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真真是造孽！
沈茹初盯紧了柳飞絮看。
可柳飞絮东张西望不理她了，她也没什么好时机报复回去了。
还有柳青墨！沈茹初在心里把柳青墨给惦记上了，她就不信他日后不出斩云派。
这里的世界因为两遍门规才稍稍安静下来。
这时候，沈之枫回来了，伊云纤尘看了他一眼，才收回视线。
此时百里少叙心里有了一丝怨念，为何他娘子就是不看他呢？
“接下来，沈叶。”
“沈叶，不合格。”
“接下来，伊云华文。”
“伊云华文，合格。”
“接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人再说话。
而柳飞絮这边队伍，柳飞絮火急火燎的。
她翘首以盼，看自己队员测试嘛，也没什么。不过此时是第九个人了，是韩超安，其实也没什么，柳飞絮觉得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谁曾想到……
“韩超安，不合格。”
他踩线了。
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柳飞絮心里暗骂一声。
有谁，还有谁，最后一个人是谁？
“接下来，百里少叙做准备。”
柳青墨的话音刚是落下，柳飞絮就在人群中紧紧锁定这个人影。
“百里少叙，我相信你是好样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柳飞絮才是他的娘子呢！就连伊云纤尘都扭头看她一眼，柳飞絮也太激动了。
其实也不难怪柳飞絮上窜下跳，实在是她那边才四个人过及格线。
周心儿这边已经五个人合格了，她只能把赌注压在百里少叙一个人的身上，他要是合格了，还有一拼，他要是输了！
那就没辙了。
一局定胜负的激烈让柳飞絮坐立难安。
柳飞絮的身影打扰着沈茹初的视线，可就算柳飞絮在她的面前来回晃悠，可是……她的眼里怎么只有百里少叙？
听见百里少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视线忍不住追过去，虽然只看到了柳青墨，但是她知道百里少叙一定会站到柳青墨的身边。
现在看见百里少叙了，他就这么立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又咫尺天涯。
周心儿不知为何，看见百里少叙站在那里了，下意识也是看沈茹初一眼，果不其然，她真的失神了。
时隔半个多未见到百里少叙，沈茹初那颗心还是这么慌乱，一看见百里少叙，还是那么痴迷。
周心儿知道，百里少叙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沈茹初的，这命运非摆她这一道不可，她躲不过去了。
所以现在，沈茹初该怎么做呢？得不到自然是毁掉，但是真的毁掉，沈茹初甘心吗？
周心儿也有一点猜不准沈茹初现在的心思了。
她只知道不论沈茹初是什么决定，她一定是走一步算一步，直到被这坎儿绊了，再走一步。
直到最后鱼死网破。
事实上，周心儿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其中自然有很多家族因素的考量。
不过抛开理智的判断，她知道，自己还是想要看见沈茹初因为一个人栽一个大跟头的。
如此，沈茹初才能明白，什么叫尊严全无。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因为她是沈家三小姐，就格外开恩的。
哪有那么多的例外。
“百里少叙，合格。”
随着柳青墨这一句话出口，场内的局面瞬间被打乱，期盼的人，自然是欢喜与空欢喜分成两部分。
柳飞絮高兴地活蹦乱跳，周心儿则是微蹙了眉眼。
她怎么忽然失算了？原以为这次百里少叙会让着伊云纤尘的。
见百里少叙合格了，沈茹初心里也布满了欢愉，嘴角也带着一丝笑容，这百里少叙果然好样的。
但是回过头来，迎接百里少叙回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完完全全放在伊云纤尘的身上。
沈茹初似乎都能看得到，百里少叙的那双眼睛里，画满了一个人，伊云纤尘。
顺着百里少叙的视线，沈茹初原本刻意温柔的眼睛，此时狠狠瞪了伊云纤尘一眼。
也直接将柳青墨的话过滤了。
“也是五个人合格，两个队伍打成平手，这次柳飞絮队伍先行测试。第一个，那就柳飞絮。”
柳飞絮激动的上前拍了百里少叙的胳膊一下，也是自己嘈杂的话音压下了柳青墨的话。
“百里少叙，厉害啊！再接再厉。”
她知道肯定还要再测试一遍，所以鼓励一下。
