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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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底下,横倒竖卧的倒着几根,被火烧熏过的木柱在木柱的下面,则是一些较大的石板还有木板等将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清除掉之后,这才发现,下面显出一个由石头做成的阶梯一直通向下面,由此可见在下面果然是有一处密室?或者是密道?唐枫从一个校尉手中接过一根火把,便径自走下去,其身后同时跟着下去两名,手中端持着弩箭的校尉以避免万一出现的麻烦?等走到地下之后,身后的那两名校尉这才发现,自己三人竟然站在一处密道之中只见唐枫将密道两旁的火烛,都给一一的点亮之后随后带着两名校尉继续向前走去
  而那位佟六爷,再将祖大寿亲自送走之后?复又将林丹汗,给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享福这才又去寻郝兵,和那位明显就是一个商女不知失城恨得萨仁高娃而此时,天已然都要快亮了起来若再不抓紧离开冰雪城的话,那这二人,也就不用再去想如何离开冰雪城的问题了
  佟六爷小心谨慎的,摸到了郝兵的住宅跟前四顾无人之后,这才伸出手,去轻轻的扣了几下门环好在远处,此刻仍然是一片喊杀之声不断到也可将这击打门上铁环的声音,给遮掩过去一连扣了五六下门上的铁环,这才听到门后有人,压低了声音对着自己开口问道:“门外何人?莫不是走错了路不成?我等绝不容留外来的人在此借宿?还望门外的老兄,你趁早寻下一家去好了?”随着,就听到院内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似乎那个人正朝着屋中走回去?
  “郝兵,是我,佟六爷你莫要生疑?我此次来到你这,就是为了能将你还有萨仁高娃弄出城外去?如今,祖大寿还有林丹汗,已然都被我给救出城外去了?此刻,那个唐枫的人马,转眼可就要搜查到这条街巷里来了?你二人在若是不走,等着你二人的可就是杀身之祸了郝兵,我家主子说,已经与你在皇帝陛下跟前递了折子建议皇帝封你做一个甲赖额真?保证让你绝不会再似唐枫手下那样,所担任的官微职小?高娃,你爹都出了冰雪城?你难道还打算留下么?”从佟六爷的声音里听,他显得有些情急起来?似乎正为了院内的二人担心不已?
  只听院内的两个人,似乎是低语了几句?随后就听的郝兵,对着院外的佟六爷吩咐道:“六爷还请你退后一些,不是我等不信你?可这个时候,小心谨慎一些想来总是没有什么坏处的?”说话之人,正是郝兵佟六爷对着里面嗯了一声,随即,就向后退出了十几步远的距离
  这才见院门被郝兵给打开,郝兵手扶着腰下的佩刀,却先不出来,反而试探着将头探了出来,向着小巷的左右扫了一圈这才放下心得,将院门彻底给打开回身对着院内站着的萨仁高娃,用力的招了招手道:“高娃出来,咱们还得趁着天色没亮,好抓紧时机出城只是不知六爷,可有何好的法子?送我等出的城去?”郝兵说罢,一双眼睛盯在佟六爷的脸上对于这位佟六爷,郝兵总是不敢对其过于相信
  佟六爷也听出来郝兵的话里话外,明摆着是不太相信与自己?却只是笑了笑,对他言道:“那是自然,你二人这就立刻随着我奔后山去,我等就从那里离开冰雪城而方才,祖大寿和林丹汗他们,也都是被我从那里,给送到对岸上去的旁的此时自不必细说,你二人这就九天完之后,是转身在头前去给这二人带着路郝兵和高娃出了院门之后,萨仁高娃忽然,似乎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又一转身,看其意思是想要回到屋内去取些东西来?
  却被佟六爷一转头,恰巧看在自己的眼中,急忙对其开口制止道:“高娃,如今房内丢下何物,你都不能回去取了?迟则生变,眼看着天可就要亮了再要不抓紧走的话,可就一切都要晚了”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这二人是否会跟上来?干脆是转身大步的朝着后山奔了过去
  郝兵急忙一把,便将萨仁高娃的手腕捉住,也不理会她嘴里此时说些什么?拽扯着她就朝着前面奔去,萨仁高娃也只好任由其拽扯着自己,就这么一路的奔着后山而来看看到了后山的悬崖峭壁跟前,二人可却并不增看到,此处有任何可以使得二人离开冰雪城的工具?郝兵的脸色就为之一变,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就去摸了摸刀把
  佟六爷将他的这一番举动尽收眼底,却装作并没有注意到,他方才的那一番举动依然是笑呵呵的,对着二人回复道:“你二人莫要着急,若是这里的逃生的东西摆在明面之上?那岂不已然是为全城的人所知晓?在何谈偷偷离开冰雪城郝兵,过来帮我一把手”佟六爷边说,便伸出手在崖下一个凹处,来回的摸了几下
  随后,一只手猛地向起一拽一提,一条粗粗的,一面与对岸相连着的绳索,立刻就出现在二人的眼前这顿使得二人不由各自吃了一惊,不仅对视了一眼不晓得这位佟六爷,又是何时在此地,居然神不知鬼不晓的,设下这么一条逃生线路的?只见这位佟六爷又拿出一个挎锁出来,朝着绳上一扣,转过身就对着郝兵言道:“郝头领,就请你先滑过去如何?”说完之后,就笑望着眼前的郝兵看他如何作答?
