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页:传说中的天空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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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
  在如此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奥罗菲竟发出状况外的呆滞声响。
  瀰漫在四周的紧张气氛瞬间被浇熄,被一种极为尷尬的沉默所覆盖,只因为奥罗菲说出了少根筋的话:「队、队长,她、她跟那个叫薇多的长的好像……简、简直一模一样!」奥罗菲宛如看到世界奇景般露出不可思议又惊叹不已的复杂神情。
  女子看奥罗菲的神情像是在看白痴一样,她脸上也露出明显不过的讶异,但其中的意义相差甚远了,她是在惊讶这世上竟有如此迟钝的人存在。
  亚维斯乾笑几声,什么疲惫感什么紧张感全都灰飞云散,现在只对女子產生了同情心,只要想想刚刚听到的声音、语气跟语调再看看长相,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位女僕就是薇多本人,结果却被奥罗菲误认为「像薇多」的人,要是换成他,他不气恼才怪!
  「我想她是薇多本人没错。」
  奥罗菲如意料中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薇多,脸上露出只能用痴呆来形容的神情,最后终于一脸恍然的说:「也对,这就能说明她为什么和薇多长的一模一样了!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这还需要说明吗?
  奥罗菲因为得到了正确解答而露出舒畅的表情,但这也惹火了薇多,她抽出藏在身上的短刀,把柄的部分绑上了细到几乎看不见的绳子,薇多握住细绳的另一端把短刀甩动而出,短刀划破空气响起凌俐的声响,刀刃闪耀危险的精光直指奥罗菲的心脏。
  「哇啊!」奥罗菲慌了手脚,直到最后一刻终于拿出长棍进行防御。
  短刀连着细线把奥罗菲横架的长棍给缠绕住,薇多嗤笑一声反手把连着短刀的细线拉了回来,奥罗菲一个没拿稳,手中的长棍就这样被夺走了。
  但薇多拉回细线并没有意料中的短刀和长棍只有被从中切开的细线,她不悦撇了撇嘴斜瞪了下拔出武器的亚维斯,拿回武器的奥罗菲正慌张把长棍上的细绳解开。
  薇多拋开细线从衣服里拿出两把未绑细线的短刀,两手各反握一把短刀,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严正以待,亚维斯和奥罗菲像是被盯上的猎物般等被宰杀,薇多嘴里含着嗜血的笑容。
  薇多压低身子以虎豹般的速度朝亚维斯飞奔而去,短短几秒内,薇多已逼近亚维斯身前,手中的短刀就要横劈过去,金属相击声响撤整个走廊,亚维斯对于薇多的速度有些反应不及挡得有些勉强,亚维斯趁这僵持不下的机会一个扫腿朝薇多下盘踢去。
  薇多敏捷往上一跳闪过亚维斯的攻击,并藉斧头的刀面上为踏板高高跃起,在空中做了个后空翻后轻松的双脚着地,接者容不得她喘口气,奥罗菲大喝一声俐落舞动长棍,薇多举起短刀成交叉状档下奥罗菲的一个直劈,薇多趁奥罗菲的攻势被挡下的那短暂的空档伸腿往奥罗菲就是一踢。
  奥罗菲的肚子受到强大的衝击往后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终于停下来,从肚子传来的火辣痛楚让他不禁疼得扭曲脸庞。
  亚维斯马上挡在奥罗菲身前,和薇多交战了几回合仍比不出个高下,但事实上是亚维斯处于弱势,每一击都挡得很吃力,不是因为对方的力量强大而是跟不上对方的步调,每每都在最后一刻才狼的挡下攻击,相较于薇多则是闪避的极为轻松。
  在薇多向上一跳闪过亚维斯的一击当下,亚维斯不明究理的使力往地面砍去,三人站立之处为之震动,地面產生连绵而去的裂痕,薇多在着地的时候因为震动而脚步不稳。
  趁对方还没稳住步伐时,亚维斯拔起深陷地板的斧头直朝薇多劈去,薇多脸色不禁露出慌张的神色。
