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拼尽全力
战壕里面的七个义勇军士兵在日本人围攻下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但是后面的队伍却以飞快的速度向日本人扑了过来。
佐佐木在山头看着一个连的义勇军越来越近，他们不顾及自己的火力拦截，用生命的代价往前冲着。而只要让他们进入了战壕，自己布置的第一道防线就算是全面奔溃了。
他以为自己能打两三天呢，没有想到战斗刚刚开始不到半个小时第一道防线就完了。失去了第一道防线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现在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是坚守第二道防线，还是带着士兵冲上去把义勇军赶回去？
佐佐木决定选择第二个办法，因为第一道防线一旦丢失他将被切断和周围日军之间的联系，上面也是守不住的。况且，队伍中有很多新兵，要考虑士气。
“全体准备冲锋！把支那人从阵地里赶出去！”
日军一个中队全部投入了战斗，他们也和对面的义勇军一样往战壕里面冲了上去。双方的机枪对着冲锋的人群猛烈扫射，都想阻挡住对方的冲锋。
但是双方的士兵却没有人往后退上一步，包括那些新兵。
班长感觉自己的力气要用尽了，奋力的挡开一把刺刀之后脚步连续的踉跄几下，眼看着又一把刺刀杀来他却无力再挡。躲无可躲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杀！”
一道寒芒擦着他的耳朵过来，正好撞在那机会要刺中他胸口的刺刀上面，一个义勇军士兵跃入战壕，和那个日军杀做一团。
“雅各唧唧！”
就在第一个义勇军跳下来的同时，另一边的佐佐木也带着部队跳了下来！
双方在战壕中杀的格外激烈，佐佐木真的有些疯狂了，在这样的战壕混战中日本人居然使用机枪，不分敌我的近距离的扫射着！
最北面的二十多个义勇军和十几个日军全部被日本人射杀了！小日本的凶残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光没有人逃走，还有更多人选择这样一种做法！没机枪就用步枪，甚至用拉响身上的手雷只求一个同归于尽！
不过义勇军的勇猛比他们丝毫不为多让！而且士兵的素质上现在的义勇军确实比日本军队要强出那么一些来。尽管佐佐木十分的努力，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越来越少，他知道，防线的崩溃已经不可避免。
后面的营长投入了第二批攻击部队之后，日本人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个中队的士兵在战壕中损失殆尽，只有十几个人被包围在一个角落里面，上下几十个枪口对准了他们。
金泽一郎已经哭出来了，他拿着步枪的手抖动的非常厉害，双腿根本站立不稳，一股热热的潮湿从他的裤裆流了出来。
佐佐木的双腿齐膝已被手榴弹的弹片削去，白渣渣的骨头从伤口露出。营长这个时候走到他们面前，看了这十几个人一眼，然后用日语说了一句：“投降吧，别打了。”
那些日本士兵的眼睛都朝佐佐木看了过去，营长也循着他们眼睛看向这个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家伙，眉头皱了起来：“没什么意思了，放下武器也许你能活着。”
佐佐木这个时候真的就把武器给放下了，然后抖抖嗦嗦的从怀中掏出一包已被鲜血浸透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两根来，忍着伤口处的巨痛朝营长招招手，递过来一根。
营长整个愣住了，那两根香烟都是带血的，而且双方现在正在战斗，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拿，却又实在不想拒绝。
“你的，抽？”
鲜血正从佐佐木身上好多地方往外汩汩流出。营长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摇摇头。
佐佐木笑了一下，自己放一支在嘴里，用旁边燃烧的树枝点燃，猛吸了一口。他的表情陶醉了一下，接着掏出手枪来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从他开始掏枪营长就知道他想自杀，但是却并没有去阻止，直到佐佐木扣动扳机。
营长的眼睛看了一下剩下的日本士兵，也没有再说什么。其中一个日本兵端起刺刀大声喊叫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冲了上来，其他的士兵跟着也学着他的样子，只有金泽一郎站在原地双腿打颤，没有动。
义勇军的机枪响了，十几个日军倒在了营长面前不远的地方。营长的心情有点糟糕，看看这一战壕的尸体，长出了一口气：“挖个坑把他们埋了。本来想给他们条生路的，但是没办法，谁让咱们是杨司令的队伍呢，名声大呀。”
看看金泽一郎，营长笑了一下：“把他送回师部，发信号，阵地已经攻陷，任务完成！”
好消息一条一条的传回杨小林的指挥部，但是却没有一条能让他兴奋起来。所有的部队都告诉他完成了任务，完成了战前布置的目标，这让杨司令的心里有点不太开心。
他需要的是惊喜！是那种提前把明天的任务也完成的惊喜！
自己已经赋予了战场上各个指挥员临阵决断的权利，他们在指挥战斗的时候也确实发挥了自己的水平，做到了随机应变。但是却总缺少一点开拓的精神，还不够主动。
蔡锷看出来杨司令的神情有些不是太好，沙盘上面日军的外围阵地基本上已经全部被清除了，他对这个战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司令，从战斗情况来看各个部队都打的不错，日本人作战作风一向非常顽强，我们能完成作战目标也是相当不错了。”
“各部队的战果和伤亡情况报上来没有？”
“报上来了，我已经做好了统计。今天我们攻占了日军十三处外围阵地，击毙日军两千四百余人，俘虏四十三人。我们的伤亡不是太大，除了四师伤亡一百多人之外，其他部队加在一起总计四百二十一人阵亡，九百六十人受伤，重伤者…….”
