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宠婚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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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一涵看到叶子墨一脸的严肃认真,心生感动,她默默擦干眼泪,在桌前坐下。
  叶子墨看得出夏一涵没睡好,只是他来的时间也有限,且也不想把时间花在无谓的安慰她。
  “警方有没有刑讯逼供?”他公事公办地问。
  即使知道应该不会有人敢对她下手,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夏一涵轻轻摇头。
  后来叶子墨就针对于夏一涵最后见到宋姐的时间,以及当时和宋姐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并且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等都详细地问了一遍。
  “警察说宋姐的外甥女报案,指认是我杀的人。她还说,当时宋姐对我说过一句话,说要我放过她。这句话我没有说过,所以宋姐的外甥女大凤说谎了。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不过,我猜他们说大凤这么说就是想要确认我有作案动机。这点还有两个人提供了证言,就是我们公司的和宋姐关系很好的两个人,一个叫小陆,一个叫玲子。估计你在报道上也看到了,这两个人对我很愤怒,我看不像是演戏。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宋姐本来就是受人胁迫,故意要对她们这么说话的。难怪前两天,她们看到我的时候表情都有点儿奇怪。是我自己没有想到这么多,我真笨。”
  说着说着,夏一涵不由得自责起来。
  想想当时她就该坚持不收宋姐的东西,她就是太心软了,才会被利用。
  只是那么生活化的事情,谁又能想到会涉及到杀人这么重大的事呢。
  “别自责了,我说过了,如果有人要处心积虑,你怎么做都无可避免的会掉进陷阱。别说是你,再厉害的人也逃不过。”
  叶子墨是这么安慰她,其实他自己自责更甚。
  他明白是他逼钟于泉也逼的紧了些,且最近又有孩子的事,加上他有伤,把注意力又大部分放到了公司,对夏一涵的事关注的也少了。
  当然也是因为他认为钟于泉再坏,也不至于拿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他还是错看了那个老东西,他已经成了一个疯狗,谁都咬,根本就毫无亲情可言。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叶子墨又问。
  “有。”夏一涵昨晚没睡着,除了担心母亲和叶子墨,也把案件的细节想了想。她不是学法律专业的,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懂,但是明显和事实不符的,她明白是必须要说给叶子墨听的。
  “你记得我跟你说了宋姐要答谢我的事吧?她在蔬菜里放了钱,一万元,警察告诉我,宋姐的外甥女说这一万元是我主动拿给宋姐的。他们说我的目的是想要买通宋姐,因为宋姐在日记里记录了我和莫小军见面的情形。”
  说到此,夏一涵想到叶子墨应该已经看到新闻了,他能这么信任她,她真的从心底里感觉到了温暖。
  “你们私下见过面吗?”叶子墨问。
  他信夏一涵,不过对她私下里见莫小军,他多少还是有些介怀的。
  现在这样的情形,他生怕夏一涵心里难受,若是在平时,他肯定是要给她摆摆脸色的。
  “见过,不过不是约好的,是他正好路过我工作的地方看见我就过来和我聊了几句。”
  叶子墨面色依然严肃,甚至微微皱着眉。
  “这么说,宋姐日记里记的一部分确实是事实。”
  “对。”这也正是夏一涵担心的,宋姐的谎话都有一部分真实,还有人证,所以在杀人动机这一点上,会弄的她非常被动。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夏一涵的小脸儿也绷的紧紧的。
  “我昨天穿的那件去宋姐家里的衣服很奇怪地作为证据了,警察拿给我的时候,我看见衣服上全是血迹,我很惊讶。因为我离开宋姐家以后回到我妈家里,把衣服换下来去吃了饭。”
  “也就是说,那件衣服可能是被人偷着拿走放到现场的?”
  “嗯。”
  “知道了。”叶子墨低头在笔迹本上把这些记下来。
  两个人关于案情又说了几句话后,叶子墨伸出手,握住夏一涵的手,坚定地看着她,郑重地说:“等着,你很快就会有自由,相信我,你自己也要坚强!”
