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反正我们不是来吃狗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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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妙言见夏朗快步走回来,脸上还挂着一股子春风得意的劲儿。她问道:“这么快就有收获了吗?”
  夏朗颇为得意:“那是当然了,有我出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呵呵,我还以为你要去那里面潇洒一阵儿呢!”
  夏朗扭头看了一眼发廊,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忽然间,他玩心大起,笑着说道:“我也想进去的,但是没有三四个钟头出不来,我怕你等着急了。”
  陈妙言听到这话,明知是笑话,但还是不免生气,伸手过去掐住了他的脸庞:“好你个夏朗,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哎哟,疼啊,我说陈大律师,你们这行不都是动嘴吗,什么时候改动手了?”
  “哼,对付你这种流氓的时候就得动手!”
  “我错了,妙言,我知道错啦!”夏朗不可能还手,只能是苦苦求饶。
  “说,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看到夏朗这副讨饶的可怜样,陈妙言终于笑了。但她还是不肯松手:“要是你再犯呢?”
  “再犯的话……我……我……我跪键盘好不好?”
  “不,我要你跪仙人球!”
  “啊?”
  情侣间玩笑过后,就顺着东边开过去了。行驶了五六公里后,终于看到了一个村落。这就是老人所说的水洼子村了。要说这个村子的名字还真没起错,一进入村子,就看到道路两旁是两片湖泊。水草丰盛,湖水清澈。甚至能看到湖里游动的鱼。
  进入村子里,夏朗打听了一下村长家住哪儿。一个村民指着前面的路:“你们往前走,到了第二个路口往南,看到一个红色大门的就是了。我们这儿的村长姓水,叫水大生。”
  “好嘞,谢谢啦。”然后,两人驱车来到了村长家。村长水大生没在,村长的媳妇儿倒在呢。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叫王秀琴,是别的村子里的,嫁到水洼子已经有三十年了。见夏朗亮出了警官证表明身份,她急忙把二人迎进了屋子里,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
  “王大嫂,您别忙了,我们来这儿就是找村长的。”
  “哟,那你们来得可不巧了。他今天去开会了,你们得等一会儿。”
  夏朗想想,水洼子也不大,说不定这位村长夫人知道什么呢。于是他问道:“王大嫂,我们警方也是掌握了一定的线索才找到了这里,听说村子里有些人不规矩是吗?”
  王秀琴有点儿困惑:“怎么了,是谁又犯事了吗?”
  夏朗直言:“不是,我们来,是因为听说了村子里有人毒狗!”
  王秀琴一听说是这事,稍稍松了口气。他男人是一村之长,虽然就管着这巴掌大的一块地儿,但平时就怕出个什么事。一听说是毒狗这种小事,便说道:“唉,这都是村子里的几个人不长进,整天游手好闲的。我听说他们是用一种毒药毒狗的,完事了就卖给饭店,一次还能挣不少钱呢!”
  “干这事的都有谁?”
  王秀琴说道:“有个叫水教民的,以前就是干这个出身,还进去过呢!”
  “他家住哪儿?”
  在水洼子村的村北,有一个大院。三间大平房,一个男人正坐在院子里的水龙头边收拾着一条鱼,鱼鳞刮了一地。
  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把那鱼收拾干净了,别跟上次似的,肚子里一定要掏干净!”
  男人不耐烦了:“哎呀,我知道了,你烦不烦啊?”他伸出拽出了鱼的内脏,随手丢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拍响了,“砰砰砰”。
  男人问了声:“谁呀?”
  门外的人没回答还是一个劲儿地敲着门,“砰砰砰”。
  “来了来了。”男人站了起来,两只手胡乱在衣服上擦了擦,走到了大门前拉开门一看。自家的房门前站着一男一女,这两个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城里人,自己从没见过。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找谁啊?”
  夏朗端详了一下面前的这个男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体型很瘦,长方形的脸,面色蜡黄。他问道:“是水教民家吧?”
  男人点点头:“我就是水教民。”
  “我们是公安局的。”夏朗拿出了证件。
  一听说是公安局的,水教民立马变得殷勤了:“原来是警察同志呀,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他把二人迎进了院子里。
  女人在屋子里喊了一句:“谁来了?”
  “公安局的领导来了。”水教民喊了一声。
  这时,从正中间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和水教民年龄相当,应该是他的妻子。女人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又惹事了,还把警察招家里来了!”
  水教民喝了一声:“别瞎说,快去烧壶水,泡两杯茶端过来。”女人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去了另一间屋子里。
  一进中间这间屋子,便看到了是一个客厅。靠窗的位置摆着沙发,对面是液晶电视墙。这样的条件,比起刚才村长的家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水教民拿出了香烟:“来来来,请抽烟。”
  夏朗挡住了:“不忙。水教民,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些问题想问你的。”
  水教民坐在了一边:“没问题,您问。”
  “你以前干没干过偷狗的勾当?”
  水教民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泛着红,羞愧地点了两下头:“干……干过。可那都是年轻不懂事啊,已经被你们处理过了。”
  “现在呢?”
  “哎呦喂,天地良心。我现在是真的不敢了。我都好多年你没有做这事了。”
  夏朗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水教民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说道:“是真的,我现在和朋友一块儿跑大车呢!那毒狗偷狗的勾当真的挣不了几个钱,搞不好被人发现了还会被打死。”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是懊悔当年的所为。想必他当年就是被人发现,好好修理了一顿扭送到了公安机关。
  夏朗又问:“村子里现在还有人干这事吗?”
  水教民眼睛滴溜乱转,沉默了好一阵儿。
  夏朗从他的这番表现中就猜到了答案,他说道:“水教民,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多废话吧?”
  水教民这才说道:“是……我……我老实交代。村子里谁还干这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村子的最东头有一家狗肉馆,他常年收狗肉的。前年狗肉馆开张,店老板找过我,让我帮他偷狗,我不干了。他还骂我胆小,说别以为只有我能干,村子里有的是人能代替我。”
  “饭店叫什么名字?”
  “盆盆香。”
  “店老板呢?”
  “叫吴胜军,是朝鲜族人。”
  于是,夏朗和陈妙言又来到了村东头的这家饭店。
  饭店的规模不大,只有二百多平,是由一家民居改建的。客厅就是大厅,两边的卧室改成了雅间。七八张小矮桌便将不大的客厅挤满了。招牌是蓝底红字,上面写着“盆盆香狗肉馆”,左边画着一盆狗肉,右边画着一颗狗头。
  陈妙言一向接受不了这种食物,小声嘀咕了一句:“恶心。”
  夏朗笑了:“没关系,反正我们不是来吃狗肉的。走,去会会这个老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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