百里少叙却是略带歉意地看着伊云纤尘，原本他没打算赢的，但是方才听着柳飞絮的话，不知为何，想要搏一搏。
这次平局了，看再一次的测试，大家是怎样的结果。
到也不是百里少叙不为伊云纤尘着想，所以没有心存私心。而是他觉得，反正自己这次赢了，也不是定局。
所以想要试一试自己的速度。
伊云纤尘没有百里少叙想得那么多，不管百里少叙是否让她，她都觉得无妨。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猫腻的。
何况自己吃饭了，百里少叙就不能吃饭，自己也是不忍心的。
所以她早就与百里少叙说过，顺其自然。
当时百里少叙还跟她打趣说，人们总是喜欢拿顺其自然来安慰人生中的不如意，却不愿意承认，真正的顺其自然，是竭尽全力后的从容姿态。
伊云纤尘反驳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我要你尽力后，没办法就没办法了。不必为我而放弃。
百里少叙却笑说，那没办法顺其自然了。因为我只想要娘子吃饱饭，睡好觉，这些，是我现在能做到最好的事情。
当时的柔情蜜意，让伊云纤尘无法抗拒。只能随他。
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百里少叙公正一点的。
可是现在，面对百里少叙歉意的眼神，伊云纤尘竟然觉得百里少叙做的不对。他不应该合格。
这个念头一冒出心头，伊云纤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自己什么时候能把别人的真心，当做理所应当的付出了？
但是反思过后，她冲着百里少叙无声地摇摇头，现在的结果挺好的。
“柳飞絮，做准备！”柳青墨再次高喊一声，才叫回柳飞絮的魂。
“好好好！”
柳飞絮立马奔了过来。
见状，沈茹初也暗暗垂下头，掩去眼中所有的神色。
其实她也怕百里少叙看见她的满眼怒火，她的失魂落魄。
她怎么能再次放下尊严？
可是她就忍不住看着百里少叙，看着他的身影，似乎心里就高兴，可接踵而至的，便是满心的嫉妒，愤恨。
仔细想想，是从选拔赛开始，这百里少叙为她挡住危险的那一刻起，她就被戳中七寸。
“柳飞絮，合格。”
“接下来，沈叶……”
柳飞絮手舞足蹈地回来了，“方才又吓了我一跳，没想到还真的又过了，高兴啊！”
还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话音落下，才看见柳飞絮的影子，众人都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所到之处，总能席卷不少风浪。
“恭喜了。”沈零眉眼含笑应了她一声。
伊云纤尘也搭话一句。
柳飞絮到是甩甩斜刘海，“伊云纤尘你们看着，这次我一定要住主殿。”
“行，等着你。”伊云纤尘一笑。
她原本只是玩笑一句，主殿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呢。但是她那笑容在柳飞絮看来就不对劲了。
“伊云纤尘，数你笑得最难看了。”
“……”
得，人家面无神色说人家做作，人家笑一下还觉得人家心怀鬼胎，我看你柳飞絮才是有毛病呢！
柳飞絮摆摆手不想搭理伊云纤尘，觉得晦气。
没办法，伊云纤尘的运气总也那么好。柳飞絮可不想这次她赢，所以赶紧离开远点，没得把自己的好运气给掐断了。
只不过靠近队伍看见沈茹初，柳飞絮忍不住来一嘴，“沈茹初，这次长点脑子仔细着点，合格了吧！你说若是方才你合格了，那咱们就吃着好饭住主殿了！”
说道此处，柳飞絮也是一脸惋惜，痛心疾首啊！
仿佛刚才队伍的成败都落在了沈茹初一个人身上，似乎她决定了整个队伍的命运一般。
沈茹初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柳飞絮，照你这么说，我一个二级修为的都可以撑起整个队伍，那么那些三级修为却不合格的呢？她们是不是该千刀万剐以死谢罪了？”
闻言，柳飞絮眼睛一瞪！
她是想开沈茹初的玩笑的，可没想到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自己好不容易稳了队员的心，现在沈茹初不是给自己招仇恨吗？
“沈茹初，我只是说你不行，跟别人无关。”柳飞絮摆了摆手，解释一句。
沈茹初反唇相讥，“柳飞絮，咱们是一个队伍的，你是在针对我吗？这门规是怎么说的？我不大记得了，可是你抄过那么多遍门规，总该记得吧？”
闻言，柳飞絮一个激灵，余光忍不住朝着柳青墨瞄了瞄。
这沈茹初真是狠啊！是逼着自己在话语上认怂吧？
若是不认，柳青墨的话锋顺着沈茹初说话怎么办？岂不是自掘坟墓！
她心里再次咆哮一声：沈茹初，你厉害！
