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 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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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若是不够分量,求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赐婚了,便是谁都不能拒绝了。
  众人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只丞相夫人的神色仍是没有人任何的改变。她的两个女儿还小,族中虽是有侄女儿,只是她更是清楚自己的本分的。会举办这般一场赏花宴,亦是实实在在的想要见见王府中的两个小公子罢了。
  屠凤栖的话无疑是一记重锤,原本还是打算为自家的姑娘们谋一个好去处的人,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她们可不是太傅夫人那个蠢货,当真招惹了战王妃,于她们而言是没有半点儿好处的。
  众人再不敢再提皇上纳妃一事,只却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云浅浅。
  云浅浅哄得汤圆儿咯咯发笑,沈云曦忍不住问道:“云娘,你认识王妃娘娘呀?”
  方才她还很担心云娘会被王妃给惩罚呢!
  云浅浅的神色淡淡,桑支适时道:“云娘是世子的救命恩人,先前世子病了,便是云娘救了世子的。”
  丞相夫人目光吃惊,云浅浅是从来没有在他们跟前提过,她竟还与战王府有往来。云浅浅如今住在丞相府中,她本还以为,云浅浅不过是个寻常的小姑娘罢了,丞相府应便是她能攀上的最厉害的人家了。
  谁知晓她竟然还是小世子的救命恩人。
  屠凤栖并未反对桑支虽说的话,只转过头去,与云浅浅道:“原本我本还以为你是回了云州,谁知晓你竟是还在昭都中。如今你是住在丞相府中?”
  云浅浅“嗯”了一声,“方便,云曦很有天分。”
  沈云曦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她没有想到,云娘竟还在王妃跟前替自己说好话了。
  “你竟也不与我知会一声。”屠凤栖撅着嘴巴抱怨。
  因着无人再敢提起皇上的事儿来,众人只看着屠凤栖与云浅浅寒暄,瞧着二人似乎很是熟稔,心中不免又对云浅浅多了几分的尊重。
  寻常的大夫,与小世子的救命恩人,这分量却是不同的。
  待到宴散后,云浅浅却是被屠凤栖给拽着回了王府。
  云浅浅无奈,只能跟着她回去了。
  司湛是在外头等着的,见着云浅浅,他有些诧异,他亦是以为云浅浅回了云州的。
  再看跟在后头出来的太傅夫人,司湛眸中划过了一丝冷然。
  太傅夫人不怕屠凤栖,对司湛却是很有几分敬畏的。她飞快地上了自己的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屠凤栖望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这个女人要给凤梧哥哥找贵妃呢!她们家的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只凤梧哥哥却是苏姨娘的儿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她理直气壮地告起状来,小脸上满是委屈,“她还侮辱了我,说我与凤梧哥哥是不清不白的。”
  云浅浅在一旁木着脸点头。
  司湛脸色冷了下来,他朝着身侧的卫茅看了一眼,卫茅心中叫苦,面上却是十分恭敬的应道:“属下这便去给王妃出气!”
  侮辱谁也不能侮辱了王妃呀,不要脸!
