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申蔚蔚只觉得那两兄弟也是够抗揍的，要是她的话，估计一棍子都得要命，不过这一家子唱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呢？是要告诉她，像庄子奕这样家族背景势力强大的家庭，是不会允许她申蔚蔚这样的女人进门吗？
“你还站着干什么？滚过来跪下。”她正出神出的厉害，成老爷子的火便撒到了自己的身上，申蔚蔚抬起眼睛看看，见庄子奕，成言欢，凌凌都还跪在那老爷子面前做低头忏悔状，就自己一个人跟没事人似的还端端正正的站在一侧。
“我为什么要跪？”她声音很轻，但是足够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为什么？你是在问我为什么？”
“对。”申蔚蔚的眼神扫过庄子奕有些发抖的手指。“庄子奕挨打是因为自己在外头胡来，成言欢挨打是因为帮他哥带女人去医院，而这个女人，是她自己贱，我呢？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我跪？”
“你做错什么了？齐申二家，你父母，你前夫，他们现在遭遇的一切，都还不能让你明白你做错什么了吗？”
“如果非要让我认个错，那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信了庄子奕的鬼话，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信了他第一次还信他第二次。”
“混账。”成家老爷子气的抬手就想用拐杖去抽她，申蔚蔚也不躲，她想着这老头儿能一棍子打死她最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你们没爹没妈教，那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们。”
“外公。”眼见着那棍子挥向申蔚蔚的时候，庄子奕几乎是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伸手去挡，那棍子正好打中他的手腕，“嘶”，真疼，他觉得自己的手可能快断了。
“你们家要教训孩子，关起门来自己教训就好，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儿也不嫌难看。”那棍子砸到庄子奕身上的时候，申蔚蔚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跟着颤了一下，她没挨过打，但是却能感觉到疼。“想要孩子就直说，条件摆开来谈，只要能让我满意，孩子一生，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他。”
“蔚蔚。”庄子奕很吃惊，他知道她倔，但却不知道她竟然倔成这样，明明就连浪荡如他也没办法如此轻易的说出放弃这两个字，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说了。
“小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明明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话，成老爷子却没有挥着棍子上前来打她，他收回自己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申蔚蔚面前，庄子奕下意识的挡在前头也被他拉开。“你凭什么觉得你肚子这个，在咱们家是个值钱货？”
“成爷爷，我申蔚蔚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心眼儿，也不跟苏禾曼一样说话兜圈子兜的你们这些长辈们都爱听的不得了，我这个人说白了就是蠢，性子直，不会拐弯抹角，既然您老人家今天大老远的过来了，不如我们把话就说个清楚。”
“说清楚？你想怎么说？”
“你就说，我肚子这个小的，他们庄家要还是不要？”
“要如何？不要又如何？”
申蔚蔚白眼一翻，想着跟这老头子说话怎么这么累？“要，咱们就谈条件，我不可能白给你们家生个孩子，你就是找个代孕也得给钱呢，何况你们家大业大的，不至于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吧，不要，那就放我走，这孩子我自己来养，但是，以后不管出什么事儿，庄子奕都别来认孩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老爷子眼睛微眯，把视线转向另一个女人。“丫头，她的话说完了，你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我。”视线突然转到凌凌身上的时候，那女孩儿又被吓得开始结巴起来。“我都听小庄总的。”
“听他的？他让你打孩子你也去打？那他让你死你去不去？”
“… …”凌凌的头埋的更低。
“你说，你想要多少钱？”成老爷子以前也是混过部队，有过军功的，他的威严向来不容侵犯，但是凌凌这样的软糯性子也的确不是他所看中的，申蔚蔚着实狂着实爆，但是个直率的丫头，这性格要放到抗x战争那几年去，说不定还是个民族英雄，骨头硬到打都打不断的那种。
“我不要钱，我只想救我爸妈。”
“我知道你想把你爸妈弄出来，但是你知道救他们，我们家得砸进去多少钱吗？”申家的事儿，几乎已经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我不知道，但是，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是庄子奕卑鄙了，成爷爷，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救你父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您说。”