  “我会的,不用为我担心,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是钟会长的女儿,没有人会为难我。”夏一涵简短地说,她是真的不想让叶子墨为她牵挂。
  叶子墨又深沉地看了两眼夏一涵,眼神中有愧疚,有不舍,有心疼。
  他不能再多看她了,否则他会有种现在就把她带走的想法。
  叶子墨先离开会见室,他没有回头看,但听到了夏一涵被看守警察带走的脚步声。
  夏一涵走路一向很轻,这次她的脚步在他听起来却觉得异常的沉重,仿佛要踩碎他的心一样。
  走出看守所的大门,叶子墨的手机响,他从外套的衣袋中拿出手机一看,是莫小军打来的。
  “在哪里?”莫小军冷淡地问。
  他来,一定是为夏一涵来。
  这次的事情涉及到了他,他不主动找他,叶子墨也是要找莫小军的。
  他也算是证人之一,证明宋姐日记中记载的两个人的秘密是假的,只是说服力不强。
  “在看守所门外。”
  “我正好也要到,你在原地等我,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莫小军说完,就按断了电话。
  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夏一涵被关押的位置,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
  他是想约好叶子墨,他和海晴晴来看守所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见到夏一涵,探视过后他就去见叶子墨。
  没一会儿,莫小军就到了看守所,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叶子墨不知道看了几次表,他要办的事情还太多,没有这么多时间耽误。
  海晴晴和莫小军两个人来的,海晴晴去找看守所的领导想办法,莫小军则直接来找叶子墨谈话。
  “什么事,快说。”叶子墨的表情有些不耐。
  莫小军本来最想说的是,让他相信夏一涵。
  看到他在看守所门口,他不用说这句话也知道他是信夏一涵的。
  “看来她前两次对你的信任还不算白白的信任,叶子墨,一涵她是被冤枉的。我和一涵两个人清清白白,接吻都没有过。”
  “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这女人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青涩,他又不是没有拥有过女人,岂会不知道。
  “杀人的事,她就更是冤枉的。姓叶的,她一个寻常百姓,没有人会往她身上这么栽赃。所以这事一定和你,和叶家有关系。她为你已经受了太多委屈了,名誉也一次次地受到伤害。现在,甚至有人开始拿她的名节做文章,你要真是爱她,就尽快帮她洗脱这些。”
  这要是在以前,叶子墨怎么会允许有人这么说他。现在,他却只希望莫小军能把话说的更重,他说的一句都没有错,他是让夏一涵受了太多委屈。
  她那么柔弱,一个人无助地留在看守所里,面对冰冷的墙壁,她心里会有多难受。
  莫小军是怪叶子墨,但看到他那么沉重的表情,他知道姓叶的何尝不心疼夏一涵,恐怕他的心疼丝毫都不会比他少,甚至会比他更多吧?
  “我也会帮你的,你看需要我做什么,随时联系我。”莫小军没再责怪叶子墨,他不想让他心太乱,这个时候更需要大家的理智才能尽快解决问题吧。
  今天早上莫小军才看到报道,他第一时间就和海晴晴赶过来了。
  如果在知道报道内容时,他就见到叶子墨,他可能会揪住他的领子揍他。经过一路的思考,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他何尝不明白,叶子墨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
  “我需要你作证。”叶子墨说,莫小军嗯了一声。
  “我还要去和律师们开会,先走了。”
  交代完一句,叶子墨就上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他在付氏下车的时候就有媒体围上来,记者们问他:“叶先生,您未婚妻现在被质疑清白,对这件事您怎么看?”
  “叶先生,您未婚妻被指杀人,就是不想放您知道她的真实面目,您憎恨她的欺骗行为吗?”