柳飞絮挪开了视线，不与沈茹初计较。
等沈茹初咄咄逼人，自己再颠倒黑白一下，跟柳青墨说自己没别的意思，是沈茹初误解了。
这样一来，谁知道谁需要受惩罚呢？
柳飞絮这心里打着算盘的声音清脆，但是没想到沈茹初偃旗息鼓。
也是柳青墨的话及时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沈叶，合格。接下来，沈茹初。”
沈茹初虽然在嘴皮子上占了上风，但是她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般得气呀！
柳飞絮这张贱嘴，她早晚要撕烂她！
压下心头的怒意，沈茹初站在起点线后，屏息凝神，可是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她看着有点花。
眼前流动的水面，好似她就坐在上面，随着流水来回晃悠，脑子都要晃迷糊了。
“开始！”柳青墨一声令下。
她两个呼吸间后才迈开腿。
被柳飞絮那般刺激，她自然要拼命让这一次合格。
但是想起柳飞絮，就想起柳飞絮方才的冷言嘲讽。
想起令人憎恶的柳飞絮，她就想起来刚刚百里少叙合格了，这柳飞絮无比欢心。
想起百里少叙，还有自己那颗忐忑迷茫的心，还有伊云纤尘……
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沈茹初这心里越乱，就越是没看好眼前，结果一个不留神，踩空了。
整个人掉进白栗湖里。
是她的左腿先滑进了湖里，隔着靴子的脚掌生硬地砸在石头上，那一瞬间的疼痛传达到四肢百骸。
随后，整个人落在白栗湖里，她周遭流动着白栗湖水，那寒冷，让沈茹初差点失控。
还好一直注意着沈茹初的周心儿跑了过去，站在岸边接到了正从水里出来的沈茹初。
“你没事吧？”
周心儿关切的话语才让沈茹初的理智回升。
她摇了摇头，紧咬薄唇，一言不发。
“沈茹初，不合格。”
“真是干啥啥不行！”柳飞絮忍不住絮叨一句，没想到惹来柳青墨的呵斥。
“一天到晚就你有嘴巴？再听见你胡说八道，别怪你自己那么喜欢门规！”
闻言，柳飞絮连忙摇头，“不……唔……”
柳飞絮不说了三个字还未说完，立刻就抬起双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发出声音来。
不管柳青墨是不是开玩笑的，柳飞絮都不敢以身试法了，太惨了！
柳青墨这才满意的回过头。
“接下来，伊云华文。”
“伊云华文，合格……”
“……”
“接下来百里少叙……”
“百里少叙，不合格。”
这话音落下，柳飞絮挤眉弄眼地看向百里少叙，他怎么能不合格？
虽然现在比上次多一个人合格，但是加上合格的沈叶，现在也只有五个人合格，加上百里少叙才六个人合格呢！
万一周心儿队伍里发挥超常一个人呢？那岂不是自己必输无疑？
柳飞絮感觉非常冒险。
可是柳青墨不让说话，她只能用自己那大眼睛瞪啊瞪，瞪……
你是不是为了伊云纤尘徇私了？你个不要脸的！
自己宠媳妇，关起门来随便宠啊！在这里碍我们大家伙的事儿干嘛？！
可是一想到现在因为柳青墨吩咐了，不能说话。她这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屈，憋屈！
真真是造孽啊！
可柳飞絮东张西望不理她了，她也没什么好时机报复回去了。
还有柳青墨！沈茹初在心里把柳青墨给惦记上了，她就不信他日后不出斩云派。
这里的世界因为两遍门规才稍稍安静下来。
这时候，沈之枫回来了，伊云纤尘看了他一眼，才收回视线。
此时百里少叙心里有了一丝怨念，为何他娘子就是不看他呢？
“接下来，沈叶。”
“沈叶，不合格。”
“接下来，伊云华文。”
“伊云华文，合格。”
“接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人再说话。
而柳飞絮这边队伍，柳飞絮火急火燎的。
她翘首以盼，看自己队员测试嘛，也没什么。不过此时是第九个人了，是韩超安，其实也没什么，柳飞絮觉得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但谁曾想到……
“韩超安，不合格。”
他踩线了。
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柳飞絮心里暗骂一声。
有谁，还有谁，最后一个人是谁？
“接下来，百里少叙做准备。”
柳青墨的话音刚是落下，柳飞絮就在人群中紧紧锁定这个人影。
“百里少叙，我相信你是好样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柳飞絮才是他的娘子呢！就连伊云纤尘都扭头看她一眼，柳飞絮也太激动了。
