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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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雨连绵,但校园已经有了暖意,伊藤揉捏着少女凝脂似的胸部,过分敏感的红色莓果早已经挺立起来,在少女的白衬衣上凸出。
  少女穿着的衬衣剩下一颗纽扣欲崩不崩,她被压在顶层落地窗的玻璃上,一边的胸被挤压成椭圆的形状,竖立的红色莓果隔着一层面料,触碰着冰冷的玻璃。
  背后冲刺的少年在她耳后落下最后一声闷哼,然后在少女的体内释放,白灼的液体沿着少女腿根流出。
  伊藤抱起理子,她几乎没有力气,胸襟大开,大腿不能合拢,如同发情的母猫,瘫倒在伊藤身上。
  少女被放在桌上,底下是一摞纯白的A4速写纸,伊藤看着那些白色的液体将纸打湿,很快,那些平整的白纸上会浮起一道道褶皱,如同伊藤内心那一道道欲望。
  欲望的毒蛇很快再次进入少女体内,她眼波横转,痛苦而又快乐着,在伊藤即将完全沉入这无边的欲海时,听见她说,“下周叁要统一填大学预志愿书,我不能来”。
  似乎因为伊藤长时间没有回应,她有些着急,虽然被撞得声音一颤一颤,但仍然坚持说,“你,我们,约好的,毕业为止,你不能,食言”。
  是的,毕业之前,上次游泳池失控之后,伊藤忠于了自己的欲望。
  在图书馆,废弃教室,在酒店,甚至在厨房,让她穿上情趣用品,把她当作一个性爱物品使用。
  她很倔强,即将身体沾满其他人享用的痕迹,但最开始听到伊藤的要求时仍然愤怒的不肯屈服。
  可惜的是,伊藤知道她的底牌,要掌控她实在太简单。
  但也到底为止了,和一个六等公民纠缠,这显然不符合伊藤对于未来的规划,于是伊藤给自己定下的节点是,到毕业为止。
  “伊藤”
  她看不到伊藤的表情,有些不安,身体紧张的绞紧。
  伊藤深吐出一口气,狠狠地一撞,仿佛要将那些多余的情绪全部剥离,沿着每一滴汗水,体液,射入她的身体。
  女孩子被撞得支离破碎,感官带来的直接刺激让她大脑只剩最原始的快感,但她内心似乎仍是厌恶和痛苦的。
  在这样的欲望和痛苦的交织下,一点一点奔赴极致的高潮和快乐。
  花溪的快乐和痛苦也紧紧交缠,她并不是天才,学习的成就感能带给她快乐,但这并不持久,她更多要面对的,是持之以恒的枯燥。
  第一次社区联考落下序幕,再过一次就即将面对毕业考试,以她目前的成绩,即使十分侥幸进入大学,也只是普通的社区大学,未来怎么还很难说。
  而身边的伙伴,八井,哥哥,伊藤,以及—理子,他们的未来,好像都是金灿灿的。
  花溪偶尔能听到八井打听未来学校的情况,对哥哥说得热火朝天,虽然哥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旁边沉默不语,只默默的看书。
  他们最近也开始认真学习,原本极差的成绩,他们可以上分配好的社区大学,但如果成绩再好一点,父辈再运作一下,他们说不定能够上一流大学的门槛。
  特别是哥哥,是的,哥哥,花溪最近已经很少叫他笨蛋或者直接叫他的大名。
  并不是因为类似他以前傻傻的威胁,而是在他身上出现了一种名叫稳重的气质。
  他不再每天抱着棒球,傻呵呵的到处蹦跶,而是安分地穿回制服,配合他那张迷惑性的脸,十足的少年气,倒招来几个告白的学妹。
  当然,他大笑的时候,仍然很傻就是了。
  花溪躲在壁橱里看书,枯燥的符号和长篇的释义像一个个小蝌蚪爬进花溪的脑子里,但远远跟不上其他人的不安和痛苦又压在心里。
  快乐和痛苦紧紧交缠,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花树和八井趴在小樽上睡着了,那种名为笨蛋的气质又流露出来,她恶作剧地把树枝压低。
  天气完全回暖,阳光直射在他脸上。
  花树的鼻子动了动,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拿手遮住眼睛。
  “花树”,花溪喊,实在不想承认这种笨蛋是她哥哥。
  “理子,别闹了”
  花树迷糊地把课本搭在头上。
  “你做H梦了?还梦到理子”
  花溪站在原地,简直一整个震惊,她瞪大眼睛,看着花树清醒过来,小麦色的皮肤上竟然能看出一点可疑的红色。
  “花溪”
  花树恼羞成怒的大喊。
  “花溪”
  被哥哥的魔音吓得呼吸一窒,花溪猛地睁开眼睛,周围黑暗而狭小,她还在壁橱里。
  原来是梦,花溪摸摸心口,怎么突然梦到以前的事,她这样想着,耳边又传来哥哥的喊声,“花溪,花溪”。
  这家伙,突然这么喊她干嘛,所以他前两天的深沉其实是装的吧,这几天父亲母亲不在他就原形毕露了。
  花溪屏住呼吸,打定主意要吓这家伙一下。
  “花溪,花溪”
  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够了”
  花溪正要打开壁橱,这即使呵斥都使人觉得悦耳的声音让她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声音在她心里反复萦绕,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仍然无数次的想要放下尊严道歉,想要挽回她,想要回到寒假以前,导致她痛苦而快乐的源动力,理子。
  “理子”
  女声主人的名字终于从她的哥哥口中吐出。
  那并不是平常的称呼名称的语气,而是一种类似于巨型犬在你面前摇尾巴的撒娇,甚至因为其中一点有恃无恐都带了暧昧的成分。
  “这是他留下的?”
