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
两人此时的外貌是两个极端，四天逃亡，敌人无处不在，每天都有高强度的战斗，海拉可不是使用机械作战的韩大技师，她的力量来自于自身异能，而异能消耗气力、体力，每次遭遇战对她来说都是艰苦的鏖战，此时精疲力尽，灰头土脸，黑眼圈浓重。
然而韩萧截然不同，使用蝰蛇·改机甲战斗，气定神闲，十分轻松，而且追击的敌人大部分的实力都被他碾压，相比之下海拉无法像他一样轻松自如应对敌人。
海拉一边开车，脑袋一点一点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哪怕是疲劳驾驶，她也不想把方向盘让给韩萧——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深渊，悬崖至少还有个底……
“姐，喝果汁吗？”坐在后排的欧若拉探出头，眨巴着眼睛，递上一个银色袋装液体。
“这不叫果汁，这是合成提神饮料，用来缓解疲劳，振奋精神的军粮，不能……”韩萧回头，看到后座上堆满的空袋子，嘴角一抽，才道：“……多喝。”
“可是很好喝啊。”
欧若拉怯怯地缩了缩头。
被囚禁的时候，她每天的食物都是千变一律的营养膏，这种提神饮料对她来说都算是新奇的美味，结果就是现在特别精神。
逃亡之初，开局只有一个韩技师，资源全靠抢。这种长途追逐战是机械师发挥优势的舞台，解决追兵，拆掉他们的装备变成零件，然后制造自己的武器，以战养战。
在职业联赛中，类似有外敌因素的生存赛中，机械师可是香饽饽。
除了军用罐头与一些能量饮料，战利品还有大量的零件，韩萧改装了他们的越野车，内部引擎、气缸等等都经过优化，跑起来就像狂奔的野牛，外壳到处都是改装痕迹，非常有荒野风格。
萌芽的部队被六国牵制，减轻了他们一半以上的压力，六国还承包了导弹拦截问题，所以他不必担心在一个地方战斗太久，会有一颗导弹头扔到他头上，然后哈利路亚。
韩萧看了看后视镜，道：“调头解决他们，小屁孩，趴在座位下面别露头。”
欧若拉乖乖照做。
海拉面无表情，接过饮料，用力一捏，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一打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悍猛的甩尾铲起波浪般的尘土，如同斗牛般朝追兵冲锋。
韩萧迅速完成换装，模样大变，为了适应追逐战，他改装了蝰蛇·改，增加了大量挂载远程武器，比如双臂的三联装机炮，两肩的榴弹发射器，双腿与后背的额外弹仓，黄澄澄的弹链如同丝带环绕着全身，这些东西全都是从敌人手中缴获的。
整个机甲看起来臃肿了一倍，更适应远程战斗，可以叫做是【蝰蛇·改-远程型】。
内置战术显示屏分析出敌人的阵型。
“四名执行官，三十名夜枭部队，还有十个玩家，一共十辆车……哦，变阵了。”
这支车队忽然展开包围阵型，想要用游走战术拖住韩萧等人，然后等待援兵，他们自知实力有限，不能硬碰硬。
韩萧见怪不怪，自从他解决掉第五支搜寻部队，之后的追兵全部采用这种战术，他已经习惯了。
砰砰砰——
双臂的机炮发出怒吼，倾泻出灼热的钢芯子弹，大口径枪炮的每一次咆哮，都宛如沉重的鼓点敲在心头。
幽蓝色的械力缠绕枪管，威力大增，一瞬间就击破了一辆装甲车，打成了蜂窝。
这支车队展开反击，各种车载武器展现锋芒，论火力程度比韩萧这边更强，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划过橙红色的灼热轨迹。
韩萧的战术屏分析出小型火箭弹的弹道，然后提前在空中引爆，至于机枪子弹只能靠改装越野车的装甲硬扛，叮叮当当火星四溅。
正是因为萌芽部队的火力太猛，所以韩萧才暂时把蝰蛇·改换成远程形态，他深知被风筝有多惨。
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
韩萧一个人与好几辆车几十个人的火力对抗，战局陷入僵持互射，此时他转头示意海拉。
海拉知道到自己出手了，双眼泛起暗红色流光，在眼角处拖曳出光焰，打开窗户伸手往外一推，一道淡红色的弧形光焰横扫，穿过三辆车，造成无视物理防护的精神伤害。