  在勉强稳住身子,薇多好不容易闪避亚维斯那强力的一击,只在脸上划上极长的血痕,亚维斯再接再厉回砍,这时薇多注意到后头有动静,眼角馀光瞄到奥罗菲重回战场从后头偷袭薇多。
  「嘖!」薇多急中生智,丢掉右手的短刀,从衣服理拿出带线的短刀,不是攻击亚维斯或者是奥罗菲任何一方,反而是往天空射出,目标瞄准垂掛在天花板的吊灯,短刀带着细线紧紧缠绕住吊灯。
  薇多拉了拉线确定其稳固与否,借力拉住细线将身子往上一带,亚维斯和奥罗菲纷纷吃了一惊,在来不及收回攻势下两把武器相击奏出响亮的音符,力气较弱的奥罗菲不禁倒退了几步,狼狈往后摔倒在地。
  背部的疼痛牵扯到肚子原本的伤口,使得疼痛变本加厉不禁胃中一阵翻搅,奥罗菲一阵作噁乾呕了几声。
  另一方面,亚维斯的身体正在发出警讯,全身酸疼的身体对于激烈的战斗不堪负荷,在速度上显得有些迟钝,无法发挥平常的实力,不过要是能发挥平常的功力也不见得能打败薇多,亚维斯皱起眉头不禁担忧了起来。
  「奥罗菲,没问题吧?」
  「应、应该吧……不过这些刀到底是藏在哪啊?已经第四把了……魔术?幻觉?还、还是说有异空间?」奥罗菲忍住呕吐的衝动爬起身来,竟说者不合适宜的话语。
  亚维斯的嘴角僵硬地牵动,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薇多越过亚维斯的头顶,趁此松开手顺着重力往下掉,左手握住的短刀对准分心的亚维斯一挥而下。
  等亚维斯察觉时,右手的手臂上已出现恐怖的血痕,刺激神经的疼痛让他握不住斧头,斧头在放开后顺着向心力往外飞出,砸坏坡璃窗投向黑夜的怀抱。
  在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一把短刀已然架在亚维斯的脖子上,薇多露出胜利的微笑说:「看来是我赢了喔!」
  「阿……」看生命被薇多掌握在手中的亚维斯,奥罗菲胆怯的不敢有任何行动。
  这时一道轰然巨响让在场三人顿时忘了现在的状况,都纷纷往声音来源看去,接者上头传来了阵阵的打斗声响,亚维斯凭印象忆起楼上似乎是他们的房间,也不禁担心起发生了什么事。
  薇多忽然惊呼了声,放下架住亚维斯的刀,一脸慌张说:「阿呀!打得太忘我!完全忘记计画了!」
  「计画?」亚维斯愣愣重复着。
  「哼!算你们好运!我暂且饶你们一死!我现在可忙了,才没时间理你们!」薇多一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去。
  亚维斯手上没武器再加上追上去只是送死也就任由薇多离开,不过他想起薇多的话,她潜入这里似乎是为了某种目的?还有楼上传来的打斗声表示还有同伙?
  「不会吧?」亚维斯看了眼奥罗菲想起刚刚的对话,该不会那位同伙是。
  亚维斯依然顿顿的脑袋想不出个头绪,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通报陛下有人入侵才行,但也不能放任薇多在宫殿内乱跑。
  「奥罗菲,你赶快去追薇多!」亚维斯瞬间作出判断向奥罗菲发出命令。
  「耶?我?」奥罗菲一脸吃惊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难不成由我去,我的武器刚飞出去!你要我空手和薇多打?你觉得我赢得了吗?」亚维斯耸耸肩反问道。
  「唔……也对。」奥罗菲双手握紧长棍,一脸紧张同意道。
  回答可真快!至少给我这个队长一点面子吧?亚维斯无奈的想,不过现在不是抱怨这种事的时候,亚维斯出声安慰一脸紧张的奥罗菲:「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去找帮手的,放心好了!」
  奥罗菲还是胆怯的颤抖身子,他在替自己打气说了几次「加油」后,忍住腹部传来的阵痛,勇敢说:「知、知道了。」
  ※
  伊尔烈兹和齐连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下,时间快速流逝,在齐连说他想休息后这愉快的谈话划下了完美的休止符,伊尔烈兹道别后离开房间,走下一层楼梯来到四楼,朝自己的房间迈进。
  伊尔烈兹的心老早就飘到之前曾擦身而过的女僕上,虽说对她的面貌毫无印象,但从她身上感应到的气息,儘管对方已经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气息但伊尔烈兹还是感受到些微的不协调感!
