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起伏的巨蟒（上）
我现在觉得这些骑联的家伙是真的够毒的！他们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我...蚊子的唾液是毒不死我的，但钢针如果刺破我的皮肤，上面的毒液必然会令我奇痒难当。而且这么细微的创口也很难被发现...说不定早就被我自己挠破皮了。
一旦我真的中了针，并且开始挠痒痒，那就别提什么赢了...根据阿诺德和崔斯特的说法，这是世界上最凶猛的蚊子，它的叮咬甚至能引发全身性皮炎！什么奔跑啊，起跳啊，运气啊，调息啊，想都别想了！怪不得当普迪尔以为我把针又射回去的时候，会紧张成那个样子！
痒！也是会要命的啊。
即便我没把自己给挠死，也会因此失去大半的思考和行动能力，甚至失去平衡，然后对手就可以轻松地把瑞丝连同我一起刺倒了！他们用不着在赛场上真的杀了我，但可以让我失去长久以来建立的信心，而且他们知道：伤害瑞丝比伤害我还要让我揪心。
那时候的我，再怎么也无法避开接下来他们所发起的一连串攻势了。
不过好在我居然接住了那对针！将这一切潜在危机消弭于无形。现在，轮到他们紧张了...因为我刚才留给那个普迪尔一句话：虽然我并没有完全破解他们的计划，但我相信，那句话已经足够让他们自乱阵脚了。
我再度把大家召集到了身边...事实上，这里也没留下几个人了。然后向他们说出了我刚才在赛场上灵光一动之后所想出的那些问题。
“哼，弄来弄去，还是这帮家伙再和我们作对！”雅美冷哼了一声，同时还用力地捏了一下拳头，发出了不少指骨的响声，“干脆，这次把他们一网打尽算了！”
我好奇地道：“咦？你这么相信我的判断吗？都不讨论一下？”
“有什么好讨论的？”雪妍也道：“其实我们也早就在怀疑了，现在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也说不定啊...或许，还有那位静荷...她会玩的暗杀手段也不少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刚开始还算是脱口而出，后面就有点犹豫并且降低声音了，因为我看见梨佳和瑞丝都低下了头去...当着她们俩的面这样说，确实很容易让她们感到尴尬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改变一下行动计划了？”雪妍插了一句进来，“假如敌人离我们这么近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刚才派出去的那些人都叫回来呢？”
她这一句话很快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都纷纷发言起来...不过她们还算是比较顾及我的面子，全都是以建议的口吻说的。而在这些建议之中，最多的一条就是希望最好能把尔美和梨绘给调回来。很显然，那两位大姐在很多人的心里都是女武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有她们在，先不说战斗力能提高多少，光是士气，我看就能涨一倍。
我始终默不作声，等到她们的话语声慢慢停了下来，全都看向我后，我才回答道：“现在恐怕来不及了，医院距离这里至少有三公里远，她们出发那么久，应该已经到了，说不定已经和那个偷袭医院的黑蝙蝠撞在一起了。我们要是让人去喊她的话，说不定刚好被对方截下来，到时候我们的底可就全都泄出去了。那对方很可能更早地扑过来！”
这一番话马上就让大家不再作声了。
“所以我看你们现在不要再想尔美她们了，还不如擦拭一下你们的盔甲兵器，好好准备一下，相信我好不好？只要我们能把对方引到地道里去，她们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
趁着大家都离开去准备的时候，雅美嘟着嘴问道：“你怎么就是不想把姐姐她们喊回来呢？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还真是...”我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看我们，才道：“因为她们的脾气实在是太飚了！”
“瞎说什么呢！”她马上反驳道：“梨绘姐也许是暴躁了一点，但是大姐她...”
“她在平时的情况下也许会比我们这里的人都温柔的多...但是，自从出了阳树那件事以后，她应该对所有的背叛都很仇恨吧？毕竟她可是在床上躺了好多年的...”