“第一，孩子生了归我们家，你，永远消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再出现在子奕面前。”
“外公。”庄子奕急急打断他们的对话。“不可以，申蔚蔚她不能走。”
“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成老爷子作势要打他。
“她不能走。”
“臭小子，现在知道心疼？你早干嘛去了。”
“她不能走。”庄子奕有种莫名的直觉，只要这次申蔚蔚一旦离开，他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看你小子就是被惯的这一身臭毛病。”庄子奕又挨了两家伙，他是忍得疼的一个人，和成言欢一样，虽然都是骄矜的公子哥，但是打小都是跟着成老爷子长大的，坐不端正要挨揍，说话太慢要挨揍，吃饭不干净还得挨揍，直到后来庄父觉得这孩子身上都没有商人的特性了，这才劝了老人家三天三夜把人给接走，成老爷子越想越气，他本来就疼这两个孙儿，在他们身上也寄托了不少期望，谁知道这庄子奕越走路子越偏，这当父母的，整天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两个，怎么做的父母？我是不是早就说过了，他做生意的时候再奸再狠都无所谓，可是这骨子里头的气节不能丢，你们看看好好的一孩子，被你们带了几年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庄父庄母都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说实话庄父确实也没把这些男女关系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想着儿子能赚钱就行，只要不学外头的那些败家子整天玩的人都快废了，那也就足够了。
成言欢乖乖的跪着，耳朵里听着，心里也是直打颤，要知道这些年来他虽然伪装的足够好，可这私生活是一点不比庄子奕好到哪儿去，生怕那句话不对头，这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
“爸，这孩子大了，您也不能老这么打。”庄母实在是不忍心，便试探着上前去把凌凌给扶了起来，要知道她可是怎么也不敢去动庄子奕或者是成言欢的，以前那兄弟俩跑出去惹事回来挨揍的时候，因为自己心疼言欢那孩子年纪小，父母又走的早的缘故所以护了一把，谁知道反而害得那孩子多挨了一顿。“子奕他爸爸一直听着您的教诲呢，可是这生意人不能太循规蹈矩，虽然子奕这孩子打小就被摆弄出一副吊儿郎当不成形的模样，可是一回了家，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您的要求在教他的。”
“按照我的要求，按照我的要求能把他教成这样？”
“爸，这孩子长大了，感情上出点儿糊涂事儿也正常。”
“正常个屁，他弟弟还跟着他呢，他就是这么做榜样的？”老爷子暴怒。“我今天非得正正他们两个混小子这股邪风不可，真当自己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胡作非为了？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说着，又挥起拐杖往庄子奕身上打，成老爷子是练过的，怎么打，下手轻重他心里其实都有数，可是申蔚蔚不知道呀，她从小那都是被父母当做公主一样捧着长大的，哪里见过这场面，只觉得这老头子是要把庄子奕往死里揍，那东西打在身上肯定很疼吧，庄子奕还挨了这么多下。
这样想着，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伸手去拦了一下，等到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是一阵刺骨的痛感直达她的大脑，那棍子打到背脊上，强大的冲击力跟一拳打透了胸口似得，我擦，这也太疼了吧。
庄子奕被揍的连抬下手都觉得疼，申蔚蔚突然冲出来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包括庄子奕，他先是心疼，随后又是欣喜，想着只要申蔚蔚对自己还有一丝不忍在，那他就有机会，庄子奕挣扎着上前，成言欢又眼疾手快的伸手拽住了他。
“哥，你消停点儿吧。”
“蔚蔚，你别走，是我错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把你带走又不好好对你，是我故意布局陷害齐申二家还不顾你的感受执意迫害齐旻澈，是我自私，是我混蛋，这些我都知道，你再回头看看我吧。”
“第一个条件，我答应。”申蔚蔚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想要将那痛感往下压，一边又想着庄子奕挨了那么多下得多疼啊。
“申蔚蔚。”庄子奕又喊她，声音有几分颤抖，几分悲戚。
“儿子，你少说几句吧。”庄母见状，也忙不迭的上前来捂住他的嘴巴。
“第二点，你爸妈出狱之后，不管你把他们藏去什么地方，以后都再也不许在国内露面。”
“没问题。”
“第三个条件，安安静静的滚，不许往我们家子奕身上泼一点儿脏水，齐申二家既然如今进了庄家的口袋，那也就没有再交出来的道理了，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要是敢胡说八道… …”老爷子眼里露出些危险的东西来。
“您说的我都答应，只要能把我爸妈放出来，我保证申蔚蔚这个人往后会在a市蒸发的干干净净。”
