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沉痛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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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第四任掌门以后摘仙阁就开始没落,如今摘仙阁的名号更是鲜有人知。
  林方在外面等待良久,见白心先走了出来,林方恭敬地低下头,低声问好,“白心掌门。”
  聂星河跟在白心后面,林方在聂星河出来以后,轻轻把门关上,从衣服里掏出一把生锈的铜制钥匙,小心翼翼地把门锁锁上。
  “星河师兄,好久不见。”林方看上去比半年前要成熟很多,半年前还是个病秧子的形象,如今已经变得和聂星河一般高,身材魁梧,让人觉得非常可靠。
  “还叫我师兄貌似不太合适吧?”摘仙阁的规矩,离开了摘仙阁以后便不再是摘仙阁的人,也没必要用师兄弟相称。
  林方歪脖子看着远去的白心,轻声说道:“不是师兄你教我的嘛,摘仙阁那么多禁忌,上千条不带一个重复的,偶尔不记得也很正常。”
  “你现在可是摘仙阁的大师兄,要做好榜样。”聂星河说道。
  “像葛玉师兄那样?我可做不到。”林方苦笑道:“更何况也没有哪个师弟像你当初那样,三天两头就犯禁忌。”
  “有本事放我出去!看我不把你们的头给拧下来!”
  堆放杂物的房间传来了怒吼声。
  林方犯难地挠挠头,一脸幽怨地说道:“镣花会这个组织还真是闻所未闻呢,白心掌门说要把他们都送到铁石森林的罪城那里,唉~我才刚从那边回来,不过说真的铁石森林是真的很恐怖啊,到处都听的见惨绝人寰的叫声,就像人间地狱一样。”
  聂星河心情复杂,风轻语和风惜易对白心来说,应该是像亲人一样的存在,白心此刻的内心一定是非常悲痛的。
  年和风轻语相见,风轻语手上铐着特制的手铐,手铐是用天楼铁打造而成,可以封禁脉门,令人无法使用脉气。
  “你竟然还活着啊。”风轻语淡然一笑,笑意如浓雾中的灯火让人捉摸不透。
  “轻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年的眸中,只有不解和哀怜,对风轻语的恨在五年时光中已经消磨殆尽。
  “呵。”风轻语看着年,黑亮的眼睛中没有丝毫的迷茫,“我只是为了杀一个人罢了,那个人根本不配活着,为此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为什么当初你没有杀了我?”
  “只不过是一念之差罢了,如果我能预知到今天的事情,我当初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风轻语继而冷笑一声,问道:“所以你要像以前那样,把我们送到罪城吗?”
  罪城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年不再言语,转过身,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风轻语低下头,脸上的顿时戾气荡然无存,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就当是报答我五年前留了你一条命?”
  年停下脚步,风轻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帮我杀一个人,铁骑镖局的董明,只要他死了,我这辈子也就死而无憾了。”
  “他杀了我所有的亲人,毁了我的一切,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杀了那个人渣!”风轻语突然仰起头笑了起来,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般滑落,笑声听起来悲痛欲绝。
  “为了复仇,就不惜一切代价吗?你现在做的,和那个人渣又有什么区别?他毁了你的一切,你就要毁了别人的一切去报仇吗?”年无法克制内心的怒火。
  “年……你无法理解我吧?还记得五年前我给你讲的故事吗?那个十岁的女孩……”
  “我记得,她生活在深山里,每天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后来有一天她遇见了一个让她茶饭不思的男孩,女孩深爱着他,男孩每天跟着大人们去森林里打猎,女孩就在他们的归途上等待,日日如此,后来男孩也爱上了女孩,两人立下誓约会永远在一起。”年的语气冷静下来,那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影片一样在年的脑海中放映。
  风轻语看着年的背影,嘴巴微张着,她也许是没有想到年竟然还记得当初那个她随口而谈的故事,而且还记得这么清楚。
  “故事的结局,是那个男孩被灵兽吃掉了,故事中的女孩就是我自己,我和你说过那个男孩很像你,那是真的,只是故事的结局却不是那样。”风轻语眼角泛红,脸颊上有好几道泪痕。
  风轻语啜泣着,继续说道:“那天,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来了一支马车队,出去狩猎的男孩和大人们领着他们回村,当时天色已晚,他们乞求借宿一晚,我们答应了,但是那个晚上,我永远也忘不掉,有时候做梦都会听见他们的惨叫声,就像是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他们杀了我的父亲,奸辱了我的母亲和姐姐……他们不是人……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人的样子,他就像恶魔一样,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施暴,他甚至还在笑……”风轻语咬着牙,已经泣不成声。
  年回过身,轻轻地抱着风轻语,风轻语的瞳孔慢慢睁大,又缓缓缩紧,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转瞬即逝,风轻语靠在年的怀中,低喃道:“他为了保护我,也被杀了。那晚我想杀了你,但我怎么也下不了手,你和他真的很像,只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只能答应你一定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年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本想着等一切都结束了就去找你,就算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我想在你那里我也能得到最后的救赎吧……命运对我还真是残忍啊。”风轻语苦笑道,眼泪流进了风轻语嘴中,风轻语还以为再也不会尝到这种苦咸的味道了。
  “但是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风轻语的声音又在年的脑海中响起,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神冷狠地看着前方。
  “年大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伤没事吧?”聂星河正想去看看年的情况,没想到年已经醒来了。
  年慌乱地眨了眨眼睛,没有让聂星河看出他的窘态,“我没事了,伤口凉凉的,竟然也不痛了,还真是神奇,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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