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花钱买命
老鬼悔恨，依旧在责备自己疏忽大意，轻敌了赵凡，才引来此刻的一败涂地。
如果能再有一次机会，他绝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再对赵凡下手。
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老鬼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围在边上的四名打手现在也是紧绷着神经。
他们知道杀死老鬼的代价是什么，他们会被暗盟无限追杀，也会被打手界无限追杀。
但他们没得选。
要嘛替赵凡办事，除掉老鬼，要嘛被赵凡一拳打死。
气氛凝重，赵凡不语。
他在给老鬼思考的时间，本质上说，他是希望老鬼去对付姚远，但在等待了十几秒之后，赵凡放弃了。
这就像是一个测试。
如果老鬼最终肯同意去对付姚远，那就代表着暗盟也没什么可怕，至少老鬼敢背叛暗盟，敢做出违背暗盟原则的事情。
可现在，老鬼哪怕死，也不敢背叛，足以说明暗盟确实厉害。
既然如此，赵凡就必须谨慎起来。
“好吧，既然你不肯让姚远消失，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赵凡说。
老鬼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再度泛起希望。
这是最折磨人的。
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却又突然给个希望。
老鬼经受不起第二次绝望，他会愤恨到吐血的！
“你，你还想我做什么？”老鬼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凡停顿几分，像是在思考。
老鬼心急。
生死关头，他急于知道怎样才能活命。
赵凡淡淡道：“姚远雇佣你来杀我，给了你多少钱？”
“这……商业机密！”老鬼先是一愣，而后脱口而出。
他的眼珠子下意识的瞥向围在周围的四名打手。
老鬼只支付了他们每个人二十万，所以心虚得很。
赵凡抬起手，“啪”得一声拍在老鬼的头上。
“命都快没了，还跟我玩商业机密！”赵凡没好气道。
老鬼苦着脸。
今天无疑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
“一千万。”他小声地说，声音几乎就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然，四名打手耳朵尖，尤其是关于钱的事情，他们特别的尖。
一听到“一千万”的数额，便是咬牙切齿起来。
“什么玩意儿，这么高的酬金！”
“妈的，好你个老鬼，你给我们三瓜两枣的让我们卖命，自己二郎腿一翘就占这么大得头！”
“靠，我们是廉价劳动力吗？我们的命是不值钱吗？”
四名打手原本是无限的恭维老鬼，但现在老鬼已经快完了，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客气，一个个恨不得立即剥了老鬼的皮。
“你们这几个废物，老子给你们二十万都已经给多了，老子可是暗盟的总代理，没有老子，整个南江市的打手界都没饭吃，老子多拿一点怎么了？这一千万是老子应得的！”
老鬼咆哮，一张老脸都气红了。
他自认为自己在打手界是高高在上的地位，即便此时性命堪忧，他仍是觉得自己的地位高于这四名打手，不容许这四名打手羞辱他。
赵凡在旁看着他们，觉得可笑。
“行了，你们可以闭嘴吧！”赵凡开口。
四名打手和老鬼不敢再说话。
赵凡盯着老鬼：“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啊？”老鬼没听懂赵凡这话的意思。
“花钱买命吧，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赵凡说。
老鬼内心崩溃。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命是无价的，可赵凡的意思无疑是要他拿出与性命等价的钱，否则就没命。
这就成了人生绝对头一号的难题。
要嘛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让自己变成贱命，要嘛就花费天文数字，把命买回来。
“想好了吗？你的命值多少钱，给个数吧。”赵凡脸上隐隐闪动着诡异的笑容。
四名打手是后知后觉，才听懂赵凡话里的意思。
不由的，他们感到惊悚。
这简直堪称是敲诈界的一股清流，敲诈多少钱，纯凭被敲诈的人自己开口。
老鬼颤抖了好一阵子，仍是开不了口。
赵凡抬起头看向四名打手：“见证有份，我给你们一成，你们自己分。”
听得这话，四名打手可就激动了。
他们原本就怨恨老鬼吃掉一千万的大头，现在一听可以分到老鬼赎金的一成比例，便是立即挥舞拳头，朝着老鬼发起暴击。
老鬼的牙都被打掉了。
