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划破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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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揩了一下油之后,立刻收回了自己的大手,他还不想让她讨厌自己。
  “好了,去吃饭吧!你饿的都没力气了!”他直起腰,大手将她拉了起来。
  酒店的餐厅。
  她捏着刀叉,根本不是在吃饭,将盘子戳得叮叮当当直响。
  傅慎言坐在她对面,眸中复杂。和她在一起吃的这一顿饭,想让人忘记都难!
  “如果不饿那就不吃了,反正少吃一顿又没事!”傅慎言毫不在乎,动作轻柔地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像是一个丈夫在宠爱一个不听话的妻子一般,“那我们就早点回去休息,我待会还得去处理婚礼的事宜!”
  “呵……”苏若冷笑一声,“我确实是不饿,对着你这样的人,我怎么吃得下去呢?”
  “我这样的人?”傅慎言突然勾起唇角弯腰凑了过去,笑眯眯地在她面前问:“是不是从小没有妈妈教你,所以没什么教养啊?”
  “你!”她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上一刀,情绪在瞬间就要爆发,“混蛋!”
  她猛然丢下了手中的刀叉,起身冲着他那一张得意的脸,便要一巴掌扇过去。
  可没想到傅慎言动作很快,退得也快,苏若的左脚直接绊上了桌子腿,不但没有打到他,反而踉跄一下,直直地向前摔去。
  傅慎言眼看着她要摔倒,手本能地伸到半空中,将她接住,摁到了怀中。
  “投怀送抱,我不接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他干脆将她抱起来,不顾她的反抗挣扎,出了餐厅上楼回房间。
  保镖们立刻跟了过去。
  苏若没有回应,下意识地就想挣扎逃跑,却被他强行带回了房间,丢到了大床。
  傅慎言狭长的眼,紧紧锁住面前女人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唇角微微上翘……想逃跑?做梦!
  他的大手已经下移到她大衣外套的纽扣,不是那样一颗一颗地解开,而是大力地往两边拉开,纽扣崩开。
  苏若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衣服里面藏着的是表哥对她的信任,甚至是性命!
  傅慎言力气毕竟比她大很多,用力就掰开了她的手指,微一上拉就将她的手压在了她的头顶。
  他的视线就定格在她的耸动处,他见过无数女人,对她衣服内的光景本来毫无兴趣,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偏偏像是着了魔似的——她不让他看,他偏要看!她不让他碰,他偏要碰!
  目光也越发地复杂深邃起来。
  “我自己脱!”她咬着牙,像是纠结许久,终于释然似的说出了声。
  傅慎言轻浅一笑,果然松开了她的手腕,然而身上还是保持着压着她的姿势。
  苏若立刻将手插回了大衣兜里面,掏出了那把小刀。
  寒光一现。
  她握着那把刀,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用力朝着傅慎言的方向划了过去。
  刀子划过皮肉,傅慎言吃痛地往后退了一步。
  洁白的地板上滴落了两滴血液。
  他的左脸,从颧骨位置到嘴角上方,被划出一道大约五厘米的划痕,不停往外冒血。
  伤口很深,可见苏若是使出了十足的力气。
  剔透的指尖缓缓地触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在意识到自己的脸被她划破的一瞬间,傅慎言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眼中划过戾色,猛然地抬手,朝着女人的小脸掌掴过去。
  这一巴掌,扇得苏若的小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她从床,直接被带到了地上。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指尖粘稠的血腥。看着他坐在地上纤细微颤的背影,傅慎言缓缓朝她走近,蹲下。
  大掌抓着她的领口将人拎了起来,他的唇,贴到她的耳郭,声音如同噩梦一般,“你划破了我的脸,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
  苏若已经是头晕目眩了,她感觉嘴里甜丝丝的,应该是被打出了血。她眼前阵阵发黑,只看到他模糊的影子。
  那道被小刀划破的长长的伤口中不断涌出新鲜的血液来,顺着他坚毅的下巴流淌着,洁白剔透的肤色衬得那血迹更加艳红。
  外面的保镖和下属听到里面的打斗声,立刻推开门进来。
  “岛主,您的脸……”下属雪豹一眼就看到他脸上的猩红,立刻道:要不要去外面的医院治一治?否则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下属雪豹走过去,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伤口,又拿出湿巾,轻轻地将面颊上的蜿蜒曲折的血液擦干净。
  他 知道岛主向来重视面容,这若真是落下了伤疤,那这绝世的容貌岂不是毁了?
