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萨领主 第573节
不过晨曦女神偶尔居然还能和尼卡沟通，她们之间的交流总会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尼卡还要入睡才能得到那位女神的一点启示。
偶尔醒过来，还会发现梦到的那些东西居然全忘了……
“最近有没有按照那位的指示练习光的力量？”苏尔达克觉得自己坐在餐桌这个位置，那么就应该对所有人都要关心。
“有的。”尼卡站直了身体，恭敬回答。
这是她在戈斯男爵家里面当侍女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那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苏尔达克其实很好奇，尼卡掌握的光与自己的圣光到底有何不同。
“熟练度好了一点儿，可惜这种光束没什么治愈力……”尼卡小声地说道。
这也是尼卡最苦恼的地方。
她不太情愿施展光系魔法，主要这会让她和希格娜的关系拉远。
不过既然苏尔达克子爵问起，她总要演示一下的，她甚至都不需要念诵咒语，也不需要绘制魔纹，只要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口合十，就这么默默地原地站几秒钟，一束光从屋顶降下来，让她如同站在聚光灯下。
这时候她才会慢慢张开眼睛，那双眼睛里居然被炫目的光芒覆盖，光团从她的胸口涌出，然后随着她双手张开，光团就化成了一束光，沿着窗子射到外面去。
这束光洞穿了漆黑的夜色，在它掠过河面的时候，居然照到了河水中舒展地一截雪白的手臂，吓得尼卡连忙收手。
顿时房间里面又恢复了原状……
第899章 大狩猎
因弗卡吉尔森林的兽潮总算平息下来了。
分散在各处的残余鬼纹红蚁被冒险团和佣兵团从洞穴里挖出来，变成了一张张赤红色的硬皮革，可其它那些低级魔兽群还没有返回因弗卡吉尔森林，这片森林对于冒险团和佣兵团来说，就没有那么大价值了。
他们可不敢穿过毒瘴，进入幽暗虫谷里去进攻蚁巢。
没有了魔兽狩猎，佣兵团平时还能接一些委托任务，但冒险团就要迁往其他地方。
多丹镇目前的繁荣，刚好是因为这些冒险团和佣兵团，他们进入丘陵山地和因弗卡吉尔森林里，带回来鬼纹红蚁身上的魔法材料，这些物资卖给商团，才让多丹镇变得如此繁荣。
想要维持多丹镇目前的繁荣，就需要多丹镇拥有更大新引力，让这些财富创造者留下来。
安德鲁带着领土管理局的测绘官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已经快要一个星期了，从他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有一些魔兽返回因弗卡吉尔森林里。
骑兵营最近一直在森林里活动，他们又总和土著部落打交道，总会收到各种魔兽回归因弗卡吉尔森林的信息。
天还没亮，苏尔达克就从床上爬起来。
赛琳娜伸出胳膊，从苏尔达克身后缠上来。
“这么早就要走？”大概是刚睡醒，赛琳娜声音有些沙沙的。
苏尔达克拍了拍白藕一样的手臂，说道：“这两天还要去因弗卡吉尔森林一趟，走之前有一些事要和他们交待……”
苏尔达克走出卧室，将一张拓印出来的因弗卡吉尔森林地图铺到桌面上，按照安德鲁传过来的消息，将一张张写了低级魔兽名称羊皮纸卡片，粘贴在这张羊皮纸地图上。
这时候，赛琳娜也穿着睡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苏尔达克坐在客厅沙发里忙碌，凑过来看了看。
“你要带着骑兵营去清剿森林里的魔兽？”赛琳娜从后面环住苏尔达克健壮的胸膛，白净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不，我要将这张地图挂在佣兵工会和冒险家工会。”苏尔达克便说，便将纸条贴上去。
这些纸条上的魔兽信息非常全面，魔兽名称，等级，数量，活动范围，预计未来动向都有所注释。