  光凭这点,伊尔烈兹就足以判断出许多事情来,那个女僕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感情但对他来说功夫似乎还不到家。
  「结论是要把我抹灭掉?」伊尔烈兹对于敌人的决定感到嗤之以鼻,低笑了起来耻笑他们的愚蠢。
  伊尔烈兹踏上往自己房间的走廊,直直往最尽头走去,接者停在最后一间房门前,伸手转开门把进入他住了三年多的房间。
  要是推测的没错,那位女僕肯定是日藤国派来的手下,伊尔烈兹可以大胆猜测,除了要来抹杀自己的目的外,应该还有那个东西吧!只要想想他们为了兵器做了这么多努力就可以轻易推论到,他们可不会白白浪费可以接近兵器的机会。
  「相差不远。」伊尔烈兹站在房间中间低喃摸不着头绪的话。
  原本就预测到他们绝对会派人来偷东西,所以伊尔烈兹事先就准备好了,雪翎之所以会那么快找到目标、之所以会发现那么引人注目的痕跡,一切都是伊尔烈兹搞得鬼,目的也非常的明显,他故意让那东西被雪翎偷走,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
  今天动完手脚的伊尔烈兹碰巧遇到齐连会如此慌张的原因就在于此。
  「不过……」在伊尔烈兹的预料外,那就是他们竟要把自己给抹杀掉?还真不可置信。
  虽然微弱但确实传到伊尔烈兹耳里的声音让他顿时回过神来,仔细凝听后他在一瞬间判断出是门把转动的声响,那小心翼翼怕被里头的人听到的转动声响让伊尔烈兹确信门后是敌人,他迅速拆掉绑在镰刀上的布,两手横握住镰刀放低姿态,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门在被开啟的瞬间,伊尔烈兹内心的警铃瞬间大响,他遵循本能毫不迟疑的压低身子,说时迟那时快,他只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强劲的风压,接者是划破空气的刺耳金属声,最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响亮声音,最后归于寧静。
  伊尔烈兹重整事态,他稍稍往后一瞥,位于后方的衣柜被利器从中横切过去,上半部分顺着横切面滑落而下撞到地面毁坏成一团,而下半部分那干净利落的切面证明敌人的手段。
  伊尔烈兹移回视线,站在几步外的是稍早曾碰过面的女僕也就是雪翎,对方带着冷冽的表情平举长剑,下一秒人却无故消失在原地,伊尔烈兹只听到些微的蹬地声,他迅速踩稳步伐,镰刀一个横扫,「鏗」的一声,从挥出武器的手传来一阵酥麻感,雪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手中的长刀和他的镰刀僵持不下。
  伊尔烈兹反手一挥,武器相击擦出了火花,他把雪翎的长剑弹开,接者把镰刀往空中一拋,雪翎见有机可趁二话不说回手一个斩击,伊尔烈兹却不动声色,举起另一隻手接住从空掉落的镰刀,直往雪翎没握武器的那半边攻去。
  雪翎见攻势来不急收回,狠心咬了咬牙,不顾后果的伸出左手臂直朝镰刀伸去,而右手的攻击不停歇反而加强了力道,接者只见鲜血喷洒在空中。
  伊尔烈兹冷酷把砍进雪翎手臂的镰刀拔出,瞬间血液如喷泉滚滚流出,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雪翎的身体晃了一晃有些稳不住身子,但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反观伊尔烈兹却是毫发无伤。