老鬼算是领教了赵凡的手段，不仅狠毒，而且掐准了人心。
无论是花钱买命，还是鼓动四名打手，都是掐着人心来算计，顺势之间，就让别人都成了他的傀儡和奴隶。
“我出价，我出价……”
老鬼被打得不轻，急忙用手拍着地板，就像格斗手在擂台上投降一样。
“这就对了，报个价吧。”赵凡欢喜几分。
正缺钱，就有人送钱来，这跟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差不多。
“一个亿！”老鬼颤颤巍巍的报出价码。
赵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四名打手已经起哄：“妈的，老鬼，你可真他妈不要脸，才一个亿！”
“草你骂，这一单任务你就吃掉了将近九百万，之前二十年，你他妈少说也攒了十几个亿出来，现在居然敢说自己的性命只值一个亿！”
“他妈的，做人怎么能抠成你这德行！”
四名打手愤愤不去，虽然一个亿的一成比例也是千万级别，但人心都是贪婪的。
老鬼咬着牙，这些年他是赚了不少，可都是血汗钱！
他瞪着四名打手：“你们知道些什么，我要维系整个打手界，我得养活你们所有人，你们知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你们只看我赚多少，怎么就不想想我付出多少！”
老鬼一副生活不易的模样。
赵凡淡笑，“好吧，一亿就一亿吧。”
听到这话，老鬼高兴了。
一亿买回自己的性命，虽然心里很滴血，但也绝对划算。
最主要是，只要逃过了今天，老鬼自认为自己有的是机会报仇，他的脑海里甚至都已经浮现出了假以时日，将赵凡碎尸万段的画面。
然而，赵凡紧跟着的一句话，让老鬼再度陷入崩溃。
“你的命只值一个亿，那就让你保留一个亿，你的其他家底，有多少是多少，都归我。”赵凡说。
老鬼整个人都傻了，不带这么玩的！
“你，你他妈耍我！”老鬼怒道。
赵凡一脸无辜：“没有啊，是你自己说，你只值一个亿，那就让你留一个亿，这没毛病啊。”
“草，我他妈掐死你。”老鬼凶狠的伸出手。
他的内心就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现在，他是彻底绝望了。
四名打手欢喜不已的压住老鬼，根本不给老鬼触碰到赵凡的机会。
赵凡淡笑：“你知足吧，我现在可是允许你活命，而且还给你保留一个亿，你可以去找一个安安静静的角落好好养老，这辈子还是足够吃喝的。”
老鬼不服。
起初如果是直接要了他的命，他可能还没有这么多想法。
而现在，他更多是感觉自己被戏弄，何其羞辱，双眼之中已然是布满了血丝。
“老子在南江市经营二十年，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一把毁掉老子的一切，你做梦！”老鬼怒极。
赵凡眼眸微微转动，看向不远处墙角的萌萌和梁虎。
他说：“你今日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伤害了我妹妹，还有我的小弟，你已经是该死的人了，既然你不同意花钱买命，那就永别吧。”
赵凡说着，站起身，不再理会老鬼。
四名打手明白赵凡的意思。
虽然他们还是很想从老鬼手里敲诈一笔钱，但留着老鬼的性命始终是一种隐患，所以他们不反对干掉老鬼。
正当他们准备发力击杀老鬼之时，老鬼最后一丝理智回过神，干嘛喊道：“好，好，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老鬼气愤，可他不想死。
能保留一个亿也是钱，而且只要能活下去，就有机会报仇。
赵凡回过视线。
这就像是在集市上讨价还价，你不肯便宜那我就走，看你叫不叫住我。
“想清楚了吗？”赵凡问。
“嗯，我给钱，我买命……”老鬼有气无力。
赵凡拿起手机给白姗姗打了个电话。
他对银行的业务不熟，所以还是需要白姗姗帮忙。
不过，为了避免日后连累到白姗姗，赵凡只让她介绍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并告知是大宗转账交易。
很快，一辆贴着银行标志的，模样跟运钞车类似的车子驶入了老菜场。
银行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她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还以为进入了什么动作片的拍摄现场，地上还留着不少血迹。
但在惊愣之后，女孩还是专业的露出客服式笑容。
“请，请问，哪一位是赵先生？”
“我。”赵凡走向工作人员。
“您好，赵先生，我们是……”
女孩刚想说是白姗姗介绍而来，却见赵凡抬起手，“我知道，麻烦你帮忙转个账。”
说着，赵凡掏出了十二银行卡。
除了其中一张是赵凡的之外，其余十一张都是老鬼从公文包里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来。
老鬼整天带着公文包，等同于是带着全部的家产。