“背叛？你想说什么？有人背叛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呢？如果我们中间没有人把我们的行踪一直向对方透露的话，对方的安排怎么会这么精确？刚好就在这里撞见我们？刚好就在今晚展开行动？”
雅美也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和我那种镇定不同，她显然是大吃一惊的：“你说我们中间？”她努力地压低了声音，同时也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你确定吗？这些可都是和我们并肩作战了很久的姐妹啊。”
“当然确定...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我们中间有人在出卖我们，要么就是骑联的人真的开启了什么上帝之眼。要知道，我们可是无意间搭乘鲍尔的河运船来到这座城市的，而且还是晚上！我才不信他们那里头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人！”
雅美呆呆地坐下，然后应该是越想越觉得我说的对，忍不住也跟着点起头来了，“是...是啊...这可怎么办？”
我觉得她这样的反应还属于比较正常的，天底下没有谁会喜欢自己身边有个叛徒的。但尔美和梨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就真不好说了...尤其是梨绘，她飚起来不要说我了，连她自己可能都会怕。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雅美突然发问道。
“呃...有那么一点点猜测。”
“是谁？是我们的人吗？”我们现在这支队伍并不全都是从希欧多尔里出来的，半路上也加入了不少人，比如斯特凡娜...她本就是静荷的弟子，今晚又没有跟来参加比武大会，所以要说被怀疑的话，她可是第一人选。而像雅美这种把情谊还是放在心中很重要地位上的人，习惯性地就会把我们周边的人分成：我们的人，和不是我们的人。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可不敢说的太确定，我是有怀疑的对象，可是她做的太完美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找到她的任何破绽...她很小心，不过也正因为她的小心，现在对我们来说，还构不成什么大威胁。”
“不是大威胁？”雅美很是古怪地看着我道：“你想等什么来了才是大威胁？你忘了当年的巴纳特吗？”
“嘿，巴纳特是挺优秀的，但要和这位比起来，恐怕还会差一点点...你别说，我有一种预感：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我怀疑的那个人说不定还会帮我们呢，而且还是那种血流成河的拼命帮忙呢。”
“你怀疑的...”她突然附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名字，“是她吗？”
“呃...你也怀疑她了啊。”
“那倒没有，”雅美用力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一眼看到她，就挺喜欢她的，她是那种身上自带亲和力的人。如果不是你提出有背叛这件事，谁会去怀疑她啊？可是...如果真的要在我们中间找一个怀疑的对象，好像又只能是她了...除了她，实在想不到有谁了。”
“嗯，最后一句说得好...我想，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装的很辛苦...其实我真没感觉到她是坏人。”
雅美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马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还有件事...你说，院长她们一家人的失踪，会不会也和骑联的人有关系啊？要不怎么会这么巧？我现在都觉得，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很大的阴谋，想要让我们远离母舰，顺着她们的线索一直来到这里...”
“妮亚和院长或许有可能像你说的这样...但师傅她，是我亲眼见他消失在面前的...后来我抓住了斯特凡娜，但她也已经找不到师傅了，那个静荷下手的动作太快了！你要记住，我们现在并不只有一个敌人而已，而是两个！我今天一直在犹豫的原因，就是不想让这两个敌人中的任何一个能够坐山观虎斗...”
“我当然知道，可是...”
“不管怎样，你才是我们中间的指挥官，”我冲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在战前的计划上，她们会听我的，但是真的开战了，她们都只听你的。你可不能把大家带到一个爬都爬不起来的沟里去...无论如何，在情况没有完全明了以前，别把我们的拳头打出去...”
