,「还有问题吗?」
  「经理好!」嘉琪跟二位男子有朝气地打招呼。
  杨洛珊自信回答:「都已经确认ok,请经理放心!」
  「嗯!好!」瑋婷微笑点头看向维修站,明柔正在跟张简杰仁他们观看车子的引擎区,于是走过去。
  「车子有问题吗?」
  明柔听到声音转头过来,露出亮丽的笑容,「经理好!餐会结束了喔!车子没问题,我是跟张简师傅讨论这台引擎的马力跟扭力。」
  张简杰仁跟年轻技师们对瑋婷点个头,些微大力地闔上引擎盖,四个人走去别处讲话。
  瑋婷微笑,「喔!你觉得这辆车好吗?依你是专业车手的角度来品论,说来让我听听。」
  明柔搔头看着车子,「我不是专业车手啦!不过要我品论这台车,我个人认为设定是城市越野休旅,定位相当不错,拍广告的时候我就有说过,在爬坡的山路,马力的输出够,扭力也强劲,可以应付许多状况,载满五人的情况之下也不会表现太差,是台不错的车。但价位对年轻一族是超出预算太多,购车群应该会在中產阶级以上。」
  瑋婷点点头笑了笑,「下半年度会引进价位较低的车款,也有考虑找台湾的零件商来生產副主件的產品,要是成功可以大幅降低售价。但这一切还在规划中,算是公司的机密,我不小心说了出来。」
  「我不会说出去!」明柔举起手,大声回话。
  瑋婷面带甜美的笑容轻拍明柔的肩膀,「我相信你!」
  淑玲在不远处的车手休息区看着二人互动,回想起中午看到的画面,感觉那位美丽高雅的女经理对明柔似乎真的有好感。
  这时传来秀璟的声音,「许先生,这里是我们公司的厂房之一,不开放参观!」
  眾人转头看向入口处,秀璟正试图阻止刚才明柔口中的痞子,瑋婷看到人,眉头紧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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