“你打算让那些佣兵团和冒险团去森林里狩猎这些魔兽？”赛琳娜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分明就是把魔晶石送给那些冒险团和佣兵团。
苏尔达克点点头说：“嗯，这样才能吸引住那些冒险团继续留下来，他们会吸引更多的人到这里来，我需要的是一座繁荣的多丹镇，而不是仓库里那几十张低级魔兽皮革。再说，骑兵营也不可能整天都在丛林里到处奔波，只有这些冒险团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才能让骑兵营脱身。”
随后他停顿了一下，用手指着地图上两道矿脉说：“赚钱，有那片峡谷森林和两座矿脉就足够了。”
“我们的骑兵营需要盯住的是这片虫谷，还有这片安雅沼泽。”
苏尔达克用手指在一片空白的区域画了个圈。
……
上午的时候，佣兵工会和冒险家工会都收到了苏尔达克镇长送来的一张地图，那是一张因弗卡吉尔森林全域地图，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就是地图上居然贴着一些卡片，上面居然标注有一些魔兽的信息。
随后，这两张地图都不约而同的贴在工会大厅的告示板旁边。
几乎所有佣兵团和冒险团都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
“据说是多丹镇官方公示的因弗卡吉尔森林最新魔兽分布图……”
这张地图的最下方空白处，还有手写的一行帝国文字：‘如果有哪支团队将所在区域的魔兽猎杀掉，请务必将地图上的信息撕掉’
有人不相信这些信息的真实度，对这些信息不以为然。
也有一些冒险团连忙召集成员，迅速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探查究竟……
……
苏尔达克有些奇怪，兽潮结束这么久了依旧没有维鲁的消息。
这段时间，苏尔达克率领骑兵营足迹踏遍森林周边四十一支土著部落。
其中三十七支土著部落表示愿意接受格林帝国的统治，另外四支土著部落却是选择默默离开，迁往丘陵山地以西湿地里的安雅沼泽。
兽潮前夕时，维鲁带着一位土著少女回到多丹镇，随后又急匆匆地离开。
说是要回到那支土著部落里，帮助他们度过兽潮难关。
可兽潮都已经彻底结束了，维鲁和那名土著少女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尔达克每到一处土著部落都要打听一次，却没有人知道维鲁的下落。
最近这段时间，因弗卡吉尔魔兽森林里陆陆续续有一些强势魔兽回归，当它们靠近铜矿脉，在山岭周围闻到红龙的气味，立刻就会远远逃开。
也有一些生性狡诈多疑的魔兽会悄悄潜伏下来，围绕着矿脉探查这片林区的虚实。
……
河溪旁边，一只云纹幽灵豹在一块岩石上俯身河水，它是只四级魔兽。
这只幽灵豹在因弗卡吉尔森林里几乎算是食物链的天花板，它的锋利爪子甚至可以抓裂鬼纹雄蚁最坚硬的坚甲，平时基本上也是捕猎一些初级魔兽。
在这片森林里，它算是一方霸主。
直到兽潮溃退，它才从安雅沼泽返回因弗卡吉尔森林，那边到处是湿漉漉的沼泽地，它的爪子整天浸泡在湿乎乎的泥水里，这让它感到很不舒服。
如今回到了因弗卡吉尔魔兽森林，却发现原本自己的领地居然出现了龙的味道……
它从来没有见过龙类，但是对于龙的恐惧却是与生俱来的。
低头喝水的时候，它也在谨慎的观察这四周，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都保持着最大的警惕。
随后它发现从山岭那边走过来一支马队，它轻轻一跃，将身体藏在一处齐腰高的草丛里，身体云纹变化颜色，让它和周围芦苇丛融为一体。
它一脸警惕地盯着那只马队，长满了倒刺的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带有胡须的嘴唇……
第900章 云纹幽灵豹
因弗卡吉尔森林铜矿的矿脉边缘，这里算是矿脉的北方。
