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线索
我们很快就办理好了一切，除了购买的鞍子以外，还有斯特凡娜要的vip贵宾卡...因为那两个鞍子实在是太贵了，所以卡也是附赠的。这让斯特凡娜心情大好，认为自己捡了好大的便宜。不过她的话也少了很多，尤其是那些经常怼我的话。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你给她们花了钱，她们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会变得很客气。
然后，卓拉把我们带到了附近的一处音乐吧，要了一个很安静和素雅的房间。
“你们想要问的小女孩确实是存在的...”她开门见山地道...在我还什么都没问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问的事？”
“刚才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她转向斯特凡娜问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斯特凡娜刚才已经打听过了，只不过被卓拉拒绝了一次，这才不得已玩什么打赌游戏的...看来这位卓拉虽然看起来青春靓丽，气质不凡，但还是一个很重实际的商人。
“唉，都是老朋友了，还给我来这一套，”斯特凡娜忍不住抱怨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跟我套白话呢，结果你还真知道？”
卓拉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关联实在太大，弄得不好，我会被我爸爸和叔叔骂死的。”
“你爸爸？什么意思啊？”
“你们知道我爸爸是做什么的吗？”
“不就是那家店的老板吗？你不是刚刚才跟我们说过的吗？”
“那你们知道我的叔叔又是做什么的吗？”
“港口海关督查...你以前告诉过我。”
“那你知道我的情报来源是什么吗？”
“难道，就是你叔叔给你的情报？所以你才怕他们？”斯特凡娜问的时候，我还有点奇怪，这个卓拉不就是个买皮货的吗？为什么会和海关扯上关系？
“可以...这么说吧。是他给的，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你应该知道一些的，我爸爸是个顽固，控制欲又极强的老头！他不准我去考骑士学院，说是要把这家店交给我...本来我想，经营这么一家店也不算什么辛苦的事，毕竟这里的位置好，老顾客又多。说不定能在挣钱的同时，还能有时间玩呢...可是谁知道我一接手，那老头就把店里的老员工全都调到分店去了，而且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客户资源，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只能从招人开始一步步自己来...”
“所以，你就找到你叔叔要情报？”我问道...我现在明白卓拉和海关的关系了，一个海关督查得来的情报如果能好好利用的话，那可是能翻天的，因为某种程度上说，海关就是反映着一国或者一城经济的晴雨表。她的进出货物，城内的消费水准，甚至竞争对手的供求情况，全都能查的到。怪不得她明明不是骑士世界的人，却做了奥莉的产品专卖店，有这种眼光的人可不多！
“要？他那种人比我爸爸还顽固呢！我是找他要过，可是他满口的什么公私分明...所以我就直接贿赂了他的助手。”
“天哪...卓拉，你这可是...”
“我知道，这是违法的。可是要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家那个顽固老头说，要是这家店持续亏损三个月，我就得乖乖听他的话，去上什么经贸学院，那么枯燥的东西可是会要我的命的！对了，这件事...”
“唉，你放心吧，我们都不会说的。不过我看你的生意还是挺好的啊。”
“好什么呀！你看着那里有很多顾客，可是很多都是光看不买的...我从叔叔那里搞来的情报来看，还没有人做和我一样的品牌...我对这个牌子很有信心，相信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只不过这个月的业绩实在不好看，所以就只好找你救救急咯。”卓拉促狭地笑了起来，还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斯特凡娜的手腕，很尴尬地笑道：“谢谢姐姐啦，两个大货，下个月的营业额都够啦！”
“原来是因为这样...”
“好啦，我跟你们说正经的吧...我之所以会知道那个小女孩，也是因为一个比较偶然的机会。那天我收到了消息，说是港口那边来了一条船，正在被检查。船上的都是非常精致的皮鞍。所以我就赶到了那里，想亲眼看看...可是没想到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个码头上正在打架...”
“打架？”
“对啊，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她一个人和好几个负责检查船只的人员打了起来，那功夫，啧啧啧，真是太厉害了！那几个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才对那个小女孩很有印象，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一个。对了，你们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吗？”
斯特凡娜和阿玉一起转头看向了我，但我却只能很遗憾地摇摇头，“没有。”这事怪不了任何人，蕾娜和路德维希一直隐藏着妮亚的存在，照片也拍的极少...甚至连我都从来没看见过她的模样。只不过我凭着自己的感觉，一直认为自己要是看到妮亚，一定能认得出她，所以我一直也没有要过她的照片。
斯特凡娜追问道：“那么她的功夫怎么样？”
我还是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那天你俘虏的路德维希老师，是她的父亲，你觉得...”
