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38 / 躺着也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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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了几间店,位置都不是很理想,最近的一间距离公司也要30分鐘的路程。
  到了season,我请司机先生等我几分鐘。
  「柏凡!」我快步跑向他,他已经在门外等我了。而他手里提着两个纸袋。
  「两个10吋的布朗尼应该够20几个人吃。」他将袋子交给我。
  「布朗尼?这样你下午茶时间怎么够?」布朗尼是season的招牌,他一下子给我两个,那其他客人怎么办?
  「别担心,我还有时间可以再烤,或做别的甜点。对了,」他笑着补充,「袋子里面还有红茶包,和布朗尼很搭。」
  「柏凡,谢了。」我感动得有点想哭,上前抱了抱他,「回头我再请你吃饭。还有你也写一份收据给我,我好跟公司请款,蛋糕钱……」说着,我打开包包找皮夹。
  「好了好了,你不是还赶时间吗?先回去吧,我再跟你联络。」点点头,我提着蛋糕上车回到公司。
  可是我再怎么赶时间,还是没能准时在会议开始前安全上垒。但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甜点足够。
  在茶水间将蛋糕分盘,不过我也只有两隻手,还有红茶还没泡。本想求助秘书室的人,但她们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又想到造成这样的结果是她们,我就不想要她们的帮助了。
  我只好问以前行销二课的同事。
  「怡洁,还好吗?这不是秘书室负责的工作吗?」求助讯息发完没有多久,几位同事就回应我可以来帮忙。
  我苦笑,「说来话长。」
  以前在行销二课,同事之间就像伙伴一样,朝着相同的目标一起前进,一起努力,这种陷害抹黑从未出现过,就连在前公司当秘书时也不曾有过。
  到现在我依然想不透,自己到底错了什么她们需要这样黑我?
  将点心和红茶盛在托盘上,我走在前头,轻轻敲了会议室的门。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主管开会,这是下午茶点心。」我走到会议桌最前头的主位,先送上执行长的那一份。
  我全程低着头,不敢去看执行长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我想一定不太好,进门的时候我不小心和他对到眼,那眼神就跟冷冻库的冰块一样,冷得我浑身颤抖。
  「请各位主管慢用。」分发完甜点红茶,我就跟行销同事们离开会议室。
  「谢谢你们来帮我。」我感动的无以復加。
  「别这么说啦,」怡华拍拍我肩膀,「以前你也很帮忙大家啊,都是互相啦。」
  「那我们就先下楼了,如果还有需要再告诉我们。」
  和她们在电梯门口道别,我觉得有些疲惫,走到洗手间,想洗把脸振作一下精神。
  「搞什么嘛!这样都整不到她!气死我了!」听见里面传来林主任的声音,我停在外面没有进去。
  「主任,别气了啦。」
  「我怎么能不气?她凭什么可以在执行长身边工作?论资歷也是我这个秘书主任啊,一个走后门进来行销部助理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抢那个位置!之前都说特助助理秘书最有资格的一定是我,那个死菜鸟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
  听不下去了,我默默走回办公室,在心里无奈的叹息。原来是因为我抢了她的位置所以不爽啊……
  那不就还好我有个甜点师好友,不然被她这样一搞,我还真不知道短时间内要去哪里生出点心。
  话说回来,最有资格生气的人是我!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被升职啊,这项人事命令又不是我决定的,冤有头债有主,她出气的对象是执行长才对吧!
  关我屁事啊!妈的!
  回到办公室想处理其他工作,椅子都还没坐热,我就被叫去了会议室,说执行长找我。
  会议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在收拾资料的人,执行长双手交叉抱胸,脸色……很臭。
  会议室是用透明的玻璃做隔间,外头聚集了不少刚才与会的主管,还有秘书室那一群,彼此都看得一清二楚,更遭的是门并没有关上。
  执行长对外头那些人的视线视若无睹,不只没有想要赶他们离开的意思,连门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敞开着。
  原来是想要公开处刑我。但那现在也不是我关心的重点。
  「执行长。」我曲起双手,左手掌轻轻托着收拢五指的右手掌置在腹部,毕恭毕敬的站在他面前,怕会被他的眼神射杀,我只敢盯着他的胸口。
  「顏秘书,你的职称是什么,可以请你告诉我吗?」执行长语气很平,但能感觉得出来他很生气。
  「执行长特助的助理秘书。」我恭敬回答。
  「那我再请问你,你的工作内容是什么?」这句语气听得出来有些微的起伏。
  恐怕他是在储存能量一次爆发吧,就像游戏中需要使出必杀技那样。
  「处理执行长和张特助交办的工作。」
  「那请问准备开会点心这件事,是我还是士凯要你办了?」很好,他的怒气值已经满点了。
  「都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做不是属于你工作范围的事?」他嗔怒,「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少,你太间了是吗?所以才去做别的部门负责的事?」
  被他这样骂,委屈一下子了涌了上来,我右手握拳,藉此压下情绪。至少现在还不能哭,我并不想在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掉眼泪,绝不!
  「执行长,很抱歉,是我踰矩了。」我低头道歉。
  他用力地拍桌,吓得我缩了下肩膀。「再让我看见你做别的部门的事,可不是挨骂这么简单,我会连同做事的部门一起连坐惩处!」他冷冷地说完,便离开了会议室,留下满场看好戏的观眾。
  幸灾乐祸的言语此起彼落,我朝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是秘书室的人,儘管委屈已经满到喉咙,但做错事的不是我!
  我仰起头、挺起胸膛,不干示弱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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