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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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辛苦,他是我弟弟,我为他豁出命都是应该的。陈双舔舔嘴唇,腰上还有刚才被搂过的触觉,那个
  屈南正弯着腰,从床下拿出一个有年头的磁带机。嗯?
  你有没有和男生那个过?陈双忽然把手放上去,脑袋里就剩下那句没道德的话了,互相帮助过,用手?
  作者有话要说:
  屈南:思维模式彻底混乱。
  第79章 快乐!
  陈双的话和手,都像是秘密基地里的植物,疯狂,带点儿野性,谁都管不住了,谁都压不住。
  屈南很快地呼吸了一次,很猛地呼气,好像找到了自己活着的证据,鲜活的,可以触碰的。
  可他又没法去处理陈双的这个问题,因为他的大脑死机了。从小,他赖以生存的数万种演算和推断全部失效,他可以凭借经验把周围每个人的下一步、下下步都算到,唯独他现在算不清楚陈双。
  陈双太鲜活,他有生机。他就是荒芜世界里的植物,没人能管。
  陈双的胡来也是他没碰到过的,自己的完美接不住这样的陈双。自己很会算计人,但从来没陷入过两难,在伪装和不装之间摇摆,屈南甚至都不敢说,自己真正喜欢什么。
  从小他就是个假人了,就连最好的兄弟白洋都不知道撕开表皮下面的自己什么样,因为自己对着好哥们儿都装了不少。白洋那么精明,却只知道自己的三分之一。伪装已经成了屈南自己的护身符,真假虚实陪着他的骨骼一起发育,伴随着他的肌肉拉伸开始拉伸。
  都融进一起去了,都分不出来了。他完全可以继续演算!顺利地,把陈双从顾文宁的手里撬过来!
  道德是什么?他不知道。他就知道自己喜欢,想要,所以要撬。
  可是陈双的突然出击总让他心慌意乱,原来感情这东西,他算不清楚。
  几秒后,屈南往下看了看,陈双只问了一句就不问了,手也没有乱动。可是短短几秒里他流了汗,最后装作平静,掩饰慌张,再把欲望压下去:这个没有过。你要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没干过。陈双一副明白了的样子,手上再用点儿力气。他猛地靠过去,霸道地靠在屈南的胸膛上,后颈已经被汗打湿,也看到了屈南皱眉时鬓角的汗珠。
  屈南继续低着头看他,像观察生命中不曾出现的色彩,很快就后背湿透。嘴唇紧紧地抿着,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哇,他害羞了,他好纯。陈双一不做二不休,往上蹿了一下,嘴唇贴住时缓缓张开,舌尖顺着屈南的上牙舔了一圈。
  屈南这才如梦初醒,稍稍躲了一下,却没法躲开,身体绷得比弓弦还僵。我
  你没做过,我知道,我感觉得出来。陈双肆无忌惮,自己也算是有经验的,听了那么多广播剧呢,面对一个掉进自己精心设计的陷进里的omega,他太有优越感了,可你都那什么了。
  是,是那什么了。屈南的脸往旁边偏了一下。这个也是他没法伪装的,身体反应不可能无懈可击。
  你别有压力,其实这挺正常的。陈双安慰他,同时也给自己默默打气,先让直男尝到一些身体上的甜头,以后就好办了,道德是什么?没有道德,他就要直掰弯,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闭上眼。
  屈南却被他的指尖烫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冷汗从耳后往下滑,往下滑,往下滑。
  没事,你就闭上眼吧,就当做了一场梦。陈双把他试图拨开自己的手又摁回去,开玩笑,二十三中校霸欺负人不容拒绝。可是出乎意料的,屈南的手箍住了他的腕子,随后往上移动,碰到了他的肩膀。
  然后再往上,碰到了他的头发。
  这个我没做过。屈南还是没敢暴露自己,就差一点儿了,他真的差一点儿就忍不住了,对不起,我可能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陈双看着他束手无策的样子,又低了低头,没觉得他很不适应。但是他没有抗拒屈南对自己的抚摸,任由他触碰自己脸上的胎记。那是他发掘出来的小怪物,小怪物认识他,只和他好。
  但这个挺舒服的陈双忍住不动,不舍得放弃。
  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啊?我也没有帮别人的经验。屈南开始靠近,呼吸声里已经有了愉悦,你们以前也这样弄么?
  他明知道不该问,还是想要问。要是陈双现在点一下头,姓顾的接下来这两年都别想好好过。
  好在陈双摇了摇头,他抬起脸,和屈南的鼻尖贴住,屈南的大拇指就压在他的胎记上,像是自己的手压在他身上。没人说这样不对啊,直男也可以互相帮助。你想不想?
