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当年的真相
慕谨言径直走到了办公室。刚到办公室门口就遇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范小姐。
范小姐见到慕谨言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想到之前慕谨言曾经说过要收养浩浩的事情，她顿时笑了起来，说：“慕小姐，你是来办收养浩浩的手续的吗？”
慕谨言并没有回答范小姐的问题，她对范小姐笑了笑，随后说：“范小姐，你能不能把浩浩小时候的照片再给我看一眼？”
虽然范小姐不知道慕谨言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她还是对慕谨言点点头，笑着说：“当然可以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办公室里，打开办公室的文件柜，在密密麻麻的文件中寻找浩浩的照片。
不久后，她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出来，说：“我们福利院经常会给孩子拍照，虽然我们可能做得没有孩子的亲生父母好，但是，我们都已经尽我们最大的能力来帮这些孩子记录他们的童年了。”
范小姐说着翻开了相册，找出了有浩浩的照片的那一页，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这张照片是浩浩来福利院第一天照的。他那个时候真的很小，不过，已经能看出是一个小帅哥的模样了。”
慕谨言想要走上前的，但是，她迈出的脚步顿了顿。
顾楷书知道慕谨言心里其实是又期待又害怕的。他知道慕谨言期待浩浩是他们的孩子，却又担心自己的失望会落空。他握住了慕谨言的手，笑着说：“去吧。”
对上顾楷书的眼眸，慕谨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才想走上前去。
当她再次看到浩浩的照片，她的眼泪顿时就涌出来了。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右手却拿着之前陈文倩给她的照片。
根本就不用细细对比，咋看之下已经看得出来那两张照片里是同一个人了。
慕谨言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了。因为激动，因为高兴，也因为苦尽甘来。
站在慕谨言身边的顾楷书发现两张照片里的是同一个人之后，他的视线也被泪水模糊了。
从知道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到现在不过是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但是，这两三天对他们来说却好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也能感觉到时间对他的折磨。
这几天，他和慕谨言都是不眠不休地寻找着孩子，他们没有放过一丝丝的线索。
这几天，他们究竟都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波动，只有他们清楚。
察觉面前的两个人都激动地红了眼睛，范小姐满心疑惑。发现慕谨言的手中有一张照片，她不由得凑上前去看个究竟，当她发现慕谨言手中竟然也有一张浩浩的照片的时候，她的心里更加震惊了，她说：“慕小姐，这张浩浩的照片是哪里来的？”
范小姐的话让慕谨言回过神来，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范小姐，她努力地控制激动的情绪，哽咽着对范小姐说：“范小姐，浩浩很有可能是我的亲生孩子。”
“哈？”范小姐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慕谨言，她的神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慕谨言知道，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定是吓到了范小姐了，毕竟，这样巧合的事情并不多，甚至，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的话，她也不会相信的。为了平复心情，她的手握成了拳头，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听起来很荒谬，不过，这一切都是真的。浩浩应该就是我的亲生孩子，至于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只有院长才清楚。院长呢？她在哪里？有些话，我必须要当面问问她。”
只有见到了院长，慕沁雅的外婆，她相信，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清晰，变得明朗的。
范小姐都还没有从刚才接收到的信息中回过神来，院长就带着浩浩有说有笑地走进办公室里了。
刚走进办公室门口的浩浩见到慕谨言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了腼腆的笑容，他对慕谨言叫了一声“阿姨”。见到慕谨言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想到之前曾经不小心听到慕谨言说要收养他的事情，顿时间，他的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他和慕谨言很投缘，也偷偷地在心里把慕谨言当成了他的母亲，他期待被慕谨言收养。不过，因为之前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的被收养经历，他担心慕谨言收养他之后就跟上一个养母一样，变了一个人，所以，他的心里充满了忐忑。