“砰！”
蔡锷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小林的拳头猛的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面，这一声响把蔡锷震的浑身都抖了一下，抬头一看杨司令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
杨小林真的很是愤怒了。如果前线兄弟给他的战报是战局不顺，损失过大，他不会这样的。正因为前线打的很顺，都很顺，可是他们每个人完成任务之后居然都停了下来！义勇军从来没打过顺风的战斗，每一次都是踏着战友的尸体走向胜利的，这一顺风他们反而缩起了手脚！
外面的枪炮声明显的稀疏了下来，杨小林一听就知道现在双方攻防正在趋于平稳，难道那些小子都指望明天天亮再打么？
旁边的冯德麟显然明白杨小林愤怒什么，马上过来说道：“小林，兄弟们确实做的不对，但是既然完成了任务，我看咱们也没必要说什么。这不是咱们提前想的太稳妥了么？要不咱们重新下一个命令，明天把脚步迈大一点，怎么样？”
蔡锷站在旁边也不再说什么，杨小林的手指关节在桌子上不断的敲击着，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吧，他站了起来：“给他们所有人传一句话过去，要是他们认为自己的部队不能打了，就让他们把部队撤下来，老子允许他们撤下来休整！我带人上去打！”
杨小林说完之后就摔门走出了指挥部，蔡锷赶忙把杨司令这句话给作战的师长们发了过去。
没过几分钟的时间，那震天的炮火又响了起来。
杨小林站在山头上看着那比烟花更灿烂的炮火，听着那比鞭炮更密集的枪声，他的心情这才舒畅一点。
这场战斗是义勇军的生死之战，他把所有的赌本都押了上来。杨小林不是不知道连续攻击会对自己的部队也造成大量的伤亡，但是他需要的就是时间！
第三军正在往这里开进，第二军的四，六，两个师团也正在猛攻李德彪的阻击防线，会不会发生自己想不到的变数杨小林也不知道。义勇军没有资本和别人稳扎稳打，稍微一个变数就能导致全盘皆输。
眼睛看着那炮火的方向，他也知道无数的生命每一秒都在被吞噬，可是杨司令现在不在乎生命。你可以说他是禽兽，但是你必须承认，上了战场的人就和押上赌桌的钱一样，别当一回事。
冯德麟从后面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和杨小林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前方，过了一会才说道：“其实，兄弟们的心情你要知道，这场战斗关系到什么他们心里有数，所以他们害怕自己的莽撞会破坏你的整体布局，不要去怪他们。”
杨小林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知道归知道，他绝对不会告诉钱尧那些前线的指挥官，说杨司令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冯德麟转头看看他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当下笑了笑，也把眼睛看向前方，不再说话。
杨小林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冯大哥，我觉得这一次蔡锷的部署有问题。”
冯德麟愣了一下：“咋了？不是打的挺好么？”
杨小林摇头：“不好！蔡松坡打仗喜欢兵出诡道，从以前的战斗就能看的出来。但是这一次你注意到没有，先清除外围阵地，然后再以骑兵第一旅团和后备步兵大队为作战目标攻击，这样就能最大程度的压缩荣本的空间，一步一步很稳，真因为稳，所以不正常，不像是他！或者说，他好像很怕自己出错。”
冯德麟毫不在意：“你想太多了吧？我看松坡布置一点都没错，这么大的战役，当然稳重一点的好。”
杨小林的脑袋里面急速的旋转着，过了一会他忽然蹲了下来，借着月光在一片雪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冯大哥你看，这是苏子沟大致的方位图，中间有一条河，这条河很自然的就把荣本的整个师团一分为二，如果我们派一支部队沿着河道强行穿插过去，很有可能一天之内就能打穿荣本！”
佐佐木在山头看着一个连的义勇军越来越近，他们不顾及自己的火力拦截，用生命的代价往前冲着。而只要让他们进入了战壕，自己布置的第一道防线就算是全面奔溃了。
他以为自己能打两三天呢，没有想到战斗刚刚开始不到半个小时第一道防线就完了。失去了第一道防线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现在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是坚守第二道防线，还是带着士兵冲上去把义勇军赶回去？
佐佐木决定选择第二个办法，因为第一道防线一旦丢失他将被切断和周围日军之间的联系，上面也是守不住的。况且，队伍中有很多新兵，要考虑士气。