其实也不难怪柳飞絮上窜下跳，实在是她那边才四个人过及格线。
周心儿这边已经五个人合格了，她只能把赌注压在百里少叙一个人的身上，他要是合格了，还有一拼，他要是输了！
那就没辙了。
一局定胜负的激烈让柳飞絮坐立难安。
柳飞絮的身影打扰着沈茹初的视线，可就算柳飞絮在她的面前来回晃悠，可是……她的眼里怎么只有百里少叙？
听见百里少叙四个字的时候，她的视线忍不住追过去，虽然只看到了柳青墨，但是她知道百里少叙一定会站到柳青墨的身边。
现在看见百里少叙了，他就这么立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又咫尺天涯。
周心儿不知为何，看见百里少叙站在那里了，下意识也是看沈茹初一眼，果不其然，她真的失神了。
时隔半个多未见到百里少叙，沈茹初那颗心还是这么慌乱，一看见百里少叙，还是那么痴迷。
周心儿知道，百里少叙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沈茹初的，这命运非摆她这一道不可，她躲不过去了。
所以现在，沈茹初该怎么做呢？得不到自然是毁掉，但是真的毁掉，沈茹初甘心吗？
周心儿也有一点猜不准沈茹初现在的心思了。
她只知道不论沈茹初是什么决定，她一定是走一步算一步，直到被这坎儿绊了，再走一步。
直到最后鱼死网破。
事实上，周心儿不愿意看见这一幕，其中自然有很多家族因素的考量。
不过抛开理智的判断，她知道，自己还是想要看见沈茹初因为一个人栽一个大跟头的。
如此，沈茹初才能明白，什么叫尊严全无。
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因为她是沈家三小姐，就格外开恩的。
哪有那么多的例外。
“百里少叙，合格。”
随着柳青墨这一句话出口，场内的局面瞬间被打乱，期盼的人，自然是欢喜与空欢喜分成两部分。
柳飞絮高兴地活蹦乱跳，周心儿则是微蹙了眉眼。
她怎么忽然失算了？原以为这次百里少叙会让着伊云纤尘的。
见百里少叙合格了，沈茹初心里也布满了欢愉，嘴角也带着一丝笑容，这百里少叙果然好样的。
但是回过头来，迎接百里少叙回来的时候，他的视线完完全全放在伊云纤尘的身上。
沈茹初似乎都能看得到，百里少叙的那双眼睛里，画满了一个人，伊云纤尘。
顺着百里少叙的视线，沈茹初原本刻意温柔的眼睛，此时狠狠瞪了伊云纤尘一眼。
也直接将柳青墨的话过滤了。
“也是五个人合格，两个队伍打成平手，这次柳飞絮队伍先行测试。第一个，那就柳飞絮。”
柳飞絮激动的上前拍了百里少叙的胳膊一下，也是自己嘈杂的话音压下了柳青墨的话。
“百里少叙，厉害啊！再接再厉。”
她知道肯定还要再测试一遍，所以鼓励一下。
百里少叙却是略带歉意地看着伊云纤尘，原本他没打算赢的，但是方才听着柳飞絮的话，不知为何，想要搏一搏。
这次平局了，看再一次的测试，大家是怎样的结果。
到也不是百里少叙不为伊云纤尘着想，所以没有心存私心。而是他觉得，反正自己这次赢了，也不是定局。
所以想要试一试自己的速度。
伊云纤尘没有百里少叙想得那么多，不管百里少叙是否让她，她都觉得无妨。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猫腻的。
何况自己吃饭了，百里少叙就不能吃饭，自己也是不忍心的。
所以她早就与百里少叙说过，顺其自然。
当时百里少叙还跟她打趣说，人们总是喜欢拿顺其自然来安慰人生中的不如意，却不愿意承认，真正的顺其自然，是竭尽全力后的从容姿态。
伊云纤尘反驳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吗？我要你尽力后，没办法就没办法了。不必为我而放弃。
百里少叙却笑说，那没办法顺其自然了。因为我只想要娘子吃饱饭，睡好觉，这些，是我现在能做到最好的事情。
当时的柔情蜜意，让伊云纤尘无法抗拒。只能随他。
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百里少叙公正一点的。
可是现在，面对百里少叙歉意的眼神，伊云纤尘竟然觉得百里少叙做的不对。他不应该合格。
这个念头一冒出心头，伊云纤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自己什么时候能把别人的真心，当做理所应当的付出了？
但是反思过后，她冲着百里少叙无声地摇摇头，现在的结果挺好的。
“柳飞絮，做准备！”柳青墨再次高喊一声，才叫回柳飞絮的魂。
“好好好！”
柳飞絮立马奔了过来。
见状，沈茹初也暗暗垂下头，掩去眼中所有的神色。