  原来是雪翎的长剑正要击中目标时,伊尔烈兹运用自身武器过长的特点,在镰刀砍进雪翎的手臂后以此为支点转动把柄在最危激的时刻顶住长刀的刀刃,接者趁雪翎因受伤所製造的短暂空隙中拉开了距离。
  雪翎忽然把长刀收回刀鞘内,她闭上双眼,让精神专心一志,身体微微下沉,踏稳马步,左手握住刀鞘而右手握住刀柄,想像长剑化为身体的一部分,把左手臂的伤痛割除丢弃,忘却刺激神经的剧痛,深深把空气吸进肺中,然后再慢慢的吐出。
  雪翎在睁开眼睛的瞬间,伊尔烈兹马上感受到排山倒海的杀气,寒毛束起,身体本能的僵硬起来。
  下一瞬间发生的事快到连伊尔烈兹的眼睛也跟不上,身体也反应不过来,只见雪翎的右手有了动作,豪迈的挥洒而出,但因为她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所以视野中捕捉不到长剑挥动的轨道,直到慢了几拍才隐约捉住模糊的残影。
  伊尔烈兹在瞬间做了判断,他决定往后踏了几步远离攻击的范围,在最惊险的时刻,他模糊间看到一道剑影在自己眼前挥过,原本以为度过难关却让他大意了起来。
  雪翎挥出去的长剑夹带的剑压无情朝伊尔烈兹扫去,强劲的剑压使伊尔烈兹双脚浮空往后飞去,响亮的玻璃声震动耳膜,全身上下传来刺针般的刺痛感…,当伊尔烈兹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浮在半空中。
  空白的脑袋中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呼喊者自己。
  ※
  「竟然跟丢了。」
  位在宫殿一楼某处的奥罗菲双手紧抓长棍四处张望,夜晚的宫殿内寂静的可怕,宽广的空间内回荡他急促的奔跑声。突如其来的玻璃碎地声另奥罗菲发出没志气的惊呼,握住长棍的手下意识握得死紧,精神绷得不能再紧,双眼害怕地四处乱转。
  要不是因为队长的命令,奥罗菲现在老早就脚底抹油赶紧落跑了,他吞了好几次口水后终于下定决心前去声音来源查看,他躲在转角处偷偷探头一看,笔直通往某处的走廊上毫无人烟,奥罗菲不禁松了口气。
  奥罗菲慢慢接近那扇已然破碎的窗户前,他凭印象忆起外头是每天早晨必然会来的训练场,凭藉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几抹人影,在他还没看清对方是敌是友前熟悉的质问口吻就先传了过来。
  奥罗菲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后不禁大喜若狂,顾不得地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就要往外一跃,但因为踩中地上的玻璃,吃痛的奥罗菲一个踉蹌摔进外头的草丛中。
  「是谁?」怒喝声伴随朝奥罗菲这里走来的步伐声响起。
  奥罗菲狼狈在草丛中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爬了出来,身上各处掛满了树枝和树叶,好不凄惨,才正要松了口气的他看到在月光下亮晃晃的菜刀,他不禁着急的挥舞双手说:「等、等等,楚约堤,是、是我啦!」
  「奥罗菲?」不只楚约堤连站在不远处的其中两人都一口同声的说。
  透过月光,奥罗菲看见楚约堤正在上下打量自己凄惨模样,他转了转视线看向站在远处的三人,纳姆和星冥也都拔出了武器但不是对自己而是奥罗菲正在追击的目标─薇多身上。
  「啊!你们帮我拦住她了!」奥罗不禁欣喜若狂的说,这样就可以跟队长交代了!
