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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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潜伏在feb高层中的秘密情报员。处长言简意赅,代号叫螺蛳粉。
  姜霁北装作了然地点点头:找到他,然后呢?
  确定能源系统与防御系统中枢的坐标。短时间内是无法彻底勘探岛屿的,只有螺蛳粉掌握了岛屿的具体信息,找到他,我们才能进行炸岛计划的下步时间有限,之后的计划猪肚鸡会向你详细解释。
  猪肚鸡在之前的交流中也就只说到了这步,看来她留了手。
  姜霁北追问道:怎么找螺蛳粉?他有什么特征?猪肚鸡知道吗?
  处长的声音快速而冷静:螺蛳粉的身份属于行动处最高机密,为了防止他暴露,只有螺蛳粉能单方面联系我方研究员。
  螺蛳粉直没有出现。姜霁北毫不客气地指出。
  智脑另头安静了会儿:你现在能确保自己所在地的区域网络是绝对安全且没有被监控的吗?
  能。姜霁北很快回答,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能不能,但他相信池闲,对了,猪肚鸡曾跟我说,除了螺蛳粉,feb里还有其他的秘密情报员,但是已经叛变了。我想了解下他们的信息。
  对面的人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思考,但很快便回答:叛变者只有人,他的信息与螺蛳粉的信息文件已经打包发送给你。文件使用视线追踪技术,在你移开视线的时候,文件会自动销毁。
  姜霁北接到传输过来的加密文件,愣了会儿。
  这样的话文件就没有办法给猪肚鸡看了。
  我们现在无法与螺蛳粉取得联系,因此无法确认这位叛变情报员的具体情况。在接触到对方后,你和猪肚鸡需要自行判断对方的立场。
  对方说得挺委婉,话里含义有两层,层是如果螺蛳粉没有叛变,贸然告诉姜霁北他的具体信息,可能会造成螺蛳粉的暴露;另层是如果螺蛳粉叛变了,姜霁北和猪肚鸡需要自行与他周旋。
  外面传来池闲的敲门声。
  姜霁北快速看了眼盥洗室门口的方向。
  处长也听到了这个动静,简单地与姜霁北告别:平安归来。
  借你吉言。
  结束通话后,姜霁北打开文档,眼部识别系统的虹膜认证模块出现在投影上。
  确认过虹膜后,两个男人的图像左右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图像下面附带着几行简短的文字信息。
  左边的那张脸姜霁北很熟悉,这张脸的主人和他只有门之隔。
  右边的图像就很吓人了,张布满烧伤痕迹的男性面孔居于照片正中,伤痕底下全是淤积的黑斑,年纪看起来在五十岁左右。
  记住了文字信息与两人的面孔后,姜霁北沉默了会儿,移开了视线。
  就在他转移视线的时候,投影里的画面蓦地消失了。与此同时,智脑自动重启。
  姜霁北再度搜索文件,发现文件消失后,他尝试使用文件修复软件找回文件,但无济于事。
  要不是知道对方是行动处,他甚至觉得是黑客在投放病毒。
  姜霁北关掉全息投影,盯着镜面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
  他在回想刚才看到的信息。
  行动处给的文字信息非常简略,只交代了这两人都曾经是行动处的秘密情报员,年长的那个十几年前就在行动处了,而年轻的那个在七年前才加入的行动处。
  他们前后被安插到feb内部,向行动处传递信息。
  这两个人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曾接受过人造器官移植手术。
  结合猪肚鸡之前透露的信息,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位自愿成为人体试验品的螺蛳粉。
  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以及池闲的询问声:哥?
  来了。姜霁北回过神来,走到门口。
  刚拉开门,池闲的脸便出现在他眼前。
  你过来。姜霁北倚在门边,冲他招招手。
  嗯。池闲听话地在姜霁北面前站定。
  他比姜霁北要高,姿态像棵挺拔的松树,站在姜霁北面前时,落下来的影子能把姜霁北笼罩住。
  姜霁北微微抬着下巴,仔细地观察着池闲的脸。
  他的脸部状态很好,皮肤光滑,没有丝伤口,英俊的五官比起十几岁时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冷冽的眼神里似乎藏着重重心事。
  消失的这七年里,他都经历了什么呢?
