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为难
这次引荐会，每个人都极为重视，谁都不想错过，否则又要再等一个十年。
君无殇的横空出世，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黑发小子，居然会强成这样。
刚刚那一手，明显是超越了先天极限，真气之精粹，让人汗颜。
他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君无殇，心中暗自盘算，自己若是对上，胜负几何。
“那小子倒是有些本事，只不过在我面前，依旧不够看。”贯晟脸色有些阴沉，他刚刚才说君无殇白痴行径，就被事实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颇没面子。
“那是，贯晟哥都是红尘霸主了，本质上就比他强出一大截，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一干人都在旁边附和，极为讨好。
“有趣，有趣。”御灵宗三人看着君无殇道：“你叫什么名字？”
君无殇信手从厚土金光阵走出，不卑不亢地说道：“姓伏，名君。”
“君无殇？他就是武威将军君无殇？”
其他人闻言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这个黑发少年，心中开始产生极大的警惕。
若说这段时间，传得最火的名字，莫过于此人。
战北邬，斩先天，灭王府，平逆贼，简简单单十二个字，述说着这个黑发少年迅速崛起的故事，在乌魂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武威将军？原来就是他？想不到如此年轻，看起来似乎比我们还要小上许多。”
“你可莫要因此小觑，此人是个大魔头，当年叱咤风云的成亲王知道吧，整府上下，全被此人屠了一个干净，鸡犬不留。”
“还用你说，我只是觉得此人太过于年轻，潜力无穷啊。”
“看他刚刚的手段，干脆简洁，战力之强，的确远超先天极限，我们若是对上，九死一生。”
“没错，就算能保住性命，都是运气。在场之中，除了贯晟，怕是无人能制了。”
贯晟眼中凶光一闪而过，武威将军这个名头，他当然听过，钨启闲就是死在此人手上，没想到他也会参加御灵宗的引荐会，实在是不得不防。
三人点点头，淡声道：“很好，你也通过了，到一旁去等待吧。”
君无殇闻言，走到一旁，又闭上双眼，养精蓄锐起来。
第一轮很快就过去了，除了温无之外，每个人都有惊无险，涉险过关。
“第二轮考核，对付百年凶兽，若是击毙，便可直接过关，若是战平，便由战平者相互对战，决出胜者，参加最后一轮。”
“还有一轮？”有些人憋不住了，出声问道：“敢问仙师，如此严格的筛选，最后还能剩下几个人？”
“几个人？”三人对视一眼，咧嘴冷笑道：“你们当御灵宗是菜市吗？本次乌魂国，就只有一个名额，绝无增加。”
“一个？”众人哗然，这可和他们听到的消息不太一样，有个人忍不住问道：“听说上次明明还有三个名额，为何这次就只剩了一个？这叫我们怎么分？”
“上次是上次，你们乌魂国，弹丸之地，人才凋零，选入宗门也毫无建树，这次削减名额，都算是对你们仁慈了。”三人冷笑连连，道：“至于怎么分，我们可管不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能战到最后，谁就能获得这次名额。”
见名额只有一个，很多人当即就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有红尘霸主在，这个名额基本上就是内定了，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见得是其对手。
贯晟听后，双眼隐隐放亮，他作为本次唯一的丹气境，赢面极大，不由暗暗欣喜。
霍然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那黑发少年一眼，双眉微皱，仿佛在酝酿毒计。
既然名额只有一个，那么此次便不容有失，放眼全场，唯一对自己有些威胁的，就是那最近名声大噪的武威将军。
在境界上，他完全压制着对方，不过他依然不放心，因为市井传言，此子在议事大厅中斩杀了晋升红尘霸主的成亲王，甚至连他自己，也很可能就是一尊丹气境，不过是压制了境界，准备扮猪吃老虎。
