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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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可他想听面前这个亲口说出。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人的关注永远在工作上,从黔戚面前的桌子上拿走几份文件后,他也一直沉迷于翻看,许久之后才想起来回复:
  “不记得了。”
  似乎在这个人眼里,大概只有工作才能够被长期存在他的脑子里。
  “如果还有机会,我很想知道。”
  “嗯。”
  永远冷漠的对谈,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分毫,和南权老罗那边的相处方式像极了两个极端。
  黔戚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纸张,上面写着的是他昨天记下的东西,原本想着可能会有用,但是现在看来……
  “我们的合约快到期了。”
  “嗯。”只专注于工作的男人似乎除了这个字再也不会给黔戚其他的回复。
  “我不打算续约了,想去其他的地方。”
  南权对于老罗是摇钱树,黔戚这边的关系也差不多,甚至还要多出一些关系。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只专注于工作的男人终于没那么淡定了,不过单从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不能看出他心里的变化。
  “之后……想去哪儿?”
  “南权的经纪人应该会是个很好的人。”
  “这个决定很好。”同时也让他知道了,他与黔戚的关系居然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
  罗沢,一直是他的敌人。
  “合约的有效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创作。”说话时,黔戚从他一直珍视笔记本里,撕下被压的最深的一页,然后递给了面前的人。
  男人拿过纸张,皱着眉粗略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评判,“祭奠,这样歌名可不太好,而且你一向不适合悲伤……”
  后面还有更多的评价,但是男人没说完,便察觉到前面强烈的视线。
  “我们的离别难道不适合悲伤吗?还是说我是可有可无的人?”
  “我知道了,我去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你好好休息。”
  不论何时,这个人总是这样,永远官方式的回答,如同被制作出的精密机械。
  看着即将走出视野的背影,黔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
  “哦,对了,下次再去那个地方,我想看看他们说的姻缘树,昨天都没机会见过。”
  男人的背影瞬间猛然顿住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并十分冷静的离开。
  这之后,微博上的是算是告了了一段落,而刘焱这边,因为南权的针对,网络上虽然有了热度,但经过那样的“澄清”之后,路人缘差了很多,导演那边也受不了喜欢找事的演员。
  刚好他所扮演的角色也并不怎么重要,临时替换也不是不可以,所以隔了几天后,南权就看见头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的刘焱收拾着东西,从酒店离开。
  唉,都已经不是新人了,怎么还想着这种走捷近,到头来,害人害己,无用功啊。
  “想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在南权耳旁响起。
  南权回头,看清站在旁边的人,哑然失笑,“我在想,要是我哪天真的得罪你了,下场是不是会比他还要惨?”
  “你不是每天都在得罪我吗?”
  “唉?”有吗?
  “难道不是?”姜晋回忆了一下他们从认识开始,好像对面南权,愤怒是最多的情绪。
  不过在南权的回忆里却是另一个样子,他从未认为姜晋对他真的生气过,因为根据老罗给他的冲击,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真的生气的时候,那必须拳脚相加。
  “嗯……我是说,如果我对你做了特别过分,一辈子都不值得的原谅的事,这样的情况下,我会不会比那个刘特渣还要惨?”
  特别过分,不值得原谅……
  姜晋犹豫了一下,然后反问,“你会吗?”
  “不一定,万一哪天脑抽了呢?”
  “你脑子有病的时候,智商都不怎么在线,能做出来什么大事?”
  一句简单的吐槽,瞬间把陷入情绪低迷的南权拉回到了现实中,然后脑海里就开始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直到理智彻底崩溃。
  “你!别人都是五行缺金木水火土,你这人独领风骚,五行缺打,命中欠揍是不是?”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说话这么气人的人?
  此时的南权俨然是忘了,他自己作死又欠揍的时候。
  就在南权摩拳擦掌,准备动手的时候,原处的严珍对两人招手,并大声喊:
  “喂!南权,姜晋老师,过来,该走了!”
  哦,对了,今天又是拍外景的时候。
  “来了。”南权回应了一句,便往大巴车那边走,姜晋自然也同他一样。
  刚到车上时,情景与上次差不多,剩余的位置只有最后的“王者之位”。
  南权寻思了一下上一次的经历,为了避免再一次不小心睡过去,他决定换个安全一点的位置,可靠前的位置都已经有人了,这可怎么办?
  看了一圈以后,南权的目光停留在了严珍身上,这次的严珍倒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刚坐下就睡,而是神秘兮兮的翻看一本书。
  至于什么书,南权即便是不问,大致也能猜到。
  所以他走到严珍面前,小声说,“严珍姐,你坐这里看书,有点危险呀。”
  听到耳边的说话声,严珍立马抬头,紧张地看向了四周,确定只有面前的南权注意到他在看东西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也有些沮丧的说,“可是最近太忙了,我只有这个时候有这么一点时间,再危险我要看啊,这个可是新拿到的珍藏版。”
  “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你看后面那个位置怎么样?”
  严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不太好。”
  “但是,你要是坐在窗户边看,被别人发现的几率小了很多啊。”
  确实,最后一排的话,是比较好。
  “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是严珍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什么陷阱里。
  不过南权并没有给她细想的机会,“何止是有道理,严珍姐,我可是看在我们关系好,才良心推荐的,你去不去?”
  “嗯……”
  严珍有点犹豫,但是她看了看藏在手臂下的东西后,最终咬了咬呀,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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