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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和傻冥回来时,百里文都已经穿好了衣服,衣冠整齐的坐在院子里指挥着手下人干这干那。
  傻冥跑到屋里找娇然,看到她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正梳着头发,就问她怎么了。
  小四也进屋,神色有些焦急,见她模样愣了一下,而后看了看周围,问了个让人意外的问题:雅歌主子还没回来?
  原来,娇然被齐然故意引走后,雅歌的钱袋丢了,里面倒是没多少钱,但刚求的那个上上签也在钱袋里,雅歌觉得丢了那个不吉利要找回来,于是照着原路走了一圈,边找边问人有没有见过,路人哪能注意到一个小小的钱袋,自然是找不到的,而且说不定是被哪个小毛贼给偷了,雅歌于是让小四去报官,就说钱袋里有几张银票,数额巨大,官府不得不重视,小四照做,回来时就只看到走散后在原地等的傻冥,问他小姨去哪里了,他也说不清,于是小四又去找雅歌,外加找娇然和齐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想许是先回了家,结果家里也没人。
  百里文都此时正在门口竖着耳朵听呢,没听到娇然提她,倒是听了个失踪案,他当即劝他们报告官府,人已经不见了四五个时辰,海津又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不可掉以轻心。
  娇然也觉得此事可大可小,于是翻出司徒宰相给她写的几封手信,让小四拿着去报官。
  百里文都吩咐了一个靠谱的手下留在家里看好娇然和傻冥,自己则跟其他人一块去出去找人。
  看着天色渐暗,娇然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南宫陌回家,说明了情况。
  南宫陌忙了一天,饥肠辘辘,边找吃的边听娇然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家里怎么一点吃的都没有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呢?”娇然问,“你跟我一块出去找找!”
  “我听到了。一块去找?你和司徒冥一个美,一个傻,夜黑风高的,再被人盯上了怎么好。你就听话,乖乖在家待着,别添乱。…哈,幸亏还有几个鸡蛋…不然真怀疑有人这是想饿死我,好白白捡了我的娘子据为己有。”
  娇然听出他的揶揄,上前搂住他腰,乞求道,“是我不对,没拦住百里文都吃我们家的饭,但这事能不能先放一边,求求你,就陪我去找找吧,相公你最聪明,一出马说不定就找到了。”
  “…我是大夫不是捕快,只会治病不会破案。而且小姨不是孩子,出了事怪不到你头上,你操心什么?”男人骨子里的冷漠和凉血此时显现了出来,只见他推开娇然,挪步到饭桌旁剥鸡蛋,仿佛此时填饱肚子才是最要紧的事。
  娇然看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碎蛋壳,而后小心翼翼的将蛋皮中间的那层膜撕掉,完整光润的鸡蛋脱壳而出,他拿起来咬了一口,而后问她吃不吃,娇然摇头,期待又失望的看着他,他也看她,不可察觉的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而后目光落在她嘴唇上,凝视了几秒。
  娇然心虚的将手放在嘴唇上。
  南宫陌看出些端倪,但他无意逼问她,只是草草吃了几口,而后起身,语气平静的说道,“想必今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说完就回房睡了。
  娇然自然觉出他体贴话语中的冷漠,但时下她着急小姨失踪的事,他的冷落并未让她在意太久,甚至是没放在心上。
  晚上傻冥缠着她时,她就将他的这些不悦抛到九霄云外。
  隐隐约约,傻冥也懂失踪是怎么意思,明白是件不好的事情,所以心情低落,躺在娇然身边说想小姨,并颠三倒四的回忆着幼年与小姨相处的片段。
  娇然又惊又喜,因为自从脑子磕坏后,他只会记住对人的感觉,至于与别人的过往细节,他是记不住的,而现在他能回忆起以前,说明是脑子转好的迹象。
  与她的惊喜不同,傻冥很忧伤,整个人都缩成一团,窝在娇然的怀里。
  这大大的触发了娇然的怜悯之心,她双手捧着他脸柔声安慰,而且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满足。