“那就一定是武艺高强的！”斯特凡娜很肯定地道，“路德维希老师的情报我是早就有了，要不也不会洒香水了。老实说，真打起来，三个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让我稍稍有些安慰，又有些消沉，老师那样的人落在静荷手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受什么磨难。
“那么后来呢？她打赢了吗？”阿玉问道。
“那种架，怎么说呢...虽然她非常厉害，可她毕竟也是个小孩子，周围围着的那些人都不好意思上前动手，所以到后来，就变成大家团团把她围住了。我上前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上居然检查出了一把枪！”
“一把枪？那还用的着检查吗？这么明显的事。等等，不会是手枪吧？”
“不，我听说就是你们玩的那种枪！好像还是可以折叠的...”
“如果是骑士用枪，不管是不是折叠的，都没什么关系吧，用得着为难她吗？”
“我的姐姐哟，那柄枪是开过刃的！你不会不知道这里的法律吧？”
我在一旁只能默然，看来妮亚真的得到了一些家传，所以才会带着那样的东西防身。
“其实，只要她把那把枪交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打了起来...而且还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
“等等...”我打断她道：“你是说，让她把枪交出去？难道她就是在这里上的岸？”
“是的，”卓拉点头道：“如果她不上岸，不进城，根本就不会有事的。海关也管不到她。可是她要带着枪进城，那就无论如何也不被允许了。这事很快就惊动了不少人，包括我那位当督查的叔叔，他们都赶来了，到后来，连布兰奇也来了...”
“她也来了？”我大吃一惊，无论小妮亚有多么高的功夫，也不可能打得赢布兰奇那种级别的职业女骑士。
“是的，我当然想的也是，布兰奇应该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姑娘的，可事实上，她们并没有动手。我因为害怕被我叔叔看见，就躲的有些远，隐隐约约地看见她们居然有说有笑的...”
“你说那个小女孩和布兰奇有说有笑的？”斯特凡娜先我一步问了出来，奇怪的是，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失望。
“是的，虽然我离得远，没听见她们说话，但是我看得见她们确实在笑，在交谈...而且后来，那个小女孩就这么跟着布兰奇走了。”
我沉思片刻，又问道：“除了她，还有别人下船吗？”
“肯定有啊，不过是些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那条船挺大的，上下船运货的人不少。对了，其中有一个我特别有印象，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像是铁面具一样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铁面具？你确定吗？”
“这...”卓拉像是被我吓到了，不敢马上回答，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道：“我应该能确定他戴着面具，但是不是铁的就不好说了，因为布兰奇和那个小女孩走后，我为了看看那到底是谁家进的货，又凑上去看了看，所以看得还算清楚。”
“你怎么了？”斯特凡娜和阿玉都关心地问道。
“是他！一定是他！”我下意识地道。
“你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呢？当然是费尔顿！铁面具就是他的招牌！他果然和妮亚在一起！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妮亚居然会和布兰奇熟识，并且走在一起，这太让我震惊了。作为蕾娜院长的独女，她竟然会背叛她的母亲，和我们学院的敌人走在一起！
但是其实这些事里，有一些也早就被我猜到了...无论妮亚多么幼小，多么天真，如果不是她主动要离开的话，再多几个费尔顿也无济于事。女王号上的警戒可能是所有骑士学院里最严的，只要她随意发出点声音，费尔顿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况且费尔顿上船以后，至少在船上潜伏了十多天，这期间如果没有内应他早就饿死了。现在看来，这个内应不是别人，就是妮亚本人！
我想到了路德维希所说的那些话，妮亚从小就过着近似于监禁的生活，加之过于忙碌的蕾娜很少有空和孩子相处...这一切很有可能让她的心理发生异变。而且十来岁的孩子正是叛逆期的时候，做出什么让父母震惊的事，并不意外。只不过这件事要是让蕾娜院长知道了，她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
我不想再想下去了，但暗暗地却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要把妮亚带回到院长的身边！
“我想问问，这件事距离今天有多久了？”
“嗯...应该是一个月前吧，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批皮鞍...”
我哪里还有空听她说下去，当即打断她道：“对不起，我现在就想要去见布兰奇！”
“怎么？你有线索了？”斯特凡娜道，“就算再怎么急，我怕今天也见不到她了。只有明天早上再说了。我知道，你特别想要知道后来的线索，不过布兰奇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你最好认认真真地想好一切，再去向她问那三个问题。”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行，明天去见她！”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联系我，不过...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啊，要是被我爸爸或者叔叔知道了...”