  屈南没回答出来,陈双昂起下巴,咬在他嘴唇上。嘴唇又干燥又柔软,和周围的冷漠格格不入。
  就咱俩,我不告诉别人。陈双小声地说,反正自己也不会什么套路,直接来吧,先掰弯了再说,他眼里闪烁了一瞬犹豫,但马上就不犹豫了,自己和屈南错过了一整年,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他们早就该在一起了,这才是自己的初恋。
  好,那你教我。屈南身体里的最后防线断掉了,断的声音很大,他自己都听到了声音。藏了很久的快乐忽然冲出来,冲进了身体里,煽动起做了坏事的兴奋,让他狠狠地亲住了陈双。他们一起倒下了,侧躺在旧床板上,手指交缠,舌头纠缠,唇齿间连呼吸都变了调,亲密无间。
  手已经探入屈南的运动裤里,很大,那东西很大,沉甸甸的。而且在自己刚刚触碰的瞬间就开始硬了。现在珞在他手里,陈双上面动舌头,底下动手,哪边也没耽误。
  为了方便下手,陈双还把一整条从裤子里抓了出来,顶端刚好卡在裤边的外沿,长度非常可观。陈双控制不住地偷看它,好大,真的好大,原本以为自己的尺寸就差不多了,没想到人外有人。
  嗯屈南舒服地出了一声,手往后去,紧紧地掐住了陈双的屁股。他的屁股确实很翘,是自己见过的男生里最翘的,仅仅凭借着背影,就能识别一排男生里哪个是陈双。
  怎么会这么翘?屈南咬住陈双的上嘴唇,都开始担心他因为这个优势导致跳高失误,好不容易人翻过去了,屁股别再把杆子碰掉。
  陈双也硬了,而且硬得特快,比他在家里抱着泰迪熊搀的时候还快,嗖一下子就抬起头来,支在裤裆里,压着他难受,只能再把自己的捞出来。一只手一根,这是陈双从来不敢想的画面,淫荡到极点了,可是自己控制不住。
  身体舒服,大脑里发空。
  舌头被吸吮进一个真空,屈南有这么大力气?能把自己吸到失去知觉,只剩下手里快速地撸动。他嗯嗯想要叫唤,但是不敢,但是马上想到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就算喊破了喉咙,也只有他养的植物能听见。
  欢愉的声音终于放出了嗓子,陈双啊了两声之后就咬住了屈南的衣领,耳边是屈南压抑的重重的快喘声。
  手底下也没犹豫,他几乎用上了打飞机的所有诀窍,生怕这一次机会错过,必须要让直男爽到。一只手扶着屈南硬邦邦的腰,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下身,连自己都顾不上了,飞快地给他打。
  打出一点前液来,就润滑许多。
  屈南也愣住了,有那么两秒,疯狂的欲望从他眼角里冲出来,促使他想要朝陈双的身体全面压下去。他几乎要把陈双的内裤拽下去了,内裤就挂在光溜溜的屁股上,支着一根得不到安抚的阴茎。
  手掌再一次掐住了圆润的屁股,掐面团似的,和隔着布料的手感很不一样。很滑,屈南一上来就使劲儿掐住,陈双抖了两下,把大腿搭在了他的小腿上。
  是不是很舒服?我没骗你吧?陈双胡乱地说,胡乱地搀起来,底下爽得不得了,大家都是男生,都知道怎么更好受。屈南都没怎么大起大落地动,就把他的整根杵在掌心里,揉着他的龟头。
  酸意,好酸,想射!陈双夹紧屁股,酸得他冒眼泪。手腕重重地抖着,自己掌心里也是湿的一片。
  互相帮助,这真成了互相帮助。屈南一句话都不说,像是被自己的大胆出格举动吓傻,两个人的脸都红得没法看,不能要,却不敢错开眼神,不是盯着对方的脸,就是盯底下,看着被对方抓在手里的下身。
  两根阴茎都已经高高举起来了,龟头吐着一丝前液,发亮,在对方的虎口里钻来钻去。
  自己疯了吧?屈南终于快乐了,反正自己已经疯得差不多了,不如再和这个世界多要一些,从小到大自己都没要过什么,现在就和清醒的世界要这个人。他好快乐啊,他撬了一个喜欢的人,早知道会这么快乐,在他们没分手之前就可以动手了。
  陈双伸着舌头,一条口水拉出的银丝荡在他们的嘴之间,他好快乐。
  他们谁都不敢说话,可是空旷的大厂房放大了他们的呼吸声,不断有专属于雄性生物的气味往他们鼻孔里面钻。直到一声手机铃声,吓得陈双一抬头,缺氧的小鱼一样张开嘴,不敢直视屈南的双眼了,看向了枕边的电话。
  来电人是四水。
  等、等下,我接一下。陈双不得不接,可是当他腾出一只手的时候,屈南也腾出一只手来,先一步拿起手机。
  我帮你接。并且屈南点开了通话键。
  陈双终于恢复了一点儿理智,下意识地吞咽几次口水,身上全是柠檬止汗剂的气味,还有其他的气味,两种强势的味道压过了他的香水。
  他眼神飘忽了几秒,来不及反应,电话已经放到自己的耳边,喂了几声之后,陈双才说出话:四水,哥在
  一下子,有动作打断了他。
  陈双皱了皱眉,手松不开。哥在训练呢,你别着急。等等下午放学,哥就去接你,好吗?