马队最前面走的是一名当地土著向导，他没有骑马，赤着脚才在林地间的枯枝烂叶上健步如飞。
他拥有非常强健的体魄，身上围着兽皮，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他头上的细碎发辫上绑着五颗魔核，这些魔核的硬皮都没有完整的磨掉，只是在某处开了窗，露出里面蕴含着魔力的魔晶石。
他身后背着合金猎弓，手里抓着木杆长矛，腰上挂着短刀，这些武器都是从多丹镇驻军营地流出去的，基本上已经遍及因弗卡吉尔森林所有土著部落，这些土著部落算是苏尔达克子爵领上的居民，所以他们拥有格林帝国正式公民的所有权益。
话虽然这么说，但威尔克斯城举行魔法觉醒仪式，可不会通知这些土著部落。
这位土著向导是莫尼狄部落的勇士，他能听懂帝国语，也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支来自威尔克斯城的冒险团，这支冒险团一共十二名成员，团长是位1转18级战士，拥有一身价值不菲的魔纹构装，不过这套魔纹构装已经很陈旧了，很多魔纹已经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恐怕修复费用也会是一笔天文数字。
手下一群队员也都拥有一转以上的实力，部分成员拥有单件的魔纹构装，所有人都有魔法武器，算是冒险团中一支战力不俗的团队。
前几天他们已经按照地图上标注的位置，连续狩猎到三只低级魔兽。
可随着不断有冒险团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那些地图上标注的魔兽纷纷被猎杀掉，接下来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们连续扑空，已经一连数日都没有任何收获了。
听到有其他冒险团说矿脉山的外围经常看到魔兽出没，偶尔还会看到一些高级魔兽的踪迹，许多冒险团在矿脉附近碰运气，这支冒险团的团长在征求了团员们意见后，决定到这边冒险。
土著向导是因弗卡吉尔魔兽森林里经验丰富的猎人。
他知道这附近只有山谷里有这样一条小河，是附近很多兽群的水源地。
最近部落里的猎人们也都围绕这片山岭狩猎，山岭里面就像有道无形的墙，将所有魔兽阻隔在外面，所以这里就成了猎人们眼中绝佳的猎场。
只是因弗卡吉尔森林中的魔兽眼里，这些部落土著和冒险团成员又何尝不是猎物……
这只云纹幽灵豹在拥有第四道魔纹后，就已经晋级为四级魔兽，铜矿矿脉中段方圆百里都是它的领地，平时它都是隐匿在山林中，捕猎初级魔兽为食。
兽潮爆发，才逃进了鬼纹红蚁都不愿踏足的安雅沼泽。
这次它回到因弗卡吉尔森林，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领地居然有了龙的气味，生性多疑的云纹幽灵豹并没有闯进去探查虚实，而是徘徊在领地的外围伺机而动。
最近它刚吃了一头白角鹿，现在只是口渴了，跑到水源地附近喝水。
它是经验丰富的猎手，也很有耐心，在没有弄清楚这支马队真正实力之前，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冒险团在河边查探野兽脚印，它就卧在对岸的草丛里，连气息都完全隐匿起来。
傍晚的时候，一群鬃毛兽家族来到河边河水，四名名战士从河边草丛中冲出来，开始对这支拥有两大五小七头鬃毛兽发起围猎，几根长矛划破天空，鬃毛兽们的体型笨重，其中一根准确刺进最强壮的鬃毛兽背上。
一名土著向导站在一棵大树横枝上，警惕地看着四周。
雄性鬃毛兽咆哮着，独自朝着冒险团进行‘冲锋’，它的皮肤上出现岩石一样的护甲，靠近一颗大树将插在背上那根长矛蹭了出来，竟然都没流一滴血。
雌性鬃毛兽浑身硬毛都根根竖起来，带着五只小兽向身后逃窜。
鬃毛兽口中弯弯的獠牙就像两把利刃，面对鬃毛兽的冲锋，冒险团团长举起一面笨重的塔盾，身体支撑着盾牌，同时有两名成员和他站在一起，打算硬抗下这次冲锋。
