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前夫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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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苏胭正是众星拱月,再过不久她便要与魏子安成亲了,将来魏家的主母,她们可不得好好巴结?
  只是这话题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姜酒头上。
  “姐姐去世得早,我虽然是继母,但心里也是一直把阿九当成我的亲生女儿的。如今胭儿都快成亲了,阿九的婚事还没定下,我这心里也急着呢。”
  一名夫人抿了口茶,语气轻蔑道:“这被退过亲的女子啊,就跟被休的妇人一样,都不值钱了,你们家四小姐也老大不小了,虽说有几分姿色,可这脸能当饭吃啊?我看啊,还是在这朝野中找位大人,给人家当继室算了。”
  旁人一阵讥笑,看着姜酒的目光都充满了嘲弄。
  姜酒充耳不闻,就当听见狗叫了。
  反倒是一旁的贺蓁然,也不知哪来的火气,张口便道:“周夫人,你家大女儿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不见你把她送去给别人当填房啊?”
  那周夫人脸色一变,怒瞪着贺蓁然。
  贺夫人顿时有些尴尬,拍了贺蓁然的袖子一下,佯怒道:“蓁然,怎么说话的?”
  贺夫人自然也不是那种不辨是非之人,更何况姜酒还救过她一双儿女,听贺锦朝说,她跟容肆还有那么一丁点苗头,贺夫人心里也是喜欢的,故而也没有对贺蓁然严加呵斥。
  贺蓁然自小挨骂惯了,自然听得出贺夫人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别闹事罢了。
  但是贺蓁然就是有些看不惯,这些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优越感,凭什么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还有姜酒,之前怼她的时候不是凶悍得很吗?怎么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
  姜酒是真没想到贺蓁然会为自己说话,愣了一下之后,笑道:“贺夫人,你也别怪贺小姐,我倒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周夫人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只能给别人当填房,是以看别人的女儿,也是各个长得像填房。”
  “苏九!”那位周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就是苏家的教养吗?”
  柳氏连忙道:“周夫人别生气,要怪只怪姐姐走得早,阿九没有教好,回去之后,我定然会让老爷好好教育她的。”
  实际上,柳氏看巴不得姜酒闹得越凶越好呢。
  反正外人都知道,她柳氏是个继室,向来继室跟嫡出是水火不容的,就算姜酒闹得再难看,也跟她没多大关系。
  周夫人恶声恶气道:“是该好好教教了,堂堂苏家嫡女,口出恶言,举止放浪,这样的女子,哪家的公子敢娶?”
  “反正又不嫁你们周家,你瞎操心什么?”
  周夫人是真没见过像姜酒这么虎的世家小姐。
  寻常的千金,一个个都是教导有方,就算有个别脾气冲的,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事,更别说对长辈不敬了。
  偏偏姜酒就是个刺头,她才不管你是谁,连皇帝都照样怼。
  更让周夫人愤怒的是,她竟然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旁边一名美妇人抿唇笑了笑,缓和了一下气氛。
  “好了周姐姐,不过都是些小孩子,不懂周姐姐的好意便算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周氏冷哼一声,“本夫人才懒得跟她计较!”
  姜酒抬眼看了那妇人一眼,妇人看着并不老,与脸色阴沉的周氏坐在一起,愈显年轻。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对谁都是游刃有余。她的容貌很出色,年轻时定然也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儿。细看之下,眉眼之间与容淮还有几分相似。
  直到听到旁边的人唤她,姜酒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容肆的继母林氏。
  果然,能生出容淮那种心机深沉的,林氏又岂是什么善类?
  也难怪如今大半个镇国公府都握在他们母子手里,若不是老国公容厉还在世,只怕容肆得被这母子俩生吞活剥了。
  姜酒移开视线之后,却没注意到林氏正好偏过头来看她。
  镇国大将军府嫡女苏九,林氏听容淮说过几次。听说自从上次落水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还天天追在容肆那个病秧子后头。
  容淮想做的事,林氏其实是不赞同的,但是能给容肆那个小崽子添添堵,林氏还是十分乐意。
  “新人来了!”
  大门口处突然响起了响烈的鞭炮声,原本还在交谈的宾客纷纷起身,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大门,等着沈玉卿与云致走进来。
  沈玉卿下了马,而喜娘搀扶着云致,二人并肩而行,同是大红喜袍,看着甚是般配。
  “玉卿哥哥……”云致低声道:“你知道吗?我等一天,已经等了好几年了……”
  沈玉卿身躯微顿,深呼吸一口气,语气难得温柔。
  “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喜帕下,云致险些喜极而泣。
  姜酒看着那对璧人,樱唇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里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隔着不远的距离,容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透着几分深邃的幽光。
  “新人入!拜堂!”
  “一拜天地!”
  司仪高声喊着,两人齐齐转身,冲着天地鞠躬行礼。
  姜酒的手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似乎在等着什么。
  “二拜高堂!”
  沈玉卿父母双亡,这高堂拜的自然是灵位。
  透过喜帕下的缝隙,云致冷不防瞥见了那两个黑漆漆的灵位一眼,身子微微一颤,沈玉卿却没有察觉。
  “夫妻对……”
  “慢着!”
  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打断了那正在行礼的两人,所有人都回头看去,而云致则是浑身一僵,猛地掀起了喜帕,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季鸣。
  一股寒气自脚底升起,云致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得厉害。
  季鸣……他……他怎么还活着?
  季鸣穿着一身十分普通的衣裳,面容也甚是陌生,不像是京城人士。
  秦砚皱着眉头,不记得自己几时邀请了这人,沉声道:“你是何人?太师府喜宴,岂是容你撒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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