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304:凶神恶煞姚淑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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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话说。”谭韶川的语气很平淡,他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签文件。
  他为接到曹瑜的电话丝毫不感到意外。
  电话这一头,疼痛交加的曹瑜将秦嫂对戴遇城说的那翻话用在了自己身上,她有气无力的质问的谭韶川:“谭总,您不觉得您为了保护蓝忆荞而牺牲我,让我饱受这样的折磨对我太不公平了么?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是你的爱人,我是无辜的!”
  “无辜?”
  “你这个恶毒的驴脸,我儿那么优秀,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女人?到现在你还要倒打一耙陷害荞荞?”
  “啪!啪!啪!啪!”
  “找死!”
  谭韶川尚未开口说什么,曹瑜的话就被这边的姚淑佩给截断了。
  她有多痛恨谭韶川就有多痛恨曹瑜。
  反之,她姚淑佩从第一眼看到蓝忆荞的时候就非常心疼荞荞。
  眼缘以及第一印象这个东西,真是说不清。
  即便是曹瑜说的天花乱坠,在姚淑佩的心里,她就是心疼蓝忆荞。
  这是无法更改的一种内心的想法。
  正如姚淑佩自己所说,如果荞荞真是谭韶川的所爱,她还真的下不去手。
  以至于,这个时候曹瑜在电话里这样转嫁荞荞,更让姚淑佩恶心曹瑜。
  她连续打了曹瑜四巴掌。
  曹瑜的脸肿的像胖瓜。
  肿的眼都被挤的又窄又细。
  就跟眯缝着眼看人似的。
  女人眯缝着眼看人的时候,尤其是看男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花痴勾引人的感觉。尤其是现在曹瑜狼狈的模样,则更能引起男人对她的一种霸王硬上弓的欲望。
  身边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搓着手对姚淑佩求道:“老夫人,什么时候能是兄弟们爽一爽的时候?听说这妞儿还是个大明星?高冷的很!”
  “不……”曹瑜的惨叫绝望透顶。
  “不要……”
  这一边,谭韶川听的不以为意。
  没有丝毫同情。
  他是个男人,是个杀伐果决的商人,他的残酷永远不是曹瑜能想象的到的。
  “韶川……救我。”这一时刻,曹瑜又转了一种语气。
  她很清楚,姚淑佩之所以没有要她的命,目前还保住她的清白,完全是因为姚淑佩就是一味的认为她是谭韶川的最爱。
  姚淑佩还想拿她的清白换取江山呢。
  一旦失去了谭韶川这道屏障,有可能下一秒她便会这里十几个男人的盘中餐。
  更深的恐惧袭击着曹瑜让她不敢撇清她跟谭韶川的关系。
  在这时刻,曹瑜才真正感受到的谭韶川的无情和狠厉。
  以及他的城府至深。
  她曹瑜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更甚至,谭韶川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以往她一直都鄙视苏焕,一直觉得苏焕被戴遇城践踏成那样,贱的连个野鸡都不如,却在这一刻,她觉得她如苏焕。
  至少秦嫂替苏焕泣诉时戴遇城是触动的。
  而她为自己泣诉时,谭韶川没有丝毫触动。
  “可以让我死吗?”曹瑜含了一脸凄楚的泪水,乞丐一般的看着姚淑佩乞求道。
  被控制在这间小屋里,她实在是太煎熬太恐惧了。
  疼痛只是其中之一。
  那种等待疼痛降临的恐惧,那种眼睁睁看着每天一到那个时间,手指头就被压在板子上的恐惧。
  已经让她活的不像一个人了。
  若是早知道谭韶川曾经跟她说的一切都真的会发生,她决不会贪得无厌妄想得到谭韶川这个人。
  时间要是还能倒回去多好啊?
  她收到了谭韶川的一个亿,远在国外求学,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谭韶川会派人保护她,不让她遭受大妈毒手。
  若是让她再重新选择一次多好啊?
  可……
  这是生活不是重生剧。
  时间一秒秒过去,也就意味着距离明天切指的时间越来越近。
  她的恐惧慢慢袭击着心脏。
  煎熬无比。
  她只想求死。
  一脸鼻涕眼泪的乞求的看着姚淑佩。
  等来的是姚淑佩:“啪啪”两大巴掌。
  “让你又不乖!”姚淑佩斥责她。
  “你怎么这么狠毒?你是我在这个世上见到的最狠毒的老太婆!你不是人……”曹瑜哀吼着。
  “呵呵!”