  叶子墨的拳头捏了捏,他想让这些受人指使的混蛋们集体给他消失,他也恨不得狠狠揍一顿这些给夏一涵带来麻烦的人。
  “关于大家的问题,我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他说完,对已经从办公大楼出来,带了一队安保人员的林菱吩咐道:“请记者朋友们到付氏的会议室,十分钟后关于我未婚妻的事开记者招待会。”
  “是,叶先生!”林菱是想要把记者轰走的,想不到叶子墨不仅不让他们走,还要大张旗鼓地开招待会。
  她想了想,觉得叶子墨应该是想要借此先恢复夏一涵的一部分名誉吧。
  他自己是一定不愿意面对媒体的,看来为了夏一涵,他是真的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记者们见叶子墨愿意回答问题,自然是高兴的,不过这和他们原本的初衷其实不一致。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为难叶子墨,让他无言以对,可他们却看到了叶子墨脸上的那种志在必得,顿时意识到他们可能还不是叶子墨的对手。
  十分钟后,叶子墨准时来到会议室,他已经交代了林菱程序,所以林菱先对所有记者声明:“叶先生稍候会给大家十分钟时间问各自的问题,在此之前,他会把他想说的话先告诉大家。”
  在叶子墨说话的时候,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首先,我要声明,我的未婚妻夏一涵绝对没有杀人。第二,我要说的是,我未婚妻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女人,关于别人对她人品的质疑,完全是荒谬的谎话。第三,假的永远都是假的,我会尽快找到证明我未婚妻无罪的证据。也希望到时,媒体朋友们能秉承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恢复她的名誉。”
  记者们先是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又有人开始发难。
  “叶先生,据说她是因为怕您知道她之前的情史才动杀人的念头的,您为什么又说她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女人,您恐怕是被她欺骗了吧?”
  叶子墨看起来非常非常平静,他面对着镜头,轻声说道:“欺骗之说从来不存在,她进叶家就是为了她前男朋友,这件事她从来没有欺骗过我,她早就对我坦白过。”
  “这么说,她和前男友的感情很深?”一名女记者仿佛抓到了把柄,追问了一句。
  “如果有一个人从你三岁开始就照顾你,一直照顾你二十年,你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你会对他感情不深吗?”叶子墨反问。
  那名女记者立即没有应答的语言,另一名记者又补充道:“既然感情这么深,为什么她又抛弃他,和您在一起?是因为她要投靠豪门,为了名利吧?”
  “我未婚妻以为她前男朋友已经过世了,所以才和我在一起,而且是我热烈地追求她。至于名利,她父亲是李参谋长,我是谁的儿子大家清楚,从名的角度说,我没有她有名。关于利,李氏比付氏的实力也只强不弱。”
  叶子墨回答后,记者们静默了一会儿,都在思考要怎么跟他继续对话。
  “叶先生,她和前男友真的像你说的感情那么深,就很可能会发生亲密关系。你又怎么能知道她是纯洁的?”
  “他们感情是非常好,名义上也算是男女朋友,实际上他们却更像是兄妹关系。”
  “叶先生,您会不会是被欺骗?”一名记者问。
  叶子墨始终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以前叶子墨的女人不说每天都换,花边新闻却也没有断过,相信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吧?经手过那么多女人,你们还会怀疑我对女人的鉴赏力吗?”