“原来，你一直担心的，是这个...好吧，我明白了。”她点头应允道，“那我们接下去呢？”
“接下去？”我站起身来，扭了扭脑袋和手腕，“当然是把剩下的金子都搬过来了啊，瑞丝！来，我们上去再打一场！”
这一次，瑞丝更加配合了，她不苟言笑地走了过来，很快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便迈腿跨了上来，不过等她坐稳以后却来了一句：“先说好，金子也有我的一份哦！”
“那当然咯，我敢不分给你们吗？”我自嘲了一下，“那些金子全都是你们的，能赏我口饭吃就行啦。”
“呵呵！驾！”她笑着叫了一声，不过当我们冲出休息室的时候，她已经很正经了，笑声什么的全都收了起来，同时还悄悄地嘱咐道：“你也小心点哦，说不定又来个想对你下黑手的！”
“嗯...”我答应道：“你也小心点，真不知道那些老头还能整出什么情况，说不定也会对付你的，我们都得千万小心才行。”
就在我们互相叮嘱的时候，从对面的那个主休息室里很快地冲了一个骑士，一路快跑着直奔我们而来。
起初我也没有细看，只想这人既然是从最大的主休息室里出来的，自然和刚才那个普迪尔是一路的，都属于骑联的人。所以我马上提气运力，马上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等我抬头看到对面的骑士真容时，一下子又愣了...因为这居然是个熟面孔。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百舌鸟竞技场里看到过的那位甩鞭子的女骑士，艾塞亚的顽皮女儿：坦尼娅。
“唉...”我当场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出来，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得过去...之前艾塞亚就跟我说过，要把他的女儿交到我们学院里来。我虽然受迫于他的威胁，勉强答应了他，但实际上却没打算真的履行这个承诺...尽管当年里奇托付的阿依莎挺乖的，没给我们惹出过什么麻烦，但我始终都很头疼这件事，每天不得不花上很多精力谨小慎微地盯着她。而且坦尼娅已经是属于被海莉深度洗脑过的人了，她身上的麻烦，绝对比阿依莎要多出几大桶的！
所以从比武大会一开始我就做好了准备，如果坦尼娅真的上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上去和她怼的，如果她没有上场，那就更加不用负责任了...总之，在找到她的踪迹以前，我绝对不上去找麻烦！
可是一来二去地，又是钻地道，又是爬楼梯，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尤其是为了帮助雅美她们破除迷信，我居然大大咧咧地上场了...失算啊失算！说真的，我是真不想和这个坦尼娅交手。跟她踩着坐骑的头甩鞭子的姿势相比，阿依莎那点疯魔算得了什么啊？
瑞丝却是很显然地并不认识这个坦尼娅，一见对方直挺挺地冲过来，手里的鞭子还拖在地上，马上就催着我也对冲了过去...这是一个非常正确地选择，我得说一下，这次坦尼娅用的鞭子比她之前那一条要长多了，比一般骑士的长枪更要长的多，如果平铺在地上，恐怕是救赎之枪的三倍，如果等她拉开距离，甩起长鞭，那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我想，我是见过坦尼娅鞭法的，她的鞭子真的全力甩开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但速度上却并不占优，我自问还是能很轻松地躲过去的。所以在瑞丝的这么催促之下，也没怎么考虑就冲过去了。
双方接近到大概四五米的时候，坦尼娅的鞭子就甩过来了...她并没像我之前见过的那样，从上往下地把鞭子劈过来，而是反着从地面上扫了过来。我吃了一惊，这丫头原来不止是会一招啊，当即盯紧了鞭子，随时准备躲开。
哪里料到，那鞭子眼看要击中我的腿，我也正准备避开时，坦尼娅突然抬手一提，从她的鞭柄处，立时发出了一道波，沿着鞭子传递了过来。
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一手可有点真功夫的，如果我顺着她的鞭头去躲闪，等那道波传递过来时，鞭头的方向一定会出现大幅度的转移...鞭子很长，力道也不容易改变，但在那道波传递到鞭头前，根本无法预测它变动的方向到底是哪里，也就无从躲闪了。
不过仅仅是一道波嘛，就算到时候鞭头甩起来，我也还是能避过去的...我如此想到！
这个坦尼娅，恐怕天生就和我是仇家！我刚那么想时，她的手连抖三下，顿时又有三道波顺着鞭子传递了过来...