  姜霁北盯着池闲蔚蓝色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伸出手,轻轻摸上了池闲的下巴。
  池闲没有躲。
  姜霁北的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肌肤,疤痕粗糙的触感立刻顺着指腹传来。
  下巴的疤痕是在的。
  他把手抽回来,转移到池闲的胸前,开始解他衬衫领口的扣子。
  哥。池闲下意识地想要按住姜霁北的手。
  别动。姜霁北冷冷地扬起调子。
  于是池闲的手顿在半空中,又乖乖地放下去。
  姜霁北解开了池闲所有的扣子,将他的衬衫扯了下来,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和缝合痕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姜霁北盯着池闲脖子上的那圈狰狞恐怖的针脚,眼神复杂。
  池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想躲。
  姜霁北却抢先步,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池闲的腰。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池闲被他抱住后,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姜霁北微微俯下身,侧过脸,把只耳朵贴到了池闲的胸口上。
  隔着温热的胸膛,池闲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传入他的耳中。
  姜霁北句话也没有说,就这么抱着池闲,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池闲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他犹豫了几秒,也抬手圈住了姜霁北。
  半晌,姜霁北松开池闲,直起身。
  他没有看池闲的眼睛,而是盯着池闲胸膛上的两道手术疤痕,伸出手,将掌心轻轻地贴上对方的心口。
  掌心传来池闲心脏跳动的起伏。
  这是他还活在人间的证据。
  姜霁北深吸口气,抬起头,和池闲对视。
  上次看到的时候就想问了。他轻轻开口,我的阿闲到底做了多少次开胸手术呢?换了多少次脏器呢?连脊椎都是金属的吗?
  池闲张了张嘴,却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姜霁北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心碎了。
  疼不疼?做手术的时候是不是差点死掉了?现在还有后遗症吗?姜霁北把问题个接个抛出来,语速很慢。
  池闲沉默几秒。
  他回避了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因为那些回答可能会让姜霁北的表情看起来更心碎:都过去了,我现在没有什么问题。
  姜霁北安静地看着池闲扣上扣子,突然问出句:这么做,值得吗?
  池闲手上的动作僵,随即调整好情绪,迅速把扣子扣好,答得意味不明: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完成,才能让切彻底结束。
  池闲不想回答,姜霁北便没有追问。
  他走到会客厅里坐下,拿起银制小叉,叉了块小糕点,却没有放入口中:接下来我们要谈些正事,k先生。
  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池闲办公桌上就传来了阵提示音。
  池闲走过去看了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姜霁北放下糕点。
  池闲在办公桌界面上操作了下,反问道:哥,你刚才有没有接收到什么文件?
  姜霁北突然就理解了池闲之前委屈唧唧地说哥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心情。
  但他又不想张口就诓池闲,于是只好露出了个我什么都不说的微笑。
  我的办公室,可能被划出了信号屏蔽系统的白名单。池闲没有多问,他走到姜霁北身边,坐了下来,之后与外部的通讯,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他明显知道姜霁北收到文件的事情:虽然这里没有被屏蔽信号,但还是会有常规的自动化数据监测。如果某片区域里传输的文件被监测到异常,信号屏蔽设备会判定那里遭到了外部攻击,暂时地把那片区域屏蔽。
  末了,池闲还安慰了姜霁北句:是保护性的屏蔽。
  姜霁北蹙起眉:般会屏蔽多久?
  大概个月。
  好个保护性屏蔽,个月,电影节还能再办轮。
  可喜可贺的是,他们还没有在你的房间里投放监控和监听设备,我们还可以谈些正事。姜霁北把话题引回来。
  池闲转过头,神色认真地看着他,仿佛不是在等他说正事,而是在听他说临别赠言。
  姜霁北直接撕破了他们之间的伪装:k先生,你知道螺蛳粉吗?