  姚淑佩不以为意的笑道:“比你骂我骂的难听的人多了去了,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不狠毒怎么可能?只能说你撞上了!”
  或许因为曹瑜的指责,也或许姚淑佩本身就是善良与狠辣的结合体,她蹲下身,轻巧的为曹瑜擦了脸上的泪痕和鼻涕。
  又重新为她包扎了手指头。
  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别哭了,好好的睡一觉,你不要多想,你的心中再多的恐惧都是无用的,你能做的就是祈祷韶川放下谭氏选择你……”
  “他……”曹瑜本要说他不会来救我,因为我本就不是他爱的人。
  但,看到这么多虎视眈眈的男人。
  她欲言又止了。
  她仰头,嘶哑的呼喊一声:“爷爷,奶奶……你们一定要听到瑜儿的呼喊啊,求求你们来救救瑜儿……呜呜呜。”
  曹瑜在小黑屋里的呼喊和求救,谢氏夫妻自然是听不到的。
  这个时候的谢氏夫妻两也因为心脏不堪承受而住进了医院内。
  他们虽然听不到曹瑜的呼喊和求救,却也没闲着。在夫妻两人纷纷打了强心针然后缓过来的时候便将戴遇城叫到医院里做了商量。
  “阿城,伯母让你调查曹瑜的身份你调查的怎么样了?”谢老太太依然没有忽略对曹瑜的怀疑。
  “这几天事情的确太多,一件事情接着一件。”戴遇城朝谢氏老夫妻抱歉的说道:“阿城还没来得及做深入调查。”
  另个病床上谢衡春枯哑了嗓音对戴遇城说:“阿城,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就不能确定曹瑜是真是假,我们该想办法救她的还得想办法啊。”
  “阿城知道,伯父。但是现在我们不能报警。”戴遇城愁眉不展。
  谢衡春苍老的表情苦涩的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韶川之所以不愿意报警,就是想豁出去瑜儿让姚淑佩发泄完毕,哪怕把瑜儿虐死,他最终的目的都是要保住姚淑佩,让姚淑佩忏悔一辈子,老实一辈子,然后和谭以曾安享晚年。而我们也不能报警。”
  顿了顿,老头缓了口气儿继续说道:“因为怕姚淑佩狗急跳墙虐死悦耳,也怕得罪谭以曾。所以我们能想的办法还得是韶川那里,能否从韶川那里探出一点口风来?然后我们动用自己人去寻找瑜儿?”
  戴遇城:“……”
  “好!”他沉沉的应道。
  继而又起身说道:“阿城这两天要忙集团公司的事情,还要召集兄弟们去寻找瑜儿,可能来医院里陪同二老的时间不多,回头我让馨儿来陪陪您二老。”
  “快点让馨儿来,就跟她说奶奶想她了。”谢老太太一想到能有孩子来陪陪她,心里便安慰了几许。
  顺便又问了一句:“那个苏焕没再来纠缠你吧?”
  戴遇城心里一沉。
  陡然想起几天前秦嫂对他的泣诉。
  这几日,尤其是夜深人静时他时不时的就跑到苏焕那空荡荡的小屋里坐上一阵子。
  坐在那里,不由自主的会想到苏焕对他说的话。
  “先生,这样给你捏,会不会舒缓一点?肩膀不会那么酸了吧?”
  “你觉得我用劲儿还不够大?那我再大点力气。”
  “哦,对不起,我脸上的汗落在你身上了,我,我马上擦掉。”
  “阿城……对不起先生,这样给捏脚你舒服一点吗?”
  “今天……可不可以不要那个?我……昨天你给我吃的避孕药太多了,我见红了……”
  “我……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阿城,我爱你!”她卑微的说。
  这一时刻,再被谢老太太提到的时候,戴遇城的心便揪起来,他语气略显黯淡的回答谢老太太:“没有,伯母。”
  “没有就好!那个女人要敢再纠缠你就把她打残废!这一阵子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我也想了就跟这个女人有关!亏得她被赶出去了,她要是还在这里,我第一个打死她!”老太太提起苏焕恨的咬牙。
  戴遇城却有点听不下去:“伯母,阿城先去召集人手去了。”
  “快去快去,这事越快越好。”谢老太太连忙说道。
  戴遇城这才出了病房。
  没走出几步,他便掏出手机打给‘鼎尊’会所里的下属们。
  那边接通的很快:“大哥?”