后面一名冒险团成员手里握着长矛，就在它冲上来那一刻，獠牙顶翻了沉重的塔盾，塔盾后面的三个冒险团成员向后飞跌出去，而那位手握长矛的冒险团成员，手中长矛如同毒蛇吐信，就在鬃毛兽两条前腿中间位置处，破开坚实的岩石护甲，锋利矛尖没入了鬃毛兽身体。
长矛从这里刺入，刚好能够插进鬃毛兽的心脏。
偶尔醒过来，还会发现梦到的那些东西居然全忘了……
“最近有没有按照那位的指示练习光的力量？”苏尔达克觉得自己坐在餐桌这个位置，那么就应该对所有人都要关心。
“有的。”尼卡站直了身体，恭敬回答。
这是她在戈斯男爵家里面当侍女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那有没有什么新的收获？”苏尔达克其实很好奇，尼卡掌握的光与自己的圣光到底有何不同。
“熟练度好了一点儿，可惜这种光束没什么治愈力……”尼卡小声地说道。
这也是尼卡最苦恼的地方。
她不太情愿施展光系魔法，主要这会让她和希格娜的关系拉远。
不过既然苏尔达克子爵问起，她总要演示一下的，她甚至都不需要念诵咒语，也不需要绘制魔纹，只要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口合十，就这么默默地原地站几秒钟，一束光从屋顶降下来，让她如同站在聚光灯下。
这时候她才会慢慢张开眼睛，那双眼睛里居然被炫目的光芒覆盖，光团从她的胸口涌出，然后随着她双手张开，光团就化成了一束光，沿着窗子射到外面去。
这束光洞穿了漆黑的夜色，在它掠过河面的时候，居然照到了河水中舒展地一截雪白的手臂，吓得尼卡连忙收手。
顿时房间里面又恢复了原状……
第899章 大狩猎
因弗卡吉尔森林的兽潮总算平息下来了。
分散在各处的残余鬼纹红蚁被冒险团和佣兵团从洞穴里挖出来，变成了一张张赤红色的硬皮革，可其它那些低级魔兽群还没有返回因弗卡吉尔森林，这片森林对于冒险团和佣兵团来说，就没有那么大价值了。
他们可不敢穿过毒瘴，进入幽暗虫谷里去进攻蚁巢。
没有了魔兽狩猎，佣兵团平时还能接一些委托任务，但冒险团就要迁往其他地方。
多丹镇目前的繁荣，刚好是因为这些冒险团和佣兵团，他们进入丘陵山地和因弗卡吉尔森林里，带回来鬼纹红蚁身上的魔法材料，这些物资卖给商团，才让多丹镇变得如此繁荣。
想要维持多丹镇目前的繁荣，就需要多丹镇拥有更大新引力，让这些财富创造者留下来。
安德鲁带着领土管理局的测绘官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已经快要一个星期了，从他那里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有一些魔兽返回因弗卡吉尔森林里。
骑兵营最近一直在森林里活动，他们又总和土著部落打交道，总会收到各种魔兽回归因弗卡吉尔森林的信息。
天还没亮，苏尔达克就从床上爬起来。
赛琳娜伸出胳膊，从苏尔达克身后缠上来。
“这么早就要走？”大概是刚睡醒，赛琳娜声音有些沙沙的。
苏尔达克拍了拍白藕一样的手臂，说道：“这两天还要去因弗卡吉尔森林一趟，走之前有一些事要和他们交待……”
苏尔达克走出卧室，将一张拓印出来的因弗卡吉尔森林地图铺到桌面上，按照安德鲁传过来的消息，将一张张写了低级魔兽名称羊皮纸卡片，粘贴在这张羊皮纸地图上。
这时候，赛琳娜也穿着睡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苏尔达克坐在客厅沙发里忙碌，凑过来看了看。
“你要带着骑兵营去清剿森林里的魔兽？”赛琳娜从后面环住苏尔达克健壮的胸膛，白净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不，我要将这张地图挂在佣兵工会和冒险家工会。”苏尔达克便说，便将纸条贴上去。
这些纸条上的魔兽信息非常全面，魔兽名称，等级，数量，活动范围，预计未来动向都有所注释。
“你打算让那些佣兵团和冒险团去森林里狩猎这些魔兽？”赛琳娜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分明就是把魔晶石送给那些冒险团和佣兵团。