嗡——
无形音波震荡心灵。
车里的人员纷纷五官喷血，遭到重创。
“咳咳……”海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神色更加萎靡。
频繁使用异能让她接近油尽灯枯，不过异能也有所突破，像几天前，她想要挥出这样的攻击，起码需要酝酿几秒，而现在随手就能完成，人到极限就开始逼出潜力，而海拉的潜力可是高达s级，成长很快。
在两人的合作下，这场遭遇战很快就结束，那四名才三十多级执行官没翻起什么浪花，给韩萧贡献了2点试炼点。他之前就已经发现，并非只有四十多级的敌人才给试炼点，稍微低级一些的也有，但不到1点则不显示，隐性累积起来。
【【极限试炼】：目前进度723/2000】
“七百多点，比我预计的更快。”韩萧回看战斗面板，看到一项信息：
【战役结束，根据敌我双方数量差别，你额外获得15试炼点】
这四天里，韩萧发现进阶任务的新要求。
原来面对围攻会有额外的试炼点入账，而这份额外收获在战斗状态结束后才会统计出来，在逃离总部突围的时候，额外获得了八十试炼点，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注意，后来看任务进度太多了，才发现了战斗信息栏的统计。
【极限试炼】的说明中包含一句“获胜过程越艰难（血量计算），试炼点越多”，韩萧原本以为是打赢敌人的时候自己血越少，收获越多，但为了大局着想，他要一直保持很高的状态，所以没有为了这一点小利益而贸然受伤。
不过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血量计算”可能是计算敌我总体的血量差，所以敌人越多，自己队友越少，就会有额外奖励，意思是进阶任务鼓励以少搏多，让土豪玩家花钱请人组队的收益降低，所以高手能更快完成进阶，为了平衡性拉开rmb玩家和技术玩家的差距。
韩萧来到缴获的装备载具前动手拆零件，破坏远比创造容易，他拆东西的速度简直眼花缭乱，一边拆一边说道：“根据估算，敌人的援兵大概在七分钟到十二分钟之内赶到战场，所以我们只能逗留五分钟，你还挺得住吗，不行换我开车。”
“我没事。”海拉伸手拿过一袋新的提神饮料，一饮而尽，强行振奋精神。
韩萧迅速挑挑拣拣，将有用的零件搬上车，扬长而去，反雷达涂层让萌芽无法远距离锁定他们，只能通过最费力的地毯式搜索。
十分钟后萌芽的援兵抵达，只能看到满地狼藉，没有韩萧一行人的倩影。
第253章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
车上，韩萧叼着根烟修补机甲，顺便打开玩家论坛，刚才被他干掉的萌芽玩家发了帖子。
“发现任务目标，韩萧的坐标在……”
“萌芽发布了新的追踪任务，八缺二求组队，位置奥森堡阵地，二十分钟后出发。”
见状，韩萧嘿嘿笑了起来。
萌芽玩家也参与了追踪，因为任务要求仅仅是发现他的踪迹，所以不会降低好感，让玩家放心接了任务。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虽然韩萧迄今为止没给萌芽玩家发过好处，但有其他三个大陆的玩家作为例子，萌芽玩家还是爱他的……
自从韩萧身份曝光后，玩家对他非常热情，十分积极地参加与韩萧有关的任务……不过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萌芽现在的战略重心完全摆在了他身上，基本所有任务都围绕追杀韩萧进行。
按理来说，能复活的玩家作为敌人，应该会造成不小麻烦，但韩萧反而庆幸玩家参与追击。
萌芽除了追踪以外，还根据车辙估算出他所在的区域，提前布置包围圈，但韩萧总会在包围圈完全成型前，从一个防守薄弱的缝隙突围，而这不是巧合。
论坛上萌芽玩家分享的帖子，就是他的情报来源！
玩家不可能知道一个“npc”能看到他们的论坛，萌芽组织则不知道玩家论坛的存在，所以韩萧处于这个中间地带。
他从论坛中的消息拼凑出萌芽的部队动向，从而看破萌芽的部署，而萌芽方面根本不知道情报从哪里泄露出去的！
萌芽完全不知道，这次是被自家的“异人”坑了，而首领对韩萧有“预知”异能这件事已经深信不疑了……