若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这人既然能闹得满城风雨，必然有些真材实料，他虽然对自己充满信心，却一点也不愿意马虎。
毕竟，这次名额只有一个，一定要做到十拿九稳才行。
贯晟坐在原地，眼珠子转了转，仿佛想到了什么，缓缓起身，走到那三个御灵宗的弟子面前，低声说道：“仙师，本人有一事相求。”
三人回头一看，寡淡地说道：“你有何事？速速道来。”
贯晟脸上笑容隐现，伸手入怀，掏出三块晶莹内敛的小晶石，轻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仙师笑纳。”
三人本欲回绝，然而定睛一看，却又把话头吞了回去，因为贯晟手掌中拿的，居然是三块极品晶石。
什么叫极品晶石？那就是晶石之王，里面能量之浓郁，堪比千块上品晶石，而且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
这种东西，虽然比不上灵石，但对于眼前这三人来说，足以诱惑了。
他们都是普通弟子，地位比入门弟子稍高，可依然只能用晶石修炼，至于灵石，那是痴人说梦，没有晋入三代弟子，根本就无福享用，只能眼馋心痒。
而极品晶石，虽然不比灵石，却也弥足珍贵了，御灵宗不过是一个修仙小派，普通弟子若是能得到一块极品晶石，甚至会大打出手，流血拼杀。
就这三块极品晶石，几乎等于他们一年的收获，在御灵宗中，若是不外出完成任务，那么所得的资源，也就极少，而且供不应求。
执行任务，那是有风险的，否则宗门岂会白白赠与晶石物资？若是一口气能得到三块，这趟奔波，便是不虚此行。
不过三人也不是傻子，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晶石虽好，可也要掂量掂量，免得刺手。
“你这是所谓何意？无功不受禄。”
贯晟看着三人道貌岸然的模样，心中不住大骂，他刚刚明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贪婪和欲望。不过，求人办事，总不能流露不满，只能笑盈盈地说道：“无事，无事，只是看见三位仙师来此穷僻之地，劳累了，所以送上薄礼，以表敬意。”
“哦，好小子，挺会说话，不错，很对本仙师的胃口，你有何事，不妨一说。”
贯晟轻声一笑，说道：“仙师也知道，此次名额有限，小人志在必得，所以……”
三人有些惊讶，道：“你本就是这群人之最，若非意外，这个名额，非你莫属，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贯晟低声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人做事喜欢稳妥，不愿出现未知意外。”
“那好，你意欲如何？”
贯晟扫了君无殇一眼，目露凶光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待会考核时，仙师给那小子使个绊子，让他失去资格，便万事大吉。”
三位御灵宗的弟子微微一愣，也看了君无殇一眼，失声笑道：“那小子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不是丹气境，你对付他应该是手到擒来，不过，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理，待会就让他毙命吧。”
修仙者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物，杀伐无情，开口闭口，便定下了君无殇的生死。
贯晟本只想让君无殇失去资格，没想到这群人如此狠辣，说话毫不留情，不由有些发毛，点头说道：“那好，这三块极品晶石，就赠与仙师，希望仙师待会能多多关照。”
极品晶石，世俗罕有，便是国都世家，也难觅踪迹。贯晟之所以能取出三块，是因为从前一次奇遇，得到了数十块极品晶石，他也正是依靠此物，方才突飞猛进，一举进军红尘霸主的境界。
“关照是自然的，不过若是你乱嚼舌根，后果自负。”
贯晟立刻点头，陪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刚才之事，本人已经忘了，忘了。”
“恩，你下去吧，待会第二轮考核马上就要开始，我等不方便攀谈太久。”