一旦我真的中了针，并且开始挠痒痒，那就别提什么赢了...根据阿诺德和崔斯特的说法，这是世界上最凶猛的蚊子，它的叮咬甚至能引发全身性皮炎！什么奔跑啊，起跳啊，运气啊，调息啊，想都别想了！怪不得当普迪尔以为我把针又射回去的时候，会紧张成那个样子！
痒！也是会要命的啊。
即便我没把自己给挠死，也会因此失去大半的思考和行动能力，甚至失去平衡，然后对手就可以轻松地把瑞丝连同我一起刺倒了！他们用不着在赛场上真的杀了我，但可以让我失去长久以来建立的信心，而且他们知道：伤害瑞丝比伤害我还要让我揪心。
那时候的我，再怎么也无法避开接下来他们所发起的一连串攻势了。
不过好在我居然接住了那对针！将这一切潜在危机消弭于无形。现在，轮到他们紧张了...因为我刚才留给那个普迪尔一句话：虽然我并没有完全破解他们的计划，但我相信，那句话已经足够让他们自乱阵脚了。
我再度把大家召集到了身边...事实上，这里也没留下几个人了。然后向他们说出了我刚才在赛场上灵光一动之后所想出的那些问题。
“哼，弄来弄去，还是这帮家伙再和我们作对！”雅美冷哼了一声，同时还用力地捏了一下拳头，发出了不少指骨的响声，“干脆，这次把他们一网打尽算了！”
我好奇地道：“咦？你这么相信我的判断吗？都不讨论一下？”
“有什么好讨论的？”雪妍也道：“其实我们也早就在怀疑了，现在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也说不定啊...或许，还有那位静荷...她会玩的暗杀手段也不少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刚开始还算是脱口而出，后面就有点犹豫并且降低声音了，因为我看见梨佳和瑞丝都低下了头去...当着她们俩的面这样说，确实很容易让她们感到尴尬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改变一下行动计划了？”雪妍插了一句进来，“假如敌人离我们这么近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刚才派出去的那些人都叫回来呢？”
她这一句话很快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都纷纷发言起来...不过她们还算是比较顾及我的面子，全都是以建议的口吻说的。而在这些建议之中，最多的一条就是希望最好能把尔美和梨绘给调回来。很显然，那两位大姐在很多人的心里都是女武神一般的存在，只要有她们在，先不说战斗力能提高多少，光是士气，我看就能涨一倍。
我始终默不作声，等到她们的话语声慢慢停了下来，全都看向我后，我才回答道：“现在恐怕来不及了，医院距离这里至少有三公里远，她们出发那么久，应该已经到了，说不定已经和那个偷袭医院的黑蝙蝠撞在一起了。我们要是让人去喊她的话，说不定刚好被对方截下来，到时候我们的底可就全都泄出去了。那对方很可能更早地扑过来！”
这一番话马上就让大家不再作声了。
“所以我看你们现在不要再想尔美她们了，还不如擦拭一下你们的盔甲兵器，好好准备一下，相信我好不好？只要我们能把对方引到地道里去，她们回不回来都是一样的。”
趁着大家都离开去准备的时候，雅美嘟着嘴问道：“你怎么就是不想把姐姐她们喊回来呢？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还真是...”我瞧了瞧四周，确定没人看我们，才道：“因为她们的脾气实在是太飚了！”
“瞎说什么呢！”她马上反驳道：“梨绘姐也许是暴躁了一点，但是大姐她...”
“她在平时的情况下也许会比我们这里的人都温柔的多...但是，自从出了阳树那件事以后，她应该对所有的背叛都很仇恨吧？毕竟她可是在床上躺了好多年的...”