  却见郝兵探着头,朝着崖下的,闪着粼粼水光的太子河瞅了瞅哈下身子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随后朝着太子河中抛扔过去,紧接着又侧耳听了听下面的水声忽然笑着对佟六爷言道:“六爷,不如你先滑过去,也好让我看一看,你是怎么滑过去的?我也好照着你的样子来?”郝兵嘴里说的,倒十分的好听
  可佟六爷却已经听明白了,他不过是担心自己会对他有所不利罢了?便也索性十分直爽的,笑着对他言道:“那也好,高娃郝兵,你们在这里暂且等上片刻,带我先滑个样子出来,也好给你们看一看,学一学,我说的可是对么?郝头领?”佟六爷的语气,此时却显得有些冰冷起来
  也不晓得是郝兵没有注意到?还是郝兵也不想与其起有摩擦,在坏了自己的出逃大计,那可就不太妙了?只是点了点头,这一回,他倒是什么都不增说佟六爷又瞅了一眼,此刻站在郝兵身旁的那个萨仁高娃忽然,咧开嘴对其笑了笑滑索也相继朝外面滑出去,眼瞅着佟六爷风驰电掣的,只片刻工夫,却以过了河的中间
  再一转眼,河面上早已失去了佟六爷的踪迹却见对面岸上,一支火把亮了起来,对着郝兵和萨仁高娃来回的摆了两摆却见郝兵转过脸,对着萨仁高娃嘱托道:“高娃,让我先过去,以免的那个佟六爷,在万一生出一些旁的心思出来?如果你过去,而我却不增滑过去的话,那可就不太好办了?”郝兵是边说,便将挎袋背在身上,将绳索弄利索了,脚下用力的一蹬人就此滑了出去,看起来,比起方才佟六爷还要滑的快上许多
  一会工夫,郝兵也已经站到了对岸也举着一根火把,对着这面,来来回回的摇了两摇萨仁高娃这才也将跨袋系好了,学者郝兵的动作,脚下用力的一蹬,人随着朝着太子河的上空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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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六章莫问世间真有情,梦魂欲渡苍茫去
  第六百二十六章
  就在萨仁高娃的一只脚,刚刚站在对岸的土地上。就见佟六爷和郝兵,不约而同的各自降手伸出来,想要将她拽上来?萨仁高娃不由稍稍的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郝兵和佟六爷的脸色。却见佟六爷对着她笑了笑,随后侧过头对着郝兵开口解释道:“郝兵,我等不可在此地多加耽搁,以免在被唐枫察觉到,我等可就休想再离开此地了。”说完之后,却是若无其事得将手缩了回去。就好像方才,想要与郝兵争着去拉萨仁高娃上来的人,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郝兵伸出手,将萨仁高娃一把拽将上来。随后转身,带着萨仁高娃随着佟六爷身后,一同朝着山中行去。“呵呵,方才多谢六爷了?只是我想跟着六爷打听一件事情,不知我们那位祖将军到了你们那面,你们的那位皇帝陛下,究竟给他了一个什么官职?不知六爷可否能与我说上一说?”郝兵话虽然说的,可谓十分的客气。可从他的这语气里,就可以听得出来,郝兵的高傲和不屑,骨子里所带着的那股傲气凌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佟六爷倒不以为杵,反倒是对着他笑着回应道:“我家主子替他在皇帝面前,给讨回来了一个复城的副将之职。说起来,绝对不比他在冰雪城里的官职小就是了。不过,我家主子也与我说了。似像是祖将军这般的,十分难得的大将,自然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得主。自然,将来他在想要何样的女人,岂又会有得不到呢?”佟六爷一语双关的,对着郝兵和其身后的那个萨仁高娃言道。却见郝兵的眉毛微微的皱了一下,却依旧将目光投向佟六爷的脸上。
  如今,天边已然显出鱼肚白色,那轮朝阳,身上披着万千的金红色的云锦,终于一跃而出。昨夜不晓得,又在何时居然下了一层薄薄的雪。清晨的风,刺骨的寒冷。一行三人却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开始上山?而佟六爷也明白郝兵的用意,其不过是想跟自己打听一下?看看大清国的皇帝,又给了他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在身上?照理来说,如果祖大寿都能被封为副将统领。那郝兵,也足可胜任一个头领的官职。
  只是对于郝兵这个人,似乎自己的那个主子,倒并不增瞧得上他?也就根本没有,去向皇帝跟前举荐与他一番?自然,也就无法给他一个官职。可自己一旦若真的照这般说,那佟六爷毫不怀疑,郝兵肯定会拔出刀,将自己给就地斩做俩半。看起来,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此刻还不能将真相告诉他?
  还没有等佟六爷开口,好将此事遮掩过去?却听郝兵又一次开口,对其探询道:“不知皇帝陛下,对我可有何安排?或是充进内宫?还是外派为将?六爷可否也能跟我透露一些?也好让我这心里跟着高兴高兴。实不瞒六爷说,若不是因为唐枫毫无来由的,就将我的官职一贬到底,我又何苦远投外藩去?”听郝兵的言辞,这过错完全都是经由唐枫一手造成的?他却就是不去想一想,当初又是何人,将其从一个寻常的军校破格耀升上来的。
  而佟六爷心里最腻歪的,也是最恨的,就是他这种朝秦暮楚之人。就是那种即使自己错了,也总要想出一个遮羞的言辞出来,与对方在巧辩一番。同时,总认为自己因为对别人有所帮助,就应当被封上一个大大的官职。但如不回答郝兵的问话,那他定会对佟六爷有所猜忌,再往深一步,必会对其不利。一方面也就根本不会在随着佟六爷,一同赶奔盛京城。另一方面,更是直截了当的,将他佟六爷一杀,顺手朝着山涧里一丢。到时候,他佟六爷可谓是冤之极也。而自己的主子,也绝对查不到,自己究竟是出了何事,竟没有按时赶回盛京城?