“申蔚蔚。”庄子奕不敢相信的张嘴喊着她的名字。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这两个混小子让我带回去管教一年，你们两个做父母的自己好好反思吧，十个月之后我来抱曾孙，这孩子还得我来带，你们这些整天只顾自己享乐的父母，懂什么教育？”
成老爷子背着手，话音刚落，屋外就进来了十来个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保镖，庄子奕和成言欢两个人都被他们牢牢扣住然后往外带。
“申蔚蔚，你就打算这样结束吗？”别说反抗，庄子奕就是说话稍微用力些，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着扯的疼，他身上好几处露出来的肌肤上都带有淤青的痕迹，没破皮，但淤青之下还泛着血迹，看着，就让人觉得疼。“你根本不用答应那些有的没的，你的父母我也能救，申蔚蔚，你是个白痴吧，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是说，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来相信我？我们之间，至于弄到这样两败俱伤的地步吗？”
庄子奕被强行带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时，申蔚蔚才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离去的方向收回来。
“我能走了吗？”申蔚蔚哑着嗓子问。“这段日子我不会离开a市，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们派人来接就行，我，不想再留在任何有庄子奕味道的地方。”
“我送你吧。”苏禾曼主动跨出了一步来。
申蔚蔚没拒绝，她是挺烦苏禾曼的，但是好歹在长辈面前不想把气氛搞的太难看，埋着脑袋出了庄家门口，也没想坐苏禾曼的便车，她想，自己走一走路也挺好的，这几天的事情压在心里压的太多了，如今总算是把她爸妈的事儿办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要去哪里？做什么？难道就等着孩子出生？
“喂，申蔚蔚，你知不知道这里离市区有多远？要这么凭着自己的一双腿往外走，你走到明天也走不回去的。”苏禾曼开着一辆白色的超跑，她把车窗摇下来，看着平时那个趾高气昂，熠熠生辉的女人变成如今这副落水狗的狼狈模样，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得意。“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你肚子那坨肉吧，要知道现在能和庄家谈条件，那可是最大的筹码。”
“管你屁事。”申蔚蔚瞪了她一眼。
“诶，你这就过河拆桥了啊。”苏禾曼笑的更欢。“不过庄子奕这也是自找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早点儿脱身对你没坏处的，不过，你真能舍得这小孩儿？”
“苏禾曼，你xx的有病啊，老子舍不舍得管你屁事？我长着肚子呢，我想生几个生几个，犯得着你来阴阳怪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儿有你在背后捣鬼，不过你放弃吧，齐旻澈根本不喜欢你这款，你就跟我一样，白长了一双眼睛，竟遇着这些没心没肺的男人，可是怎么了？我好歹能拿个孩子做交易，你呢？你连个孩子都混不上。”
“申蔚蔚。”
“滚。”
“你还站着干什么？滚过来跪下。”她正出神出的厉害，成老爷子的火便撒到了自己的身上，申蔚蔚抬起眼睛看看，见庄子奕，成言欢，凌凌都还跪在那老爷子面前做低头忏悔状，就自己一个人跟没事人似的还端端正正的站在一侧。
“我为什么要跪？”她声音很轻，但是足够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为什么？你是在问我为什么？”
“对。”申蔚蔚的眼神扫过庄子奕有些发抖的手指。“庄子奕挨打是因为自己在外头胡来，成言欢挨打是因为帮他哥带女人去医院，而这个女人，是她自己贱，我呢？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我跪？”
“你做错什么了？齐申二家，你父母，你前夫，他们现在遭遇的一切，都还不能让你明白你做错什么了吗？”
“如果非要让我认个错，那我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信了庄子奕的鬼话，我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信了他第一次还信他第二次。”
“混账。”成家老爷子气的抬手就想用拐杖去抽她，申蔚蔚也不躲，她想着这老头儿能一棍子打死她最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你们没爹没妈教，那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们。”
“外公。”眼见着那棍子挥向申蔚蔚的时候，庄子奕几乎是整个人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伸手去挡，那棍子正好打中他的手腕，“嘶”，真疼，他觉得自己的手可能快断了。
“你们家要教训孩子，关起门来自己教训就好，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儿也不嫌难看。”那棍子砸到庄子奕身上的时候，申蔚蔚觉得自己的心肝都跟着颤了一下，她没挨过打，但是却能感觉到疼。“想要孩子就直说，条件摆开来谈，只要能让我满意，孩子一生，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他。”
