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真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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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的往事就在眼前,当所有的真相被揭开,命运几何?藏在暗处执棋的人,会受惩罚吗?如果他是高位上坐着的人,该如何将他拉下神坛呢!
  贺亦落静静的聆听着过往,她的爷爷是昔日的战衣候沈诚玉,她的父母是暗墨阁阁主沈惟清,阁主夫人楚之瑶!而无名大夫几人都是贺亦落奶奶唐贞儿的家仆!
  这唐家便是墨朝最大的世家!
  原来外外口中说的舅姥爷,竟是她的亲爷爷!娘亲与外外与她,并非是陌生人!她该唤娘亲为姑母!只是唯一遗憾的是这些人都不在人世了!
  无名大夫告诉她,临渊藏着一个人,所有的阴谋都是这个人指使的,引临渊与北楚开战,民不聊生,阻碍战衣候归朝,多次截路暗杀!使其重伤!对暗墨阁中人痛下杀手……
  也难怪外外没能等回自己的兄长沈诚玉,据贺亦落所知,那时正是先帝争皇位的关键时候,他娶了外外,必能得到战衣候的相助,所以没必要去刺杀!因此伤人的不是先帝,而是另有其人!
  贺亦落有些头绪,可那时她还没有出生,能知道什么呢?“老先生可知,与先帝一同争位的是哪几人!”
  无名大夫年长,所以这些东西他自然都知道,他负责暗墨阁里的情报所,这小老头,可称的上是天知地知,因为怕贺亦落不明白与先帝争位的这些人是谁,便又说了些贺亦落知晓的身份,“一共有二人,都是宗室里的老王爷,也就是安平王与临渊帝的父亲!”
  是这二人到是让贺亦落没有想到,只是这几位老王爷现今都不在人世了!一旁的平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不过一想到小姐只留下了她这一个丫鬟,平儿心中就自豪不已,看来她在小姐的心中份量很高!
  贺亦落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与自己有关的事情,于是她追问道:“你可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公主可曾想过,宗室那么多人,为何是临渊帝贺恒登上了帝位!”无名大夫若有所指的这么一问,似乎将这始作俑者的名头已经冠上了名字!
  这般说来临渊帝贺恒似乎有很大的嫌疑,如果临渊帝的父亲曾是皇位的有利竞争者之一,那么此人便有很大的嫌疑,阻止战衣候归朝……
  贺亦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是出奇的冷静,若是外外和娘亲还在就好了,她可以告诉她们,我们一直都是亲人!
  真正让贺亦落好奇的是她的伤,似真似假!“与临渊帝的恩怨,我自会处理,只是这伤老先生还欠我一个解释!”贺亦落从轮椅上站起来,走了几步,可把平儿吓坏了!
  无名大夫解释道:“临渊帝早就知道公主的真实身份,公主只有表现的没有威胁才安全!”
  这般一想也没错,可为什么不早告诉她,害她当了十几天的残废!
  一旁的九师傅知道自己的那一掌虽收了力,但也不知打伤公主了没,还是解释一下为好,九师傅看着贺亦落对其恭敬一拜,说道:“公主莫要怪我那日对您出手,我在名山寺潜伏了十年,便是为了查出临渊帝与名山寺的勾当!”
  九师傅眼中清明,全然没了方才的呆傻,贺亦落讶道:“你并非痴傻!”
  九师傅点头道:“是!”
  贺亦落突然发觉,自己身边的人她一点都不了解,所幸他们无恶意!
  “你在名山寺可有什么发现?”
  “名山寺只听从一人的号令,那人正是临渊帝!他很少出面,我装傻查了很多年,才查到他!他藏的很深,暗中只派忠国公李齐与我们书信往来,我因为痴傻,行踪不定,也无人怀疑!”
  “他利用名山寺做什么!”
  九师傅说道:“杀人敛财!杀的都是些不服临渊帝的人,或是城中的富商,临渊帝养暗卫需要大笔钱财!”许是怕贺亦落误会,九师傅又解释道:“不过公主放心,我从中装傻救了许多人,他们现在都是暗墨阁的人!”
  装傻的最高境界,九师傅早就领悟了!只有将自己完全代入人设,才能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
  ……
  无名大夫说她是暗墨阁唯一的继承人!可暗墨阁如今也不过就十几人罢了!用十几个人去颠覆一个皇权,谈何容易!
  似乎所有的过往都已经清晰,临渊帝这般道貌岸然的人,竞也坐上了高位!
  几人聊了许久,其实贺亦落并非受伤,只是无名大夫用了药的缘故,以假乱真罢了!
  无名大夫说,临渊帝知道她的身份,却没对她动手,不过就是为了暗墨阁的势力罢了!
  暗墨阁中都是些以一挡百的各个高手,哪个帝王见了不眼红,既然得不到,那便毁了吧!
  临渊帝贺恒的皇位是弑君得来的,外外知道真相后,他便除之而后快,至于娘亲,他是利用也是喜欢,可得不到,便毁了,却还不忘树立着痴情的模样,给了贺亦落公主的身份!让世人误以为这帝王有情!
  贺亦落不稀罕这个身份,所以公主府亲近之人,只唤她小姐,从不唤她公主!至于叶国公终究是太懦弱了些,惧怕皇权,舍了心爱之人!
  所有的真相皆浮出水面,可贺亦落却不觉得欣喜,只因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瞿大娘说,阁主夫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可为了震慑那个与临渊帝里应外合的人,她便说夫人还活着,只是躲了起来!
  临渊帝贺恒忌惮暗墨阁,怕阁中的人知道他与他父亲做过的事,便联合墨朝一些忌惮暗墨阁的人,派了大半个江湖的杀手去呢?
