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皇后重生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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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和轿子一进一出,陶萱苏离项茂行越来越远。他进宫做什么?莫不是皇上召见他,告诉他已经为他选妃一事?
  回到将军府,嫂嫂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圣旨早就传了过来,看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苏!”关山月忍不住心酸,差点掉眼泪,即刻跪拜下去,“妾身拜见恭王妃。”
  陶萱苏扶住关山月,道:“嫂嫂,你是有孕之身。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
  进了府邸,关上大门,匆匆赶往正院。一只脚踏进院门,就听见陶仙儿皮笑肉不笑地道:“恭喜大姐啊!没被选为瑞王妃,但做恭王妃,来日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惜恭王是个瞎子,看不见你的美貌。啊呀,我忘了,你毁了容,现在是个丑女。刚好,你再丑恭王也看不见。”
  陶萱苏直勾勾地瞧着她,言行轻浮,穿得花里胡哨,是要去选秀吗?“陶仙儿,你不要太得意。你能确定自己嫁得比我好吗?在将军府,我是嫡长女,你得尊我敬我。往后,我是恭王妃,你更得尊我敬我。凭你刚刚那番话,我就能状告恭王,让恭王罚你!”
  陶仙儿脚步一缩,刚才那些话传到冷酷无情的恭王耳里,她可就要遭殃!不过这是事实啊,任凭谁听了这桩婚事都会这么评价。陶仙儿又生出一点怯怯的勇气,道:“我只是实话实说。难不成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关山月实在瞧不下去,今天只是赐婚,小苏就要遭受这些讥讽嘲弄,来日成婚,小苏还不知要怎么受苦遭难呢。想到这,她就又痛又恼,上前给了陶仙儿一巴掌,瞪着她道:“你娘不管教你,身为嫂子,我来管教你。怎么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那么难听?”
  陶仙儿还想还手,关山月练过武,很轻松地就拧着她一双手,她根本动弹不了,只能“嗷嗷”地喊痛。
  “还说不说恶心人的话?”关山月手上加了点劲。
  陶仙儿泪眼盈盈,痛得连连摇头。
  关山月松了手,和陶萱苏进了正院,吩咐不准陶仙儿进来。
  进了房间,摘下面纱,陶萱苏道:“嫂嫂,我说了多遍,你现在是有孕之身,不要轻易动怒。为了陶仙儿几句话,还动起手来,不值得。”
  陶萱苏心有戚戚,想起上辈子嫂嫂滑胎就是因为和张氏母女动手,不过那时候无人事先知道嫂嫂怀了孕。
  “这样的人,你不教训她,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会得寸进尺。你哥哥在的时候,张氏母女还算本分,对我们也恭敬。你看看,你哥哥走了之后,她们俩动不动就在北院打鸡骂狗,还时不时跑到正院来,说一些难听的话,偷一个摆件,挪一盆花什么的。我实在气不过。”
  关山月对张氏母女积怨已久,今天这一巴掌也不单单为了陶萱苏。
  陶萱苏给关山月倒了一杯温水,抚摸她的后背,“是。嫂嫂说的我都知道。但现在我们也不好赶她们出府,只能等哥哥回来。嫂嫂,你且放宽心。一切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才不会让张氏母女害了我的孩子。”关山月摸着肚子,喝了口水,“不说她们,说说你。你不是参加瑞王的选秀吗?怎么被选为恭王妃了?”