  想到这些之后,佟六爷的脸上,又重新堆满了,显得十分真切的笑容。对着郝兵宽慰道:“似郝头领这般大的功劳,虽说不能被敕封为贝勒贝子?最起码的,也能给郝头领封上一个参领,也就是五旗参领的官位。并且,还能抬郝统领入旗。这可谓是莫大的恩宠了。因历来汉人想要入旗,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立过特大战功,抑或是替满洲人攻占下来土地的?绝对不会被皇帝陛下恩准入旗的。”佟六爷说的可谓天花乱坠。
  可就见这位郝兵,却是不由将嘴轻轻的撇了一撇。又向山顶之上,连续登上了几十步,这才突然又对着佟六爷问道:“六爷,你说的入不入旗,对我而言,没有多大的用处?我只想问佟六爷一句话,那个参领是几品的官职?我郝兵只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还请六爷与我实话实说的好?”郝兵说到这里,却是猛然站下了,不肯再向山上走。
  佟六爷恨得咬了咬牙,可自知,对于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郝兵,自己只可好言相抚。绝对不能将之激怒,并与他动起手来。那样一来,自己一是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没等过几个照面,自己就得被他给杀了。二就是,似郝兵这种不稳定的因素,放在哪里,不论是冰雪城也好,盛京城也罢,都会将其造成为敌对势力。这种心比天高,却是命比纸薄的家伙,他最终的命运只有一个,就是死亡。虽然杀了他,对于冰雪城而言是帮了他们的大忙。但对于盛京城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毕竟这个郝兵的身手可不是白给的,一旦将此人惹恼了,将来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佟六爷依旧在自己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显得十分和蔼和亲切的笑容出来。对着郝兵开口言道:“这个参领,乃是身居五旗的参领。也就是说,你可以任意调动五旗里的人马听你所用?这官职照着汉人来讲,就是从三品。依着郝头领来讲,已然是很高的了。还请郝头领和高娃能否加快速度赶路?我等只要翻过这几座山之后,就可赶到满洲人的驿站。在那里乘上坐骑,也好早点回到盛京城。我家皇帝已然盼着郝头领,能够快些赶到盛京城呢?”佟六爷笑着对郝兵催促着道,同时对着站在郝兵身后的萨仁高娃,递了个眼色过去。
  却听萨仁高娃笑着,用手掌轻轻拍了拍郝兵的后背,对其嗔怪道:“我如今登山登的,腿都有些酸软了?就盼着赶快得越过这几座山,也好能赶到驿站,去找匹战马来用?如今,你也是大清的官了。岂不比,跟着那个土鳖唐枫要强上许多?还有何不能满足的?还得说是六爷肯帮你的忙,否则,你岂会当上这从三品的官?”说完之后,却是反身坐在一块石头上,伸手将自己的牛皮小靴脱下来,将脚轻轻地揉了几揉。
  郝兵本来一听佟六爷说起来,在自己这官职上,居然还有一个从字?自己就有些不太满意,可看到萨仁高娃如今发了话,也只好先暂且隐忍下来。打算着到了盛京城之后,如果,这官职果然不甚合意?那自己转身再走不迟,想这个萨仁高娃也一定会跟着自己一同走的。毕竟她原先,可是常跟自己说起来过。不论自己是做什么的?哪怕是居住在深山老林的茅草棚中,每日,也只是过着吃糠咽菜的苦日子,她都会一路跟随着自己的。对于这一点,郝兵坚信不疑。
  郝兵点了点头,转过脸对着佟六爷回言道:“那好吧,就劳烦六爷去头前继续带路。我去将高娃背上,她素常可并不增走过这等长,且又陡峭的的山路。今日,可照实是难为了她。”说完之后,走到萨仁高娃的身旁,对其招了招手道:“高娃,你且伏在我的背上来,让我背着你,也好能快些翻过山去。”萨仁高娃想了想,到果然依他所说,在石头上站起来,将一具绵软的身子,轻轻伏在他的后背之上。
  佟六爷却是看了看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照样朝着山顶处攀登而去,身后的郝兵背着萨仁高娃,却是亦步亦趋的随在其身后。只等,三个人都登到了山顶之上,郝兵这才把萨仁高娃放下来。站在山顶上,却见在这山顶到对面的山峰之间,架着一座浮桥。而三人欲从这脚下的山,登到前面的山峰上去?必得从架在两山之间的这座浮桥上经过。郝兵不由看了看萨仁高娃,后者却对他嫣然一笑道:“这里,你就莫要担心与我了?我们马背上长起来的人,又何惧走这小小的浮桥?莫如这次这样,我在头前走,你若是担心与我的话,就随在我的身后可好?如果我果然有所闪失?你也可将我迅速的救起来,佟六爷么?你就跟在郝兵的身后好了。兴许,你要也有个不小心失足落坠下去?也得靠着郝兵去将你拉起来呢?”听萨仁高娃的话,竟似乎这位佟六爷的胆量,反倒不如她了?
  郝兵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却担心萨仁高娃的这一番没上没下,且无拘无束的话,开罪了佟六爷?不免朝着他望了一眼,却见佟六爷对此根本就不以为意。反倒是对着二人笑道:“也好,你二人先走,我在你们身后随着就是。”一句话尚不增说完,萨仁高娃早已经走到桥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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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七章心肝吐尽无馀事,口腹安然岂远谋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一看萨仁高娃一个nv子,居然都抢先走到浮桥上去,郝兵也急忙几步走到桥上去。跟在二人身后的佟六爷,却是慢慢悠悠的,四平八稳的也跟着上了浮桥。只见走在头前的萨仁高娃走得十分的快,片刻工夫,竟已然走到了浮桥的中央处。可还没有等郝兵在后面跟上去?