  哥。陆水正在楼梯上坐着,这时候正是上课的时间,他又跑了出来。
  哥在陈双又一次被打断,屈南却拿着手机看着他笑,他们两个对视,脸颊再一次变得滚烫,那只放在自己耳边的手,还在不断摩挲着自己的耳垂。
  哥现在在跳远,在训练,所以陈双咬紧牙关,吞吞吐吐,所以现在先不和你聊。你不要害怕,哥今天
  屈南手里一紧。
  陈双的眼睛立刻闭起来,睫毛不停乱动。哥今天一定陪你吃晚饭。先挂了,一会儿教练要骂人
  电话说到这里,陈双迫不及待地结束了通话。屈南歪着头,像是做错什么一样,嘴角翘得特别好看:对不起,我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我只想帮你接一下,怕陆水担心你。
  陈双快要呼吸不了,脑袋里全是屈南的声音,随后将脸贴到了屈南的喉咙上,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
  所有的喊叫声,全部植物听了个一清二楚。
  解决完毕之后,陈双躺在他的旧床上,看着屈南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两个人一起洗了手。
  好吧,这下真的成葫芦娃了,也不知道屈南的感觉怎么样?但是一想到刚才陈双觉得屈南挺爽的,自己技术不错。
  你放心,我不告诉别人。陈双怕他尴尬,率先说话,你要不要和我躺一会儿,然后咱们一起去接四水?
  屈南还没从刚才的余温里缓过来,但是必须装作无事。他还想再做点儿什么,可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离真正的失控很近很近。
  好啊。于是屈南抽出床下的铁盒,让自己的精神别那么集中,现在他真的很感谢顾文宁对陈双不在意,所以陈双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那里面有我养在瓶子里的苔藓。陈双指着铁盒,也试图装作无事,就好像葫芦娃是非常正常的事,每个直男都会给自己的好哥们儿来一管儿,我有时候会拿回家,还有你给我的钥匙串海藻我也养着呢。
  你好厉害啊,我都不懂怎么养这些。屈南也躺下来了,呼吸开始平稳,他拿起那个老旧的磁带机,放进一盘没见过的磁带,按下了开始键,才发现这东西竟然可以运作。
  这盘磁带我可喜欢了,找了好久。陈双率先戴好一只耳机,再把另外一只递给了屈南,你听听。
  屈南观察了那个耳机几秒,小心地塞进右耳里。耳机和磁带机是配套的,也很旧了,噪音很大,但是不影响听歌曲。
  喜欢看你紧紧皱眉,叫我胆小鬼,你的表情大过于朋友的暧昧。寂寞的称谓,甜蜜的责备,有独一无二,专属的特别
  没听过这首歌,但是不妨碍屈南觉得好听。两个人休息似的平躺好,谁也没再说话,只是心跳仿佛被耳机线连在一起了,对方都听得见。
  可能是因为音乐太好听,也可能因为最近的训练太累,陈双和屈南最后都睡着了,醒来之后两个人面对着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吧。最后又是陈双先说,打破僵局第一名,去接我弟。
  嗯。屈南跟着坐了起来,刚刚那几个小时,他快乐得简直不想走了。
  接到四水之后,陈双和屈南两个人陪着他一起吃了晚饭,并且定好周末一起陪他训练。葫芦娃这事就算默契,谁也没说,但是陈双却做梦梦到了,梦里更刺激。
  终于到了周六,陈双一早带着弟弟出门,赶往游泳馆,却在游泳馆的门口看到了两个人,昌哥又来了。
  昌哥好。陈双带弟弟跑过去,你怎么也来了?
  本来约了俞雅的,但是她临时又被叫走了,我能怎么办?当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真难。陶文昌无奈地笑笑,反正也起来了,就跟着一起来了,怎么,不欢迎?
  没有啊,欢迎。陈双说,又看了屈南一眼。
  屈南脸一红地低下了头。
  他脸一红,陈双的脸也跟着红。
  陶文昌正在看手机,忽然觉得背后过来一个人,一回头,陆水乖乖地站在后面,像是和自己关系很好。
  怎么了?陶文昌问,不会吧不会吧,自己真要带孩子了?可是他一看过去,只见自己徒弟和大缺德两个人脸色红透,眼神还不断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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