  “这……”
  不管记者们再如何提问,叶子墨始终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他们现在有点儿骑虎难下,不写出来,好像是白白采访了,写出来,就不是为难叶子墨了,而是帮着叶子墨给夏一涵正名。
  “记者会就开到这里。”叶子墨起身抿着唇离开会议室。
  出门后,林大辉在他耳边轻声说:“叶先生,死者的外甥女已经找到了,我们把她秘密带到了一个居民区里,您现在就可以见她。”
  “好,马上就去。”记者们都竖着耳朵听呢,他这句马上就去,立即让他们嗅到了特别的含义。
  “叶先生,您会使用特殊手段,比如威胁证人生命安全,用假证据给您未婚妻翻案吗?”又有记者问。
  “不会。”叶子墨简短地回答完,林菱早就叫了安保员来,对记者们说:“叶先生的采访已经结束,他要工作了,请各位离开。”
  记者们还想再追上来,已经没有通过保安们拦起来的防线了。
  叶子墨和林大辉上车直奔林大辉说的小区,大凤在一个房间里,林大辉特意安排了他爱人照看她。
  他爱人很温柔且平时就讨小孩子喜欢,林大辉是怕不照顾好大凤,让她恐慌进而产生抵触情绪影响交流。
  叶子墨面色始终是严肃的,在见到大凤时,他还是换上了温和的神情。
  孩子说谎是不对,可是孩子也一定是受到了大人的恶意引导或者威胁。
  “你是谁?”大凤惶恐地谨慎地问。
  “我是夏一涵的带领律师,我找你来,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
  “你是杀人犯的帮凶!你是坏蛋!是夏一涵杀了我姨妈,你竟然还要帮她,你怎么那么坏?”大凤的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她对着叶子墨又是骂,又是打,那种恨意,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叶子墨早知道大凤对她姨妈的感情,也难怪孩子这么激动,在她心里,宋姐就像她亲生母亲一样亲啊。
  何况,她可能还亲眼目睹了她姨妈的死亡,这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对心理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叶子墨对孩子生出了恻隐之心,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该说的还是要说。
  “叔叔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你继续。”叶子墨温和地说。
  “你别假惺惺,你就是坏人,任何要帮她的人都是坏人!她是杀人犯,你也是杀人犯!”大凤的情绪依然激动。
  叶子墨任她骂了很久,他始终面带温和的表情听着她骂,甚至她打他,他也丝毫都没有排斥的反应。
  大凤骂累了,也打累了,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大凤,你说谎了。”叶子墨直视着大凤的眼睛,突然说。
  “我……我没说谎。”大凤有些结巴,理直气壮的气势似乎一瞬间就矮了几分。
  “你说谎了,你姨妈没有在你面前说让夏一涵放过她。”叶子墨很肯定地看着大凤说。
  大凤咬了咬嘴唇,她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尤其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说谎是不对的,面对叶子墨说的几遍她说谎了,她自然而然的心虚。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她想起了那个人跟她说过的话,她觉得不能掉进叶子墨的陷阱,所以她仰起头,又说:“她说了!她就是说了,我亲耳听到的。她把钱放到我家的茶几上,对我姨妈说,她的秘密让她忘了,希望这些钱能让她忘记。我姨妈求她,说我不敢要你的钱,只求你放过我。”大凤说这些时语速很快,一看就是像背诵课文一般,是假话。
  “大凤!”叶子墨忽然加重了语气,皱眉看着大凤,他忽然这样严肃,大凤吓的不由得一阵发抖。
  “你这样说谎会让真正杀了你姨妈的人逃掉,你懂不懂?”
  他这么说一说,起到了振聋发聩的作用,大凤似乎一下子懂了什么,又似乎有些震惊,她根本就没想过她姨妈不是夏一涵杀的。
  她只知道昨天回到家里就见到姨妈已经倒在血泊里了,她当时都吓傻了,惊叫着有人杀人,随后有个邻居跟她说,让她报警,她才想起报警来。
  她很感激那个邻居阿姨,以前她也经常照顾她。
  阿姨问她姨妈和谁有仇,家里有没有什么人来过,她就说那个叫夏一涵的来了。
  邻居大姐说一定是夏一涵杀的人,还教会她应该怎么说才能帮着她姨妈伸冤。