  却见萨仁高娃的脚下,不知何故突然一个踉跄,一只脚也立时就踩到了空处。整个人也顿时,就向着浮桥下面掉了下去。好在萨仁高娃反应比较灵敏,一看事情不妙,急忙伸出手,一把将桥板侧面的,一根粗粗的铁锁链,就给牢牢地抱在自己的怀中。高声朝着郝兵惊叫道“郝兵,速来救我,我已然支撑不下去了。”一边喊着,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来回悠dàng了几下?这也更加使得萨仁高娃的叫声,越发显得尖利刺耳起来。
  郝兵一见,不由吃了一惊,急忙扑了过去。一边垂下身子,尽力的去够萨仁高娃的一只手臂。一边不住口的,对她安慰着道“高娃,莫要害怕,只需你握住我的手臂?我就可将你给拉上来。”边说,便又将身子向下探了探。尽力的去抓住萨仁高娃的手,想要将她给拽扯上来?只是有些奇怪的,却是萨仁高娃并不主动伸手去抓住,郝兵的那支对着她伸过来的手?反而是依旧在下面来回的dàng着秋千。
  可如今的郝兵,哪里肯去想这些,明显是不太对劲的地方?只是一mén心思的,要将萨仁高娃这个,被自己深深疼爱着的nv人给救上来。而佟六爷此刻也走到了他的背后,对其开口言道“莫如,你将身子再探下去一些?我捉住你的一只tui,你也好去将萨仁高娃给拽上来?如果时间在拖得长一些,就怕高娃的手臂一时无力,就会落入下面的深渊之中?想来,你也不想她落个那样的结局吧?”佟六爷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似乎是要去捉住郝兵的一只脚踝?
  郝兵此时也方寸大luàn,眼前的这个nv人,是他心里真正喜欢的nv人。又怎么能眼睁睁的,就看着她落到山涧下面去?郝兵此刻也在无迟疑,急忙将身子全都低伏下去。算着,等在向下面降下一些之后,就要让佟六爷来帮自己的忙。让他捉住自己的tui,自己也好将萨仁高娃拉上来。
  “郝兵,你的将那条tui跨在铁锁之上。而后,我把住你,你也就可以十分顺利地把高娃nong上来了。来,你慢慢的朝下面下?”如果从佟六爷的语气之中来听的话?佟六爷是发自肺腑的,想要来帮助郝兵?郝兵自然也就无所顾忌,照着佟六爷的吩咐去做。将一条tui缠在铁链之上,将大半拉的身子,朝着下面探了下去。
  可等了片刻,并不见佟六爷伸出手去拽住自己的脚踝?正在郝兵大为不解的时候,忽然感到在自己的后背上,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郝兵啊的一声痛呼,急忙转过脸,打算去看看自己背后的那位佟六爷。看他到底因何原因,非要对自己下这个杀手?眼看着郝兵将身子转过来,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佟六爷却是蔚然一笑,对其言道“郝兵,如今说什么都明显是晚了。事到如今我实话与你说……?”趁着郝兵不留神,佟六爷将匕首,直直的刺透郝兵的前心部位。郝兵疼的身子立刻缩蜷成一团,可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拽住那根铁锁。却听佟六爷伏在其耳边,对他言道“郝兵,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么一个地步,我也就实话与你说吧?萨仁高娃已然患有六甲了,而我,此时也正好有用得上她和孩子的地方。至于你么?我家主子并不打算与你有过多的jiāo集,现在,他只希望你能安安静静的离开这里,这样一来,你所知晓的那些事情,也就不会再被人知道了。自然,这离开到底是什么含义?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佟六爷一句话说完之后,又将匕首,狠狠朝着郝兵的心口一刺。
  “佟老六,你等着我回来,前来寻你报这个大仇的。啊”郝兵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身子就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笔直的奔着山涧里落降下去。佟六爷等着,自己一直都看不到郝兵的影子之后,这才走到萨仁高娃的跟前。正待要去将她给拽上来?却见萨仁高娃自己手脚麻利异常的爬了上来。
  朝着下面望了一眼之后,她便对着佟六爷笑着道“还是你的主意比较高巧一些,居然让这个郝兵直到临死之时,才晓得了你对他的真实用心?不过,六爷你不会打算着,把我也给就地扔下去吧?”萨仁高娃不无担心的,对着佟六爷探询到。对于这位佟六爷,萨仁高娃总是感到自己看不透他这个人。很难说,他会不会一高兴,就把自己给同郝兵一样的待遇?一起扔到下面的山涧里去?如此一来,可谓连神鬼都不知,就将自己和那个郝兵一样给处理掉了。
  却听的佟六爷,忽然发出来一阵阵的狂笑出来。一边伸出手mo了mo她的小下巴,一边对她宽慰着道“高娃,关于这一点,你就无需多担心了。怎么说,你如今也怀有了我的骨rou不是么?并且,我还有要借用到你的地方?对于那件事情,你可得仔细的想好了?如果一旦实行起来,再想要回头的话,可就是不可能的事了?”佟六爷一边陪着萨仁高娃朝着浮桥的对岸走去,一边与其低语道。至于那位郝兵,如今早已没人再去记着他。
  而祖大寿一经到了对岸之后,早就被等候在那里的满洲人将其给带着,一同离开了冰雪城的控制范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那个满洲人索xing,给他掏nong来了一辆马车。让祖大寿躺在车中装病,而自己则是改扮成车夫,手摇着长鞭,催赶着马车,急急的奔着盛京城的方向而去。
