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深水摸鱼（中）
吴浩明笑着说道，和宁尚阳对话，如同两只狐狸在博弈。
“官场不是战场，但是现在很多地方为官的官，确实快把自己当成一个个将军了。”宁尚阳眉头挑起，吴浩明就明白，今天他不是白来的。
宁叔不是来和自己叙旧的，更不是谈什么过去的。
在商言商，为官谈官！
这是默规，也是大家都不会打破的默契。
宁叔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自己的目的，或许也和他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所以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通通气的。
“宁叔，没那么严重吧！中国的官场是人情的官场，权利的官场，怎么可能打仗哪！”吴浩明装作很不懂的样子，他想听听宁叔想说什么。
“浩明啊！你觉得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如今的官场上，贪腐，滥用职权，买官卖官，包庇犯罪，这些都已经屡见不鲜。”
宁书记很是无奈的苦笑道：“龙安市那个副市长死了，你来查他的贪腐，如果市委书记倒了，省委书记倒了哪！是因为他们倒了，还是因为根本在本质上，这些官员就已经腐败掉了，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宁叔，你指的是账本的事？”吴浩明附和道，也难怪，宁叔刚刚上任福安省的省委书记，一个副市长就以离奇的方式在家中死去，而且中央还派了调查组来查他的腐败。
就连李叔叔都有想法了，把自己叫过去旁敲侧击，身为福安省一把手的宁叔，没有想法才怪。
“对，也不对。”
宁尚阳表情不温不火：“我来福安省的时间也不长，这段日子都在下面的市县做调研，看到了很多情况，也听到了很多。现在福安省的某个圈子里，都在传说龙安市的市委书记，和政法委的董书记要联合起来对付我，而我和新来的调查组组长，也要组成共同的战线联盟。说我要把这个调查组的组长当成一把剑，在福安省全省内，展开反腐行动，要打掉一大批人啊！”
“呵！呵！这是都把我当成尚方宝剑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啊！”吴浩明没心没肺的笑着。
“你还笑，要是真像外界传的那样，就麻烦了啊！”
宁尚阳瞪了吴浩明一眼，对他这副模样感到无奈：“你想想，一旦李书记和董书记组成同盟，与我开战，那整个福安省都会变成战场，到时候遭殃的不仅是老百姓，更是整个福安省的官场。”
“政治生态会被打破，对吧！宁叔。”
吴浩明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常：“宁叔，你是怕到时候人心不稳，局面没法收拾吧！”“贪腐是自古以来，中国官场上就一直存在着的一个问题。”
宁尚阳把话题拉了回来：“权利，金钱，女人，这是使好官腐败的最大诱因，而今官场上又出现了一些新的腐败现象，那就是不作为。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知道这样的官，在福安省现在有多少吗？”
“宁叔，如果这是你仅仅半个月的调研发现的状况，那我想问一句，以前这样的状况不存在吗？为什么没人发现，没人解决？”
“水太深了，伸手摸不到底，就更别提去摸里面的鱼了。”宁尚阳抛出一句让吴浩明很是费解的话。
“宁书记，饭好了。”秘书此时忽然走了进来。
“好，先去吃饭吧！”宁书记摆摆手，与吴浩明一同走向了餐厅。
省委书记的家，不可能那么简陋。
不过这都是国家给的，是只有坐到了这个位置，才有资格，有能力享有的待遇。
“宁叔，怎么就四个菜，你也太小气了一点吧！”
“四个菜你还嫌少，你知道以前我和你家老头子当兵的时候，有时候一顿饭就吃半个馒头，现在生活好了，一顿能吃四个菜你还不知足。”宁书记用批评的语气说道。
“我这不就是说说吗！别生气啊！宁叔！”吴浩明赶忙安抚宁尚阳。
“这里厨师的手艺不错，尝尝看！”宁书记并没有真正生气，只是和吴浩明半认真的开个玩笑罢了。
吴浩明心不在焉的吃着菜，他是在想宁叔的态度，代表着什么。
如此直接的把分派而立的事扯出来，真的是想让自己和他站在一边吗？
和他一起，与李叔叔和那个什么省政法委的董书记开战吗？
为了大局考虑，宁叔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在想什么？关于福安省政治生态的事吗？”宁尚阳见吴浩明只是吃饭不说话，就明白这小子一定是在想自己刚才说的话。
宁尚阳确实有私心，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考虑。
福安省的情况，一来他不熟悉，虽然在下面调研了近半个月，可是看到的，听到的，在他看来没那么真实。
二来福安省现在的政治格局，已经非常明确了，他插的这一手进来，让很多人都非常难受。
你让人家难受了，人家会让你舒服吗！
即便他是一把手，但是如果没人捧你，拥护你，也照样的难受。
如果因为权力被架空，而被迫退出福安省，或者向中央求援的话，那他这张脸都要没地方放了。
他来福安省这件事，有个前提不得不提。
那就是他本来是要去京都赴任的，却主动请缨来了福安省。
这是让他无法退的很重要一个原因，没地方退，也没脸退。
福安省是华夏几大省市之一，是非常受中央重视的大省。
如果他能在这里做出一番成绩来，就算将来不被调任回北京，也能做一方封疆大吏了。
可如今调研过后，他看到的情况，感觉到的情况，是自己根本插不进手去。
老书记留下的一批亲信，都持观望态度，是想看看他和政法委的董先福，究竟哪个能在这场斗法中赢下来。
