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撕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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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松平公墨镜下,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
  “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佐佐木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见回组队士关上大门,“总之,将军大人刚刚下达的命令,这座城还处于戒严时期,大家就请回吧。”
  十四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在看到松平公那沉默的样子后,最终还是闭上了闭嘴,别过脸轻啐了一口。
  “切!”
  吱——呀——咚!
  门被缓缓地关上,不过在门被关上的最后一刻,银时、新八唧、总悟、十四、近藤以及松平公透过门缝瞥到了江户城内那被野兽撕咬过的痕迹。
  虽然只有那么刚好露出的一角,但是还是被几人发现了,血与残肢的河流,隐约间几人还看见了似乎有一艘飞船的残骸露了出来……
  门关上的一瞬间,新八唧再也没忍住,弯下腰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就吐了起来。
  看着新八唧的这幅模样,银时随意地出声提醒道:“新八唧,要坦白可以去忏悔室,这里可不是你该吐苦水的地方。”
  “但是,银桑…”新八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抬起头来,脸上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刚刚那个…那个……难道说都是江成桑干的吗?”
  “谁知道呢…”随意地答了一句后,银时很是自然地转过身率先一步向着江成离去的方向缓缓起步,“不过,就我认识的家伙里,如果说真的有人能做到那种事情的话,那也就只有他了……”
  看着银时的背影,新八唧愣神了片刻后才向着真选组众人躬了躬身,打过招呼后连忙地向着银时追去。
  这时,想到了刚刚瞥到的那副场景一角的总悟喃喃地开口道:“如果野兽有等级的话,老板他…毫无疑问是最顶级的那种。撕咬过的痕迹简直……”
  “……堪比天灾。”虽然不情愿,十四还是接过了总悟的话,缓缓地吐出了这四字。
  “嘛,总之已经没事了,”松平公回过头来语气随意地说,“我要回去微笑酒吧了,大家今天也一起来放松一下吧。”
  近藤瞬间便吐槽了:“大叔!现在怎么看都不是去那种地方的时候吧!应该想办法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还有收集各种情报才对吧!”
  “听好了,浑小子们,”松平公墨镜下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凝重,“今后……可能再也没有能让你们放松的机会了。今天…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听出一丝丝不对劲的十四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就像现在…”总悟从怀里掏出火箭筒没有丝毫犹豫地冲着十四拨动了扳机,“土方桑要是死了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在放松了。”
  轰!!
  下意识做出下腰姿势的十四堪堪躲过了飞向自己的炮弹,而后起身握着拳头白着眼愤愤地嚷道:“不用这么给我示范了这个抖s笨蛋!很危险了!命中的话真的会死了!”
  “放心吧,土方,在你死后我会顶上副长的位置完成你的遗愿的。”
  “你想得美啊啊啊!!!”
  ……
  晚上,如同白天定定说过的话一样,今天的月亮确实是满月。
  站在房间窗口的江成,眯起的眼睛总是带着那么一丝淡淡的说不出是何意味的笑意。
  江成的门外,倚靠着墙站着的月咏单手环胸,另只手轻捏着烟杆,正在吞云吐雾。
  “月月,可以麻烦帮我斟杯酒吗?”
  房间里传出了江成轻轻的呼喊声……
  ……
  看着手中小酒杯里宛如水一样清澈透亮的酒,江成轻轻地扬了扬嘴角。
  一旁,倚在窗前仰着脸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的月咏,淡淡地出声道:“今天还真是一个人瞒着大家做了不少事情呢。”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的江成,将酒杯轻轻地放在了窗台上,随意地答了一句:“是吗?只是买完游戏后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笔陈年旧账,顺路讨下债而已。”
  “只是这样吗?”月咏一边向着酒杯倒酒,同时语气平淡地接着问,“不是两笔债务吗?”
  “不,就是一笔而已。”江成轻笑着答道,不过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捏着下巴露出一脸的戏谑,“月月,莫非…你去调查过我以前的事情了吗?”