“全体准备冲锋！把支那人从阵地里赶出去！”
日军一个中队全部投入了战斗，他们也和对面的义勇军一样往战壕里面冲了上去。双方的机枪对着冲锋的人群猛烈扫射，都想阻挡住对方的冲锋。
但是双方的士兵却没有人往后退上一步，包括那些新兵。
班长感觉自己的力气要用尽了，奋力的挡开一把刺刀之后脚步连续的踉跄几下，眼看着又一把刺刀杀来他却无力再挡。躲无可躲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大喊：“杀！”
一道寒芒擦着他的耳朵过来，正好撞在那机会要刺中他胸口的刺刀上面，一个义勇军士兵跃入战壕，和那个日军杀做一团。
“雅各唧唧！”
就在第一个义勇军跳下来的同时，另一边的佐佐木也带着部队跳了下来！
双方在战壕中杀的格外激烈，佐佐木真的有些疯狂了，在这样的战壕混战中日本人居然使用机枪，不分敌我的近距离的扫射着！
最北面的二十多个义勇军和十几个日军全部被日本人射杀了！小日本的凶残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不光没有人逃走，还有更多人选择这样一种做法！没机枪就用步枪，甚至用拉响身上的手雷只求一个同归于尽！
不过义勇军的勇猛比他们丝毫不为多让！而且士兵的素质上现在的义勇军确实比日本军队要强出那么一些来。尽管佐佐木十分的努力，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越来越少，他知道，防线的崩溃已经不可避免。
后面的营长投入了第二批攻击部队之后，日本人再也支撑不住了，一个中队的士兵在战壕中损失殆尽，只有十几个人被包围在一个角落里面，上下几十个枪口对准了他们。
金泽一郎已经哭出来了，他拿着步枪的手抖动的非常厉害，双腿根本站立不稳，一股热热的潮湿从他的裤裆流了出来。
佐佐木的双腿齐膝已被手榴弹的弹片削去，白渣渣的骨头从伤口露出。营长这个时候走到他们面前，看了这十几个人一眼，然后用日语说了一句：“投降吧，别打了。”
那些日本士兵的眼睛都朝佐佐木看了过去，营长也循着他们眼睛看向这个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家伙，眉头皱了起来：“没什么意思了，放下武器也许你能活着。”
佐佐木这个时候真的就把武器给放下了，然后抖抖嗦嗦的从怀中掏出一包已被鲜血浸透的香烟，从里面抽出两根来，忍着伤口处的巨痛朝营长招招手，递过来一根。
营长整个愣住了，那两根香烟都是带血的，而且双方现在正在战斗，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拿，却又实在不想拒绝。
“你的，抽？”
鲜血正从佐佐木身上好多地方往外汩汩流出。营长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摇摇头。
佐佐木笑了一下，自己放一支在嘴里，用旁边燃烧的树枝点燃，猛吸了一口。他的表情陶醉了一下，接着掏出手枪来抵住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从他开始掏枪营长就知道他想自杀，但是却并没有去阻止，直到佐佐木扣动扳机。
营长的眼睛看了一下剩下的日本士兵，也没有再说什么。其中一个日本兵端起刺刀大声喊叫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冲了上来，其他的士兵跟着也学着他的样子，只有金泽一郎站在原地双腿打颤，没有动。
义勇军的机枪响了，十几个日军倒在了营长面前不远的地方。营长的心情有点糟糕，看看这一战壕的尸体，长出了一口气：“挖个坑把他们埋了。本来想给他们条生路的，但是没办法，谁让咱们是杨司令的队伍呢，名声大呀。”
看看金泽一郎，营长笑了一下：“把他送回师部，发信号，阵地已经攻陷，任务完成！”
好消息一条一条的传回杨小林的指挥部，但是却没有一条能让他兴奋起来。所有的部队都告诉他完成了任务，完成了战前布置的目标，这让杨司令的心里有点不太开心。
他需要的是惊喜！是那种提前把明天的任务也完成的惊喜！
自己已经赋予了战场上各个指挥员临阵决断的权利，他们在指挥战斗的时候也确实发挥了自己的水平，做到了随机应变。但是却总缺少一点开拓的精神，还不够主动。
蔡锷看出来杨司令的神情有些不是太好，沙盘上面日军的外围阵地基本上已经全部被清除了，他对这个战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司令，从战斗情况来看各个部队都打的不错，日本人作战作风一向非常顽强，我们能完成作战目标也是相当不错了。”
“各部队的战果和伤亡情况报上来没有？”
“报上来了，我已经做好了统计。今天我们攻占了日军十三处外围阵地，击毙日军两千四百余人，俘虏四十三人。我们的伤亡不是太大，除了四师伤亡一百多人之外，其他部队加在一起总计四百二十一人阵亡，九百六十人受伤，重伤者…….”