韩萧也不担心萌芽玩家不发帖，最近他的热度极高，几乎在海蓝星板块屠版了，玩家对他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自己展现了真面目，与原本的中年咸鱼大叔脸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韩萧顺利收割了第一波迷妹粉丝，在揭露他身份的热帖下方，有一堆“卧槽，帅哥你谁？”、“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震惊回复，还有一堆女玩家的么么哒和爱心。
一个幕后大boss一样的人物，真面目竟然是清新的正太小青年，这个反差特别容易斩获女玩家的芳心，韩萧总算享受到有女粉丝的待遇了，要知道他还是黑幽灵的时候，追捧他的全都是一群抠脚大汉游戏宅……
不过，玩家的热情程度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后，玩家的讨论方向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他在逃亡中的状况被萌芽玩家截图，在论坛上分享，玩家看到他带着一大一小一御姐一萝莉的组合，瞬间爆炸了，
——为啥要带着两个女人逃亡？还用说吗，这一定是爱情啊！
于是有脑洞突破天际的玩家脑补了一出爱情故事：
“我曾经是一个试验体，经历了非人般的磨难，而在那种宛如深渊般的黑暗中，她是唯一的曙光，每次看到她高挑的身影、冷淡的脸庞，那些施加在我身上的折磨仿佛变得不再痛苦，虽然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试验体，她从不曾施舍笑容，但是她的怒斥冷眼，却让我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难道……这就是爱情到来的感觉吗。于是我暗暗发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逃出生天，成为响当当的大人物，一定要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用最深情的语气告诉她，我爱你……”
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韩萧嘴里的能量饮料喷了海拉一身。
他么的这是哪个变态抖m写的！你是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戏精啊！
别让我在外面看到你！我把你杀回零级！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版本，还有比如脑补韩萧与红发御姐一见钟情，于是御姐放弃信仰和他私奔了，顺便还拐带了一个小萝莉！
又比如韩萧和红发御姐其实早就是情人，小萝莉其实是他们的私生子！
还比如御姐和萝莉本来就是韩萧的女人，然而被万恶的萌芽首领霸占了，为了夺回女人，韩萧走上了漫长的复仇之路，所以战争的真相其实是一个爱情故事……
总之，人民的脑补能力是无穷的！
“哦嚯嚯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黑幽灵~”
“原来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哦——萝莉赛高！”
“呸，御姐才是真理！”
在玩家发挥脑洞的同时，蛋疼无比的韩萧发现玩家给他冠上了两个新的绰号：
带妹私奔、黑幽灵！
怜香惜玉、韩技师！
韩萧心情复杂。
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知名度因此变得更高了，因为一个“角色”如果有梗，那是最容易被玩家传唱的。
“虽然形象跑偏了，至少达成了我的目标，越来越有名了……”
韩萧只能保持乐观，这些梗都是玩笑居多，也侧面证明自己名气变大了，才会有人专门来恶搞。
真实身份的传奇事迹提升了他在玩家群体中的知名度，倒是面板的传说度迟迟没出现，估计还需要等待。
忽然，韩萧看到了一个新帖子。
