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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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径走廊时,隐约似乎听到了撞击声,还伴随着模模糊糊的“救命”、“饶了我”、“再也不敢了”,这几个字眼姜千遇今天可听了不下三遍。
  就在她让落落扶着自己走到唯一一扇紧闭房门的病房前,细长的手指即将碰到把手的那一刻,熟悉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嗯?你把人给看丢了?!”
  她瞬间忘了自己要干嘛,匆匆转身往电梯口走,熟悉的房间空无一人,小胖内疚地站在门口。
  “不是,你怎么搞的?眼睛放脸上就是当摆设用的?我让你看个人你也能看丢?”
  “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憋不住上个厕所,谁知道我回来,他人就不见了。”
  落落往里面探了一眼,道:“姜投,你别着急,要不你先去找医生擦药,我跟小胖再在医院找找,那么大一个活人,总不会凭空消失。”
  小胖点点头,姜千遇烦躁地垂头揉了揉太阳穴:“也只能这样了,赶紧去。”
  走廊的病房里。
  满室狼藉,地上七零八散伤痕累累躺满了人,他们全都惊恐地望着最中间长身玉立宛若贵公子的俊美男人,在他过来时颤颤栗栗地往后爬。
  他驻足门前,狭眸微眯,意味深长地望着姜千遇刚刚离去的方向。
  而在他足下,蜿蜒的鲜血从方哥被手术刀贯穿的手腕中淌下,恍若无间地狱盛开的罪恶之花,诡谲而又旖旎。
  翌日,操场上。
  “姜投,你还愣着干什么,接球啊!”
  “啊?”姜千遇大梦初醒般一个激灵抬头,垒球在高空中急速运动朝她面门俯冲,她下意识挥棒打了出去。
  只听见“咚”的闷响声,垒球砸到了赛道上的其他学生。
  姜千遇心里暗骂一声,迈开腿疾驰过去:“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诶,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万恶:当时她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我全防出去了啊。传统功夫,以点到为止,她突然袭击,我大e了啊,没有闪!年轻人不讲武德,我劝这位年轻人,耗子喂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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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下本豪门追妻火葬场,喜欢点专栏可收藏呀!
  《这破镜,不圆也罢!》
  一句话:真香。
  【文案】:
  闻桑榆是席泽琛豢养的金丝雀,乖巧听话,百依百顺,尽职尽责做着一个花瓶。
  采访询问席泽琛感情状况时,他薄唇微启:“单身。”
  闻桑榆在此刻陡然变成了笑话。
  众人都觉得闻桑榆离不开席泽琛,却没想到某天闻桑榆突然消失,人间蒸发。
  疯的,却是席泽琛。
  *
  三月后,当红小花闻桑榆凭借精湛的演技一炮而红,有记者扒到往事,问她和席泽琛的关系。
  闻桑榆语气淡漠:“不熟。”
  采访结束,还没刚回到后台打开灯,黑暗中陡然探出骨节分明的大掌擒住她的纤腰,狂风骤雨般的热吻不容置喙落在她身上。
  闻桑榆只能被迫无力地扬起头颅承受。
  窗外“轰隆”划过一道闪电,将男人眸底的暴戾恣睢一并映了出来,他咬牙切齿:
  “不熟?你会跟一个不熟的男人牵手,会跟一个不熟的男人接吻,还会跟一个不熟的男人睡觉?嗯?”
  “闹够了吗?”她面无表情地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滚吧。”
  倔强美艳金丝雀x阴郁偏执掌权人
  第3章
  “姜投!”落落从后背出其不意拍了下姜千遇肩膀,趁她扭头时迅速坐她旁边,“想什么呢,喊你那么久也不说话,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想857!”
  “什么857?我妈把我这个月零花钱停了,说什么第一次月考要是考不到前三百,下个月的零花钱也一并没了,我偶像克肖下个月可是要来国内比赛!我本来还准备买票去看他,这下好了,全凉了。”姜千遇抬手捏了捏眉心,结果又不小心扯到脸上的伤口,瞬间疼得张牙舞爪。
  那天和万恶打那一架虽然赢了,她也伤筋动骨鼻青眼紫,当晚就被她妈慷慨激昂狗血淋头不带喘一口气地连批了三个小时,堪比如来念经——然后给停了零花钱。
  “857就是那天英雄救美的男人,他医药费一共花了857,人家做好事又不留名,我只能叫他857咯。”落落浮夸地朝她挤眉弄眼,胳膊促狭地碰了下她:“那是一个月黑风高风雨交加的恶战中,只听见“砰”的一声,857从天而降,想也不想地扑到你身上为你挡砖,那场景……简直杰克苏本苏!试问哪个少女能不小鹿乱撞呢?”
  “你可拉倒吧,你那小鹿见个人就撞,见个人就撞,怎么还没撞死?”姜千遇翻了个白眼,手握成拳支着下巴,无聊地环顾操场,“他怎么就一声不吭走了呢,你们后来再找也没找到?”
  落落摇了摇头:“姜投你这么在意他,难不成也看上他了?好家伙,我们姜投都春心萌动了,离我有姐夫还远吗?嗯?”
  “我最讨厌欠谁人情,这两天你们继续去医院蹲点,我就不信他还不去换药了。”
  队里其他人路过听了一耳朵,好奇地重重围过来:“说什么呢?什么春心萌动啊?姜投有喜欢的人了?”