“放心吧，”斯特凡娜笑道：“记得给我的贵宾卡延期就行了。”
我们向卓拉告辞，离开了那家音乐吧...当然也带上了那两个几十万的鞍子。走到大街上，斯特凡娜伸了个懒腰，道：“好了，该去找家酒店了。要不，还是回船上睡吧...今天宰了你一大笔，怪不好意思的。”
我正想回答，旁边走上来两人，一身的黑色西装非常笔挺，很是恭敬地对我们道：“诸位，你们的住宿已经安排好了。”说完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布兰奇的安排。斯特凡娜笑道：“她是看我们逛了半天，一直没花她的钱，所以感到很没面子，就干脆给我们安排住处了。走吧，她挑的酒店，绝对不会差的。”
阿玉道：“难道他们一直都跟着我们的？那我们谈话的内容会不会被他们听到啊？”
“放心吧，我那位班长虽然也会做偷偷摸摸的事，但她最好面子了，我们俩管理的城市距离并不远，可是她一次都没去过我那里。所以这种偷听的事，她是做不来的。刚才他们是看到我们伸懒腰才上来的，喂！我说的对吗？”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连忙点头道：“是的，我们都接到了非常严格的命令，不能接近各位十五米以内。除非发现你们想要住宿，才能上来问候。”
“呵呵，我就知道，带路吧！”
我们跟着这两个人过了马路，并没有走多远便已经到了。一座看上去并不高，只有六七层楼，但非常宽阔的酒店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们很快就在那两人的带领下，在酒店大厅处拿到了房卡...一共三间。看来布兰奇对我们的情报打探得非常清楚。
“唉...”斯特凡娜很是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她确实比我厉害，什么都搞的清清楚楚的...老师重用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重用？”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么说，你刚才听到妮亚和布兰奇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失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是的，因为关于这件事，老师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但很明显，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才对。”她呆呆望着大厅里的一副壁画说道...那副画上，画的正是一群孩子围着一个母亲的景象，那个母亲非常的和蔼可亲，只不过她的目光始终都在离她最近的孩子身上...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你给她们花了钱，她们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会变得很客气。
然后，卓拉把我们带到了附近的一处音乐吧，要了一个很安静和素雅的房间。
“你们想要问的小女孩确实是存在的...”她开门见山地道...在我还什么都没问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问的事？”
“刚才你们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她转向斯特凡娜问道。
我这才明白过来，斯特凡娜刚才已经打听过了，只不过被卓拉拒绝了一次，这才不得已玩什么打赌游戏的...看来这位卓拉虽然看起来青春靓丽，气质不凡，但还是一个很重实际的商人。
“唉，都是老朋友了，还给我来这一套，”斯特凡娜忍不住抱怨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跟我套白话呢，结果你还真知道？”
卓拉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关联实在太大，弄得不好，我会被我爸爸和叔叔骂死的。”
“你爸爸？什么意思啊？”
“你们知道我爸爸是做什么的吗？”
“不就是那家店的老板吗？你不是刚刚才跟我们说过的吗？”
“那你们知道我的叔叔又是做什么的吗？”
“港口海关督查...你以前告诉过我。”
“那你知道我的情报来源是什么吗？”
“难道，就是你叔叔给你的情报？所以你才怕他们？”斯特凡娜问的时候，我还有点奇怪，这个卓拉不就是个买皮货的吗？为什么会和海关扯上关系？
“可以...这么说吧。是他给的，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你应该知道一些的，我爸爸是个顽固，控制欲又极强的老头！他不准我去考骑士学院，说是要把这家店交给我...本来我想，经营这么一家店也不算什么辛苦的事，毕竟这里的位置好，老顾客又多。说不定能在挣钱的同时，还能有时间玩呢...可是谁知道我一接手，那老头就把店里的老员工全都调到分店去了，而且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客户资源，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只能从招人开始一步步自己来...”
“所以，你就找到你叔叔要情报？”我问道...我现在明白卓拉和海关的关系了，一个海关督查得来的情报如果能好好利用的话，那可是能翻天的，因为某种程度上说，海关就是反映着一国或者一城经济的晴雨表。她的进出货物，城内的消费水准，甚至竞争对手的供求情况，全都能查的到。怪不得她明明不是骑士世界的人，却做了奥莉的产品专卖店，有这种眼光的人可不多！
“要？他那种人比我爸爸还顽固呢！我是找他要过，可是他满口的什么公私分明...所以我就直接贿赂了他的助手。”
“天哪...卓拉，你这可是...”