“诸君，我接到了新的任务，这次是大规模的围剿，求组队啊求带飞啊……”
一个萌芽玩家发帖，位置是韩萧逃亡路线上的一个大阵地，附带了截图，画面中是待命的大规模部队，远远超过任何搜索队伍，像是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看着帖子，韩萧脸色渐渐郑重。
“这可不妙了。”
……
“新石荒原的包围圈已经完全展开，根据计算，韩萧目前的方位在新石荒原南面，预计十六个小时后与包围圈遭遇。”
首领沉声道：“具体有多少人？”
然而韩萧截然不同，使用蝰蛇·改机甲战斗，气定神闲，十分轻松，而且追击的敌人大部分的实力都被他碾压，相比之下海拉无法像他一样轻松自如应对敌人。
海拉一边开车，脑袋一点一点仿佛随时都要睡过去，哪怕是疲劳驾驶，她也不想把方向盘让给韩萧——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深渊，悬崖至少还有个底……
“姐，喝果汁吗？”坐在后排的欧若拉探出头，眨巴着眼睛，递上一个银色袋装液体。
“这不叫果汁，这是合成提神饮料，用来缓解疲劳，振奋精神的军粮，不能……”韩萧回头，看到后座上堆满的空袋子，嘴角一抽，才道：“……多喝。”
“可是很好喝啊。”
欧若拉怯怯地缩了缩头。
被囚禁的时候，她每天的食物都是千变一律的营养膏，这种提神饮料对她来说都算是新奇的美味，结果就是现在特别精神。
逃亡之初，开局只有一个韩技师，资源全靠抢。这种长途追逐战是机械师发挥优势的舞台，解决追兵，拆掉他们的装备变成零件，然后制造自己的武器，以战养战。
在职业联赛中，类似有外敌因素的生存赛中，机械师可是香饽饽。
除了军用罐头与一些能量饮料，战利品还有大量的零件，韩萧改装了他们的越野车，内部引擎、气缸等等都经过优化，跑起来就像狂奔的野牛，外壳到处都是改装痕迹，非常有荒野风格。
萌芽的部队被六国牵制，减轻了他们一半以上的压力，六国还承包了导弹拦截问题，所以他不必担心在一个地方战斗太久，会有一颗导弹头扔到他头上，然后哈利路亚。
韩萧看了看后视镜，道：“调头解决他们，小屁孩，趴在座位下面别露头。”
欧若拉乖乖照做。
海拉面无表情，接过饮料，用力一捏，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一打方向盘，越野车一个悍猛的甩尾铲起波浪般的尘土，如同斗牛般朝追兵冲锋。
韩萧迅速完成换装，模样大变，为了适应追逐战，他改装了蝰蛇·改，增加了大量挂载远程武器，比如双臂的三联装机炮，两肩的榴弹发射器，双腿与后背的额外弹仓，黄澄澄的弹链如同丝带环绕着全身，这些东西全都是从敌人手中缴获的。
整个机甲看起来臃肿了一倍，更适应远程战斗，可以叫做是【蝰蛇·改-远程型】。
内置战术显示屏分析出敌人的阵型。
“四名执行官，三十名夜枭部队，还有十个玩家，一共十辆车……哦，变阵了。”
这支车队忽然展开包围阵型，想要用游走战术拖住韩萧等人，然后等待援兵，他们自知实力有限，不能硬碰硬。
韩萧见怪不怪，自从他解决掉第五支搜寻部队，之后的追兵全部采用这种战术，他已经习惯了。
砰砰砰——
双臂的机炮发出怒吼，倾泻出灼热的钢芯子弹，大口径枪炮的每一次咆哮，都宛如沉重的鼓点敲在心头。
幽蓝色的械力缠绕枪管，威力大增，一瞬间就击破了一辆装甲车，打成了蜂窝。
这支车队展开反击，各种车载武器展现锋芒，论火力程度比韩萧这边更强，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划过橙红色的灼热轨迹。
韩萧的战术屏分析出小型火箭弹的弹道，然后提前在空中引爆，至于机枪子弹只能靠改装越野车的装甲硬扛，叮叮当当火星四溅。
正是因为萌芽部队的火力太猛，所以韩萧才暂时把蝰蛇·改换成远程形态，他深知被风筝有多惨。
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
韩萧一个人与好几辆车几十个人的火力对抗，战局陷入僵持互射，此时他转头示意海拉。
海拉知道到自己出手了，双眼泛起暗红色流光，在眼角处拖曳出光焰，打开窗户伸手往外一推，一道淡红色的弧形光焰横扫，穿过三辆车，造成无视物理防护的精神伤害。
嗡——
无形音波震荡心灵。
