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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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毕业的时候,卜早就去了律师所做了助理,但是这场为期不到叁个月的工作,也没能给她带来什么成果。
  在季予川的威逼利诱下,她辞职了。
  之后就开始一直陷入找工作的死循环中,不是上班叁天就辞职,要么是面试通过,他却不让她去。
  在家里闲置叁个月,她成功变得什么都不会了,就算现在让她去找工作,她也根本没办法找到适合自己的。
  卜早耳根子软,特别是季予川说的话,她什么都听,在她面前,男人总显得格外成熟,利与弊分析的头头是道,明明自己也是想做律师,却比不上他的口才丝毫,说话吞吞吐吐,内向的性格,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所以总听他的意见,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跟他说。
  殊不知,他早就在潜移默化她的这种性格了,还傻乎乎蒙在鼓子里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卜早每天下午五点之前都会去买菜,等待着季予川下班回来做饭,她想吃什么就买什么食材,但是今天他在家工作,顺便两人一起去买菜。
  到了地下商场的大型超市,这里人很少,建立在别墅区正中间的超市,外人几乎没得进来,生鲜食材全部是当天进购当天卖。
  他单手推着手推车,另一只手拉住她,往海鲜区走去。
  “今天吃鱼。”
  “嗯。”
  她没意见的点头,季予川垂眸问,“想吃零食?”
  “我没说。”
  “我不问第二遍。”他声音严肃笑了笑。
  卜早抿着水润的唇,情不自禁舔了舔嘴角,“想吃薯片。”
  “青瓜味的吗?”
  “嗯。”
  他看向零食区,离这边不远。
  “你先去挑,我待会儿过去找你。”
  卜早笑嘻嘻的点头,“好!”
  今天出门穿着蓝色的背带裤,扎着高马尾辫,活脱脱像个刚从高中毕业的学生,许是听到吃零食的兴奋,白色帆布鞋的步伐轻快了几分,像个孩子。
  养她跟养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季予川轻笑。
  一眼便瞄准了青瓜味,卜早拿起两包,停顿了一下,又慢慢放回去一包。
  不可以贪食,季予川教过她。
  可她还想吃果冻,软糖,新出的汽水貌似也很好喝,也是青瓜味的,好馋啊。
  卜早娇滴滴的咬着下唇,难为的用手指不停戳着下巴,苦恼蹲下来左思右想,要不要拿一瓶,怕他会教育自己,整张脸皱成了一个小肉包子。
  手推车缓缓从身边接近,卜早指着饮料扭头撅着嘴巴问,“我可以喝青瓜味的汽水吗?”
  话音刚落,顺着装满速食食品的手推车往上看去,一位穿着棕咖色风衣的男士愣住了,情不自禁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道,“可以。”
  卜早羞耻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急忙起身道歉。
  “对,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笑笑,“我想也是。”斯文的声音传来低音炮的音质感。
  卜早眼中甚至更多的是惊恐,拿着薯片转头就跑。
  看到离自己不远,攥紧手推车的男人,慢慢吞吞,走到了他的面前低下头,委屈的哭丧着脸,垂下脑袋,头顶传来一句轻描淡写的声音,分外恶寒。
  “犯错了呢。”
  厨房的男人在做饭,不时传来油煎声。
  客厅没有遮蔽的露台上,跪着娇小的身影,裸着肤嫩的娇躯,微凉的风吹的身体不停打颤,双手背在身后腰板挺直,望着别墅后面空无一人的大山,播种满绿植,抽泣声断断续续,越来越大。
  软乎乎的小脸流满眼泪,顺着俏嫩的下巴往下滴落,圆润的眼眶充血了一整圈的红色。
  背在身后的手腕红肿了一整圈,哭声控制不住渐渐大起来,越哭越凶,发出呜嘟嘟声音,想要伸出手抹眼泪,背后突然传来男人凶斥声。
  “背挺直了!再跪不好给我出去跑一圈!”
  “呜呜……呜呜呜。”
  盘子放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敲响声,背后的步伐渐近,她谨慎的越跪越直,那股阴冷的声音从脊背直窜。
  “面对我。”
  她急忙转身跪好,依然把手背在身后,不敢抬头看他,腰背却挺的意外的直。
  “自己说错哪里。”
  “我,我不该……”
  “我有没有教过你,说话时候看着别人眼睛!”
  卜早满含泪光的抬头,看着他凶意的拧眉,哭的更凶了,准备说话,又被他打断。
  “哭完了再给我说!”
  她控制不住,一旦哭起来,不哄憋不住,一哄更止不住,季予川自始至终冷着眼垂眸,不吭一声。
  卜早拼命咽着口水,终于止住哭泣,边粗喘道,“我不该,跟男人说话,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她声音还带着哭腔,有些字磕磕绊绊发出来,下一秒就要彻底绷不住的大哭。
  “我,只是认错人了,我没有抬头去看,下次不会犯错了,真的不会了!”
  季予川看了一眼腕表。
  “从我过来到听你解释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一分钟解决的事情,因为你不停的哭拖延到现在,你说,该罚吗?”
  他教过她不准说话不利索,卜早拼命点着头,“该,该罚。”
  “自己爬到沙发上去。”
  “是。”
  卜早弯下腰,太过紧张同手同脚,往沙发那边爬去,鱼香味越来越勾引着她饥饿的胃。
  等她跪上去,季予川坐上沙发,把她抱趴在自己腿上,没有任何征兆,大手用力甩下来一巴掌,在肥嫩的臀部上肉肉弹跳起来两下,瞬间红了。
  “啊!”
  软绵绵的尖叫起不了任何威慑作用,卜早疼的抓住他裤缝,又哭出声,结结巴巴道,“一,呜呜一下。”
  啪!
  “呜呜呜!两下,两下!”
  他朝着同一个位置扇了五次,每一次下手的力道都用七分劲,快要把她打的皮开肉绽,屁股肿了,卜早疯狂踢着双腿在他身上挣扎,数也不数了,拼命喊着不要,从他身上挣扎到跪在了地毯上,仰起脑袋跪地无措大哭起来,摸着流不完的眼泪哭喊。
  “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真的,真的知道了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呜求……”
  季予川无情打断。
  “出去跑,这次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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