“我知道，这是违法的。可是要不然能怎么办呢？我家那个顽固老头说，要是这家店持续亏损三个月，我就得乖乖听他的话，去上什么经贸学院，那么枯燥的东西可是会要我的命的！对了，这件事...”
“唉，你放心吧，我们都不会说的。不过我看你的生意还是挺好的啊。”
“好什么呀！你看着那里有很多顾客，可是很多都是光看不买的...我从叔叔那里搞来的情报来看，还没有人做和我一样的品牌...我对这个牌子很有信心，相信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只不过这个月的业绩实在不好看，所以就只好找你救救急咯。”卓拉促狭地笑了起来，还伸出一只手来握住了斯特凡娜的手腕，很尴尬地笑道：“谢谢姐姐啦，两个大货，下个月的营业额都够啦！”
“原来是因为这样...”
“好啦，我跟你们说正经的吧...我之所以会知道那个小女孩，也是因为一个比较偶然的机会。那天我收到了消息，说是港口那边来了一条船，正在被检查。船上的都是非常精致的皮鞍。所以我就赶到了那里，想亲眼看看...可是没想到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个码头上正在打架...”
“打架？”
“对啊，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她一个人和好几个负责检查船只的人员打了起来，那功夫，啧啧啧，真是太厉害了！那几个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才对那个小女孩很有印象，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一个。对了，你们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吗？”
斯特凡娜和阿玉一起转头看向了我，但我却只能很遗憾地摇摇头，“没有。”这事怪不了任何人，蕾娜和路德维希一直隐藏着妮亚的存在，照片也拍的极少...甚至连我都从来没看见过她的模样。只不过我凭着自己的感觉，一直认为自己要是看到妮亚，一定能认得出她，所以我一直也没有要过她的照片。
斯特凡娜追问道：“那么她的功夫怎么样？”
我还是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那天你俘虏的路德维希老师，是她的父亲，你觉得...”
“那就一定是武艺高强的！”斯特凡娜很肯定地道，“路德维希老师的情报我是早就有了，要不也不会洒香水了。老实说，真打起来，三个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让我稍稍有些安慰，又有些消沉，老师那样的人落在静荷手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受什么磨难。
“那么后来呢？她打赢了吗？”阿玉问道。
“那种架，怎么说呢...虽然她非常厉害，可她毕竟也是个小孩子，周围围着的那些人都不好意思上前动手，所以到后来，就变成大家团团把她围住了。我上前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上居然检查出了一把枪！”
“一把枪？那还用的着检查吗？这么明显的事。等等，不会是手枪吧？”
“不，我听说就是你们玩的那种枪！好像还是可以折叠的...”
“如果是骑士用枪，不管是不是折叠的，都没什么关系吧，用得着为难她吗？”
“我的姐姐哟，那柄枪是开过刃的！你不会不知道这里的法律吧？”
我在一旁只能默然，看来妮亚真的得到了一些家传，所以才会带着那样的东西防身。
“其实，只要她把那把枪交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打了起来...而且还把这件事闹得这么大！”
“等等...”我打断她道：“你是说，让她把枪交出去？难道她就是在这里上的岸？”
“是的，”卓拉点头道：“如果她不上岸，不进城，根本就不会有事的。海关也管不到她。可是她要带着枪进城，那就无论如何也不被允许了。这事很快就惊动了不少人，包括我那位当督查的叔叔，他们都赶来了，到后来，连布兰奇也来了...”
“她也来了？”我大吃一惊，无论小妮亚有多么高的功夫，也不可能打得赢布兰奇那种级别的职业女骑士。
“是的，我当然想的也是，布兰奇应该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小姑娘的，可事实上，她们并没有动手。我因为害怕被我叔叔看见，就躲的有些远，隐隐约约地看见她们居然有说有笑的...”
“你说那个小女孩和布兰奇有说有笑的？”斯特凡娜先我一步问了出来，奇怪的是，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失望。
“是的，虽然我离得远，没听见她们说话，但是我看得见她们确实在笑，在交谈...而且后来，那个小女孩就这么跟着布兰奇走了。”
我沉思片刻，又问道：“除了她，还有别人下船吗？”
“肯定有啊，不过是些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那条船挺大的，上下船运货的人不少。对了，其中有一个我特别有印象，他的脸上戴着一个像是铁面具一样的东西...”