  但楚约堤还是一脸诡异的打量奥罗菲,接者把目光转移到薇多上后又转了回来,这个行为不知重复了几次,搞得奥罗菲一头雾水。
  过了半晌,楚约堤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脸上的表情被怒气所取代,他大喝:「不可原谅!」
  「什么?」奥罗菲一脸痴呆看着陷入怒火中的楚约堤。
  「我说的是你脸上的伤!一定是她打的吧!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楚约堤指了指奥罗菲鼻青脸肿的脸庞再指了指薇多,很有义气的说。
  「咦……?」奥罗菲瞪大了眼,接者很不好意思的说:「呃……其实是在追她的过程中不小心摔了十几次而已……不对,好像是二十几次……还是三十几次啊?」
  这就是奥罗菲跟丢薇多的原因。
  「……」
  薇多趁大家陷入呆滞状态时跳到一旁的矮墙上,她呵呵一笑说:「我可没时间陪你们在这耍白痴!」
  「啊!」纳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让薇多有机可趁不禁小小的惊讶了下。
  「都是你害的!」楚约堤对奥罗菲怒吼。
  「唔?我又怎么了?」奥罗菲无辜的说。
  这时有一道玻璃的碎裂声吸引大家的注意,每个人纷纷往上一瞧──
  「咦?」
  ※
  亚维斯简直只能用粗鲁来形容的方式撞开了房门,里头的人因突如其来的巨响而惊跳了起来,在看清来者是谁后开始破口大骂道:「亚维斯!你想报仇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吧?我心脏可受不了。」
  亚维斯挑挑眉,心想他可以把这句话想成是用脚把自己的房门给踹开这个行为是故意的?他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赶忙摇了摇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恩恩,先记下来。
  「陛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人入侵了。」亚维斯迅速报告当然也把刚刚和薇多交战过的事一併说出。
  齐连听完亚维斯的报告后,像是在报刚刚吓他的仇或者只是纯粹如此认为,他鄙视的看了眼亚维斯,说:「你好逊!」
  亚维斯知道齐连指的是他输给薇多的事,他嘴角抽动的说:「那还真对不起!」可恶!这件事也记下来!
  「你都被打败,那就只好拜託伊尔!」亚维斯有些不甘但还是点点头,伊尔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知道了,我去找他。」亚维斯正要离开时被齐连叫住。
  「我也要去。」
  「不可以,我们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们是要对你不利呢?」亚维斯皱眉,马上拒绝。
  齐连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耸耸肩说:「亚维斯想放我一个在这等着被宰割?还是想把我待在身边比较保险?」
  「唔,知道了啦!」亚维斯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允诺道。
  亚维斯和齐连匆匆离开房间往下走来到四楼,朝右走朝伊尔烈兹的房间前进,但在逐渐接近时察觉到伊尔烈兹的房间里有异状。
  「门是开的?」齐连停下脚步,愣愣说。
  「有打斗声。」亚维斯护在齐连身前慢慢接近。
  一来到伊尔烈兹的门前,首先看到的是伊尔烈兹被打飞出去的身影。
  「伊尔?!」齐连跟亚维斯无不惊讶的大喊。
  ※
  在场所有人不分敌我无不被发生在眼前的事给震慑住了。
  在黑幕之上出现两抹突兀的白,隐隐散发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稍一晃动就洒落满空的白色碎片,宛如下起了一场曼妙飞雪。
  站在训练场的楚约堤伸手抓住飘落而下的白色碎片。
  「羽毛?」伸掌一看,有清柔触感的羽毛随风飘至空中。
  跌落窗外的少年从背上延展而出的巨大羽翼正不断上下拍动,洒落而下的大量羽毛如梦似幻,给予他人如天使下凡的错觉。
  雪翎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而表现出慌张的情绪,她依然摆着面无表情的脸色在瞬间做出了判断:「出现意料外的情况,判断出最好的解决方案,暂时撤退回去请示殿下。」
  雪翎在决定撤退后迅速展开行动,她转身朝门口衝去,同时举起长刀吓退挡在门口的齐连和亚维斯。
  亚维斯的巨斧在和薇多的战斗中弄丢了,没有武力的他只好让雪翎轻易逃走。