苏尔达克点点头说：“嗯，这样才能吸引住那些冒险团继续留下来，他们会吸引更多的人到这里来，我需要的是一座繁荣的多丹镇，而不是仓库里那几十张低级魔兽皮革。再说，骑兵营也不可能整天都在丛林里到处奔波，只有这些冒险团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才能让骑兵营脱身。”
随后他停顿了一下，用手指着地图上两道矿脉说：“赚钱，有那片峡谷森林和两座矿脉就足够了。”
“我们的骑兵营需要盯住的是这片虫谷，还有这片安雅沼泽。”
苏尔达克用手指在一片空白的区域画了个圈。
……
上午的时候，佣兵工会和冒险家工会都收到了苏尔达克镇长送来的一张地图，那是一张因弗卡吉尔森林全域地图，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就是地图上居然贴着一些卡片，上面居然标注有一些魔兽的信息。
随后，这两张地图都不约而同的贴在工会大厅的告示板旁边。
几乎所有佣兵团和冒险团都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
“据说是多丹镇官方公示的因弗卡吉尔森林最新魔兽分布图……”
这张地图的最下方空白处，还有手写的一行帝国文字：‘如果有哪支团队将所在区域的魔兽猎杀掉，请务必将地图上的信息撕掉’
有人不相信这些信息的真实度，对这些信息不以为然。
也有一些冒险团连忙召集成员，迅速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探查究竟……
……
苏尔达克有些奇怪，兽潮结束这么久了依旧没有维鲁的消息。
这段时间，苏尔达克率领骑兵营足迹踏遍森林周边四十一支土著部落。
其中三十七支土著部落表示愿意接受格林帝国的统治，另外四支土著部落却是选择默默离开，迁往丘陵山地以西湿地里的安雅沼泽。
兽潮前夕时，维鲁带着一位土著少女回到多丹镇，随后又急匆匆地离开。
说是要回到那支土著部落里，帮助他们度过兽潮难关。
可兽潮都已经彻底结束了，维鲁和那名土著少女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尔达克每到一处土著部落都要打听一次，却没有人知道维鲁的下落。
最近这段时间，因弗卡吉尔魔兽森林里陆陆续续有一些强势魔兽回归，当它们靠近铜矿脉，在山岭周围闻到红龙的气味，立刻就会远远逃开。
也有一些生性狡诈多疑的魔兽会悄悄潜伏下来，围绕着矿脉探查这片林区的虚实。
……
河溪旁边，一只云纹幽灵豹在一块岩石上俯身河水，它是只四级魔兽。
这只幽灵豹在因弗卡吉尔森林里几乎算是食物链的天花板，它的锋利爪子甚至可以抓裂鬼纹雄蚁最坚硬的坚甲，平时基本上也是捕猎一些初级魔兽。
在这片森林里，它算是一方霸主。
直到兽潮溃退，它才从安雅沼泽返回因弗卡吉尔森林，那边到处是湿漉漉的沼泽地，它的爪子整天浸泡在湿乎乎的泥水里，这让它感到很不舒服。
如今回到了因弗卡吉尔魔兽森林，却发现原本自己的领地居然出现了龙的味道……
它从来没有见过龙类，但是对于龙的恐惧却是与生俱来的。
低头喝水的时候，它也在谨慎的观察这四周，对一切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都保持着最大的警惕。
随后它发现从山岭那边走过来一支马队，它轻轻一跃，将身体藏在一处齐腰高的草丛里，身体云纹变化颜色，让它和周围芦苇丛融为一体。
它一脸警惕地盯着那只马队，长满了倒刺的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带有胡须的嘴唇……
第900章 云纹幽灵豹
因弗卡吉尔森林铜矿的矿脉边缘，这里算是矿脉的北方。
马队最前面走的是一名当地土著向导，他没有骑马，赤着脚才在林地间的枯枝烂叶上健步如飞。
