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鹤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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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感有趣,随口调笑,郁昭却猛然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在墙上。
  黄娅的异能还未散去,墙壁上的寒霜犹带冰花,薄翅被凉的一激灵,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郁昭。
  屋外大雨倾盆,雨声哗啦。
  屋内的水晶灯还在轻摇,灯光晃动,给郁昭背光的身形笼上奇异的气质。
  很好笑吗?她开口询问,凤眸里倒映着薄翅精致的小脸,像是不服输一般,紧跟着举例道:你不也是吗?之前对我那么冷淡,走在路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大家都说你是高岭之花,可等我靠近了才发现你明明是伪装成嫦娥的玉兔,小身子娇娇软软,被人揪住耳朵,一拎就能拎的起来。
  说到兔子时,郁昭凑近了薄翅,狭长乌黑的眼眸定定的盯着她,距离近到呼吸似乎都交织在一起。
  薄翅很想忍住,但生理反应不听她的话,她绷着脸,表情未变,脸颊上的红晕却一路蔓延至耳垂,最后连玉雪白净的脖颈都红成一片。
  郁昭笑意加深,声音低哑而撩人:看,你也脸红了。
  薄翅的心跳倏忽漏跳了一拍。
  暧昧的气氛充斥在她们之间,若有若无的撩拨勾动着彼此的心弦。
  郁昭的主动进攻着实打了薄翅一个措手不及,她被郁昭的气势压制的喘不过气,只能率先别过脸,推着对方道:别压我我还有正事要做。
  什么正事?郁昭不依不饶的攥住薄翅纤细的手腕,触及到那片细嫩的肌肤时,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两下。
  薄翅没察觉,心思都放在拉开距离上:你没发现吗?黄娅刚刚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晶核。
  郁昭从薄翅这儿听过晶核的名字,闻言松了松手:你的意思是她已经杀了一只丧尸?
  薄翅趁她错愕的功夫,灵活的从她怀里钻出来,温凉的手指捂着发烫的脸,故作平静道:对,晶核只能从丧尸的脑子里挖出来,她一定是早就想好了要在末日降临后、人类秩序即将彻底崩盘的时候过来杀我,这才在拿着晶核时没有吸收,特意留在开门的时候使用。
  一级异能的能力有限,以黄娅的个人实力来看,她显然是无法一口气冻结这么大的大门。薄翅走到黄娅原先站着的地方,低头看着地面,凝视着些许散落在地、没被吹走的晶核粉末:而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传输器,让晶核里的能量直接涌入外界,那她就能在凝结大门后,还有作战能力。
  郁昭的眼中泛着异彩,如同学到了什么一般,惊叹道:异能的世界真是神奇,居然还有这种手段,那我们以后多存些晶核的话,被敌人偷袭的时候,不就能抽取着源源不断的能源进行反打?
  薄翅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你能参悟就好。时间不早,我们回去休息吧,黄娅已经开始狩猎丧尸,这说明外面的世界要开始乱了,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座城市里,被丧尸们堵住就完了。明天红雨停了后,我们就得出发,提前和官方的大部队汇合。
  郁昭点点头:好,我听你的。不过这大门该怎么处理?就这么敞着?万一我们睡觉的时候,有丧尸无声无息的进来了怎么办?
  薄翅摊手:所以我刚刚就说黄娅不厚道啊,她分明是故意的,就等着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丧尸打开脑子。
  郁昭:艹,这人真阴险。
  薄翅失笑,不在意的安慰道:没事,你家住在别墅区,这儿的人住的不密集,丧尸不太可能找过来。我们推几个家具在门口挡着,万一真中奖了,丧尸撞开家具的声音,也足够把我们惊醒。
  郁昭恍然,捋着袖子开始干活。
  将大门堵的差不多后,她们上楼回房间休息。
  郁昭找出自己的睡衣,向着浴室走了两步,随即猛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薄翅的方向:你、你今晚要和我一起睡?