  而在这一路之上,倒是遇到了一些,沿着山路来回巡逻的军校。可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辆从自己身旁经过的马车,于寻常的马车比较起来有何不同之处。而对于上面隐藏着一位大将的这件秘事,更是无从猜到。这倒让祖大寿所乘坐的马车,就这么一路之上是有惊无险的,出了冰雪城的势力范围。
  而在冰雪城这面,唐枫也终于挖开了密室。见到了董小宛还有顾横bo,以及始终保护她们二人的校尉吴六奇。几人这番在密室之中见面,无异于劫后重生两世为人。只是,当他对小宛等人,询问起来关于柳如是的下落之时?这几个人竟然都根本不晓得,柳如是在当时到底是出了何事?自然,也就回答不出来,此时的柳如是是生还是死?而唐枫倒是始终不能对此事感到释怀,干脆吩咐手下军校,一连逐家挨户的搜查了两遍。
  最终,还是没有一点柳如是的下落。唐枫干脆,将所有的探马都给派了出去。告诉众人,让他等将搜索的范围在扩大一些。盼望着,他们能够找的到,柳如是现在所栖息的地方?也好能够顺带手将柳如找到并且带回来。而此时的冰雪城外,因为天sè大亮,双方也都没有必要,在一手持根火把,一手拎刀去与对方较量。可这也明显让八旗军无有逃走的机会?最让那个牛录,还有两个副统领吃惊的,就听见从远处传来,如同滚滚雷鸣一般的马蹄声。随之而来的,是被马蹄子扬起来的积雪,使得战马脚下犹如行云踏物一般?随着chā在马后的无数根旌旗,慢慢地lu将出来。一个大大的贺字,就那么显而易见的出现在那些旗帜的中间部位。使得人离得再远,也能看得十分的清楚。
  东北军一望便知,来的人正是号称打仗不要命的贺疯子。就见贺疯子催着战马奔在头前,身后跟着无数的将校。整支队伍就直直的,几乎似一把尖刀一般,就那么chā入了敌方的心脏之中。新来的这只东北军,在八旗铁骑的眼中来看,个顶个的都像是一个疯子一般。这帮子人,几乎就可以将其忽略不计。
  可就是这帮子新来的生力军,可让这些八旗铁骑吃了一个天大的亏。两军一照面,贺疯子的手下军校,是直接mo出一把jing巧之极的小弩出来。对着迎面而来的八旗军,就是一起扣下扳机。一支支无有尾翼的弩箭,速度也显得越发的快了许多。一批接着一批的战马和人,都被人给用弩箭shè了下来。就在对面的这些人,感到最后实在是抵抗不住之时?
  就见远处居然又赶上来一支人马。这拨人马正是额亦都手下的méng古铁骑,因为眼看着贺疯子,竟然就这么直接拔了大营离开那里。便干脆,自己也带着人马跟了上来。可因为得到的消息,略微都晚了一些。所以,才落到了贺疯子的背后。几支新来的人马,将这三只八旗铁骑给围拢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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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八章中天白虹为贯日,风雨蔽江烟尘暗
  第六百二十八章
  此时此刻,那两个八旗副统领才如梦方醒。1,急忙各自吩咐自己手下的亲兵传下令去,命双方的八旗铁骑集结到一处,准备一起向外突围。八旗铁骑的战力,无论是何人,都向来对其是不可轻视的。只是,如今的八旗兵马身遭东北军的数层合围。两个副统领手下的八旗兵马,如今也被东北军整个给分割开来,到处都可见东北军校的身影穿插在其中,与散落开的八旗铁骑恶斗在一处。这也使得八旗铁骑,往日可以纵马驰骋在广阔的地带。依靠着那一往无前的冲力,去将胆敢与他们叫板的军队和对手,就那么给彻底的碾碎压扁的震天动地一般的威力。此刻,却是一点都发挥不出来。只能与对方就此陷入,这等泥潭似的战争之中。
  不时有人被斩落马下,或者是被人给掀下自己的战马。更或者,是将对方马上的人,给击落到战马下面之后,自己却反又被下面的人,伸出手给一把扯拽下去。如今,不仅仅双方的军校在马上与对方争斗不休。在这桥头堡跟前,一片较为开阔的土地之上,随处可见扭打于一处的两面的军校。
  曹变蛟此时,正好寻到了那个牛录,并带着十几个亲兵,将其和手下的十几个八旗亲卫的去路给阻挡住。曹变蛟瞅了瞅眼前这个牛录,就见其掌中横着一杆,即重又沉的镔铁狼牙棒。从这根狼牙棒上来看,此人绝对是身大力不亏的主。如果依着自己叔叔所教的,那一番斗将的理论?那对上这样的憨货?自然应当是欲强智取,遇弱才是狠狠地虐他。如今看到了眼前这个,长得又黑又粗的大傻个子手中的那根狼牙棒?在低下头瞅瞅自己掌中的这一杆长枪,显而易见,以手中的这杆长枪,是绝对抵挡不住对方的那根狼牙棒的冲撞之力道。
  就在曹变蛟来回的,对着二人的兵刃做着比较之时?却听对面的那个八旗牛录,突然高声对着他喝道:“娃娃,以你掌中这枝花枪,决计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将路给我让开,我也能留下你的一条小命如何?你可莫要惹恼了我,若是那样一来,娃娃你定会死的十分凄惨。”这个牛录说罢,就催开战马,洋洋自得的奔着曹变蛟而来。以此看来,他是吃定了眼前的这个小将。可就见眼前这个汉军的小将,竟似乎不打算把路给自己让开?这让这个牛录的心中甚感不快,眼瞅着离着对方又更加近了一些。便厉声对着曹变蛟怒喝道:“娃娃,看起来这是你自寻死路,那可怪不得我心狠手毒了。只要你能在我的马跟前走上十个回合?我礸赫潶就主动扔棒下马服绑如何?不过,我还打算给你,这最后的一个机会,只需你……”?这个牛录是边说边朝前凑近过来,而曹变蛟却依旧是眯缝着双眼盯着他。
  “不如这样可好?那个什么黑大个子?你眼下就抽出腰刀,去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然后,我也好拎着你的脑袋,回到冰雪城,跟我家城主跟前去记上一功。这样一来,也可让我省些力气可好?”曹变蛟笑呵呵的望着眼前这个牛录,不慌不忙的对其奚落着。一只手却早已背到身后,似乎是打算摸什么东西出来?