  “大凤,你姨妈这么好的人,你可不能让她白死了,一定要给她报仇啊!我跟你说这个夏一涵家里可厉害了,你一定要听姨的,姨告诉你怎么说才能让她跑不了。”
  叶子墨一直在看着大凤的表情,见她的表情变化很大,他乘胜追击:“有人告诉你要这么说才能让给你姨妈报仇对不对?大凤,你想想,你见到过夏一涵,她长的那么瘦,你觉得她能有很大的力气杀人吗?她是被冤枉的。”
  大凤想了很久,一会儿觉得叶子墨说的对,一会儿觉得邻居阿姨说的对。
  邻居阿姨是她认识的人,她对阿姨更有信任感,而叶子墨却是和夏一涵一伙儿的。
  “我不知道!”大凤摇头,她太乱了,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她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感觉只要动一动就会被卷进无底深渊。
  “好了,不说,叔叔不用说,叔叔还能找到别的证据的。”叶子墨伸出手摸了摸大凤的头发,他这样关心的表示,让大凤忽然镇定下来,当然也是跟她听到不用她说,精神上得到了放松。
  叶子墨觉得孩子这方面可能需要一点儿时间,他还是得从别的方向努力。
  “叔叔,我可以回家了吗?”大凤问叶子墨。
  “你家里不安全,就在这里吧,叔叔派人保护你,叔叔也会亲自保护你的。”
  叶子墨的眼神还有他说话的语调让大凤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点点头,决定留下来。
  她有点儿相信叶子墨了,她想要再观察观察,如果他值得信任,她就会把真实情况告诉他。
  除了去找别的证人,其他时间叶子墨都陪着大凤,不再和她谈案情,而是和她交流别的事。
  海志轩和李和泰随时和叶子墨保持着电话联系,随时在待命准备为夏一涵去找新的证据。
  到了黄昏的时候,大凤主动对叶子墨说:“叔叔,我相信你,我想告诉你昨天的事情!”
  叶子墨的精神为之一震,却不敢表现的太激动,怕大凤觉得他是个骗子。
  “叔叔,我是说谎了,我是个坏孩子吧?”
  “不是,叔叔知道大凤只是想要给姨妈报仇才说谎的。”
  “对,阿姨跟我说,一定要说夏一涵拿钱给我姨妈的时候,让我姨妈帮她保守秘密。”叶子墨立即提高了警觉,问她:“哪个阿姨?”
  “就是……”
  大凤还没说完,就听到有警车响,随后有警察拿着喇叭喊话:“叶子墨,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了证人!”
  叶子墨的眉头皱了皱,心知一定是钟于泉那个老家伙知道他把大凤带到他这里来了,这么快就找上来了,这下可麻烦了。
  “是哪个阿姨?你快告诉叔叔!”
  “不!坏人要抓叔叔,叔叔是坏人!”大凤心里还是相信警察的,这一变故让她决定还是相信邻居阿姨。
  “我不是!你快告诉我!”叶子墨急促地说,他再问,大凤也不肯说了。
  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能让警察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把他带走,大凤实在不说,叶子墨只好不再问。
  他打开门,温和地对大凤说:“你是忽然怕我了吗?如果你信任警察,就跟他们走吧,不过不要回家里了,有危险。”
  “我……”大凤犹疑之际,警察已经冲进来了,她被带走。
  当天晚上又出了新闻,把早上叶子墨开记者会的报道全压下去了,新的新闻是大凤哭泣的照片。
  新闻题目是:夏一涵案件人证遭到威胁。
  虽没名言遭到谁的威胁,人们自然而然的也猜到是叶子墨所为了。
  “该死的钟于泉!”叶子墨狠厉地捏住拳,脸色铁青。
  钟于泉这么弄,势必要把案件拖长,夏一涵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
  他觉得还是去跟他谈谈,是必须要先正面交锋了。
  叶子墨约见钟于泉非常顺利,钟于泉做了这件事以后就一直在等着叶子墨沉不住气主动找他。
  他在一栋隐秘的别墅里,阴险地笑了笑,想着拿人证逼了叶子墨一步,真让他明白了这案子没那么容易翻盘。
  钟于泉很谨慎,叶子墨来的时候姓车过了一段距离,就被钟于泉派来的车拦住,说只允许叶先生单独前往。
  林大辉很担心,叶子墨只给他使了个眼色,就上了钟于泉的车去了钟于泉的别墅。
  “子墨啊,喝茶。”叶子墨进门后,见钟于泉悠哉地靠在椅背上,还客气地请他喝茶。
  亏他有这样的心情,他女儿在看守所里受罪,他竟然一点儿愧疚之心都没有。
  叶子墨甚至坐都没坐,他冷冰冰地说了句:“我不是来喝茶的。”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别管是什么事,先喝喝茶压压火,才方便谈事情。”
  叶子墨嘲讽地一笑,反问他:“你以为我来是要和你谈什么?谈不再帮我父亲对付你?谈帮助你爬上更高的位置?”