所以此时，老鬼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有今日这一遭，他打死也不把银行卡都带在身上。
如果能再有一次机会，他绝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之后，再对赵凡下手。
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老鬼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围在边上的四名打手现在也是紧绷着神经。
他们知道杀死老鬼的代价是什么，他们会被暗盟无限追杀，也会被打手界无限追杀。
但他们没得选。
要嘛替赵凡办事，除掉老鬼，要嘛被赵凡一拳打死。
气氛凝重，赵凡不语。
他在给老鬼思考的时间，本质上说，他是希望老鬼去对付姚远，但在等待了十几秒之后，赵凡放弃了。
这就像是一个测试。
如果老鬼最终肯同意去对付姚远，那就代表着暗盟也没什么可怕，至少老鬼敢背叛暗盟，敢做出违背暗盟原则的事情。
可现在，老鬼哪怕死，也不敢背叛，足以说明暗盟确实厉害。
既然如此，赵凡就必须谨慎起来。
“好吧，既然你不肯让姚远消失，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赵凡说。
老鬼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再度泛起希望。
这是最折磨人的。
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却又突然给个希望。
老鬼经受不起第二次绝望，他会愤恨到吐血的！
“你，你还想我做什么？”老鬼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凡停顿几分，像是在思考。
老鬼心急。
生死关头，他急于知道怎样才能活命。
赵凡淡淡道：“姚远雇佣你来杀我，给了你多少钱？”
“这……商业机密！”老鬼先是一愣，而后脱口而出。
他的眼珠子下意识的瞥向围在周围的四名打手。
老鬼只支付了他们每个人二十万，所以心虚得很。
赵凡抬起手，“啪”得一声拍在老鬼的头上。
“命都快没了，还跟我玩商业机密！”赵凡没好气道。
老鬼苦着脸。
今天无疑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天。
“一千万。”他小声地说，声音几乎就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然，四名打手耳朵尖，尤其是关于钱的事情，他们特别的尖。
一听到“一千万”的数额，便是咬牙切齿起来。
“什么玩意儿，这么高的酬金！”
“妈的，好你个老鬼，你给我们三瓜两枣的让我们卖命，自己二郎腿一翘就占这么大得头！”
“靠，我们是廉价劳动力吗？我们的命是不值钱吗？”
四名打手原本是无限的恭维老鬼，但现在老鬼已经快完了，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客气，一个个恨不得立即剥了老鬼的皮。
“你们这几个废物，老子给你们二十万都已经给多了，老子可是暗盟的总代理，没有老子，整个南江市的打手界都没饭吃，老子多拿一点怎么了？这一千万是老子应得的！”
老鬼咆哮，一张老脸都气红了。
他自认为自己在打手界是高高在上的地位，即便此时性命堪忧，他仍是觉得自己的地位高于这四名打手，不容许这四名打手羞辱他。
赵凡在旁看着他们，觉得可笑。
“行了，你们可以闭嘴吧！”赵凡开口。
四名打手和老鬼不敢再说话。
赵凡盯着老鬼：“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啊？”老鬼没听懂赵凡这话的意思。
“花钱买命吧，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赵凡说。
老鬼内心崩溃。
他从来都觉得自己的命是无价的，可赵凡的意思无疑是要他拿出与性命等价的钱，否则就没命。
这就成了人生绝对头一号的难题。
要嘛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让自己变成贱命，要嘛就花费天文数字，把命买回来。
“想好了吗？你的命值多少钱，给个数吧。”赵凡脸上隐隐闪动着诡异的笑容。
四名打手是后知后觉，才听懂赵凡话里的意思。
不由的，他们感到惊悚。
这简直堪称是敲诈界的一股清流，敲诈多少钱，纯凭被敲诈的人自己开口。
老鬼颤抖了好一阵子，仍是开不了口。
赵凡抬起头看向四名打手：“见证有份，我给你们一成，你们自己分。”
听得这话，四名打手可就激动了。
他们原本就怨恨老鬼吃掉一千万的大头，现在一听可以分到老鬼赎金的一成比例，便是立即挥舞拳头，朝着老鬼发起暴击。
老鬼的牙都被打掉了。
老鬼算是领教了赵凡的手段，不仅狠毒，而且掐准了人心。
无论是花钱买命，还是鼓动四名打手，都是掐着人心来算计，顺势之间，就让别人都成了他的傀儡和奴隶。