望着浩浩，慕谨言心里百感交集。
其实，之前如果她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发现，浩浩的眉宇间有着顾楷书的影子。然而，之前谁又能想到她的人生里竟然会发生这些让人难以接受，难以想象的事情呢？
如果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的话，那么，这真的是上天跟她开的一个玩笑。
她很想冲上前去抱住浩浩，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在见到浩浩的那一瞬间，顾楷书只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变得柔软了，很快的，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了，或许，这就是大家说的血脉相连的感觉吧。
院长似乎没有料到慕谨言和顾楷书会出现，一时间，她也有些愣住了。
回过神来后，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或许，人生就是这个样子，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对范小姐说：“小范，你带浩浩去吃饭吧，该吃晚饭了。”
范小姐的心里虽然也有很多的疑惑想要弄清楚，不过，她知道院长和慕谨言他们有话要说，而这些话是不方便让浩浩听到的。于是，她走到了浩浩的身边，拉住了浩浩的手，说：“浩浩，走吧，去吃饭了。”
“可是……”浩浩看了看慕谨言，欲言又止。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慕谨言，都还没有来得及和慕谨言说话，他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院长像是看透了浩浩的心思一样，她一脸慈祥地笑着对浩浩说：“去吃饭吧，等院长和阿姨说完话，阿姨会去找你的。”
浩浩的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望向了慕谨言。
慕谨言对她点点头，他才笑着朝慕谨言挥挥手又胆怯地看了顾楷书一眼后才跟着范小姐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范小姐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范小姐和浩浩离开之后，慕谨言开门见山地说：“外婆，我想知道，浩浩是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听到慕谨言竟然叫院长做“外婆”，顾楷书心里的震惊已经不能用笔墨来形容了。他不敢置信的视线在慕谨言和院长之间来来回回地打转着。
见到顾楷书那震惊的模样，院长笑了出来，说：“我是慕沁雅的外婆，谨言小时候跟着沁雅叫我外婆。”
听院长这么一解释，顾楷书的神情没有刚才那么震惊了。不过，对于福利院的院长是慕沁雅的外婆这件事情，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出乎意料的。知道了院长和慕沁雅的关系之后，他总觉得世界很小，小到身边的人全部都是认识的。
心里有无数的疑问的慕谨言又问：“外婆，请你告诉我，浩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当年是不是你从麦向荣夫妇手里把浩浩抱回来的？这些事情，慕沁雅知道吗？外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真相，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见到慕谨言那揪心的模样，院长的心里也不好受，她重重地叹息一声，说：“谨言，你先不要着急，先坐下来听我说。”
院长说完率先在沙发上坐下了，慕谨言仍旧站在原地。顾楷书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一起坐下来，她才在沙发上坐下了。不过，她的视线却一直都落在院长的身上，似乎生怕自己会错过院长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
院长又是一阵叹息，她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大概是五年前吧，有一天，沁雅来找我，她看起来很不开心。她说她很不开心，她似乎做了一件错事，那一件错事让她觉得良心不安，让她觉得没有办法睡觉。我知道的沁雅一向都是无法无天的，我从来没有见到她那副样子。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后来，在我的追问之下，我才知道，她因为一念之差，和一个妇产科医生联合起来，把一个她很讨厌的人刚生下来的孩子送走了，并且让那医生告诉那产妇，说孩子已经夭折了。”
坐在沙发上的慕谨言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即使，这些事情她已经听人说过很多次了，但是，她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还是会痛到难以复加。
顾楷书握住了慕谨言的手，问：“后来呢？”