  陶萱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透彻。
  关山月摩挲着茶盏,面露愁色,心都紧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陶仙儿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恭王……恭王确实双目失明,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嫁给他实在太委屈了。”
  第10章 猫叫
  陶萱苏不想让嫂嫂担心,歪着头轻轻一笑:“不委屈,嫂嫂。别人都以为我委屈,我偏不委屈。恭王从前可是天之骄子,人人都夸赞的,面如美玉、君子风范。虽说现在恶名在外,但他的本性还是纯良的,只要我和他好好相处,必定可以相敬如宾。”
  “恭王从前确实是人中龙凤。你哥哥跟着他行兵打仗时,他小小年纪却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若是从前的恭王,你嫁给他自然是好。可现在他……那个样子,瞎了,没有前程……”关山月蹙眉摇头,怕妹妹婚姻惨淡。
  陶萱苏给关山月轻轻地揉肩,笑道:“嫂嫂不用为我担心,只要不嫁给瑞王就好。况且这是皇上的意思,我们碰上了,逃避不得,不如欣然接受。”
  正说着,关山月的贴身丫鬟雪枝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封信,喜滋滋地道:“少夫人,将军来信了。”
  陶萱苏忙接过来,打开来看,一句一句念给嫂子听。
  “娘子、小苏:闻娘子有孕,我心甚喜,大喜!大大喜!提笔落墨,心犹颤颤。待娘子生产之际,我必归家……”
  陶令闻足足用了两页纸来表达欣喜之情和对关山月的牵挂。因为知道关山月不识字,所以他写的都是平实易懂的文字。
  关山月听了后,忍不住嘴角上扬,双颊泛红,笑道:“你哥哥跟个孩子似的,高兴地没了分寸。”
  末了,陶令闻又问妹妹的婚事如何。上回陶萱苏写信,怕信笺被人半路截住,所以没在信中说自己不想嫁瑞王,陶令闻还以为她会被选为瑞王的妃妾。
  关山月再次陷入愁云惨雾中,妹妹要嫁给瞎子,她如何向相公交代?陶萱苏好言劝慰一番,提笔回信,如实相告,还在信中放了一粒红豆,表示嫂嫂对哥哥的思念;又放了一朵鹅黄色的迎春花。
  从前兄妹俩在张氏手下被折磨时,两人就会彼此鼓励,要向迎春花一样生长,总有一日春天到了,就可以自由绽放。这是两人的暗号,代表了他们内心向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寄出信后,关山月和陶萱苏又开始期盼陶令闻的回信。
  陶萱苏和恭王项茂行的婚礼两个月后举行。从今天起,将军府就忙不迭地准备起来。下人们都以为大小姐嫁给失宠的瞎子王爷是件不好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喜事,大家也高兴不起来,愁眉苦脸地扯红布、买喜糖,面面相觑地洒扫、裁新衣。
  陶萱苏见众人谨小慎微,办喜事跟办丧事似的,这可不好,传出去,还以为将军府对皇上的赐婚有所不满呢。她第一个敲锣打鼓,乐呵呵地看戏赏花,给府里奴才打赏钱,又拉着嫂嫂去香衣阁做新衣服、新鞋子,整个将军府一下子喜庆起来,终于有了办喜事的热闹气氛。
  这天夜里,陶萱苏正睡着,听到一阵阵的猫叫,像婴儿哭声,此起彼伏,怪瘆人的。
  陶萱苏半夜被猫叫声惊醒,闹得心慌,起身查看到底是哪里来的猫。打开房门,她看见嫂嫂房间也亮了起来,想来也是被猫吵得睡不着。
  陶萱苏寻着猫叫声走到嫂嫂房门口,见两只大黑猫在草丛里扑来滚去,厮打在一起,两对碧莹莹的眼睛有些吓人,喵喵怪叫,多半是发|春了。
  “哪来的猫?”陶萱苏蹙眉问道。
  春心指了指北院,低声道:“仿佛是北院的,夫人和二小姐这两天不知从哪弄了两只猫来养,我白天看到过一次。”
  关山月开门走了出来,雪枝跟在后面伺候。最近孕吐得厉害,食欲不振,又睡眠不好,她憔悴了些许,要是相公在家就好了。关山月问道:“我刚睡着,就被吵醒。这两只猫不在北院呆着,怎么跑到这来了?”
  陶萱苏见关山月穿得单薄,吩咐雪枝进去拿件披风,给她披上,以免受寒。
  春心胆子大,走到草丛前赶走两只猫,那两只猫猛地怪叫,刺耳挠心,旋即蹿开。春心蹲下去看了看,道:“少夫人,大小姐,这是缬草,猫喜欢缬草的气味,所以才会跑到这撒泼打滚。”
  陶萱苏恍然道:“表哥说缬草的气味有助于宁神安眠,所以才在嫂嫂房间门口种了一畦缬草,没想到竟惹出麻烦。”
  喵!喵!
  那两只大黑猫并未走远,还在屋顶上盘旋,叫声惨烈,如鬼哭狼嚎似的。这么下去,一夜休想安枕。陶萱苏气愤道:“好端端的,姨娘和陶仙儿养什么猫,吵得人不得清静。”
  关山月皱了皱眉头,按下心里的不喜,道:“算了,要是我们不让她们养猫,又有的说了。雪枝,让人把这些缬草都除掉吧。”
  雪枝喊来四位小厮,用铲子将缬草连根拔起,气味更冲,满院可闻。那两只大黑猫忽然怪叫两声,从屋顶跳了下来,直扑簇簇缬草,令人猝不及防,还抓伤了其中一名小厮。
  另外三名小厮忙用铲子、簸箕去□□猫,被打中的黑猫叫得更加惨烈连连,惊醒院中人。
  关山月忙道:“雪枝,有人抓伤了。快去找管家要一些解毒消肿的草药来。”
  那小厮腼腆笑道:“少夫人,不碍事。我以前也被猫抓伤过,过段时间就好了。”
  关山月过意不去,这个小厮是为了她的事才受伤的,她得保证小厮安然无恙。“都见血了,你还是敷一敷草药吧。”
  陶萱苏护在关山月面前,担忧道:“嫂嫂,那两只猫蹦来蹿去的,你还是进屋吧,别被它们撞着。”
  关山月原本还想忍忍算了,偏偏两只猫跟张氏母女似的讨厌。她叉着腰,愤慨道:“不怕。什么猫儿狗儿我没见过,以前我还打死过毒蛇呢!你们注意了,别打死了这两只猫,逼它们叫得越大声越好,把北院的人吸引过来。”
  果然没多久,陶奇先过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跑得满头大汗,道:“我听到很大的猫叫声,怎么回事?”