“背叛？你想说什么？有人背叛了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呢？如果我们中间没有人把我们的行踪一直向对方透露的话，对方的安排怎么会这么精确？刚好就在这里撞见我们？刚好就在今晚展开行动？”
雅美也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和我那种镇定不同，她显然是大吃一惊的：“你说我们中间？”她努力地压低了声音，同时也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你确定吗？这些可都是和我们并肩作战了很久的姐妹啊。”
“当然确定...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我们中间有人在出卖我们，要么就是骑联的人真的开启了什么上帝之眼。要知道，我们可是无意间搭乘鲍尔的河运船来到这座城市的，而且还是晚上！我才不信他们那里头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人！”
雅美呆呆地坐下，然后应该是越想越觉得我说的对，忍不住也跟着点起头来了，“是...是啊...这可怎么办？”
我觉得她这样的反应还属于比较正常的，天底下没有谁会喜欢自己身边有个叛徒的。但尔美和梨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就真不好说了...尤其是梨绘，她飚起来不要说我了，连她自己可能都会怕。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雅美突然发问道。
“呃...有那么一点点猜测。”
“是谁？是我们的人吗？”我们现在这支队伍并不全都是从希欧多尔里出来的，半路上也加入了不少人，比如斯特凡娜...她本就是静荷的弟子，今晚又没有跟来参加比武大会，所以要说被怀疑的话，她可是第一人选。而像雅美这种把情谊还是放在心中很重要地位上的人，习惯性地就会把我们周边的人分成：我们的人，和不是我们的人。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可不敢说的太确定，我是有怀疑的对象，可是她做的太完美了，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找到她的任何破绽...她很小心，不过也正因为她的小心，现在对我们来说，还构不成什么大威胁。”
“不是大威胁？”雅美很是古怪地看着我道：“你想等什么来了才是大威胁？你忘了当年的巴纳特吗？”
“嘿，巴纳特是挺优秀的，但要和这位比起来，恐怕还会差一点点...你别说，我有一种预感：要是真的打起来了，我怀疑的那个人说不定还会帮我们呢，而且还是那种血流成河的拼命帮忙呢。”
“你怀疑的...”她突然附在我耳边说了一个名字，“是她吗？”
“呃...你也怀疑她了啊。”
“那倒没有，”雅美用力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一眼看到她，就挺喜欢她的，她是那种身上自带亲和力的人。如果不是你提出有背叛这件事，谁会去怀疑她啊？可是...如果真的要在我们中间找一个怀疑的对象，好像又只能是她了...除了她，实在想不到有谁了。”
“嗯，最后一句说得好...我想，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装的很辛苦...其实我真没感觉到她是坏人。”
雅美点头表示赞同，然后马上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问道：“还有件事...你说，院长她们一家人的失踪，会不会也和骑联的人有关系啊？要不怎么会这么巧？我现在都觉得，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很大的阴谋，想要让我们远离母舰，顺着她们的线索一直来到这里...”
“妮亚和院长或许有可能像你说的这样...但师傅她，是我亲眼见他消失在面前的...后来我抓住了斯特凡娜，但她也已经找不到师傅了，那个静荷下手的动作太快了！你要记住，我们现在并不只有一个敌人而已，而是两个！我今天一直在犹豫的原因，就是不想让这两个敌人中的任何一个能够坐山观虎斗...”
“我当然知道，可是...”
“不管怎样，你才是我们中间的指挥官，”我冲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在战前的计划上，她们会听我的，但是真的开战了，她们都只听你的。你可不能把大家带到一个爬都爬不起来的沟里去...无论如何，在情况没有完全明了以前，别把我们的拳头打出去...”