  所以,当他以抱姿进入她体内时,她也积极的迎合,甚至善解人意的曲起腿自己上下扭动。
  司徒冥低垂着头,脸埋在她颈窝里,伸出舌头舔她脖子。
  这个角度,她自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可怜兮兮的呜咽声下,是何其邪佞的一张脸。
  他边像小狗一样舔着她的脖子,边斜眼从她的耳根看去,将她起伏的胸峦,扭动的纤腰,圆润的翘臀,还有她鼓鼓的阴户,每一丝销魂处…尽收眼底。
  那句话怎么说?有了媳妇忘了娘。
  司徒冥现在觉得这句话比太阳东升西落还真,他无比希望小姨能多消失几天。
  低头看着自己湿淋淋的阴茎,在两人交合处忽现忽隐,将她的小花唇肏的翻进翻出,有什么比此时的滋味更销魂的…
  一夜一次,他也不贪心,只是做完了也没像以前那样抱着去洗澡,而是在里面塞着,以不开心,好害怕为由,一整夜都没让自己的阴茎离开过她的小肉穴。
  而后几天,娇然都跟傻冥睡在一起,南宫陌虽不悦但也不说什么,照常该忙啥忙啥。
  娇然也算看清楚了,在小姨失踪这件事上,两个人都指望不上,傻冥不必说,南宫陌则是只要不是她的事,他就不肯上心。
  所以,百里文都的插手显得举足轻重,他也尽心尽力,官府,地头蛇,海霸,黑道白道他都去联络打听,白日见不到他人,晚上回来也只是几句话,告诉她寻人的进展后就又出去了。
  第五天的时候,司徒宰相得了小姨失踪的消息赶来,并调遣了京中的一支精兵铺天盖地的搜寻。
  娇然无颜面对宰相大人,每次见了他都跟见了债主一样坐立不安。
  司徒绝看出她的不自在,却反其道而行,以保护他们为由住在了家里,动不动就在她眼前晃。
  比如现在,清晨的饭桌上就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司徒绝气定神闲的端着碗,喝着小米粥,娇然也貌似平静的吃着油条,心下却念叨,他为什么不知道避嫌,为什么要住在家里呢,而此时其他人为什么就恰巧不在呢。
  “油条上有什么?你要盯着不放?”
  娇然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噙着笑,正兴趣十足的望着她。
  “啊?…没有…爹…”娇然咬了咬唇,又觉得这个动作不雅,而后张开嘴,咬了一口油条。
  油条刚才沾满了豆浆,她一咬满嘴的汁水渗出来,流到嘴边。
  娇然有些尴尬,伸出手指在嘴角一抹,却听对面的人吸了一口气,轻叹一声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
  瓷碗跟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是司徒宰相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质询,“你在做什么?”
  娇然嚼着油条无辜的望着他,他则似是忍无可忍,双臂环胸瞪着她。
  司徒绝意识到她又要撩完了装傻,不打算承认,于是侧过头,转移了话题,“我给你的回信可有看?”
  “啊?”
  信?对,小姨失踪的第二天,小五就带着他的信赶回来了,那时候她哪里有心情看信,于是就将信丢在一边,不曾动过。
  司徒绝闻声又将头偏回来,隔着桌子伸出手将她微张的小嘴合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准叫。”
  娇然脸发烫,哪里叫了?“还没来得及看…”
  “去拿过来,现在看!”
  娇然不敢说能不能吃过饭后再看,因为现在说什么都有股奇怪的暧昧流动在两人之间。
  她跑回房间,去抽屉里拿了信,又到床边拧了傻冥两把,打算让他快点起床。
  傻冥被拧,气呼呼的把她压在床上,作势要操她以示惩罚,吓得娇然赶紧下床溜走。
  娇然又慢吞吞的坐回到餐桌上,看着信上的亲启二字愣了半晌,而后撕开,里面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回信,而是一本不厚不薄的字帖,上面赫然写着“同音异意”四个大字。
  她疑惑的看着司徒绝,司徒绝朝她点点头,“先把字认全了,再给别人代笔吧…”
  娇然翻了几页,有的标了红圈,正是她写信时故意写错的那几个。
  “怎么,不想看?”
  “不是…爹…”
  “又想偷懒!?”司徒绝语气严厉,“不光错字,有些笔画我看你也是该省的省,这都是谁教你的?”
  “…”
  “放心,爹会重新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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