  声音变得愤怒,但即使愤怒,这声音也慢慢含着情欲的低哑。
  “别像个正义使者一样,卑劣是你们共有的基因”
  即使口中吐出讽刺的话,理子声音里的那种冷淡逐渐变得柔和。
  湿濡的啧啧声在沉默的空气里流淌。
  花溪很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她知道理子的身体是怎么在花树的舔舐下变得软,她知道理子的声音怎样一步步变得像喝了蜜水一样。
  那些大人或者可恶的男生们挤眉弄眼,说一些暗示的话,或者开那种玩笑的时候,花溪永远尴尬的笑着,一脸你们在说什么呀的表情。
  但其实她知道,知道得不能更知道了,来源有很多,报纸刊物,传单上的小广告,漫画,书籍,后来还看过片。
  但花溪从没有设想过, 哪怕一丝可能性都没,理子和哥哥,这两个人仿佛是岛国的南边和北边。
  嚓的一声,还没等花溪明白这声音是什么意思,理子愤怒地质问,“你还想怎么样,发给他侮辱我?但这已经不管用了,花树,你还想要我这个六等公民低贱到什么地步呢”。
  “对不起,对不起”
  那仿佛濒死的人绝望的祈求,但他又像个侵犯者,在欲望的深海里,更加肆无忌惮地冲撞。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映在橱窗上,花溪能看到理子的一只腿是怎样被抬到腰上,身体被摆弄成几乎是人体柔软度极限的姿势。
  而她的哥哥,是怎样埋在理子的身体上,高大的身躯全力冲撞着。
  理子在挣扎,但显然她的力量对花树来说,不值一提。
  他们爆发了严重的争吵,汗水和体液在争吵和操弄中流遍房间每一个角落,包括这个壁橱。
  花溪几乎以为理子要发现自己,她被压在壁橱上,脸和胸部贴着壁橱,整个人呈后入式被进入。
  她们几乎只有一橱之间,那一刻,花溪几乎能感到理子的呼吸。
  花溪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从他们的争吵中,隐隐理出了一条线。
  她的哥哥,在二年级结束的暑期和理子偶遇,由于一些意外熟悉,相处心动,告白被拒。
  意外看到理子的日记,发现她有喜欢的人,日记上密密麻麻都是她对另外一个人的崇拜和喜欢。
  如果在这里停住,那么这仍只是一个青涩往事,但日记的字里行间,透露出另外一个秘密。
  理子是六等公民,尽管她跟随母亲来到上城区,但她的母亲并没有和那个男人结婚,只是申请暂时同居。
  也就是说,女孩子其实是六等公民,只是暂时依附在母亲的同居者身上,成为临时四等公民,而那个同居者只要改变心意,随时可以申请取消。
  六等公民,什么是六等公民?
  花树生长的城区,对于六等公民的介绍是,财产,廉价物品,可以随便处置的东西。
  爱和嫉妒滋生了欲望的魔鬼,一开始,花树只是尝试使用他这与生俱来的权利。
  他只是想看着她,想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女孩子失望和不可置信以及掺杂的厌恶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但岛国的制度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随便的一些手段和流言,她都难以招架,那个男人因为流言想要离开她母亲。
  最终她的母亲也抛弃了她,跟着男人走了。
  他最终如愿以偿,他帮她得到了新的四等公民身份,当然,是临时的。
  他随时可以看着她,他本应该满足。
  但欲望的沟壑一旦被轻易满足,女孩子的美貌和漂亮的身体同她低下的地位连在一起,对喜欢他的少年来说,几乎算得上伊甸园的果实,又怎么可能到此打住。
  少年变成了不停许愿的渔夫。
  他渴望她的喜欢,他渴望她的目光,他开始抑制这种渴望,也抑制他的嫉妒,对日记中得到她喜欢的那个少年的嫉妒。
  慢慢地,这种无可宣泄的阴暗抑制在随心所欲的掌控面前,变成了索求。
  一步一步,他抚摸她,亲吻她,舔舐她身体的每一处,但这不够,他不顾女孩子的哭求,最终完全进入了她。
  这本来应该是结束,但情感的需求永远不可能用肉欲填满,即使短暂的满足,也会留下更大的缺口。
  在发现女孩子抱着日记睡着之后,他再一次爆发了。
  女孩子只是单纯的睡着,像在母亲摇篮里的孩子,眼睫下还有未干的泪珠,脑袋贴在日记本上,带着一种未经情事的天真。
  这是这种天真击碎了他,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即使得到了她的全部,但她的喜欢和她的心仍然不属于他。
  “如果,他看到你被操开的样子,会喜欢吗,你知道的,像他那种即使在采访上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那些发送成功的照片,无疑粉碎了理子最后的自尊。
  她再也没有找花树要过那本日记。
  时间线到这里结束。
  他们的争吵逐渐平息,他们离开了这里,他们--,花溪已经感受不到他们,她僵坐在那里,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她随意扯掉手边书本的纸页,堵在嘴边。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得是哥哥,是她认为善良热情得像个笨蛋的哥哥,是同意她不去新娘课程的哥哥。
  不,同意不去新娘课程是希望,在没有给她补习的那一半时间,能够和理子在一起。
  叁年期上期结束过后的寒假,去考试院也并不是为了认真学习,而是彻底掌控理子。
  整个假期的时间,理子都在被抚摸,亲吻,进入,身体被摆弄成各种姿势,直到开学前。
  开学时戴着灰白帽子穿着长毛衣披散着头发的女孩子在花溪眼前浮现。
  明明假期开始前,和理子约定要一起学习,如果她能早点发现,至少,如果她假期能够经常去找理子。
  花溪感到心里有一道墙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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