“蔚蔚。”庄子奕很吃惊，他知道她倔，但却不知道她竟然倔成这样，明明就连浪荡如他也没办法如此轻易的说出放弃这两个字，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说了。
“小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明明是这样没大没小的话，成老爷子却没有挥着棍子上前来打她，他收回自己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申蔚蔚面前，庄子奕下意识的挡在前头也被他拉开。“你凭什么觉得你肚子这个，在咱们家是个值钱货？”
“成爷爷，我申蔚蔚从小到大就没什么心眼儿，也不跟苏禾曼一样说话兜圈子兜的你们这些长辈们都爱听的不得了，我这个人说白了就是蠢，性子直，不会拐弯抹角，既然您老人家今天大老远的过来了，不如我们把话就说个清楚。”
“说清楚？你想怎么说？”
“你就说，我肚子这个小的，他们庄家要还是不要？”
“要如何？不要又如何？”
申蔚蔚白眼一翻，想着跟这老头子说话怎么这么累？“要，咱们就谈条件，我不可能白给你们家生个孩子，你就是找个代孕也得给钱呢，何况你们家大业大的，不至于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吧，不要，那就放我走，这孩子我自己来养，但是，以后不管出什么事儿，庄子奕都别来认孩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老爷子眼睛微眯，把视线转向另一个女人。“丫头，她的话说完了，你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我。”视线突然转到凌凌身上的时候，那女孩儿又被吓得开始结巴起来。“我都听小庄总的。”
“听他的？他让你打孩子你也去打？那他让你死你去不去？”
“… …”凌凌的头埋的更低。
“你说，你想要多少钱？”成老爷子以前也是混过部队，有过军功的，他的威严向来不容侵犯，但是凌凌这样的软糯性子也的确不是他所看中的，申蔚蔚着实狂着实爆，但是个直率的丫头，这性格要放到抗x战争那几年去，说不定还是个民族英雄，骨头硬到打都打不断的那种。
“我不要钱，我只想救我爸妈。”
“我知道你想把你爸妈弄出来，但是你知道救他们，我们家得砸进去多少钱吗？”申家的事儿，几乎已经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我不知道，但是，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是庄子奕卑鄙了，成爷爷，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救你父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您说。”
“第一，孩子生了归我们家，你，永远消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再出现在子奕面前。”
“外公。”庄子奕急急打断他们的对话。“不可以，申蔚蔚她不能走。”
“闭嘴，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成老爷子作势要打他。
“她不能走。”
“臭小子，现在知道心疼？你早干嘛去了。”
“她不能走。”庄子奕有种莫名的直觉，只要这次申蔚蔚一旦离开，他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看你小子就是被惯的这一身臭毛病。”庄子奕又挨了两家伙，他是忍得疼的一个人，和成言欢一样，虽然都是骄矜的公子哥，但是打小都是跟着成老爷子长大的，坐不端正要挨揍，说话太慢要挨揍，吃饭不干净还得挨揍，直到后来庄父觉得这孩子身上都没有商人的特性了，这才劝了老人家三天三夜把人给接走，成老爷子越想越气，他本来就疼这两个孙儿，在他们身上也寄托了不少期望，谁知道这庄子奕越走路子越偏，这当父母的，整天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两个，怎么做的父母？我是不是早就说过了，他做生意的时候再奸再狠都无所谓，可是这骨子里头的气节不能丢，你们看看好好的一孩子，被你们带了几年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庄父庄母都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说实话庄父确实也没把这些男女关系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只想着儿子能赚钱就行，只要不学外头的那些败家子整天玩的人都快废了，那也就足够了。
成言欢乖乖的跪着，耳朵里听着，心里也是直打颤，要知道这些年来他虽然伪装的足够好，可这私生活是一点不比庄子奕好到哪儿去，生怕那句话不对头，这火又烧到了自己身上。
“爸，这孩子大了，您也不能老这么打。”庄母实在是不忍心，便试探着上前去把凌凌给扶了起来，要知道她可是怎么也不敢去动庄子奕或者是成言欢的，以前那兄弟俩跑出去惹事回来挨揍的时候，因为自己心疼言欢那孩子年纪小，父母又走的早的缘故所以护了一把，谁知道反而害得那孩子多挨了一顿。“子奕他爸爸一直听着您的教诲呢，可是这生意人不能太循规蹈矩，虽然子奕这孩子打小就被摆弄出一副吊儿郎当不成形的模样，可是一回了家，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您的要求在教他的。”
“按照我的要求，按照我的要求能把他教成这样？”
“爸，这孩子长大了，感情上出点儿糊涂事儿也正常。”