车里的人员纷纷五官喷血，遭到重创。
“咳咳……”海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神色更加萎靡。
频繁使用异能让她接近油尽灯枯，不过异能也有所突破，像几天前，她想要挥出这样的攻击，起码需要酝酿几秒，而现在随手就能完成，人到极限就开始逼出潜力，而海拉的潜力可是高达s级，成长很快。
在两人的合作下，这场遭遇战很快就结束，那四名才三十多级执行官没翻起什么浪花，给韩萧贡献了2点试炼点。他之前就已经发现，并非只有四十多级的敌人才给试炼点，稍微低级一些的也有，但不到1点则不显示，隐性累积起来。
【【极限试炼】：目前进度723/2000】
“七百多点，比我预计的更快。”韩萧回看战斗面板，看到一项信息：
【战役结束，根据敌我双方数量差别，你额外获得15试炼点】
这四天里，韩萧发现进阶任务的新要求。
原来面对围攻会有额外的试炼点入账，而这份额外收获在战斗状态结束后才会统计出来，在逃离总部突围的时候，额外获得了八十试炼点，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注意，后来看任务进度太多了，才发现了战斗信息栏的统计。
【极限试炼】的说明中包含一句“获胜过程越艰难（血量计算），试炼点越多”，韩萧原本以为是打赢敌人的时候自己血越少，收获越多，但为了大局着想，他要一直保持很高的状态，所以没有为了这一点小利益而贸然受伤。
不过现在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血量计算”可能是计算敌我总体的血量差，所以敌人越多，自己队友越少，就会有额外奖励，意思是进阶任务鼓励以少搏多，让土豪玩家花钱请人组队的收益降低，所以高手能更快完成进阶，为了平衡性拉开rmb玩家和技术玩家的差距。
韩萧来到缴获的装备载具前动手拆零件，破坏远比创造容易，他拆东西的速度简直眼花缭乱，一边拆一边说道：“根据估算，敌人的援兵大概在七分钟到十二分钟之内赶到战场，所以我们只能逗留五分钟，你还挺得住吗，不行换我开车。”
“我没事。”海拉伸手拿过一袋新的提神饮料，一饮而尽，强行振奋精神。
韩萧迅速挑挑拣拣，将有用的零件搬上车，扬长而去，反雷达涂层让萌芽无法远距离锁定他们，只能通过最费力的地毯式搜索。
十分钟后萌芽的援兵抵达，只能看到满地狼藉，没有韩萧一行人的倩影。
第253章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
车上，韩萧叼着根烟修补机甲，顺便打开玩家论坛，刚才被他干掉的萌芽玩家发了帖子。
“发现任务目标，韩萧的坐标在……”
“萌芽发布了新的追踪任务，八缺二求组队，位置奥森堡阵地，二十分钟后出发。”
见状，韩萧嘿嘿笑了起来。
萌芽玩家也参与了追踪，因为任务要求仅仅是发现他的踪迹，所以不会降低好感，让玩家放心接了任务。
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虽然韩萧迄今为止没给萌芽玩家发过好处，但有其他三个大陆的玩家作为例子，萌芽玩家还是爱他的……
自从韩萧身份曝光后，玩家对他非常热情，十分积极地参加与韩萧有关的任务……不过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萌芽现在的战略重心完全摆在了他身上，基本所有任务都围绕追杀韩萧进行。
按理来说，能复活的玩家作为敌人，应该会造成不小麻烦，但韩萧反而庆幸玩家参与追击。
萌芽除了追踪以外，还根据车辙估算出他所在的区域，提前布置包围圈，但韩萧总会在包围圈完全成型前，从一个防守薄弱的缝隙突围，而这不是巧合。
论坛上萌芽玩家分享的帖子，就是他的情报来源！
玩家不可能知道一个“npc”能看到他们的论坛，萌芽组织则不知道玩家论坛的存在，所以韩萧处于这个中间地带。
他从论坛中的消息拼凑出萌芽的部队动向，从而看破萌芽的部署，而萌芽方面根本不知道情报从哪里泄露出去的！
萌芽完全不知道，这次是被自家的“异人”坑了，而首领对韩萧有“预知”异能这件事已经深信不疑了……