贯晟缓缓退回国都世家一方，双眼满是期待，仿佛修仙界的大门已经朝他打开，从此九天十地，任其翱翔。
君无殇依然静坐在无人角落，虽然名额只有一个，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对于他来说，一个两个三个，毫无差别，任何人都别想阻挡，否则血溅八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绝不犹豫。
“第二轮考核开始，你们谁人准备入内？”
贯晟闻言第一个站起身来，高声道：“三位仙师，小人愿意率先一试。”
三人不动声色，表情平淡道：“不错，勇气可嘉，作为奖赏，你将和本批中最弱的百年凶兽一战。”
什么？众人惊呼，很是不满，贯晟原本就是红尘霸主，实力冠绝全场，如今反倒是挑到最容易的凶兽挑战，岂不是一片康庄？
“吵什么吵，这个机会之前就给过，你们不去争取，怨不得别人。”
三人虽然收了贯晟的礼物，但行事作风，依然滴水不露，井井有条，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你速速进去，不得拖延时间。”
贯晟微微鞠躬，缓缓步入阵法，他知道这一刻自己的攻势已经起到了作用，在糖衣炮弹下，修仙者也照样会屈服。
修仙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平常不轻易展现罢了，一旦爆发，甚至远远超过世俗想象。
厚土金光阵照例运转了起来，一张封印符箓，被三人祭出，从天而降，落在阵法中间。
“呜呜~”两声，青烟一闪，一只体型庞大的兔形凶兽蹦跶而出，它身躯是普通白兔的十倍，双眼泛着红光，看不见一点其它颜色。
这是一只嗜血狂兔，兽如其名，极为嗜血，两只恐怖的大门牙，堪比精铁匕首，尖锐锋利，便是铜皮铁骨，也能一把咬碎。
不过，它在百年凶兽中基本排不上号，所谓的恐怖，也是相对普通百姓，面对红尘霸主，毫无抗衡之力。
百年凶兽，实力要远远超过高阶凶兽，分为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直至九百年为止，每一层突破，实力都会得到飞跃，相当于武者晋升，不可小觑。
但眼前这只，明显气息弱小，甚至很有可能是刚刚晋升不久的百年凶兽。
众人见之，纷纷不满，虽然之前温无也得到了一定优待，但并无如此明显，这种程度，几乎等于白送。
君无殇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这个贯晟似乎之前就和御灵宗三人有过攀谈，虽然时间不长，但依然值得怀疑。
这种放水，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不过迫于修仙者的压力，众人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果不其然，这只弱小的嗜血狂兔，明显没有给贯晟造成任何麻烦，只见他浑身灵力涌动，大手一挥，便宛如捏豆子一般，把对方爆成了血泥。
“击杀凶兽，直接通过，离开阵法，去等待最后一轮。”
三人面色淡漠，仿佛根本不关他们的事，轻声道：“下一个，是谁？”
一阵厮杀之后，有五个人直接被凶兽击杀，还有几人无奈战平，但半数人都还是各显神通，侥幸过关。
由于每一次出现的凶兽都不同，所以也就失去了参考价值，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君无殇巍然不动，没有抢先上场，而是等所有人的结果定下来后，才缓缓起身，准备步入阵法。
对于他来说，先后顺序都一样，不想抢先上场，不过是懒得去争抢，落个清闲。
照他想来，反正都要测试，除了弃权，谁也躲不过。
然而，就在这时，那三个御灵宗的弟子发难了，声音冰冷道：“贪生怕死，毫无勇气，如何修仙？作为惩罚，你将要挑战千年凶兽，若是不愿，自可弃权。”
什么？君无殇脑子一热，没想到最后关头对方给自己来这样一下，他顿时目色一冷，道：“敢问仙师，前后有序，逐一轮转，为何要惩罚？”
三名御灵宗的弟子面色不变，依旧淡漠道：“道理已经说了，既然第一人可以获得优待，那么自然最后一人，就要接受惩罚，并无不妥。”
这些侥幸通过的人在一旁暗自庆幸，同时不忘落井下石，幸灾乐祸道：“仙师说得有理，谁让你最后一个测试呢。”