  听到了这么几句话之后,立时就将那个牛录的火给逗引了出来。也不在于曹变蛟多费什么话,催开战马抡起狼牙棒,对着曹变蛟就冲了过来。眼看着他将手中的狼牙棒高高的举在半空,似乎是打算这一棒子下去,就将眼前这个汉将,连人带马给他拍在这里?忽听得曹变蛟笑着对其言道:“大个子,你傻还是我傻?谁有那闲功夫,陪着你在这里玩互相打铁?对不住了,小爷这可就要送你归西了。”说完话之后,眼瞅着那个牛录离着自己已是不远。
  话说到此处,那个牛录听了之后,不由就是稍稍的一怔?却见曹变蛟在自己的身后,拔出一支连发火铳出来。对准这个牛录的脑袋就狠狠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轰响,那个牛录的半边脑袋连带着头盔,都被这一火铳给击碎击飞。这一变故,令随着这个牛录身后的十几个亲兵,也跟着大为惊诧不已?不解,如今这汉将如何不肯与自己动兵刃,却要换上这等东西了?倒是简单省事,也不用再多费什么力气了。
  “弟兄们,手里有火铳的,就可直接用火铳。有弩箭的也是一样,与这些鞑子,不用讲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只需牢记他等乃是为了屠我城内百姓,灭我城池而来的。与这等狼似的东西,与他是讲不得什么仁义礼智信?只有将它杀死在我冰雪城跟前,已给后来打算在袭扰我冰雪城的人马做出个警示。如此才可保住我城内的百姓,永世不再受这战火之苦。否则,今日你存有一个善念,来日他等定会再次领兵前来报复与我等。弟兄们,随我杀光他们。”曹变蛟对着围在自己身前左右的军校们,简单的讲了几句话之后。是催开战马,带着身旁的十几个亲兵,朝着八旗军的内部杀进去。
  一路之上,火铳声,伴随着一个个射出去的弩箭,时刻穿插在整个战场之中。八旗铁骑还从不增遇到过这种打法?明明自己离着对方还有一段的距离,正要催动战马挥动起兵刃,好好给这些不知好歹,居然胆敢欺近到自己跟前来的汉人军校,一个颜色瞧瞧。也好让他等知道,八旗铁骑绝不是似他等所想的那般的懦弱?可谓,八旗一出谁与争锋?
  在这辽东境内,八旗铁骑无异于是一支,使人不可轻易战胜的铁骑。也是一支,绝不可让人对其能掉以轻心,和忽视的军队。尤其是在发动起冲锋的时候,那每一匹战马,都好像一辆小小的撞车相仿。再加上骑兵掌中的长刀,可说不是十分,能容易战胜他们的。只是,当这古老的骑兵战阵,遇上冰雪城新研制出来的火铳之时?高下立判。奔在最前面的十几匹战马,和上面的八旗骑兵,被曹变蛟手下轮番施以弩箭和火铳。
  最后,只是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以马的尸首和人的尸体,所做成的厚厚的毯子。却不增有一匹战马带着自己的骑士,就如此轻易地逃脱出去,双方的混战,转眼就以致午时。可双方仍然没有丝毫打算罢手的迹象?相反的却是越斗越狠,双方的人马几乎都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了什么在这里。只记得一件事情,便是要将对面的那个,正在朝着自己挥舞着刀子的家伙,给他干倒在地再说。毫无疑问的,就是贺疯子当真是无愧于他的疯子的称号。带着其手下的军校,如同操着镰刀,站在庄稼地上。来回的收割着,那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八旗军校的首级。
  最令八旗铁骑见了为之胆寒的,就是这贺疯子手下的军校,竟似也与他一般,一个个状若疯魔了一般。往往是几个人,将对方给弄下马去。随后,几个人急忙跳下战马。争抢着去割下,那个躺在地上的八旗军校的脑袋。往往彼此之间,为了一颗首级还要争夺一番。到了最后,以贺疯子为首,连同他手下军校的战马身上,都无一例外的挂满了首级。而这个割首级的风潮,越刮愈加的厉害。就连额亦都的手下蒙古铁骑,竟然也掺入到这当中来。
  城内的反叛,还有一些混进来的八旗军校,终于被唐枫和二来一一的肃清。光是俘虏,就抓了不下于一两百名之多。现如今这些人,已然都被带到了冰雪城的大门旁边。被那些黑衣人严加的看管着,只等着东北军一进入城内,就将这些人连同冰雪城的防务,都转交与其手中。而这些黑衣人,依然是深深地隐藏起来。除了祖大寿家中,还有跟着郝兵身旁的细作,都被召了回来,另作安排之外。余下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潜入各个的府上,和市井之中。
  曹文诏眼见着,此时,那些余下的八旗铁骑被东北军从四个方向,给逐渐的逼迫到了太子河边。倒是有些像东方升和他手下军校,所遭遇到的那番场景。并且,对方的骑兵也是慢慢的凑集到一起。如果照着眼前形势发展下去,曹文诏不由担心对方,会不会依傍着太子河边,来与东北军誓死决战?