他拥有非常强健的体魄，身上围着兽皮，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他头上的细碎发辫上绑着五颗魔核，这些魔核的硬皮都没有完整的磨掉，只是在某处开了窗，露出里面蕴含着魔力的魔晶石。
他身后背着合金猎弓，手里抓着木杆长矛，腰上挂着短刀，这些武器都是从多丹镇驻军营地流出去的，基本上已经遍及因弗卡吉尔森林所有土著部落，这些土著部落算是苏尔达克子爵领上的居民，所以他们拥有格林帝国正式公民的所有权益。
话虽然这么说，但威尔克斯城举行魔法觉醒仪式，可不会通知这些土著部落。
这位土著向导是莫尼狄部落的勇士，他能听懂帝国语，也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支来自威尔克斯城的冒险团，这支冒险团一共十二名成员，团长是位1转18级战士，拥有一身价值不菲的魔纹构装，不过这套魔纹构装已经很陈旧了，很多魔纹已经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恐怕修复费用也会是一笔天文数字。
手下一群队员也都拥有一转以上的实力，部分成员拥有单件的魔纹构装，所有人都有魔法武器，算是冒险团中一支战力不俗的团队。
前几天他们已经按照地图上标注的位置，连续狩猎到三只低级魔兽。
可随着不断有冒险团进入因弗卡吉尔森林，那些地图上标注的魔兽纷纷被猎杀掉，接下来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们连续扑空，已经一连数日都没有任何收获了。
听到有其他冒险团说矿脉山的外围经常看到魔兽出没，偶尔还会看到一些高级魔兽的踪迹，许多冒险团在矿脉附近碰运气，这支冒险团的团长在征求了团员们意见后，决定到这边冒险。
土著向导是因弗卡吉尔魔兽森林里经验丰富的猎人。
他知道这附近只有山谷里有这样一条小河，是附近很多兽群的水源地。
最近部落里的猎人们也都围绕这片山岭狩猎，山岭里面就像有道无形的墙，将所有魔兽阻隔在外面，所以这里就成了猎人们眼中绝佳的猎场。
只是因弗卡吉尔森林中的魔兽眼里，这些部落土著和冒险团成员又何尝不是猎物……
这只云纹幽灵豹在拥有第四道魔纹后，就已经晋级为四级魔兽，铜矿矿脉中段方圆百里都是它的领地，平时它都是隐匿在山林中，捕猎初级魔兽为食。
兽潮爆发，才逃进了鬼纹红蚁都不愿踏足的安雅沼泽。
这次它回到因弗卡吉尔森林，忽然惊讶的发现自己领地居然有了龙的气味，生性多疑的云纹幽灵豹并没有闯进去探查虚实，而是徘徊在领地的外围伺机而动。
最近它刚吃了一头白角鹿，现在只是口渴了，跑到水源地附近喝水。
它是经验丰富的猎手，也很有耐心，在没有弄清楚这支马队真正实力之前，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冒险团在河边查探野兽脚印，它就卧在对岸的草丛里，连气息都完全隐匿起来。
傍晚的时候，一群鬃毛兽家族来到河边河水，四名名战士从河边草丛中冲出来，开始对这支拥有两大五小七头鬃毛兽发起围猎，几根长矛划破天空，鬃毛兽们的体型笨重，其中一根准确刺进最强壮的鬃毛兽背上。
一名土著向导站在一棵大树横枝上，警惕地看着四周。
雄性鬃毛兽咆哮着，独自朝着冒险团进行‘冲锋’，它的皮肤上出现岩石一样的护甲，靠近一颗大树将插在背上那根长矛蹭了出来，竟然都没流一滴血。
雌性鬃毛兽浑身硬毛都根根竖起来，带着五只小兽向身后逃窜。
鬃毛兽口中弯弯的獠牙就像两把利刃，面对鬃毛兽的冲锋，冒险团团长举起一面笨重的塔盾，身体支撑着盾牌，同时有两名成员和他站在一起，打算硬抗下这次冲锋。
后面一名冒险团成员手里握着长矛，就在它冲上来那一刻，獠牙顶翻了沉重的塔盾，塔盾后面的三个冒险团成员向后飞跌出去，而那位手握长矛的冒险团成员，手中长矛如同毒蛇吐信，就在鬃毛兽两条前腿中间位置处，破开坚实的岩石护甲，锋利矛尖没入了鬃毛兽身体。
长矛从这里刺入，刚好能够插进鬃毛兽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