  戴遇城问道:“有没有苏焕的消息?”
  “哦,对了大哥,苏焕已经不在她原来的公司工作了,这些天我也有派兄弟们在找,也摸了几个高档小区的底,都没有苏焕的人影,她能去哪里?”电话那一端是下属发愁的语气。
  “只摸高档住宅小区?”戴遇城反问了一句。
  “毕竟是您的夫人嘛,我总归是想先从高档住宅入手,您的夫人她不可能住那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小公寓吧?”手下想当然的分析指。
  戴遇城:“……”
  乍然间想起秦嫂说的那句话:“已经赶她走了,却把她的私房钱都给她搜出来,让她一个女孩子怎么生活?”
  “去那种农民工多的地方,贫民窟,城中村,棚户区去找。”
  “大哥?”下属极为不解。
  “让你去你就去!”
  “是,大哥!”
  “等等。”戴遇城又叫住他。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戴遇城重新安排道:“苏焕的事情先暂停几日,现在把手上的弟兄们全部集合一下,全力以赴寻找曹瑜的下落。”
  “是!大哥。”
  “去吧。”
  收了线,戴遇城又重新拨了一串号码。
  仿佛害怕对方不接似的,戴遇城屏住呼吸等待电话那一端的接通。
  还好,那边接通了。
  “戴先生?”那端传来秦嫂的声音。
  “秦嫂,都跟您说了以后别叫先生了,叫我阿城就行。”戴遇城对秦嫂的语气比之以往和缓了许多。
  秦嫂:“……”
  她以为前几天她的一番话会把一向冷厉的先生得罪的彻底呢,怎么先生这会儿不仅给她打电话,还对她这么客气?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秦嫂是个心软的人。
  “你是在阿城身边照顾时间最长的人,阿城离不开你,馨儿也离不开,而且最近老董事长夫妇双双因病入院,阿城找不到更合适的人能够悉心照料两位老人,所以恳请秦嫂能否帮个忙回来照顾老人几天……”
  那边秦嫂叹息。
  隔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
  “谢谢秦嫂。”戴遇城说道。
  收了线,他缓释了一口气然后发动引擎直奔‘鼎尊’会所。
  接下来的三天,戴遇城没怎么过问集团公司的事情,而是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寻找曹瑜之上。
  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这个姚淑佩。
  真不愧是当年带着雷霆铁腕手段襄助谭以曾争夺天下的彪悍女人。
  尽管三天的时间都没有找到曹瑜的下落,戴遇城还是要来医院里看一看谢氏老夫妻两,还好老两位身体素质好,平时又保养健身得当。
  身体恢复的比较不错。
  戴遇城来到病房外的时候,居然还听到了病房内的笑声。
  是馨儿来了。
  “奶奶您放心吧,曹瑜姐肯定会逢凶化吉的。”馨儿的嘴比较甜。
  “哎呦,我的乖孙女,你不知道这几天奶奶想你想的啊。瑜儿不在奶奶身边,现在只有你一个孩子,你一定要多来陪奶奶。”
  “一定的,奶奶。”傅馨儿抬手抱住了谢老太太。
  “馨儿,这镯子真好看。”谢老太太看着傅馨儿手上的绿手镯说夸道。
  “好看吧!我也觉得好看,这么好看的镯子给苏焕带实在是便宜她了。一个野鸡!哪配带这么高贵的镯子。”傅馨儿一边看着手脖子上的镯子,一边炫耀的说道。
  这个时候恰巧秦嫂从里间的盥洗室端着刚洗好的老头老太太的衣服出来,乍一听到傅馨儿这样说,秦嫂干笑了一声,继而问道:“馨儿小姐,你带苏焕这镯子,不怕沾你一身骚臭味了?”
  病房外尚未进门的戴遇城听到这话心中一怔。
  却听到馨儿更为得意的语气说道:“不会啊秦嫂,这镯子我擦洗了消毒了三四遍呢,我怎么可能让这么好的镯子遗留苏焕的骚臭呢,那岂不是太恶心了。”
  秦嫂:“……”
  戴遇城适当的进来了。
  和秦嫂道了声谢谢,然后掏出一叠钱给秦嫂:“秦嫂,这是你这几日以及后面几天的护工费,如果你愿意的话,还可以回来‘沁园别墅’工作,工资你不用担心。”
  秦嫂接住钱:“再说吧,先生。”
  然后端着衣洗好的衣服出去了。
  谢氏老太太立即问戴遇城:“阿城,有馨儿的消息了?”