  池闲没有回答,他静静坐在沙发里,漫长的沉默开始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姜霁北双手交叉,自然地把手摆在膝盖上实际上,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
  这个问题就是场赌博,姜霁北等于把自己的半条命赌给了池闲。
  仿佛坐了有个世纪那么久,池闲终于开口了:我知道。
  他也不说自己是不是螺蛳粉,姜霁北甚至不能确认他说的螺蛳粉是正儿八经的食物还是代号。
  姜霁北又问:那你知道猪肚鸡吗?我说的,不是朱笃姬。
  池闲点点头:我知道,刘sod7788。
  姜霁北再问,这次要问的人他也不知道代号是什么了:feb是不是发生过火灾事故?是不是有个严重烧伤却活了下来的男人?大概五十岁。
  这次池闲没有立刻回答。
  他迟疑地看了姜霁北眼,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
  看来feb里确实有这号人。
  姜霁北咬咬牙,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你是不是螺蛳粉?
  反复经历了手术的身体,帮助姜霁北联系岛外人员的行为和上次在这里说过的对祖国忠贞不贰的话,还有姜霁北对他的了解。
  如果池闲不是螺蛳粉,这切都是他的伪装
  池闲回答的声音很轻:我是。
  姜霁北骤然松了口气,瞬间觉得天下太平。
  虽然池闲的句我是并不能完全证明他就是螺蛳粉,但他们之间的厚玻璃被打破了。
  玻璃碎裂时的动静震耳欲聋,但敞亮通透的感觉沁人心脾,就好像两人终于呼吸到了同片空气。
  姜霁北露出个释然的微笑,静静地等着池闲解释,充满耐心的目光如上次见面时那般多情。
  他亲手养大的阿闲,在这没有见面的七年里,独立地长成了个坚韧的、百折不挠的、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人。
  我没有联系猪肚鸡,是因为我也需要观察她。池闲第句话解释的是关于猪肚鸡的事情。
  第二句话解释的是姜霁北看到的那个满脸烧伤痕迹的男人:你说的烧伤的人,是我的义父,他叫阮杜兰。
  好家伙,怎么还多出个爹来。
  姜霁北回想着文件里看到的两张照片,人是义子人是义父,个是卧底个是叛徒,交错的关系相互对撞,两个人之间那叫个父慈子孝。
  见姜霁北陷入深思,池闲刚想张口,就被他噤声的手势堵了回去。
  姜霁北抬眼看他:你是不是螺蛳粉,你得自己来证明。现在第四场电影已经结束了,我不知道六场电影结束之后会发生什么,但如果你再不联系猪肚鸡,多半就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用严肃的眼神直视着池闲,再次开口:岛上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你去联系猪肚鸡,送她出岛,并告诉她所有需要传达回行动处的信息阿闲,你能做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  隐瞒的结束意味着爱情的开始。
  第76章 先接个吻
  能。池闲言简意赅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一阵沉默。
  姜霁北忽然想起少年时期的池闲第一次玩跑酷的时候, 他站在布满电子广告屏的高楼边,意气风发地告诉自己我什么都做得到。
  完成这番宣言后,在姜霁北的注视下, 池闲完成了一次惊险刺激的极限挑战。
  顶楼的风肆意地吹拂着少年的发丝与衣摆, 那时的池闲仿佛在发光。
  长大后的池闲变得内敛沉稳了许多,他学会了收起自己的锋芒。
  怎么了?见对方表情发愣,池闲问。
  没什么, 姜霁北回过神来, 冲他笑了笑, 就是突然想起
  说到这里, 他忽然靠近池闲,温热的气息骤然逼近对方。
  我们一直没有分手吧?姜霁北用双臂圈住池闲的脖子, 眯了眯眼睛, 笑得暧昧,十六七岁的阿闲可是纯情得很呢, 我们都没有睡过。
  然后, 恶作剧的人成功地看到,红晕从池闲的耳根一直往下延伸到了脖子。
  那就先来接个吻吧。姜霁北把池闲的脖子搂紧了些,微微抬起下颌,示意池闲来吻自己。
  池闲怎么可能有拒绝的理由?他头低得很干脆。
  一番久别重逢的热吻后,姜霁北推了推池闲, 示意可以结束了。
  池闲抽离得恋恋不舍,结束前还凑上去吻了吻姜霁北的嘴角。
  你还挺会。姜霁北抬手擦了擦湿润的唇角,笑着打趣。
  天赋异禀吧。池闲面不改色,一手圈着他,另一只手帮他把接吻时被弄乱的金棕色发丝拨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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