“我出价，我出价……”
老鬼被打得不轻，急忙用手拍着地板，就像格斗手在擂台上投降一样。
“这就对了，报个价吧。”赵凡欢喜几分。
正缺钱，就有人送钱来，这跟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差不多。
“一个亿！”老鬼颤颤巍巍的报出价码。
赵凡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四名打手已经起哄：“妈的，老鬼，你可真他妈不要脸，才一个亿！”
“草你骂，这一单任务你就吃掉了将近九百万，之前二十年，你他妈少说也攒了十几个亿出来，现在居然敢说自己的性命只值一个亿！”
“他妈的，做人怎么能抠成你这德行！”
四名打手愤愤不去，虽然一个亿的一成比例也是千万级别，但人心都是贪婪的。
老鬼咬着牙，这些年他是赚了不少，可都是血汗钱！
他瞪着四名打手：“你们知道些什么，我要维系整个打手界，我得养活你们所有人，你们知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你们只看我赚多少，怎么就不想想我付出多少！”
老鬼一副生活不易的模样。
赵凡淡笑，“好吧，一亿就一亿吧。”
听到这话，老鬼高兴了。
一亿买回自己的性命，虽然心里很滴血，但也绝对划算。
最主要是，只要逃过了今天，老鬼自认为自己有的是机会报仇，他的脑海里甚至都已经浮现出了假以时日，将赵凡碎尸万段的画面。
然而，赵凡紧跟着的一句话，让老鬼再度陷入崩溃。
“你的命只值一个亿，那就让你保留一个亿，你的其他家底，有多少是多少，都归我。”赵凡说。
老鬼整个人都傻了，不带这么玩的！
“你，你他妈耍我！”老鬼怒道。
赵凡一脸无辜：“没有啊，是你自己说，你只值一个亿，那就让你留一个亿，这没毛病啊。”
“草，我他妈掐死你。”老鬼凶狠的伸出手。
他的内心就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现在，他是彻底绝望了。
四名打手欢喜不已的压住老鬼，根本不给老鬼触碰到赵凡的机会。
赵凡淡笑：“你知足吧，我现在可是允许你活命，而且还给你保留一个亿，你可以去找一个安安静静的角落好好养老，这辈子还是足够吃喝的。”
老鬼不服。
起初如果是直接要了他的命，他可能还没有这么多想法。
而现在，他更多是感觉自己被戏弄，何其羞辱，双眼之中已然是布满了血丝。
“老子在南江市经营二十年，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想一把毁掉老子的一切，你做梦！”老鬼怒极。
赵凡眼眸微微转动，看向不远处墙角的萌萌和梁虎。
他说：“你今日做的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伤害了我妹妹，还有我的小弟，你已经是该死的人了，既然你不同意花钱买命，那就永别吧。”
赵凡说着，站起身，不再理会老鬼。
四名打手明白赵凡的意思。
虽然他们还是很想从老鬼手里敲诈一笔钱，但留着老鬼的性命始终是一种隐患，所以他们不反对干掉老鬼。
正当他们准备发力击杀老鬼之时，老鬼最后一丝理智回过神，干嘛喊道：“好，好，我都给你，我都给你！”
老鬼气愤，可他不想死。
能保留一个亿也是钱，而且只要能活下去，就有机会报仇。
赵凡回过视线。
这就像是在集市上讨价还价，你不肯便宜那我就走，看你叫不叫住我。
“想清楚了吗？”赵凡问。
“嗯，我给钱，我买命……”老鬼有气无力。
赵凡拿起手机给白姗姗打了个电话。
他对银行的业务不熟，所以还是需要白姗姗帮忙。
不过，为了避免日后连累到白姗姗，赵凡只让她介绍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并告知是大宗转账交易。
很快，一辆贴着银行标志的，模样跟运钞车类似的车子驶入了老菜场。
银行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
她一下车，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还以为进入了什么动作片的拍摄现场，地上还留着不少血迹。
但在惊愣之后，女孩还是专业的露出客服式笑容。
“请，请问，哪一位是赵先生？”
“我。”赵凡走向工作人员。
“您好，赵先生，我们是……”
女孩刚想说是白姗姗介绍而来，却见赵凡抬起手，“我知道，麻烦你帮忙转个账。”
说着，赵凡掏出了十二银行卡。
除了其中一张是赵凡的之外，其余十一张都是老鬼从公文包里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来。
老鬼整天带着公文包，等同于是带着全部的家产。
所以此时，老鬼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会有今日这一遭，他打死也不把银行卡都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