  戴遇城摇摇头。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打开一看是一个手下打来的,戴遇城立即接通:“喂?”
  “大哥,有曹小姐的消息了。”
  “在哪儿?”戴遇城立即问道。
  病床上的谢老爷子谢老太太也精神的立即坐了起来,眼巴巴儿看着戴遇城。
  “是我们的一个弟兄无意中听到一个乡下的菜农说的,说在谭氏集团的庄园内一处偏僻的树林里子里有一间小屋……”
  谭氏庄园。
  竟然在谭氏庄园内!
  正所谓灯下黑!
  戴遇城怎么也没想到,姚淑佩会在自己家的庄园内设立这样一个秘密之处。
  “知道了,召集弟兄们马上去谭氏庄园!”戴遇城一声令下的同时,本人也从病房里出去了。
  坐进车里,他才想起要给谭韶川打个电话知会谭韶川一声。
  电话拨通,那边谭韶川接通的很快。
  “喂,阿城。”谭韶川的语调很宽和,宽和而平淡。
  戴遇城迫不及待的说道:“谭总,我找到了谭老夫人的藏匿之处。”
  谭韶川:“嗯。”
  “就在你们谭氏集团的庄园内部。”
  谭韶川又是一个字:“嗯。”
  戴遇城:“……”
  停顿了一秒他疑惑的问道:“谭总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谭韶川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阿城,别耽误时间了,快去动用你的人马把曹小姐救出来,谭某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了大妈。”
  “谢谢谭总。”这个时候,戴遇城才明白,哪里有什么所谓的菜贩子传出来的消息,明明是谭韶川放话给他的手下,特意让他知道的这个消息。
  这个消息的确是谭韶川着人刻意放给戴遇城的。
  谭韶川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已经确定了大妈的位置,他也惊叹大妈的狡诈之处,竟然就在谭氏庄园设立了这个秘密之所。
  一天之后,他暗自安排人手将那个位置围的插翅难飞。
  然后按兵不动。
  她给了大妈五天的时间,让她消火。
  直到今天上午,大妈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再也没有当初那种拼命以及盛气凌人逼她退位的语气了。
  谭韶川明白,是时候该给大妈一个台阶下了。
  这才着人放话给戴遇城。
  营救曹瑜是戴遇城的事情,也能起到震慑大妈一筹,而他谭韶川则是部足了人马一边掣肘大妈一边安抚大妈。
  他要把大妈安安稳稳送回谭家老宅去。
  他要与戴遇城各司其职。
  这件事告成之后,不能说他谭韶川以及谭氏集团以后就会高枕无忧,但,最起码家事不会在向现在这样纷争了。
  谭韶川脑袋里紧绷的一根弦也算松了下来。
  已经好几日没有正常下班了,他今儿回来的很早,解决了大妈之后,他接下来便要问一问,是先和荞荞求婚结婚?
  还是先治疗岳母的眼睛?
  回到家中,李嫂,岳母,以及荞荞三个女人都在厨房里忙活做饭,看到谭韶川乍一时间回来这么早。
  厨房里的三个人都脸上浮现着笑意。
  尤其是蓝忆荞,心里头更高兴。
  “韶川你回来了啦?”她蹬蹬蹬的从厨房里往外跑,跑到谭韶川跟前正欲一头扎到谭韶川的怀里。
  突然又止住了。
  她怕被母亲看到,她难为情。
  她恬婉的一笑说道:“包给我,你上去换衣服,换好衣服下来就可以吃饭了。”
  “好。”男人内敛的说道,手中的包递给蓝忆荞然后上楼了。
  蓝忆荞将包放好,便和母亲李嫂一起往餐厅端饭菜。
  “荞荞。”谭韶川在楼上喊了一句。
  “哎。”
  “你看到我那款纯白色休闲上衣了没?”
  “我上来帮你找。”
  蓝忆荞放下饭菜,蹬蹬蹬,三步跑上楼,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说道:“你说你这个邋遢老公,你平时不这样啊,怎么自己衣服找不到?我都给你放的好好的,你怎么就找不到呢?”
  尚未推门,门自己开了。
  里面伸出一只健臂猛然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带,将她带入卧室内,然后又一个猛推,男人将她推到门上。
  “砰!”门关上。
  男人一个俯冲欺压了上来,他压抑粗喘,用低醇沙哑的嗓音厮磨她的耳垂道:“多久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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