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谣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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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秦京娘的告知,房遗爱只觉脑海一片空白,心间的思绪迅速繁乱交织在了一起。
  “爹爹染病卧床跟漱儿有关?难不成是漱儿回府顶撞了爹爹?”
  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房遗爱摇头否定了,“眼下长孙皇后应该不允许漱儿出宫,就算是漱儿出宫转回房府,以她现在的性子也不至于将爹爹气到生病吧?”
  苦思无果后,房遗爱疾步走到秦京娘面前,急促问道,“京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房遗爱面色紧张,秦京娘眸中尽是忧虑之色,开言轻声劝慰道,“何郎,我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啊。”
  察觉到秦京娘脸上的表情后,房遗爱暗叫不好,连生说道,“好,京娘快些说给我听。”
  “日前坊间传闻高阳公主与会昌寺的辩机法师有染...”
  说着,秦京娘抬眼看向房遗爱,眼神中痛惜之色一览无余。
  “还说何郎之所以会酒后调戏襄城公主,完全是因为吃了辩机和尚的醋...”
  听完秦京娘的讲述,房遗爱双拳紧握,心道,“这一定又是襄城那个贱人的毒计!”
  秦京娘见房遗爱面色铁青,生怕心上人被气坏的她,连忙抓住房遗爱的手掌,呢喃道,“何郎,你不要生气。想来你与漱儿姐姐情深义重,这件事一定是外人嚼舌根子罢了。”
  心中认定此事是襄城所为后,房遗爱对秦京娘说道,“京娘,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时候传出的?”
  “听爹爹讲这件事是今早清晨时萧驸马在长安酒肆宣扬出来的。”
  说话间,心情焦虑的秦京娘不觉紧握房遗爱手掌,生怕心上人在怒极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今早清晨?萧锐?长安酒肆?”得知传言起因经过,房遗爱喃喃自语,“怎地谣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长孙皇后的圣旨下到房府后传扬出来?”
  “襄城一定是诬赖我酒后失德不成,这才故意捏造出此等谣言想用长安城中的流言蜚语拆散我和漱儿!”
  一番沉吟过后,猜透襄城的险恶用心,房遗爱忍不住失声痛骂了起来,“毒妇,贱人!”
  秦京娘见房遗爱气的破口大骂,联想到长孙皇后的心腹太监就居住在隔壁,唯恐房遗爱因此遭受到责罚后,情急之下不由伸手抵住了心上人的双唇。
  见房遗爱气的身躯发抖,秦京娘既心疼又焦急,轻声呜咽劝阻道,“何郎,小声些!”
  听到秦京娘的提醒,房遗爱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暗自发誓,“襄城,毒妇!之前长孙皇后已经对我有所示意,眼下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片刻之后,房遗爱心中怒火渐渐落下,这才发现秦京娘的脸颊上已满是泪痕。
  见佳人为自己担忧哭的梨花带雨,房遗爱不由鼻子一酸,伸手将秦京娘揽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京娘,让你跟着我担忧了。”
  房遗爱之前大骂襄城的举动,让秦京娘误以为他实在辱骂高阳,误会之下秦京娘唯恐房遗爱做出什么傻事,依偎在房遗爱怀中劝解道,“何郎,答应我不要做出傻事来好吗?”