  陶萱苏看见爹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样子,就不免生气,从前那个干净整洁的无所不能的爹去哪了?和张氏厮混久了,爹愈发堕落。她铁青着脸,道:“爹,不知从哪跑出来两只野猫,在这一个劲地乱叫。我们正在想办法赶它们出去。”
  陶奇瞧见了那两只猫,知道是陶仙儿养的,避重就轻地道:“山月肚子里还有孩子,怎好大半夜的站在这吹风,快进屋睡觉吧。”
  关山月冷笑道:“爹,猫叫得跟鬼似的,我可怎么睡呢?”他明明知道猫的来历,却故意不提,真真是偏心偏到奈何桥去了。
  张氏和陶仙儿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陶仙儿见两只大黑猫被倒着的箩筐扣住,磔磔怪叫,还接三连四地横冲直撞,撞得箩筐四壁东凸一下、西凸一下。
  像是自己撞墙撞得头破血流似的,陶仙儿心疼地喊道:“我的大花二花!它们不过是两只小猫,你们为何这么狠心!嫂嫂、大姐,快放了我的大花二花。”
  众小厮:明明是两只猫黑不溜秋的,为什么叫大花二花?
  第11章 大婚(1)
  张氏看了看猫,又看了看关山月和陶萱苏的愤愤之色,伸了个懒腰,道:“猫叫跟孩子哭似的,我还以为少夫人生了呢。真是的,仙儿养两只猫,你们也这么跟她过不去,我看将军府我和仙儿是住不下去了,还不如回以前那个破房子呢……”
  “那你们搬出去啊。”陶萱苏脱口而出。明明贪恋豪宅的舒服,还说这样膈应人的话。
  张氏懒腰都没伸完,被这句话惊得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颐指气使道:“萱苏,这个家还不是你当吧,由不得你赶我们出府。你爹不只是你爹,也是将军的爹,我们住进将军府,是皇上的意思。要赶我们出府,也得皇上下旨。”
  关山月懒得和张氏母女打嘴仗,看着陶奇道:“爹,我小时候养过猫,我知道这两只猫凶猛异常,留不得,不然我没法安眠。要不你们就先把它们关起来,等我生完孩子,再放出去。”
  陶萱苏实在担心嫂嫂这一胎有一丁点危险,若是保不住,她重生的意义何在?她摆了摆手,道:“我建议直接送出去。关起来的话,万一被人放出来,万一扑到嫂嫂身上,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爹,嫂嫂肚子里的可是你第一个孙子。”
  这是陶仙儿养的猫,不能由着旁人决定。张氏忍不住为女儿打抱不平,“不就是怀个孕吗?谁没怀过似的。哪就这么娇气?还见不得猫,那你整天躲在屋里别出门好了。”
  关山月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冷冷地瞧着张氏,“说话尊重些。我是将军府的女主人,我爱怎样就怎样。住不惯就搬出去。不用皇上的旨意,皇上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关山月心思直接,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不会搞那么多花花肠子。
  张氏气得牙痒痒,终究不敢再说什么。为什么我没生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怀孕再生个儿子,将来要做丞相,做天下最高的官!我还会被封为诰命夫人。
  “两只猫送出去吧。”陶奇发话道,“仙儿,等你嫂嫂生完孩子了,爹再给你买两只更漂亮的猫。”
  “爹,我不要。我要大花二花陪着我。我什么都没有,就养两只猫,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我养?”陶仙儿哭得梨花带雨,她不会说,这两只猫是曹娴娴送给她的,还以为曹娴娴真心将她当好姐妹。
  陶仙儿不肯将猫送出去,冲到箩筐那,推开压住箩筐的两名小厮。两只猫凶狠一撞,撞得箩筐都飞了起来,两只猫蹿了出去,直扑陶仙儿身上,分别在她脸上手臂上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立马流了血,比之前小厮身上的抓伤厉害多了。
  陶仙儿吓得魂不附体,嚎啕大哭,“我的脸,我的脸……”
  张氏风一般奔了过去,赶走两只猫,着急慌乱地检查陶仙儿的伤口,满嘴乱喊:“快去找郎中,快去找郎中,哎呦,大半夜非要折腾,这下你们开心了,我女儿的脸都毁了!陶奇,你看看你可怜的女儿!陶萱苏,都怪你,非要把猫送出去……”
  陶萱苏心中亦是一惊,这两只猫确实比寻常的猫凶残得多,也不知道陶仙儿从哪找来的。要是这一幕发生在她身上、发生在嫂嫂身上,后果不堪设想。陶萱苏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陶仙儿哭得泪流满脸,“娘,这伤口会不会留疤啊,我可不要和陶萱苏那样脸上有大红印子,丑死了!”
