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岳母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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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镇长亲自打开车门,丁市长下车后,亲自给聂北等人开车门。
  当村民们看见田玉刚没事人一样站在车旁边的时候,全都吃惊的喊了起来:“诈尸了,诈尸了。”
  胡莱满脸不可思议,目光灼热的盯着聂北:“你,你怎么做到的?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你后来用了血清,他也至少是下半身瘫痪,怎么可能彻底康复?”
  曾英雄冷冷笑道:“神医的医术是你这样的赤脚大夫能够想象得到的吗?”
  胡莱激动的全身发抖:“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人被竹叶青咬了,不注射血清,能活下来的。你一定是神仙下凡。”
  他满脸敬畏。
  半小时后。
  丁市长直接就地办公,根据他这两天微服私访掌握的情况,大刀阔斧的开始整顿。
  聂北写了张药材单子,丁市长立即发动所有人脉去找。
  两天不到,药材集齐,聂北先喂药,后施针。
  第三天中午,田玉刚体内的王蛇毒素全部排清,右手臂恢复了知觉。
  丁市长再次见证了聂北的医术,心里已经将他奉若神明。
  曾英雄和田玉刚更是争着要当聂北的小弟来报恩。
  聂北当然拒绝了。
  他自从下山后,从来没有离开楚韵这么久。
  聂北归心似箭,连中饭都没吃,就借了辆车回家了。
  聂北一进门,就看见岳母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他:“还知道回来?干脆死外面得了。”
  “秀梅,别这么说,聂北也是去帮市长的忙了嘛,他又不是跑出去玩了。”楚清桦倒了药酒,一边帮老婆按摩,一边替女婿说话。
  张秀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哼说道:“阎王还不差饿兵呢,市长了不起呀,就可以把我女婿当他家下人使唤?给你开工钱吗?帮了好几天,拿了多少钱回来?”
  聂北苦笑起来,不但没工资,还报废了他一包竹针。
  “你看他那窝窝囊囊的样子,我看了就来气,赶紧滚去洗澡,身上一股味,难闻死了。”
  聂北赶紧去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家居服。
  他回客厅的时候,张秀梅已经躺在席子上休息了了,岳父正在收拾桌上的药酒。
  “爸,我来吧。妈的脚怎么了?”
  楚清桦小声告诉了他。
  “你妈现在不是闲的慌嘛,就跟小区的人组队去跳广场舞。昨晚上,隔壁小区的人也来了,为了争场地,两个小区舞队吵起来了。人家就拿你的事挤兑你妈,输了场地,小区的人都怪你妈,她一气之下上楼的时候就扭了脚。昨晚看着没事,没成想今天就肿成这样了。”
  聂北没想到居然根源在他,他心里有些愧疚,赶紧走到房门口:“妈,我师父教过我一套按摩活血的法子,要不然我帮你按按吧,早点消肿,你也少受点痛苦。”
  张秀梅头都没回:“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才不要你按呢,反正好不好的也没关系了。”
  “秀梅,话不是这么说的,聂北也是好心,你就让他按按吧。看你脚肿成那样,我心疼,女儿上班也不安心哪。”楚清桦赶紧把楚韵搬了出来。
  张秀梅这才勉强同意了。
  聂北一边给岳母按摩足部,一边乖乖地听她数落。
  渐渐的张秀梅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道德经》自然灵气渗入了足底的穴位,让血脉升降变得平衡,消肿的同时,还能减少了痛楚,提高睡眠质量,使人在睡眠的状态下,加快速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
  楚清桦朝着女婿竖了大拇指,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女婿,你这手艺真不错。我看你妈的脚消肿了不少呢,估摸着明天就能好了。你看,我最近去市区各大超市,考察端午节员工礼品的事情,跑得腰酸背痛的,你能给我按按不?”
  “行,爸,你趴在沙发上。”
  五分钟后。
  楚清桦一脸满足的笑容:“对对对,就那儿,每次弯腰搬东西的时候,都抻的难受,舒服,太舒服了!”
  聂北花了半小时帮岳父梳理了下全身的经脉升降。
  楚清桦站起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意外的感觉好像年轻了十来岁似的,特别有劲,特别精神。
  楚清桦突然想到什么,满眼放光的看着聂北:“女婿,你这手艺,能改善受伤后遗症造成的老寒腿吗?”
  聂北点头道:“应该没问题。”
  “太好了,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指不定能解开你妈的心结。”
  岳母的心结就是没有哪个广场舞队愿意带她玩。
  聂北疑惑问道:“谁?”
  “我们镇长林正风的母亲!”
  ……
  林家。
  林老太太坐着轮椅滑了出来,手里还不停抚摸着一张海报,“老年广场舞海选”几个大字十分显眼。
  她有些不舍的放到茶几上。
  “儿子,我那舞蹈队老同学提议的事情,你帮我推了吧,我现在这个样子,站一分钟都难,更别说领舞了。看来我只能带着遗憾进棺材喽。”
  林正风的妻子钱小晴安慰道:“妈,你别着急,下午要来的米老,退休前是国内有名的针炙大师,出了好多畅销书,是我同学找了好多关系才请来的。有米老在,您的腿一定可以康复。”
  “我已经不抱希望了。”林老太太脸色落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正风刚想跟进去安慰几句,却接到楚清桦的来电。
  他听到楚清桦的第一句话,几乎有些失态:“楚主席,你、你说什么?让你女婿来给我妈治老寒腿,你没开玩笑吧……多谢你的好意,既然你执意,那行吧,就让他来看一看,不论能不能治好,我都承你的人情。”
  林正风放下电话,满脸怪异。
  钱小晴问道:“你说的楚主席,是那位据说和丁市长有关系的工会主席楚清桦?”
  “是他。莫名其妙说他女婿会什么按摩,非要来给妈看看。”
  钱小晴惊呼出声:“楚清桦是脑子被门给夹了吗?就他那个女婿,在小镇上是出了名的废物,十五岁就入赘到他们家,连个大专都考不上,到今天都没找工作,天天在家吃软饭,他会看病?老公,你也太好说话了,这种人你答应他干嘛?谁知道他是来看病,还是来踩点的?”
  只有小偷才会踩点,这两个字让林正风眉头皱了皱。
  “小晴,别这么说,人家和丁市长有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直接拒绝不太好。既然他想来就让他来吧。”
  钱小晴满脸不屑,连连摇头讥笑着:“连国外的名医都看不好,那种吃软饭的窝囊废能看好?这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楚清桦特意换上自己最名贵的西装,带着聂北带到林正风家。
  开门的是钱小晴,她的眼睛落到聂北身上时,便是满满的嫌弃。
  客厅里已经坐着一位鹤发童颜,面色红润的老头,林正风尊敬的唤他米老。
  他正在给林老太太把脉,检查腿部的情况。
  楚清桦不自觉的弯了腰讨好的说道:“林镇长好,这就是我女婿聂北,他按摩的手艺可好了,我老婆昨天脚摔肿了,他按了一小会,就消肿了,可厉害了。”
  “最起码的礼貌 都不懂吗?能不能不要说话,不要打扰米老!”钱小晴满脸寒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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