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就是个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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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墨成初胸有成竹根本没把匡禹放在眼里,君喜心下夜安宁了三分。
  君喜转身率先出了院子,墨成初微微颔首,收敛气势,倒是真有几分乖顺的意思。
  上了马车之后,墨成初指尖轻挑起帘子,露出一个狭窄的缝隙,马车外的人已经扬鞭准备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庄严肃穆,看得出圣元对神山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这些都是圣元的人,不过他们上不了神山。”君喜言简意赅,神山也分深浅,平日里他们能到的,不过是边缘,就连四大家族的子弟也能祭拜,可是神灵盛典后的祭拜却不一样。
  他们要去的,是神山深处,真正的埋骨之处,那里常年阴冷,云雾缭绕却鲜少能看见丝毫阳光,与其说是祭拜,倒不如说是守墓!
  “神山深处无人看守,但是那地方诡异,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君喜神色严肃,既然决定了,那她和夜昭文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神山深处之所以无人看守不是因为圣元不重视,而是因为无人能守!”
  十几年前圣元对神山很是重视,常年派人看守,可是进了深处的人,十有八九没机会再回来,就是回来了,也思绪混乱,后来直到上一次神灵盛典匡禹被送上神山安全无虞的返回,圣元才决定撤了守卫!
  “之前的看守之人,以及全都变成了白骨。”
  “所以......是血脉?”墨成初眉头微簇,“不,不对,应该是时间!”
  墨成初豁然开朗,“也就是说,只有神灵盛典结束的这几天,神山才是安全的!”
  否则每次祭拜,除了匡禹君喜之外,两人都要各带一个侍奉之人,若真是血脉限制,那这些人也该是有去无回才对!
  “不知道,”君喜摇了摇头,她不是第一次去神山了,可是依旧毫无头绪,“那地方说不出的诡异,我每次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做完该做的,根本不敢多打探。”
  “不过也是,墓地嘛,”君喜耸了耸肩,“虽然埋的都是忠义之师,但到底是阴气重。”
  墨成初舌尖抵了抵上颚,兴味更浓。
  虽然不知道这神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眉间的印记有反应,但是这神山总归是有玄机的。
  “总而言你小心些,”君喜有些别扭的安顿了一句,“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来找我。”
  “找你?”墨成初不由得失笑,“把你也拉下水吗?”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墨成初宽慰似的拍了拍君喜的肩膀,即使没什么收获,自保不成问题。
  君喜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余光不自觉的落在墨成初身上,明艳如朝阳的人啊,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马车速度很快,墨成初和君喜在山脚下下车的时候,匡禹已经早早的到了。
  酒宴上被颜司奕摆了一道,夜昭文没到手不说,还平白被父尊训斥了一顿,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匡禹脸色阴沉的盯着夜昭文,呵,既然颜司奕上了心,那这人他还非要不可了!
  夜昭文跟在君喜身后目不斜视,对匡禹的视线毫不在意。
  “夜小姐也来了啊,这神山诡谲,夜小姐还是跟紧我比较好。”匡禹故作风流的摇着扇子,根本没把君喜放在眼里!
  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就算是上了神山又如何!
  她迟早得死!
  “神子说笑了,神山乃威严之地,怎么会诡谲。”墨成初声音不卑不亢,张嘴就将了匡禹一军!
  身为神域神子,居然张嘴就是神山诡异,这话要是传到了圣元耳朵里,匡禹少不了一顿责难!
  匡禹脸色难看,重重的哼了一身,转身率先上了山。
  祭拜不同往日,这上山必须是三步一叩首,匡禹就算是再嚣张,这种时候也得规规矩矩的磕头。
  君喜和墨成初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颔首,君喜提了提裙摆,双膝跪地,俯身叩首。
  墨成初不是神族子弟,自然不用三叩九拜,跟匡禹带的随从跟在后面,不疾不徐的拾阶而上。
  神吼慵懒的趴在墨成初怀里,偶尔睁开眼睛往山上看一眼,然后一头扎进墨成初怀里,睡的天昏地暗。
  整整一天的时间,月上梢头的时候,四人总算是到了神山深处,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起伏的山丘,树影绰绰,阴森不已。
  “那些都是孤坟。”君喜站起身来,揉了揉僵硬的膝盖,压低了声音说道/
  “当初这里不过是坟场,只是后来忠义之士埋的多了,这山上偶尔有异象显现,所以才被奉为神山,圣元为了保持原貌不惊扰亡灵,就没有二次修葺。”君喜言简意赅。
  墨成初眸光微动,所以这里说白了,就是个坟场!
  “这些天我们都在待在这里,清理杂草修葺墓碑,匡禹多半会半路偷懒,只要不被他发现,这神山上根本没人。”君喜摊了摊手,她有时候是真的想不通,圣元到底是敬重这些亡灵,还是为了堵住世人悠悠众口。
  若是真的能转世超度,这地方又怎么会有如此重的阴气?
  墨成初狭长的眸子微眯,这地方真的是所谓供奉吗?
  眉宇间的烧灼越来越明显,银白的光华一闪而过,墨成初收敛心思,没再多想。
  “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君喜异军突起重新进入了圣元的视线,这对平遥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保不齐这次神山祭拜,匡禹会不会对君喜下手!
  “放心好了,若是连那个酒囊饭袋也解决不了,我也没资格让你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庇佑几分了。”君喜倒是释然,远处的匡禹叉着腰看着两人,眉头越簇越紧!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快干活儿!”匡禹怨怼的喊了一声,墨成初二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各自散开清理杂草。
  这地方怨气足,灵气也足,杂草茂盛,还不能大面积的使用力量惊扰亡魂,所以工作量一下子就大了不少。
  墨成初拨开墓碑前的杂草,石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但是从刻痕来看,这石碑别说是年岁,就连性命也是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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