  月咏抬眼随意地瞥了一眼江成,眼睛里露出几分不屑的意味,别过脸不屑道:“谁会对你的那种无聊的过去感兴趣啊。”
  “那就好。”答了一句后,江成端起了窗台上盛满酒的酒杯并送到了嘴边。
  不过就在酒即将被倒入口中时,江成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微笑着接着说:“对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一句吧,可别擅自为了我的过去什么的擅自接触什么危险的家伙哦。尤其是那位……曾经来访过吉原的客人。他可是…非常危险的家伙。”
  “谁?”月咏不解。
  看着月咏的这幅反应,江成才将酒送入了口中,在将酒顺入喉咙后,才随意地答了一句:“谁知道呢……”
  月咏缓缓地吐出了四个人名:“坂本银时、桂小太郎、坂本辰马、高杉晋助…”
  闻声,江成轻笑着摇了摇头,在将酒杯放下的同时再次仰起脸来看向了天上的那轮圆月。
  “看来,最近几天都会是圆月呢。”
  江成轻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大概吧,”月咏仰着脸轻声地应道,“可能是天也想补偿某位等待了已经太久太久的女人也说不定。”
  “可能是吧…”
  或许,现在这个时刻,在吉原的某个偏僻角落里。
  一位上了年纪的只剩一条胳膊的老头子与一位已经年老色衰腰杆再也没办法挺直的老太婆就如同江成与月咏两人一般,倚在某个窗口或者倚在某颗树下,静静地仰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相对无言,
  却胜过千言万语。
  ……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月咏所说过的天的补偿——那轮圆月终究还是缺了一角……
  站在窗口的江成,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充斥着游女与客人的欢闹声的大街上,那位用着仅剩的那只手臂抱着一个小小木盒,脸上似乎就只剩下了柔情的,向着吉原大门口一步步缓缓走去的六转舞藏。
  不知何时到来的日轮眯眼笑着说:“铃兰太夫终于跟那位许下约定的男人一起离开了呢。”
  “赎身费呢?”江成头也不回地问,“毕竟也是花魁呢,少于两亿的话我可不干哦。”
  “呀!不好!”日轮掩面故作惊讶道,“我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要追上去吗?”
  “算了吧,搞不好是私奔呢。”倚在门口的月咏淡淡地出声道,“这样的游女就算抓回来应该也不会把心思放到工作上了。”
  听罢,江成轻声地感慨了道:“那可真是让人遗憾呢,那位花魁斟的酒,我也就只喝过那么一杯而已。现在还真是让人有些羡慕啊,那位带着花魁私奔的男人……”
  “江成桑今天也想来一杯吗?”日轮微笑着问。
  “不,不用了。”江成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再次抬头看向了天上那轮缺了一块的月亮,“今天的月亮不是圆月呢……”
  “是吗?”答了一句后,日轮话锋一转,接着说:“听说…今天的江户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呢,前任将军定定大人因病去世,现在除了吉原这个独立花街,江户其余的营业场所都被勒令停止营业了呢。”
  “怪不得今天的客人出乎意外的多,就是希望不要见到一些奇怪的家伙。”
  “奇怪的家伙是谁?”
  “就像是自顾自地来到别人房间里,心安理得地吃着别人桌子上零食的白痴外甥什么的。”
  说着,江成回过头瞥向了盘坐在桌子前的神威。
  “对吧?大雄?”
  “就只是正好路过而已了,”神威舔了舔自己沾有饼干屑的手指,眯着眼睛露出一脸的乖巧,“然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缩在家里脱离了社会变成了尼特一族的舅舅什么的,所以就稍微来看一眼而已。”
  看着房间里的神威,月咏的瞳孔微微一缩,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紧接着便推着日轮缓步地离开了江成的房间。
  不过临出门的最后一刻,月咏还是回过头瞥了一眼江成,在看到江成那始终一脸的随意之后才最终踏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拉门。
  “是吗?”江成随意地答了一句,“我还以为是替某个现在正疑惑的家伙来这里的呢。”
  “哈哈,小舅舅还真是会说笑呢。”
  “算了,告诉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成再次回过身看向了窗外,轻声地接着说:“被谁利用、又利用了谁,我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吗?”神威眯眼笑着问,“从目前的信息来看,造成现在这跟战国时代一样的混乱局面的幕后黑手就只指向三个人呢。一个是小舅舅,一个是天道众,还有一个就是那位现在还在城里的将军大人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而且小舅舅还跟将军大人有过直接接触……”
  “不知道。”
  ……
  另一边,江户城中的某座高楼屋顶,胧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江户城的城内监牢。
  “你来晚了一步呢,胧。”
  听到身后的信女的声音,胧语气平淡地开口道:“看来你是认真的啊,骸。不,现在应该叫做今井信女吗?曾经为天效力,小小年纪便位列奈落三羽的你,偏偏要和那个男人…和松阳的弟子(高杉)向天挥刃吗?”