  薄翅坐在椅子上,雪白的长腿交叠着,一手支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手机,打开着一款耗电量极大的游戏,却没在玩。
  听到郁昭的话,她头也不抬道:我随意,睡哪都行,你的床要是不够大,我可以
  郁昭直接打断她的话,充满暗示性的积极道:大!我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薄翅嗯了声:那我们就一起睡。
  好。郁昭努力的压着上翘的嘴角,步伐加快的进入了浴室,只留下一句欣喜的话:那我先洗澡。
  她洗澡的速度有些慢,等她出来时,薄翅的手机刚好没电。
  你来的正好。薄翅起身,将发热的手机递给她:雷能导电,你试一下,看能不能用异能把手机的电量充满。
  郁昭一愣,接过手机,张口打算说话,薄翅忽而一个战术后仰,表情古怪道:你被沐浴乳腌入味了?怎么怎么这么香?
  听到香这个字眼,郁昭霎时被得意冲昏了头脑,没听出薄翅含蓄的嫌弃,矜持道:还行吧,你喜欢就好。
  薄翅被她的香味冲的脑瓜子疼,一想到自己等会还要和她睡一起,突然感到了后悔。
  郁昭没给她犹豫着反悔的余地,继续问道:充电?该怎么充我一个雷暴下去,这玩意不会爆炸吧?
  薄翅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两步,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开口道:你不要用雷暴,要从雷团里抽出雷丝,在保证手机稳定性的情况下去充电。这很考验异能者对异能的把握,你把这个当做训练手段,慢慢的试就好。
  郁昭的心还是在突突的跳。
  她自己一个人琢磨的话,那倒没什么,可薄翅一会睡在她身上,被误伤了怎么办?
  巨大的压力落在她身上,她没精力再去思考风花雪月,只能全神贯注的钻研手里的小手机。
  薄翅从浴室出来时,就见她坐在床上神情专注,手机放在一边,目光紧紧的盯着掌心的雷团。
  忍着那股子浓郁的香味,薄翅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夸赞道:进步的很快,雷团比你之前的那个小了很多,说明你对异能的掌控更加精细了。
  郁昭手掌一握,将异能收起,长长吐了口气,笑着抬眼看向薄翅:真的?那
  她的话语突兀的停滞,嘴巴却还张着,视线落在薄翅身上,看了半晌后回神,吞了吞口水道:你你的裙子挺好看的。
  夸的是裙子,可她的眼神,始终定格在薄翅的娇躯上。
  灯光下,薄翅穿着一件黑色睡裙,裙外笼着半透明的薄纱,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白的晃人眼。
  睡裙的裙摆在膝盖上方,露出了薄翅修长的腿,她的腿又细又直,加上刚刚沐浴完的缘故,看起来莹润温软,如同可口的豆腐,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郁昭的心思刚刚还沉浸在异能上,这会又在本性中悄悄偏移了注意力,她的脑海中浮现着各种活跃的念头,说出来的话却很正经:黑裙很衬你的肤色,嗯黑头发黑眼睛也是,显的你唇红齿白,特别漂亮。
  谢谢。薄翅随口道谢,葱白的手指轻撩着半湿的长发,来到郁昭身边坐下:关灯睡觉吗?
  时间还早,等等再睡吧。郁昭舍不得浪费这个好机会,灵光一闪道:头发湿着睡觉会头疼,我去拿毛巾给你擦干。
  薄翅摇头:不用,我之前擦过了,现在不是很湿。
  不行。郁昭很坚持:必须弄干。
  薄翅无奈了:好吧,那就用吹风机吧,这个吹着快。
  吹得快?
  那必须得PASS。
  而且吹风机的声音好像也很大,到时候她可能会听不到薄翅的说话声。
  郁昭想到这,果断拒绝,起身就去拿了毛巾,回来后站在薄翅身前,动作轻柔的为她擦着黑发。
  薄翅的发质很好,乌黑柔顺有光泽,郁昭看着喜欢,不小心弄掉了一根都心疼。
  见她这么小心翼翼,薄翅禁不住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当成了瓷娃娃?
  郁昭顺口道:你就是我的瓷娃娃。
  薄翅伸出小拳头,不轻不重的捶了她一下:瞎说,我超勇的好吗。
  郁昭被她的小动作萌的心痒痒,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的抓住她的手,低头亲了口。
  亲完她就傻了。
  就算是好闺蜜,也不会冷不丁的亲手吧?