  雪豹将带血的纸巾攥回手心,转身怨恨地瞪着坐在地上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居然真下得去手!太可恨了!
  “不必了,找个大夫过来包扎一下就行,明天还得举行婚礼。”傅慎言回到沙发旁坐下,左腿叠在右腿上,面无表情地垂眼。
  “是!”雪豹应声下去,又忍不住瞪了苏若一眼。
  门开了又关上,病房一下子恢复安静。
  傅慎言靠在沙发上,却不如表面那样冷静。苏若坐在冰冷的地面,小手紧紧攥着,掌心被割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不知过了多久,傅慎言的视线终于落在了苏若的身上,他俊美的容颜上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笑,“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起来,到我身边来,跟我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她毁了他的容貌,他打了她。这件事,他打算就这么算了!
  这是他认为的,他对她的极度宠爱。
  可是苏若却不这么认为。
  房间的门被推开,拎着药箱的医生立刻低着头过来,给傅慎言清理包扎脸上的伤痕。
  左侧脸颊已经是血迹斑斑了,血已经染红了半边白衬衫。
  “岛主,您伤口很深,至少有两厘米,已经伤到了组织,会留下伤疤……”医生用生理盐水冲洗了伤口,皱着眉头道。心中也不无感慨:这么俊美的容貌,可能要因为这伤疤大打折扣。
  “我让你说话了吗?”傅慎言目光中闪过一抹不悦。
  “……”医生一脸惶恐害怕,立刻闭了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默默地处理着伤口。
  训斥完了多话的人,随即,傅慎言又似笑非笑地撩起眼皮,看向苏若,“你过来!”
  他以为她在害怕,谁知她满心策划着怎么逃跑去找表哥傅景霖。
  医生在伤口处进行了无菌包扎,一小块透气的纱布,盖住了伤口,却盖不住不停渗出来的新鲜血液。
  处理完了之后,在10秒钟之后迅速撤离,“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房间再次恢复一片寂静。
  像是一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觉得我这样很丑?”房间又响起他的声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自己。
  他眼中不无失落,还以为她会自己容貌已毁,而厌弃自己。
  终究没得到回答,他拉了把椅子,在她最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眼尾上挑,一语中的,“你的衣服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
  被说中了,苏若很慌,却只能强行保持镇定。
  “到底藏没藏,你现在都不能脱我衣服,你要是敢脱我衣服,我就带秘密一起去死!”她灵机一动,倔强地抬起脸威胁他。
  傅慎言停顿了两秒,点了点头,却不由从鼻中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哼,“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
  这一晚上几个小时,媚儿没有闲着,而是到处找人打听消息,钱花了不少,可也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其中,有两条重要消息:一,岛主新娘子不是什么权势富贵家的小姐,而是因为新娘子手里掌握着一个岛主想知道的秘密。
  二,岛主最近在全岛范围寻找一个藏着筹码机的人,而那个人,和岛主的新娘子有关。
  有这两条消息之后,媚儿之前的疑惑,差不多就被解开了。
  媚儿走在最后,虽然妈妈桑说要让她们遮掩起锋芒来,但是媚儿还是挑选了一件淡紫色的塑身裙,衬得她生量苗条,窈窕身姿,一袭黑纱若影若现地遮住两截雪白的膀子。
  走路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在舞蹈,一举手一投足,轻盈曼妙。
  妈妈桑不让她们和新娘子争光芒,她偏要争一次!
  可没成想,岛主的那些下属保镖,早就已经阅女无数,任凭媚儿那一张脸色玫瑰花瓣一般娇美,却激不起任何人的兴趣。
  终日生活在鲜花堆里,怎么可能还会对枝头刚开的一朵嫩骨朵感兴趣呢?
  凌晨三点钟,妈妈桑安排的造型师和化妆师被接过来。
  傅慎言就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侧脸上的绷带还渗着丝丝鲜红的血迹,比起以往,现在的他,浑身更透着一股血腥味。
  扫了眼恭恭敬敬站立的众人,只是抬起眼皮吩咐一句——
  “你们快进去伺候新娘子,她还未起床,你们先进去准备,动作小一点!”
  虽然是冰冷冷的一句命令,可是话语里面处处透着傅慎言对新娘子的爱。
  其他人都不敢抬起眼打量神秘的岛主。只有媚儿一个人站在最后,缓缓抬起视线。
  当视线越过众人,看到那一张绝色的容颜时,身子一震,果然是阿逸,他真的是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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