  “异三郎他说,想要奉陪他的狂妄,那么我也会奉陪到底。”
  “是吗?那么下次见面时,我们之间将有一羽掉落。”
  “那你呢?”信抬眼瞥向胧,“你又在奉陪谁的狂妄?这次的事件确实有那个男人(高杉)与异三郎的策划,但是…结果却是所有人都被摆了一道。将军大人前一段的政令真的能将定定那只老狐狸煽动到那种地步吗?”
  “什么意思?”胧听出了信女话里的话外音,微微侧脸瞥向信女。
  “这次的结果没有任何人是赢家才最让人诧异,”信女语气平淡地接着说,“定定的势力全部被除去,追随将军大人的那些志趣相投的家臣也被定定暗杀掉近半,一桥派要员事发当日被定定派去的暗卫和你的乌鸦们刺杀掉将近半数。你的近万只乌鸦也被那只野兽撕咬殆尽,现在看来没有谁是真正的赢家,或者说所有人都是输家。”
  “我只是遵循定定大人的命令行事,仅此而已。失败也只是因为他招惹到了一头更加可怕的野兽。”
  信女自顾自地接着说:“现在的幕府已经不单单是一桥派与茂茂派了。看到力量被削弱到这种程度的一桥派与将军,越来越多隐藏起来的从不出声表露态度的老狐狸们一只只的跳了出来,妄想与这两派分庭抗礼,争夺那个以前他们根本不敢觊觎的最高位置。就连一桥派系中也有势力较为大的人开始陆陆续续脱离一桥家,选择独立。江户…不,现在这种混乱的局面感觉已经倒退回了战国时代呢。这种结果不在那个男人(高杉)的计划之中……”
  “这样啊……到头来,连天也被愚弄了呢。”
  “真的是愚弄吗?”信女再度瞥向了胧,“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天道众都没有亲自下场,没有天道众示意的天子连一封圣旨都不敢随便下。最后,那就是最初的问题,是谁把定定煽动到如此地步的?”
  “不知道……”
  “那个男人(高杉)被某些人怀疑成了元凶,替那只正在下棋的手摆在了某些人的台面上。那只手究竟是谁?天道众、将军大人、那只亲自下场配合演出的野兽以及像是在配合那只野兽的你,谁与谁的配合、亦或是谁硬拉上了谁,可能性…太多了。”
  “你是说我跟那头野兽合作了吗?”胧转过身来,淡淡地瞥向信女。
  “只是有可能性而已。”信女回道,“当然了,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是所有可能性中最小的。如果是真的话,那就说明不仅是你,天道众的元老们至少有三分之一偏向了那只野兽。不过,能促使这种近乎不可能的可能性成功的条件,我暂时没有想到。嘛,不过应该就只是我想多了而已,因为在看到那个男人(江成)的时候,有好几个瞬间,我都看到了曾经的松阳……”
  说着,信女转身缓缓离去,并自顾自地接着说,“想要保护松阳留下东西之人(银时),想要破坏殆尽松阳留下东西之人(高杉),
  最后…跟两人那悲伤的眼睛都不同的,沿着松阳曾经走过的路,流浪了十年为自己开辟了某种别人无法探知的新的道路之人。”
  直到信女的身影消失不见,胧也没说一句话。
  ……
  清晨,江成睁开眼睛的同时脸上瞬间暴起青筋。
  “喂,说了很多遍了,我可没有这种爱好,又是被脚踩又是看你那脏兮兮的小裤裤什么的。宰了你哦——”
  “吼?”月咏移开自己的脚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成,冷冷地开口,“之前为吉原的游女们预备的工伤保险资金,少了十万元,能稍微给我解释一下吗?夜王大人……”
  听罢的一瞬间,江成翻身拿上自己的衣服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我去巡逻了!再见——!”
  “给我站住!你这人渣、废物、小偷、可恶尼特——!”
  (倾城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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