“原来，你一直担心的，是这个...好吧，我明白了。”她点头应允道，“那我们接下去呢？”
“接下去？”我站起身来，扭了扭脑袋和手腕，“当然是把剩下的金子都搬过来了啊，瑞丝！来，我们上去再打一场！”
这一次，瑞丝更加配合了，她不苟言笑地走了过来，很快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便迈腿跨了上来，不过等她坐稳以后却来了一句：“先说好，金子也有我的一份哦！”
“那当然咯，我敢不分给你们吗？”我自嘲了一下，“那些金子全都是你们的，能赏我口饭吃就行啦。”
“呵呵！驾！”她笑着叫了一声，不过当我们冲出休息室的时候，她已经很正经了，笑声什么的全都收了起来，同时还悄悄地嘱咐道：“你也小心点哦，说不定又来个想对你下黑手的！”
“嗯...”我答应道：“你也小心点，真不知道那些老头还能整出什么情况，说不定也会对付你的，我们都得千万小心才行。”
就在我们互相叮嘱的时候，从对面的那个主休息室里很快地冲了一个骑士，一路快跑着直奔我们而来。
起初我也没有细看，只想这人既然是从最大的主休息室里出来的，自然和刚才那个普迪尔是一路的，都属于骑联的人。所以我马上提气运力，马上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但等我抬头看到对面的骑士真容时，一下子又愣了...因为这居然是个熟面孔。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在百舌鸟竞技场里看到过的那位甩鞭子的女骑士，艾塞亚的顽皮女儿：坦尼娅。
“唉...”我当场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出来，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得过去...之前艾塞亚就跟我说过，要把他的女儿交到我们学院里来。我虽然受迫于他的威胁，勉强答应了他，但实际上却没打算真的履行这个承诺...尽管当年里奇托付的阿依莎挺乖的，没给我们惹出过什么麻烦，但我始终都很头疼这件事，每天不得不花上很多精力谨小慎微地盯着她。而且坦尼娅已经是属于被海莉深度洗脑过的人了，她身上的麻烦，绝对比阿依莎要多出几大桶的！
所以从比武大会一开始我就做好了准备，如果坦尼娅真的上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上去和她怼的，如果她没有上场，那就更加不用负责任了...总之，在找到她的踪迹以前，我绝对不上去找麻烦！
可是一来二去地，又是钻地道，又是爬楼梯，我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尤其是为了帮助雅美她们破除迷信，我居然大大咧咧地上场了...失算啊失算！说真的，我是真不想和这个坦尼娅交手。跟她踩着坐骑的头甩鞭子的姿势相比，阿依莎那点疯魔算得了什么啊？
瑞丝却是很显然地并不认识这个坦尼娅，一见对方直挺挺地冲过来，手里的鞭子还拖在地上，马上就催着我也对冲了过去...这是一个非常正确地选择，我得说一下，这次坦尼娅用的鞭子比她之前那一条要长多了，比一般骑士的长枪更要长的多，如果平铺在地上，恐怕是救赎之枪的三倍，如果等她拉开距离，甩起长鞭，那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我想，我是见过坦尼娅鞭法的，她的鞭子真的全力甩开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但速度上却并不占优，我自问还是能很轻松地躲过去的。所以在瑞丝的这么催促之下，也没怎么考虑就冲过去了。
双方接近到大概四五米的时候，坦尼娅的鞭子就甩过来了...她并没像我之前见过的那样，从上往下地把鞭子劈过来，而是反着从地面上扫了过来。我吃了一惊，这丫头原来不止是会一招啊，当即盯紧了鞭子，随时准备躲开。
哪里料到，那鞭子眼看要击中我的腿，我也正准备避开时，坦尼娅突然抬手一提，从她的鞭柄处，立时发出了一道波，沿着鞭子传递了过来。
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一手可有点真功夫的，如果我顺着她的鞭头去躲闪，等那道波传递过来时，鞭头的方向一定会出现大幅度的转移...鞭子很长，力道也不容易改变，但在那道波传递到鞭头前，根本无法预测它变动的方向到底是哪里，也就无从躲闪了。
不过仅仅是一道波嘛，就算到时候鞭头甩起来，我也还是能避过去的...我如此想到！
这个坦尼娅，恐怕天生就和我是仇家！我刚那么想时，她的手连抖三下，顿时又有三道波顺着鞭子传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