“我只知道她一向任性，却没有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让她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但是，她当时说什么都不找，只是在我的面前哭。我是没有办法看到这样罪孽的事情发生的。我知道，沁雅会做出那种泯灭良心的事情，是因为她没有母亲在她的身边好好地教导。作为她的外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她毁掉自己的一辈子。她不肯去做的事情，只有我去做了。我找了很多人，多方面打听，终于在一个多月之后打听到了那个孩子的下落。我辗转找到了那个孩子，原本，我以为我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找回那个孩子，谁知道，我才表明了身份，并且跟对方说如果他们不把孩子还给我，我就报警，对方因为心虚，马上就把孩子交到我手里了。”
范小姐见到慕谨言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想到之前慕谨言曾经说过要收养浩浩的事情，她顿时笑了起来，说：“慕小姐，你是来办收养浩浩的手续的吗？”
慕谨言并没有回答范小姐的问题，她对范小姐笑了笑，随后说：“范小姐，你能不能把浩浩小时候的照片再给我看一眼？”
虽然范小姐不知道慕谨言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她还是对慕谨言点点头，笑着说：“当然可以了。”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办公室里，打开办公室的文件柜，在密密麻麻的文件中寻找浩浩的照片。
不久后，她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出来，说：“我们福利院经常会给孩子拍照，虽然我们可能做得没有孩子的亲生父母好，但是，我们都已经尽我们最大的能力来帮这些孩子记录他们的童年了。”
范小姐说着翻开了相册，找出了有浩浩的照片的那一页，她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这张照片是浩浩来福利院第一天照的。他那个时候真的很小，不过，已经能看出是一个小帅哥的模样了。”
慕谨言想要走上前的，但是，她迈出的脚步顿了顿。
顾楷书知道慕谨言心里其实是又期待又害怕的。他知道慕谨言期待浩浩是他们的孩子，却又担心自己的失望会落空。他握住了慕谨言的手，笑着说：“去吧。”
对上顾楷书的眼眸，慕谨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才想走上前去。
当她再次看到浩浩的照片，她的眼泪顿时就涌出来了。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右手却拿着之前陈文倩给她的照片。
根本就不用细细对比，咋看之下已经看得出来那两张照片里是同一个人了。
慕谨言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了。因为激动，因为高兴，也因为苦尽甘来。
站在慕谨言身边的顾楷书发现两张照片里的是同一个人之后，他的视线也被泪水模糊了。
从知道他们的孩子还活着到现在不过是短短两三天的时间，但是，这两三天对他们来说却好像是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时间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也能感觉到时间对他的折磨。
这几天，他和慕谨言都是不眠不休地寻找着孩子，他们没有放过一丝丝的线索。
这几天，他们究竟都经历了怎样的心理波动，只有他们清楚。
察觉面前的两个人都激动地红了眼睛，范小姐满心疑惑。发现慕谨言的手中有一张照片，她不由得凑上前去看个究竟，当她发现慕谨言手中竟然也有一张浩浩的照片的时候，她的心里更加震惊了，她说：“慕小姐，这张浩浩的照片是哪里来的？”
范小姐的话让慕谨言回过神来，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范小姐，她努力地控制激动的情绪，哽咽着对范小姐说：“范小姐，浩浩很有可能是我的亲生孩子。”
“哈？”范小姐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慕谨言，她的神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
慕谨言知道，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定是吓到了范小姐了，毕竟，这样巧合的事情并不多，甚至，这些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的话，她也不会相信的。为了平复心情，她的手握成了拳头，说：“我知道这件事情听起来很荒谬，不过，这一切都是真的。浩浩应该就是我的亲生孩子，至于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只有院长才清楚。院长呢？她在哪里？有些话，我必须要当面问问她。”
只有见到了院长，慕沁雅的外婆，她相信，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清晰，变得明朗的。
范小姐都还没有从刚才接收到的信息中回过神来，院长就带着浩浩有说有笑地走进办公室里了。
刚走进办公室门口的浩浩见到慕谨言的时候，他的脸上浮现了腼腆的笑容，他对慕谨言叫了一声“阿姨”。见到慕谨言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想到之前曾经不小心听到慕谨言说要收养他的事情，顿时间，他的心里又是期待又是忐忑。
他和慕谨言很投缘，也偷偷地在心里把慕谨言当成了他的母亲，他期待被慕谨言收养。不过，因为之前曾经的那些不愉快的被收养经历，他担心慕谨言收养他之后就跟上一个养母一样，变了一个人，所以，他的心里充满了忐忑。
望着浩浩，慕谨言心里百感交集。
其实，之前如果她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发现，浩浩的眉宇间有着顾楷书的影子。然而，之前谁又能想到她的人生里竟然会发生这些让人难以接受，难以想象的事情呢？