  瞿大娘还说,娘亲死时,都护着她!也因为将她保护的很好,瞿大娘才能将尚在襁褓中的贺亦落抱走!放在叶国公府外,是因为知晓贺烟善良的性子,太妃若瞧见贺亦落的模样,大致也能猜到她的身份!
  瞿大娘猜的没错,外外与娘亲待她很好!只是遗憾的是那素位谋面的亲人,再也无相见之日了!
  她初时唤叶亦落,那时娘亲刚失去真正的孩子,又得应付叶国公与临渊帝的戏码,这两人将孩子换来换去,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只有一个孩子,这孩子有两个名字,却还是未能躲过迫害!
  若是先帝能活着,外外便依旧是临渊的皇后,娘亲依旧是临渊的长公主,可是那弑君的人上位后,她们便什么都没了!
  先帝若没留下那道旨意:长公主子嗣可继帝位,临渊帝或许就不会打那孩子的主意!贺烟费劲心思也未能护住孩子,本以为假死可脱身的,她白白装了十月怀胎,也未能护住!
  阴谋的是临渊帝用自己的孩子,换走娘亲的孩子,若有人说到先帝的旨意,他大可大方承认,总归也是自己的孩子,谁会知道孩子他已经换了呢?
  几人谈了很久,贺亦落知道了许多京中事,这三十年来的大事贺亦落认真听着,一句话也没遗露,平儿越听越心惊,开心的是小姐并没有受伤,心疼的是小姐的身世,她刚知道身世,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暗墨阁救下了一些人,也没能救下一些人,无名大夫同贺亦落说到往事,一脸遗憾……
  贺亦落脸上的伤都是无名大夫刻意做假的,也许她可以用这伤示弱,还所有人一个真相……
  夜深了,人散了,只是有的人却踏着夜色,飞檐走壁,忠国府外的护卫顿时又觉得凉嗖嗖的,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老是刮妖风……
  房中未开灯,李故来在等贺子渊过来,只是进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一身夜行衣的贺亦落悄然而至,李故来讶道:“怎么是你?”
  贺亦落巧然笑道:“不然,你以为我是贺子渊么?”
  李故来更惊讶的是贺亦落行动自如,“你没受伤便好……这府中有人监视,我不便出府,所以这东西一直不曾给你!”
  李故来递给贺亦落几沓纸,上面写满了字,李故来拜托贺子渊查的!他自己也费了些功夫!“叶国公的秘密便是这些!”
  贺亦落仔细读着,与她所想的差不多,终究是放不下家族富贵才舍了娘亲,所以,叶国公依附于临渊帝,自然也听命于他!
  只是临渊帝用自己的孩子冒充娘亲的孩子,不知叶国公知不知情!
  不过现在看来,他是不知情的,否则他怎会以为是两个孩子!这般薄情之人与临渊帝到是一丘之貉,明明骨子里薄凉的很,却自诩情深!
  贺亦落很平静,以她的睿智,这些东西她也猜到了几分,只是她不能让叶元发现自己在查他,便只能委托李故来!
  这位忠国公府的小公爷,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知晓李故来与贺子渊的渊缘,如果这些力量能整合起来,这皇权亦可覆!
  窗外有动静传来,贺亦落灵机一动,躲到了衣柜旁边,她刚进去,窗户便被打开了,来人正是小王爷贺子渊!
  “故来,你怎么有些慌乱?可是藏了人?”李故来聪明一世,却没算到这两个人会一块来,这可不好解释呢?
  贺亦落躲在衣柜后面,看不见来的是谁,却能听到声音!如果是贺子渊,她就不用躲了!
  贺亦落大方走了出来,贺子渊没有想到屋中还藏着一人,好歹他武功也不低,怎么连这也没发现呢?
  贺子渊面无表情道:“李故来,你还真藏了人,不知公主是敌是友?”
  李故来还未来的及解释,贺亦落便抢先道:“若是昨天,我或许不知该如何回你,但今天,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朋友!”贺亦落昨日刚知道真相,以及这皇权世家里的秘密!有些东西是可以利用的,便是凭借一个女子的身份,她也会为妄死的人讨回公道!
  与安平王府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小王爷贺子渊仔细打量着贺亦落,不是说洛宁公主残废了吗?那眼前这个活崩乱跳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据我所知,洛宁公主受伤了,但是,我看公主可不像有事的人!”
  与人合作的第一要义是以诚相待,贺亦落没想着瞒着他们,反正她的身世在临渊城中有许多人知道!
  “伤也可造假的,正如小王爷造的纨绔形象!”
  许是想起了那天的事,小王爷有些尴尬,“对于你家丫鬟的事,是我有错在先!”
  贺亦落可没这些好糊弄,见贺子渊还不承认,贺亦落继续说道:“小王爷从何处寻的替身,这模样真像,要不改日也替我寻一个!”
  贺子渊见瞒不下去了,只好作罢,贺子渊的替身戴的都是□□罢了,那日欺辱平儿的替身,如今还被贺子渊关在地牢中,只不过让这人演个戏,他还想来真的!这种人便该受惩戒!
  贺子渊今日过来,是想同李故来讲讲名山寺的事,贺子渊的姨母宋国公夫人楚芝将她母亲(安平王王妃楚玥)遇刺的真相在整个临渊传开,并粘贴了那六份罪状!
  如果没有这六份罪状,临渊帝绝不会这般急切的将人从宋国公府带走,他圣明之君的形象,可不能毁呢?
  虽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是当贺子渊知道姨母抓到凶手后,他便欣喜了半日,想着李故来不常出府,怕是不知道的,他便过来告诉他!
  谁曾想,这里还有一人!也不知贺亦落过来做什么的,贺子渊问道:“公主若是无事,可先行离开,我与故来还有事要谈!”
  贺亦落笑道:“我们说不定是为同一件事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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