“正常个屁，他弟弟还跟着他呢，他就是这么做榜样的？”老爷子暴怒。“我今天非得正正他们两个混小子这股邪风不可，真当自己大了，翅膀硬了？可以胡作非为了？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说着，又挥起拐杖往庄子奕身上打，成老爷子是练过的，怎么打，下手轻重他心里其实都有数，可是申蔚蔚不知道呀，她从小那都是被父母当做公主一样捧着长大的，哪里见过这场面，只觉得这老头子是要把庄子奕往死里揍，那东西打在身上肯定很疼吧，庄子奕还挨了这么多下。
这样想着，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还伸手去拦了一下，等到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是一阵刺骨的痛感直达她的大脑，那棍子打到背脊上，强大的冲击力跟一拳打透了胸口似得，我擦，这也太疼了吧。
庄子奕被揍的连抬下手都觉得疼，申蔚蔚突然冲出来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包括庄子奕，他先是心疼，随后又是欣喜，想着只要申蔚蔚对自己还有一丝不忍在，那他就有机会，庄子奕挣扎着上前，成言欢又眼疾手快的伸手拽住了他。
“哥，你消停点儿吧。”
“蔚蔚，你别走，是我错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是我把你带走又不好好对你，是我故意布局陷害齐申二家还不顾你的感受执意迫害齐旻澈，是我自私，是我混蛋，这些我都知道，你再回头看看我吧。”
“第一个条件，我答应。”申蔚蔚按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想要将那痛感往下压，一边又想着庄子奕挨了那么多下得多疼啊。
“申蔚蔚。”庄子奕又喊她，声音有几分颤抖，几分悲戚。
“儿子，你少说几句吧。”庄母见状，也忙不迭的上前来捂住他的嘴巴。
“第二点，你爸妈出狱之后，不管你把他们藏去什么地方，以后都再也不许在国内露面。”
“没问题。”
“第三个条件，安安静静的滚，不许往我们家子奕身上泼一点儿脏水，齐申二家既然如今进了庄家的口袋，那也就没有再交出来的道理了，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要是敢胡说八道… …”老爷子眼里露出些危险的东西来。
“您说的我都答应，只要能把我爸妈放出来，我保证申蔚蔚这个人往后会在a市蒸发的干干净净。”
“申蔚蔚。”庄子奕不敢相信的张嘴喊着她的名字。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为止，这两个混小子让我带回去管教一年，你们两个做父母的自己好好反思吧，十个月之后我来抱曾孙，这孩子还得我来带，你们这些整天只顾自己享乐的父母，懂什么教育？”
成老爷子背着手，话音刚落，屋外就进来了十来个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保镖，庄子奕和成言欢两个人都被他们牢牢扣住然后往外带。
“申蔚蔚，你就打算这样结束吗？”别说反抗，庄子奕就是说话稍微用力些，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跟着扯的疼，他身上好几处露出来的肌肤上都带有淤青的痕迹，没破皮，但淤青之下还泛着血迹，看着，就让人觉得疼。“你根本不用答应那些有的没的，你的父母我也能救，申蔚蔚，你是个白痴吧，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还是说，你宁愿相信别人也不愿意来相信我？我们之间，至于弄到这样两败俱伤的地步吗？”
庄子奕被强行带离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时，申蔚蔚才努力将自己的目光从他离去的方向收回来。
“我能走了吗？”申蔚蔚哑着嗓子问。“这段日子我不会离开a市，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们派人来接就行，我，不想再留在任何有庄子奕味道的地方。”
“我送你吧。”苏禾曼主动跨出了一步来。
申蔚蔚没拒绝，她是挺烦苏禾曼的，但是好歹在长辈面前不想把气氛搞的太难看，埋着脑袋出了庄家门口，也没想坐苏禾曼的便车，她想，自己走一走路也挺好的，这几天的事情压在心里压的太多了，如今总算是把她爸妈的事儿办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要去哪里？做什么？难道就等着孩子出生？
“喂，申蔚蔚，你知不知道这里离市区有多远？要这么凭着自己的一双腿往外走，你走到明天也走不回去的。”苏禾曼开着一辆白色的超跑，她把车窗摇下来，看着平时那个趾高气昂，熠熠生辉的女人变成如今这副落水狗的狼狈模样，她的心里就止不住的得意。“你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你肚子那坨肉吧，要知道现在能和庄家谈条件，那可是最大的筹码。”
“管你屁事。”申蔚蔚瞪了她一眼。
“诶，你这就过河拆桥了啊。”苏禾曼笑的更欢。“不过庄子奕这也是自找的，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早点儿脱身对你没坏处的，不过，你真能舍得这小孩儿？”
“苏禾曼，你xx的有病啊，老子舍不舍得管你屁事？我长着肚子呢，我想生几个生几个，犯得着你来阴阳怪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儿有你在背后捣鬼，不过你放弃吧，齐旻澈根本不喜欢你这款，你就跟我一样，白长了一双眼睛，竟遇着这些没心没肺的男人，可是怎么了？我好歹能拿个孩子做交易，你呢？你连个孩子都混不上。”
“申蔚蔚。”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