  “京娘,漱儿身上的守宫砂还未退去,此事尽都是襄城那个毒妇所为。”
  对秦京娘说明自己与高阳之间感情后,房遗爱为佳人拭去泪痕,呢喃道,“京娘我答应你做事绝对会有分寸的。”
  知晓这桩谣言完全是襄城故意捏造过后,之前在“长安客栈”与襄城曾经交过锋的秦京娘恍然大悟,接着双手紧紧揽入住了心上人的脊背。
  相拥半晌后,房遗爱忽的想起了因为这桩谣言而被气的卧床不起的房玄龄。
  一番思忖过后,碍于自己不便回到房府的缘故,房遗爱准备请“长安第一名医”关木通去到房府为父亲诊病。
  心中拿定主意,房遗爱轻声安慰了秦京娘几句,转而匆匆走出秦府,去到医馆寻找关木通去了。
  见“布衣榜首”夤夜到访,之前见识过房遗爱悬丝诊脉、九阳金针手段的关木通满口应承,答应明天一早便去房府为房玄龄诊病。
  略微寒暄过后,房遗爱辞别关木通,趁着夜色回到了高阳公主府中。
  因为长期不能以“房遗爱”本名身份示人,担心灵珠草有失的房遗爱翻墙进入房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灵珠草“顺”出了公主府。
  一番奔波,房遗爱回到秦府已经是深夜时分。
  正当他怀抱着灵珠草准备悄悄进入客房时,在月光的照映下,廊道庭柱后一道黑影恰巧被他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
  见深夜有人躲藏在庭柱后,房遗爱脸色骤变,厉声问道,“谁!”
  谢仲举见行踪被房遗爱识破,倒也并不遮掩,缓步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冷声道,“榜首心焦之情在下感同身受,明日还要去到国子监上课,榜首早些休息吧。”
  说完,谢仲举推门走入房间,留下房遗爱独自在寒风中纠结惊愕。
  推门走进客房,房遗爱小心翼翼的将灵珠草放在桌案之上,轻叹一声,“这小太监属警犬的吗?竟然在外面等了我大半夜!”
  将房门倒扣后,房遗爱将身坐在床榻上,从怀中取出贴身携带着的混元心经,仔细寻找起了《岐黄篇》是否有能让人暂时失忆的药方。
  “灵珠草根茎浸泡于黄酒之中,服下后可令人暂时失忆,唯有用真气打通经络方可痊愈!”
  一番苦心寻找过后,房遗爱果然找到了之前长孙皇后所说对付襄城公主的法子。
  “灵珠草根茎?我这不是有现成的吗!”望向书案上的灵珠草,房遗爱冷笑一声轻语,“襄城你的大限到了!”
  找到所需药方后,房遗爱放下混元心经,抬眼望去,却发现了早已被秦京娘打理好的被褥,以及明日所要穿的崭新袍服。
  躺在软绵绵的床榻上,房遗爱心中的怒火瞬间全消,喃喃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襄城,得想个办法把她约出来。虽然长孙皇后曾经示意过我,但是襄城毕竟是皇家公主,这件事一定要做的不留痕迹才行!”
  躺在榻上,在思考着如何诱使襄城喝下能够致人失意的灵珠草药酒中,房遗爱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房遗爱还未曾起床,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睁开双眼,见窗外太阳还未升起,房遗爱不由有些恼怒,冷声问道,“谁?!”
  “榜首,该起床了。”
  听到门外谢仲举那冰冷的语调,房遗爱冷哼一声,暗道,“这哪是贴身监视,分明就是长孙皇后给我派来的老妈子!”
  虽然心中不满,但房遗爱还是麻利起床,穿戴好秦京娘准备下的袍服后,顺手将混元心经揣在了怀中。
  梳洗过后,房遗爱推门走出客房,却发现谢仲举早已梳洗完毕,此刻正站在门前等候着自己!
  见谢仲举穿戴整齐,房遗爱看了一眼昏沉沉的天色,疑问到,“贵差,你不用睡觉的吗?”
  面对房遗爱的抱怨话语,谢仲举冷冷说道,“我在宫中四更天便已经开始当差,今日鸡鸣五鼓才醒已经委实有些晚了。”
  得知谢仲举的作息时间后,房遗爱暗暗咂舌,“四更天?那岂不是每天凌晨3点就要起床了?”
  去到二堂吃过早饭,二人起身走出秦府,朝着国子监走了过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程,房遗爱的魂儿这才渐渐飞了回来,站在国子监朱门大门前打了一声哈切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道,“国子监,我又回来了!”
  说完,房遗爱径直走入国子监,怀着期待的心情去见候霸林和老博士去了。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日长孙无忌的另一位公子长孙澹为了给兄弟长孙润出气,特意来到国子监准备会一会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何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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