  难道不是?他那么在乎夏一涵,还不为了她屈服吗?
  这个案子,他自问做的几乎没什么破绽,叶子墨也应该明白,把他惹急了,他说不定真会让她坐牢,至少他可以让她先坐一段时间牢。
  钟于泉只是拿起茶来喝了两口,缓缓说道:“我没什么事,你可以坐在这里好好想想,你要跟我谈什么。”
  “不必想了,我来就一个目的。你现在就下令让人把夏一涵从看守所里放出来,改成监视居住。”
  这是他这次来唯一的要求,他知道钟于泉费了这么多心思,是不会肯让夏一涵现在就以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的。
  他再舍不得她呆在看守所里了,这段没有自由的时间,他希望她能在一个舒服的环境里度过。
  马上就是春节了,万家团圆的时候,她不能和家人共享春节,也绝对不能在看守所那种阴暗的地方过年。
  “笑话!她干了违法犯罪的事,我怎么可能徇私……”
  “够了!”叶子墨冷声喝住了他。
  “别在我面前说些虚伪的话,让人恶心!放还是不放,你就给一句话。我提醒你,做人要给自己留后路。”叶子墨冷硬地说。
  钟于泉本以为叶子墨是来求他的,他以为他逼到他低头了,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态度。
  愤怒的钟于泉一拍桌子,扬声说道:“送客!”
  “我警告过你了,玉石俱焚,是你自找的。”叶子墨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往客厅门口走去。
  “叶子墨,看来你不是真正爱夏一涵。你不是不懂法律,你应该知道给她翻案简直比登天还难,你也知道你只要表现出诚意,我也不舍得为难我女儿。不过我这个人目的性很强,没达到我的目的,就算偶尔牺牲一下身边人的利益,我也在所不惜。”
  言下之意,他是可以看着夏一涵坐牢的。
  叶子墨的脸色一时间更难看了,他没再说什么,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一个想法。
  夜晚,钟于泉留在城外别墅没有回去。
  他知道最近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也知道他随时要保持清醒才能和叶子墨斗。
  钟云裳已经知道了他做的事,找他大闹了一阵,所以这件事结束之前,他都不会让钟云裳抓住他的影子。
  晚上十来点钟的时候,钟于泉从书房里出来,到外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回到室内。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把自己近期的计划全看了一遍,确定万无一失以后,他仰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眼睛。
  “叶子墨,我看你能撑多久。夏一涵不出来,我根本就无所谓,你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吧?”他已经接到助理的电话了,知道叶子墨走后,又去找了其他证人。
  只是其他证人,他也让人以正当名义保护起来了,叶子墨找谁都是徒劳的。
  钟于泉又闭目休息了一阵后,起身去沙发前坐下,自己慢悠悠地泡了一壶功夫茶。
  喝功夫茶是他的一个爱好,有时候要静心想事情,他就会自己泡上一壶。
  他在小杯子里面倒上茶,在送到嘴边之前,叶子墨已经收到了黑衣人的短信:主人,他的茶具上已经下了毒,他正在泡茶,很快就要喝了。
  叶子墨眯着眼睛看向窗外。
  钟于泉只要喝下那一杯茶,他就彻底一命呜呼了。
  姓钟的,你为了权力千算万算,有没有想过,你一死,所有的谋划都彻底没用了?
  此时的钟于泉却完全没有预料到他固若金汤的别墅竟然有人可以对他轻而易举的下毒,他举起茶杯,放到面前,闭上眼深深地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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