君无殇冷冷地扫了这群人一眼，知道不过是希望通过排挤自己，增加他们夺魁的几率，便也懒得理会，只是朝着御灵宗弟子问道：“那为何第一轮并无惩罚？现在却突然增加？”
三名御灵宗弟子不屑地笑道：“我记得之前就说过，在这里，我就是法，我就是规则，我说有，他就有。”
君无殇的横空出世，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黑发小子，居然会强成这样。
刚刚那一手，明显是超越了先天极限，真气之精粹，让人汗颜。
他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君无殇，心中暗自盘算，自己若是对上，胜负几何。
“那小子倒是有些本事，只不过在我面前，依旧不够看。”贯晟脸色有些阴沉，他刚刚才说君无殇白痴行径，就被事实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颇没面子。
“那是，贯晟哥都是红尘霸主了，本质上就比他强出一大截，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一干人都在旁边附和，极为讨好。
“有趣，有趣。”御灵宗三人看着君无殇道：“你叫什么名字？”
君无殇信手从厚土金光阵走出，不卑不亢地说道：“姓伏，名君。”
“君无殇？他就是武威将军君无殇？”
其他人闻言微微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这个黑发少年，心中开始产生极大的警惕。
若说这段时间，传得最火的名字，莫过于此人。
战北邬，斩先天，灭王府，平逆贼，简简单单十二个字，述说着这个黑发少年迅速崛起的故事，在乌魂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武威将军？原来就是他？想不到如此年轻，看起来似乎比我们还要小上许多。”
“你可莫要因此小觑，此人是个大魔头，当年叱咤风云的成亲王知道吧，整府上下，全被此人屠了一个干净，鸡犬不留。”
“还用你说，我只是觉得此人太过于年轻，潜力无穷啊。”
“看他刚刚的手段，干脆简洁，战力之强，的确远超先天极限，我们若是对上，九死一生。”
“没错，就算能保住性命，都是运气。在场之中，除了贯晟，怕是无人能制了。”
贯晟眼中凶光一闪而过，武威将军这个名头，他当然听过，钨启闲就是死在此人手上，没想到他也会参加御灵宗的引荐会，实在是不得不防。
三人点点头，淡声道：“很好，你也通过了，到一旁去等待吧。”
君无殇闻言，走到一旁，又闭上双眼，养精蓄锐起来。
第一轮很快就过去了，除了温无之外，每个人都有惊无险，涉险过关。
“第二轮考核，对付百年凶兽，若是击毙，便可直接过关，若是战平，便由战平者相互对战，决出胜者，参加最后一轮。”
“还有一轮？”有些人憋不住了，出声问道：“敢问仙师，如此严格的筛选，最后还能剩下几个人？”
“几个人？”三人对视一眼，咧嘴冷笑道：“你们当御灵宗是菜市吗？本次乌魂国，就只有一个名额，绝无增加。”
“一个？”众人哗然，这可和他们听到的消息不太一样，有个人忍不住问道：“听说上次明明还有三个名额，为何这次就只剩了一个？这叫我们怎么分？”
“上次是上次，你们乌魂国，弹丸之地，人才凋零，选入宗门也毫无建树，这次削减名额，都算是对你们仁慈了。”三人冷笑连连，道：“至于怎么分，我们可管不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能战到最后，谁就能获得这次名额。”
见名额只有一个，很多人当即就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有红尘霸主在，这个名额基本上就是内定了，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见得是其对手。
贯晟听后，双眼隐隐放亮，他作为本次唯一的丹气境，赢面极大，不由暗暗欣喜。
霍然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那黑发少年一眼，双眉微皱，仿佛在酝酿毒计。
既然名额只有一个，那么此次便不容有失，放眼全场，唯一对自己有些威胁的，就是那最近名声大噪的武威将军。
在境界上，他完全压制着对方，不过他依然不放心，因为市井传言，此子在议事大厅中斩杀了晋升红尘霸主的成亲王，甚至连他自己，也很可能就是一尊丹气境，不过是压制了境界，准备扮猪吃老虎。