韩萧也不担心萌芽玩家不发帖，最近他的热度极高，几乎在海蓝星板块屠版了，玩家对他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自己展现了真面目，与原本的中年咸鱼大叔脸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韩萧顺利收割了第一波迷妹粉丝，在揭露他身份的热帖下方，有一堆“卧槽，帅哥你谁？”、“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震惊回复，还有一堆女玩家的么么哒和爱心。
一个幕后大boss一样的人物，真面目竟然是清新的正太小青年，这个反差特别容易斩获女玩家的芳心，韩萧总算享受到有女粉丝的待遇了，要知道他还是黑幽灵的时候，追捧他的全都是一群抠脚大汉游戏宅……
不过，玩家的热情程度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经过一开始的震惊后，玩家的讨论方向渐渐变得诡异起来。
他在逃亡中的状况被萌芽玩家截图，在论坛上分享，玩家看到他带着一大一小一御姐一萝莉的组合，瞬间爆炸了，
——为啥要带着两个女人逃亡？还用说吗，这一定是爱情啊！
于是有脑洞突破天际的玩家脑补了一出爱情故事：
“我曾经是一个试验体，经历了非人般的磨难，而在那种宛如深渊般的黑暗中，她是唯一的曙光，每次看到她高挑的身影、冷淡的脸庞，那些施加在我身上的折磨仿佛变得不再痛苦，虽然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试验体，她从不曾施舍笑容，但是她的怒斥冷眼，却让我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难道……这就是爱情到来的感觉吗。于是我暗暗发誓，如果有朝一日我能逃出生天，成为响当当的大人物，一定要堂堂正正站在她面前，用最深情的语气告诉她，我爱你……”
看到这个帖子的时候，韩萧嘴里的能量饮料喷了海拉一身。
他么的这是哪个变态抖m写的！你是哪块石头里蹦出来的戏精啊！
别让我在外面看到你！我把你杀回零级！
这还只是其中一个版本，还有比如脑补韩萧与红发御姐一见钟情，于是御姐放弃信仰和他私奔了，顺便还拐带了一个小萝莉！
又比如韩萧和红发御姐其实早就是情人，小萝莉其实是他们的私生子！
还比如御姐和萝莉本来就是韩萧的女人，然而被万恶的萌芽首领霸占了，为了夺回女人，韩萧走上了漫长的复仇之路，所以战争的真相其实是一个爱情故事……
总之，人民的脑补能力是无穷的！
“哦嚯嚯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黑幽灵~”
“原来是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哦——萝莉赛高！”
“呸，御姐才是真理！”
在玩家发挥脑洞的同时，蛋疼无比的韩萧发现玩家给他冠上了两个新的绰号：
带妹私奔、黑幽灵！
怜香惜玉、韩技师！
韩萧心情复杂。
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知名度因此变得更高了，因为一个“角色”如果有梗，那是最容易被玩家传唱的。
“虽然形象跑偏了，至少达成了我的目标，越来越有名了……”
韩萧只能保持乐观，这些梗都是玩笑居多，也侧面证明自己名气变大了，才会有人专门来恶搞。
真实身份的传奇事迹提升了他在玩家群体中的知名度，倒是面板的传说度迟迟没出现，估计还需要等待。
忽然，韩萧看到了一个新帖子。
“诸君，我接到了新的任务，这次是大规模的围剿，求组队啊求带飞啊……”
一个萌芽玩家发帖，位置是韩萧逃亡路线上的一个大阵地，附带了截图，画面中是待命的大规模部队，远远超过任何搜索队伍，像是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看着帖子，韩萧脸色渐渐郑重。
“这可不妙了。”
……
“新石荒原的包围圈已经完全展开，根据计算，韩萧目前的方位在新石荒原南面，预计十六个小时后与包围圈遭遇。”
首领沉声道：“具体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