  云浅浅跟着屠凤栖上了马车,司湛被挤到了一旁,屠凤栖却仿佛是故意地一般,凑到了云浅浅的耳边问道:“你生什么气呀?那个女人口无遮拦的,只当她是在放屁便是了。”
  她都说出这般粗鄙的话来了,想必心中亦是早便想好了,要好好儿的对付太傅夫人的。
  “不是生气,只是觉得她说的不对。”云浅浅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回答,“我见过地皇上与王妃,不是她说的那样地,若是不教训她,旁人还会当真了。这等人,若是在云州……”
  她露出了一个诡异地笑容来,屠凤栖不免想到了云浅浅是大夫,说不得她原本是打算给太傅夫人下毒来着。
  她心中是这般想地,便也就问了出来。
  云浅浅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必我动手。”
  屠凤栖歪着脑袋看她。
  云浅浅勾了勾嘴角,“她肚子里的孩子要保不住了,我原本可以保住她的孩子的。只是我不乐意了。”
  云浅浅看到的是太傅夫人身上的问题,只屠凤栖看到的,却是太傅府上的问题。她隐约记得,凤梧哥哥正打算找个把柄来将太傅处置了的。正好,这个太傅的府上是有问题的,想必不必凤梧哥哥出手,那人亦是要被他自己给搞死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 时日无多
  只屠凤栖眼下却是没有想到,太傅夫人的事儿,竟是会与自己扯上了联系。
  屠凤栖回到王府中,云浅浅与两个孩子玩闹,也不知晓是如何一回事儿,分明云浅浅总爱瘫着一张冷脸,只汤圆儿与平安却很是喜欢她。
  仿佛他们能看到这冷脸姑娘的一颗热心一般。
  屠凤栖放心地在外头荡着秋千儿,这是开春后,司湛给她修的。两旁皆是盛开的繁华,秋千架子上绕了一圈藤蔓,绿意盎然的,总能叫人觉得无比的放松。
  她换了一身粉白色的襦裙,双腿在空中晃悠,司湛在后头给她推着秋千。
  “我觉得大抵云娘对凤梧哥哥是不同的。”屠凤栖的眼睛中满是灵动与女儿家的水润。她巧笑嫣然地说道:“若是依着云娘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这般冲动地跑出来打人耳光地。”
  她方才竟都惊呆了,她还是头一回在云浅浅地脸上看到类似于愤怒地神色。
  云浅浅虽瘫着一张脸,只熟悉她的人,皆是知晓这不过是她的性子使然罢了,她并非是那等容易被激怒的人。
  只太傅夫人的话着实是太是过分了些,那女人是被宠坏了的,出口并无任何的遮拦。只太傅夫人竟是言之凿凿地污蔑自己与凤梧哥哥,却也能看清太傅的为人了。
  若非是太傅在太傅夫人跟前说了什么,便是太傅夫人听到了再多的流言,亦是不敢这般放肆的在众人跟前给说出来。
  “她觉得景凤梧好。”司湛神色淡然,只心中却是忍不住动了些旁的念头。
  这是件好事儿的。
  司湛抿了抿嘴角,沉吟了一会儿,说:“皇上身边应是需要一个好的大夫。”
  屠凤栖却是不知晓司湛的鬼心思,只不由想到了景凤梧那病弱的模样。凤梧哥哥病弱,前世她最后见着凤梧哥哥的时候,他已经病得不成模样了。
  只大抵是因着前世凤梧哥哥与司湛并不相识,二人更是没有联手一同对付先帝,故而直至凤梧哥哥死,苏姨娘的大仇,仍是没有报成。
  但风雨楼是还在的,只是没有如今这般的威名罢了。而且因着她与凤梧哥哥针锋相对,外祖父他们待凤梧哥哥一直是淡淡的,凤梧哥哥的病亦是无人在意,倒也一直便这般病着。
  如今凤梧哥哥的身子虽是好了不少,但屠凤栖却也是知晓的,病根儿到底是还在的。
  她缓缓地点点头,“湛哥哥说得对,凤梧哥哥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好的大夫,只是不知晓云娘愿不愿意进宫去了。”
  司湛默了默,他的目光中渐渐带上了些许的笑意,“她会愿意的。”
  “还是去问问她好了。”屠凤栖说。
  司湛自是认同的,故而待到云浅浅想要告辞的时候,屠凤栖却是亲自送着她到了门前。
  她的心思素来是放在了脸上的,云浅浅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有话要说?”云浅浅抱着双手,略略鄙夷地看着她,“你这心思竟都是摆到脸上来了,真是单纯天真!”