  陶萱苏不自觉地摸了下脸上的红印子,幸好出门前还贴上了。这世上只有表哥、嫂嫂、春心和她自己知道,毁容是假的。
  陶奇终于拿出从前当家做主的气势,吩咐小厮将两只大黑猫抓住,立马送出去,又安排人去请郎中,和张氏、陶仙儿回了北院。临去前,还回头看了眼关山月和陶萱苏,关心道:“你们赶紧歇息,尤其是山月。”
  看到陶奇眼里的关爱,陶萱苏不禁心头一软,仿佛他又是从前那个将自己背在背上、陪自己玩骑马的爹爹了。陶萱苏不由得可怜起爹爹来,从娘亲去世后,他何尝不是被张氏母女折磨呢,可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只能如老黄牛一般默默承受。
  闹了这一场后,陶萱苏和关山月的日子总算安宁舒适了。她共给嫂嫂肚子的孩子做了十套衣裳十双鞋子十条围兜,取“十全十美”之意,嫂嫂笑道:“哪里穿得完呢?”
  陶萱苏将衣裳鞋子都整理好,喜盈盈道:“也许这一胎是双胞胎呢。生完这个,嫂嫂以后还要和哥哥生呢。我多做些,是我这个姑姑的心意。”
  闲时,陶萱苏就陪关山月散散步,或是养花、做蜜饯,总不让嫂嫂枯坐无聊。
  日子一晃,到了大婚之际。
  陶萱苏头戴凤冠、身穿霞帔,明晃晃得格外婉媚照人。她本就生得漂亮,面含春色、目如点漆、唇若施朱,一张巴掌大的脸如破雪而出的寒梅,又冷又艳。只可惜她的夫君看不见。
  也不知这辈子项茂行什么时候可以双目复明,若和上辈子一样,得六年后,到时候瑞王都登基两年了,可就一切都完了。必须想个法子,让恭王尽快复明。
  关山月给陶萱苏在腰间系上缀有美玉的彩色罗缨,夸赞道:“小苏,你真美。我嫁给你哥的时候,匆匆忙地嫁了,哪能打扮得这么精致。”
  陶萱苏含笑看着关山月,在她这些天的教导下,嫂嫂打扮得越来越端庄昳丽,越来越像当家主母。
  她眉眼弯弯地笑道:“等哥哥回来,让哥哥给你补一场婚礼。可惜哥哥不能亲眼看我出嫁。不过有嫂嫂在,我已经感到无比幸福。”
  关山月却暗了神色,从怀里掏出一把精美的匕首,道:“嫁给恭王,委屈你了。但圣旨如此,我们只能遵旨。若恭王真的动手打你,你也别手软。大不了我带你去找你哥哥,我们仨隐居山林。”
  婚嫁之日,陶萱苏舍不得嫂嫂和将军府,心头泛酸,被嫂嫂一逗,又忍不住笑道:“嫂嫂!你就不能盼着我好吗?哪有婚礼当天送新娘子匕首的?”
  关山月笑了一声,旋即正色道:“嫂嫂自然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夫妻恩爱。但恭王瞎了之后,名声不好,暴怒冷血,我实在担心。从前你哥哥和我不在京城,不能保护你,张氏母女无法无天地欺负你;现在我在京城,当然不能看你受一丁点委屈。”
  陶萱苏乖乖收下匕首,让嫂嫂放心,笑道:“嫂嫂放心吧,我不会任由人打骂,一定把恭王治得服服帖帖,比哥哥对嫂嫂还好。我倒是担心嫂嫂,我走之后,我怕姨娘和陶仙儿又生出什么事端。”
  “你不必担心我。你发现没,爹人在北院,心是向着我们的,不会任由张氏母女胡来。再者,她们俩也不够我一个人打的,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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