  郁昭一时有些忐忑,抬眼去看薄翅,却见薄翅只是嫌弃道:你怎么逮着机会就乱亲人。
  说归说,她既没去洗手也没生气,似乎并没把这事放心上。
  郁昭说不出自己的想法,只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擦完头发,薄翅困了,见郁昭坐在一边还不想关灯,就猛虎下山式的往郁昭背上一扑,继而挂在上面,撒娇道:开着灯我睡不着,关灯关灯。
  郁昭吃不消薄翅突如其来的亲昵,赶紧在自己兽性大发前关上灯。
  摸回床上后,她以为这份亲近已经告一段落,还在心里忧伤自己没来得及和薄翅多说说话时,少女的娇躯忽而挤入她的怀里,对方跟八爪鱼一样,纤细的手臂与长腿环抱着她的身体,还将尖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太近了。
  近到郁昭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她懵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薄、薄翅?
  少女好像是真的困极了,这会已经睡着,呼吸清浅均匀,没给她半点回应。
  黑夜滋生野心,怀中人的毫无防备纵容着郁昭的念头。
  她终于忍不住的放下手,一只落在少女清瘦的后背上,一只颤抖着落在枝头雪团、池中荷花上。
  雪团绵绵软软的,令人心跳加快,想让指间全部陷入雪地里。
  但郁昭不敢。
  轻轻覆盖着就已经足够她回味的了,再过分一点,就是越了界的行为了。
  她虽然满脑子的绿.色废料,亲自下场写奇奇怪怪的play,对自己的好闺蜜抱有不轨之心,时刻想把对方推.倒。
  但她真的是个正经人。
  郁昭靠着强大的洗.脑能力把自己说服了,就这么规规矩矩的抱着美人睡了一夜,什么也没做。
  第二天,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薄翅从郁昭怀里苏醒,迷糊了一阵后察觉到不对,把郁昭的手从自己屁股上拽下来。
  郁昭昨晚大概是睡的有些晚,这会动了动眉头,却没苏醒。
  薄翅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洗漱后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天上的厚重乌云虽然变的稀薄,但仍遮住了升起的太阳,日光朦胧的洒着大地上,清晰的照耀出这片血色世界。
  别墅区的建筑并不紧凑,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薄翅依稀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动静。
  她正竖着耳朵细听,郁昭在此时从床上坐起,懵神了会才看到窗边的她,当即抬步走过来:你在看什么?
  薄翅沉吟着摇头:没看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声音,距离太远了,有可能是我听错了。你先去洗脸,等会吃完饭收拾好东西,我们就正式出发。
  郁昭没有异议,听话的进入盥洗室。
  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吃完了又要出门,薄翅便没费什么心思做早餐,煮了一锅面、再煎两个葱花饼,就收手喊郁昭。
  郁昭在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
  末日突然降临,大多数人都会忍痛放弃不必要也带不上的东西,郁昭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但薄翅制止了她这个想法,让她有什么都可以放空间里。
  郁昭很感激薄翅的援助,也不担心薄翅会私吞她的财物,收拾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必备品后,她将袋子放在墙边,洗完手来到薄翅身旁,接过碗筷若有所思的问:你空间里有床吗?
  薄翅愣住:只有水源和田地,空地方倒是有,但是没有床。
  郁昭指了指她的房间:那你把床也收进去吧,离开城市后,我们会有大量的时间在野外度过,车上睡觉毕竟不舒服,你带张床,就能回空间休息了。
  薄翅点点头又摇摇头:床还是用来放一些贴身衣物吧,我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外面,野外不安全,到时候我们最好一人休息一人守夜。
  她合理的规划着未来,郁昭却只听进去了五个字我不放心你。
  糟糕,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因为这一句话,郁昭的身上冒起了粉红泡泡,脚下飘飘然,心里美滋滋,临到要和薄翅出门了,她才猛的想起一件事,匆匆转身道:等等,还有个东西没拿!
  看她一副焦急的模样,薄翅还以为她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结果等她下来后,薄翅陷入长久的无语:就这?写黄.色的日记本?你确定要带上这个?
  郁昭原本是试图遮掩的,被薄翅一眼认出来并戳穿后,悻悻的将日记本放到面前:这里面记载着我这么多年的心事,不是什么搞黄.色的东西。我带上它是为了继续记录后面的日子,你不要误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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