“你说什么？”我‘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铁面具？你确定吗？”
“这...”卓拉像是被我吓到了，不敢马上回答，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道：“我应该能确定他戴着面具，但是不是铁的就不好说了，因为布兰奇和那个小女孩走后，我为了看看那到底是谁家进的货，又凑上去看了看，所以看得还算清楚。”
“你怎么了？”斯特凡娜和阿玉都关心地问道。
“是他！一定是他！”我下意识地道。
“你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呢？当然是费尔顿！铁面具就是他的招牌！他果然和妮亚在一起！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妮亚居然会和布兰奇熟识，并且走在一起，这太让我震惊了。作为蕾娜院长的独女，她竟然会背叛她的母亲，和我们学院的敌人走在一起！
但是其实这些事里，有一些也早就被我猜到了...无论妮亚多么幼小，多么天真，如果不是她主动要离开的话，再多几个费尔顿也无济于事。女王号上的警戒可能是所有骑士学院里最严的，只要她随意发出点声音，费尔顿就会吃不了兜着走！况且费尔顿上船以后，至少在船上潜伏了十多天，这期间如果没有内应他早就饿死了。现在看来，这个内应不是别人，就是妮亚本人！
我想到了路德维希所说的那些话，妮亚从小就过着近似于监禁的生活，加之过于忙碌的蕾娜很少有空和孩子相处...这一切很有可能让她的心理发生异变。而且十来岁的孩子正是叛逆期的时候，做出什么让父母震惊的事，并不意外。只不过这件事要是让蕾娜院长知道了，她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
我不想再想下去了，但暗暗地却做了一个决定，无论如何要把妮亚带回到院长的身边！
“我想问问，这件事距离今天有多久了？”
“嗯...应该是一个月前吧，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批皮鞍...”
我哪里还有空听她说下去，当即打断她道：“对不起，我现在就想要去见布兰奇！”
“怎么？你有线索了？”斯特凡娜道，“就算再怎么急，我怕今天也见不到她了。只有明天早上再说了。我知道，你特别想要知道后来的线索，不过布兰奇也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你最好认认真真地想好一切，再去向她问那三个问题。”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行，明天去见她！”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联系我，不过...这件事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啊，要是被我爸爸或者叔叔知道了...”
“放心吧，”斯特凡娜笑道：“记得给我的贵宾卡延期就行了。”
我们向卓拉告辞，离开了那家音乐吧...当然也带上了那两个几十万的鞍子。走到大街上，斯特凡娜伸了个懒腰，道：“好了，该去找家酒店了。要不，还是回船上睡吧...今天宰了你一大笔，怪不好意思的。”
我正想回答，旁边走上来两人，一身的黑色西装非常笔挺，很是恭敬地对我们道：“诸位，你们的住宿已经安排好了。”说完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布兰奇的安排。斯特凡娜笑道：“她是看我们逛了半天，一直没花她的钱，所以感到很没面子，就干脆给我们安排住处了。走吧，她挑的酒店，绝对不会差的。”
阿玉道：“难道他们一直都跟着我们的？那我们谈话的内容会不会被他们听到啊？”
“放心吧，我那位班长虽然也会做偷偷摸摸的事，但她最好面子了，我们俩管理的城市距离并不远，可是她一次都没去过我那里。所以这种偷听的事，她是做不来的。刚才他们是看到我们伸懒腰才上来的，喂！我说的对吗？”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连忙点头道：“是的，我们都接到了非常严格的命令，不能接近各位十五米以内。除非发现你们想要住宿，才能上来问候。”
“呵呵，我就知道，带路吧！”
我们跟着这两个人过了马路，并没有走多远便已经到了。一座看上去并不高，只有六七层楼，但非常宽阔的酒店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们很快就在那两人的带领下，在酒店大厅处拿到了房卡...一共三间。看来布兰奇对我们的情报打探得非常清楚。
“唉...”斯特凡娜很是黯然地叹了一口气，“她确实比我厉害，什么都搞的清清楚楚的...老师重用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重用？”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么说，你刚才听到妮亚和布兰奇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很失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是的，因为关于这件事，老师什么都没有告诉过我...但很明显，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才对。”她呆呆望着大厅里的一副壁画说道...那副画上，画的正是一群孩子围着一个母亲的景象，那个母亲非常的和蔼可亲，只不过她的目光始终都在离她最近的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