“砰！”
蔡锷的话还没有说完，杨小林的拳头猛的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面，这一声响把蔡锷震的浑身都抖了一下，抬头一看杨司令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
杨小林真的很是愤怒了。如果前线兄弟给他的战报是战局不顺，损失过大，他不会这样的。正因为前线打的很顺，都很顺，可是他们每个人完成任务之后居然都停了下来！义勇军从来没打过顺风的战斗，每一次都是踏着战友的尸体走向胜利的，这一顺风他们反而缩起了手脚！
外面的枪炮声明显的稀疏了下来，杨小林一听就知道现在双方攻防正在趋于平稳，难道那些小子都指望明天天亮再打么？
旁边的冯德麟显然明白杨小林愤怒什么，马上过来说道：“小林，兄弟们确实做的不对，但是既然完成了任务，我看咱们也没必要说什么。这不是咱们提前想的太稳妥了么？要不咱们重新下一个命令，明天把脚步迈大一点，怎么样？”
蔡锷站在旁边也不再说什么，杨小林的手指关节在桌子上不断的敲击着，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吧，他站了起来：“给他们所有人传一句话过去，要是他们认为自己的部队不能打了，就让他们把部队撤下来，老子允许他们撤下来休整！我带人上去打！”
杨小林说完之后就摔门走出了指挥部，蔡锷赶忙把杨司令这句话给作战的师长们发了过去。
没过几分钟的时间，那震天的炮火又响了起来。
杨小林站在山头上看着那比烟花更灿烂的炮火，听着那比鞭炮更密集的枪声，他的心情这才舒畅一点。
这场战斗是义勇军的生死之战，他把所有的赌本都押了上来。杨小林不是不知道连续攻击会对自己的部队也造成大量的伤亡，但是他需要的就是时间！
第三军正在往这里开进，第二军的四，六，两个师团也正在猛攻李德彪的阻击防线，会不会发生自己想不到的变数杨小林也不知道。义勇军没有资本和别人稳扎稳打，稍微一个变数就能导致全盘皆输。
眼睛看着那炮火的方向，他也知道无数的生命每一秒都在被吞噬，可是杨司令现在不在乎生命。你可以说他是禽兽，但是你必须承认，上了战场的人就和押上赌桌的钱一样，别当一回事。
冯德麟从后面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和杨小林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前方，过了一会才说道：“其实，兄弟们的心情你要知道，这场战斗关系到什么他们心里有数，所以他们害怕自己的莽撞会破坏你的整体布局，不要去怪他们。”
杨小林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知道归知道，他绝对不会告诉钱尧那些前线的指挥官，说杨司令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冯德麟转头看看他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当下笑了笑，也把眼睛看向前方，不再说话。
杨小林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冯大哥，我觉得这一次蔡锷的部署有问题。”
冯德麟愣了一下：“咋了？不是打的挺好么？”
杨小林摇头：“不好！蔡松坡打仗喜欢兵出诡道，从以前的战斗就能看的出来。但是这一次你注意到没有，先清除外围阵地，然后再以骑兵第一旅团和后备步兵大队为作战目标攻击，这样就能最大程度的压缩荣本的空间，一步一步很稳，真因为稳，所以不正常，不像是他！或者说，他好像很怕自己出错。”
冯德麟毫不在意：“你想太多了吧？我看松坡布置一点都没错，这么大的战役，当然稳重一点的好。”
杨小林的脑袋里面急速的旋转着，过了一会他忽然蹲了下来，借着月光在一片雪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冯大哥你看，这是苏子沟大致的方位图，中间有一条河，这条河很自然的就把荣本的整个师团一分为二，如果我们派一支部队沿着河道强行穿插过去，很有可能一天之内就能打穿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