  屠凤栖一瞪眼,“是在你跟前我方会这般的,旁人是连看我的脸的机会都没有的。”
  也是了,她还是王妃呢,直勾勾的盯着王妃看,那是大不敬的。
  “我问你,你可是愿意进宫去?”她有些担忧地望着云浅浅。
  云浅浅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她忙低下了头来,“你要做什么?”
  “凤梧哥哥的身体不好。”屠凤栖如实相告,“他算是先天不足,这些年来虽是费心养着,只病根却是在的。宫中的太医束手无策,云娘是我见过最好的大夫了。你可是要进宫去,给凤梧哥哥当大夫?”
  似是担忧云浅浅不答应,屠凤栖连忙补充道:“只是给凤梧哥哥一个诊治,旁人你无需搭理的,若是你想要在丞相府里头住着,亦是无所谓的,我……”
  “可以。”云浅浅淡淡道。
  屠凤栖本还以为自己要好好儿的劝劝她,只没想到,云浅浅竟是这般快便应了下来。
  “那我与凤梧哥哥说,想必明日便有消息了。”屠凤栖欢喜不已。
  将云浅浅送走后,屠凤栖便差人给景凤梧送了消息,不到一个时辰,宫中便传来了消息,景凤梧答应了。
  第二日云浅浅便进了宫。
  她曾经听师傅说过皇宫的奢华的,琼楼玉宇,亭台楼阁,仿佛是仙境一般的地方。
  但师傅说,天底下最是奢华的牢笼,便是皇宫了,一进去,说不得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师傅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似乎还带着怅然。
  云浅浅跟着何公公的步伐,却是不曾有师傅那般深刻的感受。她只觉得皇宫似乎倒也并非是奢华的,如今的皇宫中只有两个主子——皇帝与玉太妃。宫中的景致虽是好,但若是论起精致来,反倒是不如战王府。
  路过一座缺了角的宫殿,云浅浅忍不住停下了步子。
  何公公解释道:“这本是太妃们住的地方,只后来宫中的妃子都差不多要没了,皇上便叫她们搬走了。这宫殿空了下来,便是修好了亦是没什么用处,皇上倒是将每年修缮皇宫的银子,都用以赈灾强兵了。”
  云浅浅点点头,心中却是忍不住暗暗地佩服起那个坐在皇位上的人来。
  纵然是富贵后,却仍是能守住本心,可见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只是……
  她低下头来,眉头皱了皱,偌大的宫殿中,却只有他一个人,大抵是很孤单的把?
  云浅浅觉得她是能理解皇帝的感受的,从前她还在山里头住着的时候,师傅跟着师娘去了,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便总想着,若是能有一个人来陪着自己该有多好?
  待到云浅浅到了殿中,景凤梧却是在批阅奏折,神色很是冷厉,隐约间带着一股叫人觉得胆颤的戾气。见着她走进来,他先是闭上了双眼,略一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方是恢复了往日那温润的模样。
  这是他头一回在外人跟前露出了自己阴暗的一面,景凤梧却是觉得自己这般感觉似乎还不是很差,仿佛他知晓云浅浅定不会说出去一般。
  【作者题外话】:爱你们哟~
  ☆、第五百七十三章 流产事端
  “你来了。”
  他的生硬很是好听,清朗得叫人想忍不住一直听他说话。
  云浅浅上前行了礼,“民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景凤梧“嗯”了一声,示意她站起身来。云浅浅却也不与他客气,只神色如常的坐到了何公公搬来的椅子上。
  “后来凤淑可还找过你的麻烦?”景凤梧将奏折都推到了一旁。
  云浅浅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后来她是再没见过凤淑的,又何谈凤淑来找自己的麻烦?
  只景凤梧还记得她,却是叫她心中忍不住有些欢喜。
  她盯着景凤梧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见着他的脸色虽是还好,只纵然如此,却仍然是难掩病态。
  不对。
  云浅浅默默地摇了摇头,不只是病态这般简单,倒更像是……时日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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