若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这人既然能闹得满城风雨，必然有些真材实料，他虽然对自己充满信心，却一点也不愿意马虎。
毕竟，这次名额只有一个，一定要做到十拿九稳才行。
贯晟坐在原地，眼珠子转了转，仿佛想到了什么，缓缓起身，走到那三个御灵宗的弟子面前，低声说道：“仙师，本人有一事相求。”
三人回头一看，寡淡地说道：“你有何事？速速道来。”
贯晟脸上笑容隐现，伸手入怀，掏出三块晶莹内敛的小晶石，轻声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仙师笑纳。”
三人本欲回绝，然而定睛一看，却又把话头吞了回去，因为贯晟手掌中拿的，居然是三块极品晶石。
什么叫极品晶石？那就是晶石之王，里面能量之浓郁，堪比千块上品晶石，而且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
这种东西，虽然比不上灵石，但对于眼前这三人来说，足以诱惑了。
他们都是普通弟子，地位比入门弟子稍高，可依然只能用晶石修炼，至于灵石，那是痴人说梦，没有晋入三代弟子，根本就无福享用，只能眼馋心痒。
而极品晶石，虽然不比灵石，却也弥足珍贵了，御灵宗不过是一个修仙小派，普通弟子若是能得到一块极品晶石，甚至会大打出手，流血拼杀。
就这三块极品晶石，几乎等于他们一年的收获，在御灵宗中，若是不外出完成任务，那么所得的资源，也就极少，而且供不应求。
执行任务，那是有风险的，否则宗门岂会白白赠与晶石物资？若是一口气能得到三块，这趟奔波，便是不虚此行。
不过三人也不是傻子，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晶石虽好，可也要掂量掂量，免得刺手。
“你这是所谓何意？无功不受禄。”
贯晟看着三人道貌岸然的模样，心中不住大骂，他刚刚明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贪婪和欲望。不过，求人办事，总不能流露不满，只能笑盈盈地说道：“无事，无事，只是看见三位仙师来此穷僻之地，劳累了，所以送上薄礼，以表敬意。”
“哦，好小子，挺会说话，不错，很对本仙师的胃口，你有何事，不妨一说。”
贯晟轻声一笑，说道：“仙师也知道，此次名额有限，小人志在必得，所以……”
三人有些惊讶，道：“你本就是这群人之最，若非意外，这个名额，非你莫属，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贯晟低声笑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人做事喜欢稳妥，不愿出现未知意外。”
“那好，你意欲如何？”
贯晟扫了君无殇一眼，目露凶光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待会考核时，仙师给那小子使个绊子，让他失去资格，便万事大吉。”
三位御灵宗的弟子微微一愣，也看了君无殇一眼，失声笑道：“那小子虽然身手不错，但毕竟不是丹气境，你对付他应该是手到擒来，不过，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理，待会就让他毙命吧。”
修仙者都是见惯了生死的人物，杀伐无情，开口闭口，便定下了君无殇的生死。
贯晟本只想让君无殇失去资格，没想到这群人如此狠辣，说话毫不留情，不由有些发毛，点头说道：“那好，这三块极品晶石，就赠与仙师，希望仙师待会能多多关照。”
极品晶石，世俗罕有，便是国都世家，也难觅踪迹。贯晟之所以能取出三块，是因为从前一次奇遇，得到了数十块极品晶石，他也正是依靠此物，方才突飞猛进，一举进军红尘霸主的境界。
“关照是自然的，不过若是你乱嚼舌根，后果自负。”
贯晟立刻点头，陪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刚才之事，本人已经忘了，忘了。”
“恩，你下去吧，待会第二轮考核马上就要开始，我等不方便攀谈太久。”
贯晟缓缓退回国都世家一方，双眼满是期待，仿佛修仙界的大门已经朝他打开，从此九天十地，任其翱翔。