  如果对方当真萌有死志来一个破釜沉舟,犹如困兽犹斗一般。对东北军而言,即便能将这支人马给他就地消灭掉。或者赶入太子河中?那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明显是很大的。这并不是曹文诏想要见到的,对于一军之主帅,最好的就是把对方人马尽量的消灭掉。可消灭归消灭,却也决不能逼迫的对方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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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九章吹之一曲犹未了,愁杀八旗征戍儿
  第六百二十九章
  “来人,传我军令下去,让曹变蛟和贺疯子将南面与我闪出一条路来,放这些八旗人马从那里离开,但要在后面紧紧地咬住他等,莫要让这支人马离开他们二人的眼前。如果,一旦跟丢了这些余下的八旗人马,那就让他二人提头来见我。并且最为主要的,就是他等要在后面尽力的袭扰八旗兵马,使其行军速度慢下来。在命额亦都多带上一些引火之物,与我火速的带领人马,赶至九顶铁刹山去给我在山岭的两面设下埋伏。无论如何,我也不希望这只八旗兵马撤回盛京城。哪怕就是走了一人一马,也对不住战死在城前的那些东北军将校。你就照着我的吩咐对他等去讲,不论是何人放走了八旗军,都以军法-论处。”曹文诏咬着牙,对着身旁的亲信吩咐完了之后,这才摆手令其速去传令。
  只是,对于曹变蛟还有贺疯子的差事而言?其二人的差事,还比较显得容易一些,充其量不过是带着手下人马,在后面不断地骚扰这些撤走的八旗军罢了,使得对方不能专心致志的赶路,也自然就不能那么顺利的,把来得兵马完全都撤回去。可对额亦都而言,这差事明显有些为难人。
  若不是因为,额亦都与冰雪城主唐枫乃是拜把兄弟,倒真使人怀疑曹文诏的这道军令有何别的企图?其实不然,关键就在于,额亦都手下骑兵所乘之战马,完全都是蒙古骑兵所常用的矮马。亦是百岔铁蹄马,这种战马短小精悍,且又是耐力十足。最擅长的,就是奔波在这山道之上。而蒙古人本身,亦是十分坚韧善战,且又精于曼古歹这种战法。而对于这种战法,额亦都也曾将其传授给东方升还有贺峰子手下的骑兵,只是这两支汉人的骑兵,明显不太适用于这等战术。
  而曹文诏吩咐额亦都,带着自己手下人去做伏击这件事?无疑也是充分考虑到了,他等所乘坐的脚力。最主要的,这些蒙古人的战马,绝大部分都是母马。也使得蒙古人在短途奔袭之中,无需过多携带粮草和给养。渴了,饿了,只管是饮用马-奶,在嚼上几块晒得干硬的牛马肉就足可应付过去。
  将这几路大军都派走之后,曹文诏又传下一道军令下去。令手下东北军将校,又将两个连着长长绳索的锚钩,射到对面的折桥上去。随后令人顺延着唐枫和二来当初所射出去的,那个大锚钩上的绳索,爬到对面的折桥上去。并责令手下军校,在每个人身上都要带着一块木板,一面向着前面去,顺带着也就将临时的浮桥铺设好了。如此一来,也可以让大队的军校通过折桥,到冰雪城的城门跟前,预备好强行夺城的准备。
  就在曹文诏手下的将校们,正在准备着渡过绳索,也好将临时的浮桥铺架好了的时候?却见眼前的折桥,徐徐的降落下来。紧接着,就见冰雪城的城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十几匹战马如一阵狂风一般的奔了出来。把头的人却是二来,其身后带着十几个一袭黑衣,头裹黑布脸罩青纱的黑衣人。
  待二来带着人经过曹文诏的马跟前之时,却是将马的速度放慢,在马上高声和曹文诏讲道:“曹将军,城主有令,定要将那些与城内有所勾结的八旗铁骑全部都留下来。并令曹将军派出人手,沿着太子河一直向下游去寻访一番。看看,可是能否打听得到三夫人的下落。可否请曹将军见告与我一声,那些八旗的溃兵,究竟向何处而去了?”对于曹文诏领兵打仗的本事,唐枫和二来都是对其较为赞叹有加的。
  只是,深恐曹文诏有些过于老成,对于和八旗铁骑对阵,也是以保守自己的主力为主。自然,这也仅仅是唐枫等人的猜测罢了。而二来领了十几个人出城,所为的也是尊令而行。因唐枫再他临出城之际,便已明确下令给他,定要和曹文诏好好的商议一番,将这八旗铁骑想方设法的留在本溪的地界上。不要使其逃出冰雪城的势力范围去。
  曹文诏听了二来的话之后,却是笑了笑,这才将自己所做出的安排,对着二来和盘托出。只是,他也有些担心那位额亦都,只擅长与敌方兵马在宽敞的地方,进行大开大阖的砍杀。却不太懂埋伏之道?再者一言,额亦都随军可并不增带有多少引火之物。充其量也就是身上带着一些,火铳所需要的火药罢了。
  如让他带着人马在山岭上,伏击于底下的八旗兵马?似乎颇有难度。可就见二来听了他的这一番,有些替额亦都担心的言辞之后,却是对其笑着回言道:“对于这一点,曹将军尽可放心就是,城主已然命我出城,前来助将士们一臂之力。并且我随身带了一些火油和火药等物,保证能帮着额亦都完成这件差事。此时最主要的,到还是冰雪城内。毕竟,城内起了叛军,虽然已经被我等弹压下去了。可也难保,还会有死灰复燃之势?故此,将军一是要加派人手,去寻找三夫人的下落。二就是速速派出人马进城中戒严各处街道,免得城内,在生出别的变故来。并且,我们足足的抓住了一百多名叛军。这些人,将军也得要多加派人手,将其好好的看管起来。等着城内都稳定之后,便是这些人的死期将至。好了,曹将军你这便命人进城吧。我也得抓紧时间,去追额亦都将军去,告辞了。”二来说罢,带着人马就从曹文诏的身旁穿过去。直朝着额亦都人马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而曹文诏也急忙照着二来的话,命军校开始进入城内。