  “说说嘛说说嘛。”
  “不信谣不传谣,都训练去,一会教练出来看到我们偷懒又得挨罚了。”姜千遇一马当先拿起鞋边的球棒走到操场中间,众人唉声叹气唏嘘她没劲,却也不得不齐齐跟着练球。
  “姜投,你还愣着干什么,接球啊!”
  “啊?”姜千遇大梦初醒般一个激灵抬头,垒球在高空中急速运动朝她面门俯冲,她下意识挥棒打了出去。
  只听见“咚”的闷响声,垒球砸到了赛道上的其他学生。
  姜千遇心里暗骂一声,迈开腿疾驰过去:“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诶,又是你?”
  她一抬头,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傅晏清余光扫了眼身后,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唯有那只小黑狗孤零零立在原地,瞪着黑黝黝的眼珠子无辜望着他。
  他薄唇微抿,身体有些僵硬。
  姜千遇还以为他是太疼了:“真的很抱歉,没想到居然会砸到人,你流血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只见他原本就受伤的胳膊再次被垒球打出一个半圆凹印,蛛网般的裂纹星罗云布般向四周延伸,点点血丝从洁白的内壁渗了出来。
  她伸手去牵傅晏清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避开。
  “又见面了。”他眉眼带笑。
  姜千遇:“……”
  他被打傻了?
  “姜姐,你跑、跑太快了,我跟不上。”落落气喘吁吁奔来,说曹操曹操到,“857?芜湖,好巧!”
  “现在不是说再见不再见的时候,你流这么多血,我赶紧带你去医护室。”
  两人并肩而行下了操场,落落弯下腰一把抱起地上的小黑狗:“小黑,你怎么跑这来了,咱们赶紧躲到草丛里去,可别被教导主任逮着了。”
  医务室阿姨一看他这胳膊就眉头紧锁,当机立断领着两人出校门去了医院。
  来给傅晏清包扎的还是那天那个男护,一见他胳膊上断裂的石膏:“又是你!你又受伤了?!”
  “废话少说!赶紧看看他伤口看看裂开了没有,给他包扎!”姜千遇脾气火爆地给他下命令。
  “哦哦。”男护不敢惹她,忙接过ct仔细诊断:“听说你这次是被球砸中的?伤口本来就没长好,这下好了,骨头轻微裂纹,也就是骨裂,伤口恶化,胳膊彻底不能用了。”
  “啊?”姜千遇拧紧了眉心,“不是,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他胳膊废了?”
  “不是,就是至少三四个月胳膊不能用,线也断开了,我现在要给他重新缝合。”
  “哦,没废就好,没废就好,没废一切都好说。”姜千遇拍着胸脯终于舒了一口气,话锋陡然一转:“那你不早说?!你同事没告诉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吗?!”
  男护被她吓得一个激灵,缩了缩脑袋抬手挡在自己嘴边,悄悄对身后的傅晏清吐槽:“你、你女朋友好凶,她平常在家也是这个样子吗?”
  “她不是我女朋友,还有,”傅晏清顿了顿,扬着笑:“你再不缝针我的胳膊可能就真废了。”
  男护连连道歉,将ct放下,准备好工具给他打麻药:“这次可能会稍微有点疼,你忍忍。”
  尖锐的细针在傅晏清皮肉间来回穿梭,撕裂的伤口被重新缝合,一阵一阵看得姜千遇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他却眼眸面不改色。
  “你不疼吗?疼就喊出来,我不会嘲笑你的。”姜千遇安慰他。
  傅晏清像是听到什么非常有意思的言论,似笑非笑地瞥向她:“自己叫有什么意思,我更喜欢听别人叫。”
  她微微一怔,胳膊上泛起一阵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忍俊不禁:“你不会真信了吧?”
  “怎么可能。”她摆摆手,“对于误伤你这件事,我再次道歉,我绝对对你负责。上次我回来后就听小胖说你走了,也没留下个联系方式什么的,我一直在找你,没想到今天就再见了,还是以……这种尴尬的方式。”
  “那天不是都包扎完了吗,我就走了,你不用这么念念不忘,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更何况我们还是同学。”傅晏清视线划过她身上的校服。
  这还不算严重?那什么才算严重?
  “不是,你平常都这么好说话的吗?”
  傅晏清:“?”
  “你因为我才受的伤,我带你包扎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这也太好说话了。”姜千遇一言难尽道。
  “谢谢。”傅晏清朝她微微颔首。
  姜千遇语塞:“……”
  他到底能不能听出来她压根不是在夸他啊喂!
  垒球砸到人毕竟不是小事,教练被惊动后急匆匆赶来医院,把姜千遇喊到门外。
  “怎么回事?人问题大吗?有没有伤到骨头?”教练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大腹便便的痕迹,他往病房里探了一眼,一开口就抛出三连问。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轻微骨裂。”
  “哦,骨裂啊,那没事了。”教练点点头,若无其事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砸到人呢?姜千遇,不应该啊,这种失误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她不仅在队伍里混得开,得益于异于常人的体育天赋和巧舌如簧,就连教练也常常被她哄得心花怒放,队里总是调侃教练偏心。
  但……长得好看还有实力又肯努力的学生,谁不喜欢呢?
  “确实是有点意外,可……”姜千遇道。
  “我就知道!”教练打断她的话,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了,一个半月后来拆石膏和线,这中间还得记得忌口。”男护收起工具摘下血手套,嘱咐道。
  教练一听知道里面快出来了,立刻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开始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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