君无殇依然静坐在无人角落，虽然名额只有一个，但却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对于他来说，一个两个三个，毫无差别，任何人都别想阻挡，否则血溅八方，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绝不犹豫。
“第二轮考核开始，你们谁人准备入内？”
贯晟闻言第一个站起身来，高声道：“三位仙师，小人愿意率先一试。”
三人不动声色，表情平淡道：“不错，勇气可嘉，作为奖赏，你将和本批中最弱的百年凶兽一战。”
什么？众人惊呼，很是不满，贯晟原本就是红尘霸主，实力冠绝全场，如今反倒是挑到最容易的凶兽挑战，岂不是一片康庄？
“吵什么吵，这个机会之前就给过，你们不去争取，怨不得别人。”
三人虽然收了贯晟的礼物，但行事作风，依然滴水不露，井井有条，仿佛一切顺理成章。
“你速速进去，不得拖延时间。”
贯晟微微鞠躬，缓缓步入阵法，他知道这一刻自己的攻势已经起到了作用，在糖衣炮弹下，修仙者也照样会屈服。
修仙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只不过平常不轻易展现罢了，一旦爆发，甚至远远超过世俗想象。
厚土金光阵照例运转了起来，一张封印符箓，被三人祭出，从天而降，落在阵法中间。
“呜呜~”两声，青烟一闪，一只体型庞大的兔形凶兽蹦跶而出，它身躯是普通白兔的十倍，双眼泛着红光，看不见一点其它颜色。
这是一只嗜血狂兔，兽如其名，极为嗜血，两只恐怖的大门牙，堪比精铁匕首，尖锐锋利，便是铜皮铁骨，也能一把咬碎。
不过，它在百年凶兽中基本排不上号，所谓的恐怖，也是相对普通百姓，面对红尘霸主，毫无抗衡之力。
百年凶兽，实力要远远超过高阶凶兽，分为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年，直至九百年为止，每一层突破，实力都会得到飞跃，相当于武者晋升，不可小觑。
但眼前这只，明显气息弱小，甚至很有可能是刚刚晋升不久的百年凶兽。
众人见之，纷纷不满，虽然之前温无也得到了一定优待，但并无如此明显，这种程度，几乎等于白送。
君无殇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这个贯晟似乎之前就和御灵宗三人有过攀谈，虽然时间不长，但依然值得怀疑。
这种放水，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不过迫于修仙者的压力，众人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果不其然，这只弱小的嗜血狂兔，明显没有给贯晟造成任何麻烦，只见他浑身灵力涌动，大手一挥，便宛如捏豆子一般，把对方爆成了血泥。
“击杀凶兽，直接通过，离开阵法，去等待最后一轮。”
三人面色淡漠，仿佛根本不关他们的事，轻声道：“下一个，是谁？”
一阵厮杀之后，有五个人直接被凶兽击杀，还有几人无奈战平，但半数人都还是各显神通，侥幸过关。
由于每一次出现的凶兽都不同，所以也就失去了参考价值，谁先谁后，都无所谓。
君无殇巍然不动，没有抢先上场，而是等所有人的结果定下来后，才缓缓起身，准备步入阵法。
对于他来说，先后顺序都一样，不想抢先上场，不过是懒得去争抢，落个清闲。
照他想来，反正都要测试，除了弃权，谁也躲不过。
然而，就在这时，那三个御灵宗的弟子发难了，声音冰冷道：“贪生怕死，毫无勇气，如何修仙？作为惩罚，你将要挑战千年凶兽，若是不愿，自可弃权。”
什么？君无殇脑子一热，没想到最后关头对方给自己来这样一下，他顿时目色一冷，道：“敢问仙师，前后有序，逐一轮转，为何要惩罚？”
三名御灵宗的弟子面色不变，依旧淡漠道：“道理已经说了，既然第一人可以获得优待，那么自然最后一人，就要接受惩罚，并无不妥。”
这些侥幸通过的人在一旁暗自庆幸，同时不忘落井下石，幸灾乐祸道：“仙师说得有理，谁让你最后一个测试呢。”
君无殇冷冷地扫了这群人一眼，知道不过是希望通过排挤自己，增加他们夺魁的几率，便也懒得理会，只是朝着御灵宗弟子问道：“那为何第一轮并无惩罚？现在却突然增加？”
三名御灵宗弟子不屑地笑道：“我记得之前就说过，在这里，我就是法，我就是规则，我说有，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