  二来带着手下人,一路都不增休歇。一直追到了铁刹山跟前,这才追上额亦都的队伍。又将唐枫的嘱托,对其讲述一番之后。便和他一同登上山岭之上,仔细的勘验了一翻两面的山岭之后。两个人不觉有些开始发起愁来,一是这个地方山路很宽。若是想要埋伏对方的人马?你就得趁着对方的人马,将将过了一半之后,将一头的口子给他封上。再率军队在另一头,撵着屁股的追击与他等。务必要使得对方窜进,自己为其所设下的圈套之中?只是,一般说来,设伏的地方都是中间空旷,两边狭窄,只可容一两个人并排而过。
  哪里像现在,再这两面山岭所挟着的这条山道两边,都是呈现一个大大的开放性出入口。这要是在等着对方人马一进来之后,立即就将其封堵起来的话?明显是有些痴人说梦,别的不说,即使你能将这入口出口给封堵上了?可是又用何物来封堵呢?一般说来,自然使用粗壮的木头。可如今在这附近,要是想要找寻到木头倒是很容易。可最要命的,就是将其如何能弄到那两面望上去,就显得十分险峻的山上去?如果,要是靠着人抬肩扛的话?那即使对方已经到了山岭下面,可你这木头也不一定,能按时运抵山上?更何况,还绝不是一两根就能够用的。
  这可照实将二来还有额亦都,为之忧愁不已。其手下的探马,恰值此刻也回来对着二人禀报,此时,那支八旗溃兵离着此地,已是不足二十里地远的距离。而这点距离,对方只要将马的速度稍稍加快一些。毫无疑问,自然就可以在午时之前,通过铁刹山底下。并且,东北军将校也只能,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对方就此离去,却是苦无良法可行?而至于贺疯子的人马,和那个赛马超曹变蛟,还是一直都在拖着八旗军的后腿。如果要没有这两支军队,在后面时时的侵扰与八旗铁骑的话?那八旗铁骑的行军速度,也就越发的能加快了许多。
  最令那两位带兵的副统领,心中甚感郁闷和烦恼的,就是身后跟着的这两支东北军骑兵。总是时不时的,趁着自己不太留神之时,就蹿上来给自己一下子。等自己一旦要是打算豁出去了?带领人马转身去寻他们算账的时候,那两只军队早就不知闻风而遁往何处去了?可等自己若是又扭回头来,继续朝前赶路?那这两支人马,也就似秋日里到处寻机会吸噬鲜血的蚊子一般,又继续跟上来,对着自己的两拨人马进行袭扰。当真是令人不胜厌烦,这无形之中,也将八旗铁骑的行军速度,就这么给硬生生的拖累下来。
  二来的目光,又一次扫过山岭上。忽然眼前一亮,急忙将那几个,方才随着自己骑着马,一同奔至此处来的军校,都叫到自己的跟前来。对着几个人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就见那十几个军校都点了点头,随后将他们的战马,全部都交给自己的手下骑兵帮忙照看着。而这些人,连同那位二来,是一起朝着山上攀援而去。额亦都见了,不禁有些稍绝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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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三十章龙虎气斗郁峥嵘,暮雨珠帘秋思树
  第六百三十章
  正在额亦都比较纳闷的,瞅着二来带着手下的,那十几个特战队里的军校,朝着山顶上攀登而去的时候。忽然就见其中的一个军校,竟然又十分迅速的退了回来。随后小跑着到了自己的身前,对着他行过一个军礼之后,这才不慌不忙的对着他开口言道:“我家头领,让我给将军带过来一句话。让将军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去迎一迎那些八旗溃兵。以免他们在因不识此处路径,而走错了地方?待将军见到那些满洲人之后,一旦与对方开战的话?便只许败不许胜,定要将这支人马引到此地来。一直引入这铁刹山下,将军也就算大功告成。随后将军领着你的人马,可径直从另一条路穿出去,而下面的事就交由我等来做,将军尽管放心就是。”这个军校说完之后,是转身又奔入铁刹山下的山道之中。竟然没有随着二来等人,登上高山,倒颇叫人有些不太明白。
  可如今,额亦都也无暇去理会这等闲事。只晓得,自己必须的配合好二来的行动。否则,一旦八旗溃兵在此地完好无损的通过去?那自己回到冰雪城内,必会遭到唐枫的军法处置。虽然平素两兄弟之间好得没话说,可若是涉及政事?那这位冰雪城主是绝不肯退让半步,将这军法让与兄弟情谊的。由此可见唐枫的治兵之严谨,而其素常就认为礼法大于人情。绝不可以因为对方身为高官显爵就姑息养-奸,冰雪城里面是绝对不允许,有这种特殊权力的存在。否则,照这般下去,冰雪城迟早也会走上大明和以前那几个朝代的老路。
  额亦都带领人马也是二话不说,转身就奔着来路返回。因其所来之时,担心在半路之上会与那波溃兵遭遇上,而在因此破坏了三军合围的计划?故此,再走了一大半路的时候,额亦都也就带领手下的人马,绕走了另外的一条路。最后才远远的,将这股溃兵甩在了后面。一直到了现在,这股溃兵尚在与后面的两支人马缠夹不清。如今,他也是无需再绕路,来避开后面的这股溃兵。相反,是光明正大的朝着溃兵所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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