如果眼前的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的话，那么，这真的是上天跟她开的一个玩笑。
她很想冲上前去抱住浩浩，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在见到浩浩的那一瞬间，顾楷书只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变得柔软了，很快的，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了，或许，这就是大家说的血脉相连的感觉吧。
院长似乎没有料到慕谨言和顾楷书会出现，一时间，她也有些愣住了。
回过神来后，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或许，人生就是这个样子，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对范小姐说：“小范，你带浩浩去吃饭吧，该吃晚饭了。”
范小姐的心里虽然也有很多的疑惑想要弄清楚，不过，她知道院长和慕谨言他们有话要说，而这些话是不方便让浩浩听到的。于是，她走到了浩浩的身边，拉住了浩浩的手，说：“浩浩，走吧，去吃饭了。”
“可是……”浩浩看了看慕谨言，欲言又止。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了慕谨言，都还没有来得及和慕谨言说话，他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院长像是看透了浩浩的心思一样，她一脸慈祥地笑着对浩浩说：“去吃饭吧，等院长和阿姨说完话，阿姨会去找你的。”
浩浩的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望向了慕谨言。
慕谨言对她点点头，他才笑着朝慕谨言挥挥手又胆怯地看了顾楷书一眼后才跟着范小姐离开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范小姐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范小姐和浩浩离开之后，慕谨言开门见山地说：“外婆，我想知道，浩浩是不是我的亲生孩子。”
听到慕谨言竟然叫院长做“外婆”，顾楷书心里的震惊已经不能用笔墨来形容了。他不敢置信的视线在慕谨言和院长之间来来回回地打转着。
见到顾楷书那震惊的模样，院长笑了出来，说：“我是慕沁雅的外婆，谨言小时候跟着沁雅叫我外婆。”
听院长这么一解释，顾楷书的神情没有刚才那么震惊了。不过，对于福利院的院长是慕沁雅的外婆这件事情，他的心里还是觉得出乎意料的。知道了院长和慕沁雅的关系之后，他总觉得世界很小，小到身边的人全部都是认识的。
心里有无数的疑问的慕谨言又问：“外婆，请你告诉我，浩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当年是不是你从麦向荣夫妇手里把浩浩抱回来的？这些事情，慕沁雅知道吗？外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真相，告诉我所有的真相。”
见到慕谨言那揪心的模样，院长的心里也不好受，她重重地叹息一声，说：“谨言，你先不要着急，先坐下来听我说。”
院长说完率先在沙发上坐下了，慕谨言仍旧站在原地。顾楷书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一起坐下来，她才在沙发上坐下了。不过，她的视线却一直都落在院长的身上，似乎生怕自己会错过院长任何一个细微的反应。
院长又是一阵叹息，她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大概是五年前吧，有一天，沁雅来找我，她看起来很不开心。她说她很不开心，她似乎做了一件错事，那一件错事让她觉得良心不安，让她觉得没有办法睡觉。我知道的沁雅一向都是无法无天的，我从来没有见到她那副样子。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后来，在我的追问之下，我才知道，她因为一念之差，和一个妇产科医生联合起来，把一个她很讨厌的人刚生下来的孩子送走了，并且让那医生告诉那产妇，说孩子已经夭折了。”
坐在沙发上的慕谨言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即使，这些事情她已经听人说过很多次了，但是，她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还是会痛到难以复加。
顾楷书握住了慕谨言的手，问：“后来呢？”
“我只知道她一向任性，却没有想到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让她去把那个孩子找回来，但是，她当时说什么都不找，只是在我的面前哭。我是没有办法看到这样罪孽的事情发生的。我知道，沁雅会做出那种泯灭良心的事情，是因为她没有母亲在她的身边好好地教导。作为她的外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到她毁掉自己的一辈子。她不肯去做的事情，只有我去做了。我找了很多人，多方面打听，终于在一个多月之后打听到了那个孩子的下落。我辗转找到了那个孩子，原本，我以为我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找回那个孩子，谁知道，我才表明了身份，并且跟对方说如果他们不把孩子还给我，我就报警，对方因为心虚，马上就把孩子交到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