  「陛下!需不需要我去找侍卫协助帮忙抓刺客?」亚维斯对齐连投以询问的目光,但等了许久没得到想要的回覆。
  齐连一副忘了亚维斯的存在似的独自往前走了几步,双眼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看,脸上浮现一脸茫然的表情。
  亚维斯顺着齐连的目光看去,那抹熟悉的身影此时此刻透出陌生的气息,脸上不禁浮现复杂的神情。
  亚维斯对于齐连的反应感同身受,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实,他无法平定内心的慌乱,他无法釐清现在的情绪,他无法面对此时的伙伴,脑子一片混乱的亚维斯最终选择暂时的逃避。
  亚维斯假装遗忘在内心鼓譟的不安情绪,他担忧看着自己的陛下。
  「可恶!」齐连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亚维斯一大跳。
  还没反应过来时齐连早已撞开亚维斯朝外衝出去。
  「陛下?」呆愣的数秒后,亚维斯才慌张的跟了上去。
  ※
  伊尔烈兹还没从震惊中恢復过来,他一时大意因而被长剑所刮起的剑压从房内破窗而下,危机在前的他就想也不想的张开了翅膀,虽说保住了性命但伊尔烈兹为此懊悔不已。
  在从房内摔落而下时,伊尔烈兹隐约听到伙伴呼喊自己的声音但他不敢确认真假,他不想看到他们生气或者是失望的表情,他害怕不已,纯粹只是因为可能会因此失去伙伴而感到不知所措。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明知这么说是藉口,但伊尔烈兹还是说了出来,不过在地上的眾人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在一片混乱中,伊尔烈兹在空中看到远处有人影朝这里跑来,他不用细想就知道对方是谁,在一阵犹豫后,伊尔烈兹拍动双翅降落在训练场的地面。
  才一抬头就看见无数双射向自己的视线,伊尔烈兹别过脸庞,心中拥起复杂的情绪。
  薇多静静的看着伊尔烈兹收起翅膀的一幕,内心窜过无数的想法。
  「公主似乎有所隐瞒还是真不知情?总之必须回去秉告陛下。」薇多见自己早就被遗忘在旁,她便趁机从此处溜走了。
  「陛下,等等我!」亚维斯追在齐连后头来到训练场。
  齐连二话不说就衝到伊尔烈兹面前,亚维斯见状闭上了嘴和在场的伙伴屏气凝神地看着这一幕。
  「你是天空遗民?」齐连的问话让亚维斯等人露出不安的神情。
  「……」伊尔烈兹没有否认的事实让大家知道了答案。
  齐连的脸庞瞬间扭曲了起来,他粗暴抓起伊尔烈兹的衣领朝自己的方向一拉,对方那难过的神色完全视而不见,他生气的低吼:「你为什么不说?」
  其他人因齐连的粗暴行为而愣在当场,只有亚维斯最快回过神来,他紧张的劝道:「陛、陛下!」
  「……」
  见伊尔烈兹没有反应,齐连更加生气的说:「这一切都是从天空遗民开始的,要是你说出来让我们有所了解就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了!我就不用这么烦恼了、我就不需要像现在承担如此的重责……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父王就不会死了!」
  齐连泪流满面地控诉,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都是因为你,父王才会死的!」
  「陛下!」亚维斯发出责难的声响。
  伊尔烈兹的身子剧烈一震,他抬起头来,冷漠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慄。
  「布落基那种人死了最好!」伊尔烈兹从齿缝间吐露出凶狠的话语。
  接者伊尔烈兹听见亚维斯等人倒抽一口气的声响以及挥向自己那毫不留情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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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连根本迁怒,虽然他生气的对象没有错,但这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
  接下来齐连会变得有点(?)讨厌,希望各位忍忍
  总之各种纠结戏码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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