之前就一直有传言，说老书记被北京赴任后，董先福就会顺势上位，成为福安省的省委书记。
可是自己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传言，也打破了董先福一直以来的一个政治展望。
“官场不是战场，但是现在很多地方为官的官，确实快把自己当成一个个将军了。”宁尚阳眉头挑起，吴浩明就明白，今天他不是白来的。
宁叔不是来和自己叙旧的，更不是谈什么过去的。
在商言商，为官谈官！
这是默规，也是大家都不会打破的默契。
宁叔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而自己的目的，或许也和他的某些想法不谋而合。所以把自己叫过来，是为了通通气的。
“宁叔，没那么严重吧！中国的官场是人情的官场，权利的官场，怎么可能打仗哪！”吴浩明装作很不懂的样子，他想听听宁叔想说什么。
“浩明啊！你觉得真的有那么简单吗？如今的官场上，贪腐，滥用职权，买官卖官，包庇犯罪，这些都已经屡见不鲜。”
宁书记很是无奈的苦笑道：“龙安市那个副市长死了，你来查他的贪腐，如果市委书记倒了，省委书记倒了哪！是因为他们倒了，还是因为根本在本质上，这些官员就已经腐败掉了，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宁叔，你指的是账本的事？”吴浩明附和道，也难怪，宁叔刚刚上任福安省的省委书记，一个副市长就以离奇的方式在家中死去，而且中央还派了调查组来查他的腐败。
就连李叔叔都有想法了，把自己叫过去旁敲侧击，身为福安省一把手的宁叔，没有想法才怪。
“对，也不对。”
宁尚阳表情不温不火：“我来福安省的时间也不长，这段日子都在下面的市县做调研，看到了很多情况，也听到了很多。现在福安省的某个圈子里，都在传说龙安市的市委书记，和政法委的董书记要联合起来对付我，而我和新来的调查组组长，也要组成共同的战线联盟。说我要把这个调查组的组长当成一把剑，在福安省全省内，展开反腐行动，要打掉一大批人啊！”
“呵！呵！这是都把我当成尚方宝剑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啊！”吴浩明没心没肺的笑着。
“你还笑，要是真像外界传的那样，就麻烦了啊！”
宁尚阳瞪了吴浩明一眼，对他这副模样感到无奈：“你想想，一旦李书记和董书记组成同盟，与我开战，那整个福安省都会变成战场，到时候遭殃的不仅是老百姓，更是整个福安省的官场。”
“政治生态会被打破，对吧！宁叔。”
吴浩明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常：“宁叔，你是怕到时候人心不稳，局面没法收拾吧！”“贪腐是自古以来，中国官场上就一直存在着的一个问题。”
宁尚阳把话题拉了回来：“权利，金钱，女人，这是使好官腐败的最大诱因，而今官场上又出现了一些新的腐败现象，那就是不作为。身在其位不谋其政，你知道这样的官，在福安省现在有多少吗？”
“宁叔，如果这是你仅仅半个月的调研发现的状况，那我想问一句，以前这样的状况不存在吗？为什么没人发现，没人解决？”
“水太深了，伸手摸不到底，就更别提去摸里面的鱼了。”宁尚阳抛出一句让吴浩明很是费解的话。
“宁书记，饭好了。”秘书此时忽然走了进来。
“好，先去吃饭吧！”宁书记摆摆手，与吴浩明一同走向了餐厅。
省委书记的家，不可能那么简陋。
不过这都是国家给的，是只有坐到了这个位置，才有资格，有能力享有的待遇。
“宁叔，怎么就四个菜，你也太小气了一点吧！”
“四个菜你还嫌少，你知道以前我和你家老头子当兵的时候，有时候一顿饭就吃半个馒头，现在生活好了，一顿能吃四个菜你还不知足。”宁书记用批评的语气说道。
“我这不就是说说吗！别生气啊！宁叔！”吴浩明赶忙安抚宁尚阳。
“这里厨师的手艺不错，尝尝看！”宁书记并没有真正生气，只是和吴浩明半认真的开个玩笑罢了。
吴浩明心不在焉的吃着菜，他是在想宁叔的态度，代表着什么。
如此直接的把分派而立的事扯出来，真的是想让自己和他站在一边吗？
和他一起，与李叔叔和那个什么省政法委的董书记开战吗？
为了大局考虑，宁叔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在想什么？关于福安省政治生态的事吗？”宁尚阳见吴浩明只是吃饭不说话，就明白这小子一定是在想自己刚才说的话。
宁尚阳确实有私心，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考虑。
福安省的情况，一来他不熟悉，虽然在下面调研了近半个月，可是看到的，听到的，在他看来没那么真实。
二来福安省现在的政治格局，已经非常明确了，他插的这一手进来，让很多人都非常难受。
你让人家难受了，人家会让你舒服吗！
即便他是一把手，但是如果没人捧你，拥护你，也照样的难受。
如果因为权力被架空，而被迫退出福安省，或者向中央求援的话，那他这张脸都要没地方放了。
他来福安省这件事，有个前提不得不提。
那就是他本来是要去京都赴任的，却主动请缨来了福安省。
这是让他无法退的很重要一个原因，没地方退，也没脸退。
福安省是华夏几大省市之一，是非常受中央重视的大省。
如果他能在这里做出一番成绩来，就算将来不被调任回北京，也能做一方封疆大吏了。
可如今调研过后，他看到的情况，感觉到的情况，是自己根本插不进手去。
老书记留下的一批亲信，都持观望态度，是想看看他和政法委的董先福，究竟哪个能在这场斗法中赢下来。
之前就一直有传言，说老书记被北京赴任后，董先福就会顺势上位，成为福安省的省委书记。
可是自己的到来，却打破了这一传言，也打破了董先福一直以来的一个政治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