其实她也怕百里少叙看见她的满眼怒火，她的失魂落魄。
她怎么能再次放下尊严？
可是她就忍不住看着百里少叙，看着他的身影，似乎心里就高兴，可接踵而至的，便是满心的嫉妒，愤恨。
仔细想想，是从选拔赛开始，这百里少叙为她挡住危险的那一刻起，她就被戳中七寸。
“柳飞絮，合格。”
“接下来，沈叶……”
柳飞絮手舞足蹈地回来了，“方才又吓了我一跳，没想到还真的又过了，高兴啊！”
还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话音落下，才看见柳飞絮的影子，众人都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所到之处，总能席卷不少风浪。
“恭喜了。”沈零眉眼含笑应了她一声。
伊云纤尘也搭话一句。
柳飞絮到是甩甩斜刘海，“伊云纤尘你们看着，这次我一定要住主殿。”
“行，等着你。”伊云纤尘一笑。
她原本只是玩笑一句，主殿落谁家还是个未知数呢。但是她那笑容在柳飞絮看来就不对劲了。
“伊云纤尘，数你笑得最难看了。”
“……”
得，人家面无神色说人家做作，人家笑一下还觉得人家心怀鬼胎，我看你柳飞絮才是有毛病呢！
柳飞絮摆摆手不想搭理伊云纤尘，觉得晦气。
没办法，伊云纤尘的运气总也那么好。柳飞絮可不想这次她赢，所以赶紧离开远点，没得把自己的好运气给掐断了。
只不过靠近队伍看见沈茹初，柳飞絮忍不住来一嘴，“沈茹初，这次长点脑子仔细着点，合格了吧！你说若是方才你合格了，那咱们就吃着好饭住主殿了！”
说道此处，柳飞絮也是一脸惋惜，痛心疾首啊！
仿佛刚才队伍的成败都落在了沈茹初一个人身上，似乎她决定了整个队伍的命运一般。
沈茹初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柳飞絮，照你这么说，我一个二级修为的都可以撑起整个队伍，那么那些三级修为却不合格的呢？她们是不是该千刀万剐以死谢罪了？”
闻言，柳飞絮眼睛一瞪！
她是想开沈茹初的玩笑的，可没想到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自己好不容易稳了队员的心，现在沈茹初不是给自己招仇恨吗？
“沈茹初，我只是说你不行，跟别人无关。”柳飞絮摆了摆手，解释一句。
沈茹初反唇相讥，“柳飞絮，咱们是一个队伍的，你是在针对我吗？这门规是怎么说的？我不大记得了，可是你抄过那么多遍门规，总该记得吧？”
闻言，柳飞絮一个激灵，余光忍不住朝着柳青墨瞄了瞄。
这沈茹初真是狠啊！是逼着自己在话语上认怂吧？
若是不认，柳青墨的话锋顺着沈茹初说话怎么办？岂不是自掘坟墓！
她心里再次咆哮一声：沈茹初，你厉害！
柳飞絮挪开了视线，不与沈茹初计较。
等沈茹初咄咄逼人，自己再颠倒黑白一下，跟柳青墨说自己没别的意思，是沈茹初误解了。
这样一来，谁知道谁需要受惩罚呢？
柳飞絮这心里打着算盘的声音清脆，但是没想到沈茹初偃旗息鼓。
也是柳青墨的话及时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沈叶，合格。接下来，沈茹初。”
沈茹初虽然在嘴皮子上占了上风，但是她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般得气呀！
柳飞絮这张贱嘴，她早晚要撕烂她！
压下心头的怒意，沈茹初站在起点线后，屏息凝神，可是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她看着有点花。
眼前流动的水面，好似她就坐在上面，随着流水来回晃悠，脑子都要晃迷糊了。
“开始！”柳青墨一声令下。
她两个呼吸间后才迈开腿。
被柳飞絮那般刺激，她自然要拼命让这一次合格。
但是想起柳飞絮，就想起柳飞絮方才的冷言嘲讽。
想起令人憎恶的柳飞絮，她就想起来刚刚百里少叙合格了，这柳飞絮无比欢心。
想起百里少叙，还有自己那颗忐忑迷茫的心，还有伊云纤尘……
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沈茹初这心里越乱，就越是没看好眼前，结果一个不留神，踩空了。
整个人掉进白栗湖里。
是她的左腿先滑进了湖里，隔着靴子的脚掌生硬地砸在石头上，那一瞬间的疼痛传达到四肢百骸。
随后，整个人落在白栗湖里，她周遭流动着白栗湖水，那寒冷，让沈茹初差点失控。
还好一直注意着沈茹初的周心儿跑了过去，站在岸边接到了正从水里出来的沈茹初。
“你没事吧？”
周心儿关切的话语才让沈茹初的理智回升。
她摇了摇头，紧咬薄唇，一言不发。
“沈茹初，不合格。”
“真是干啥啥不行！”柳飞絮忍不住絮叨一句，没想到惹来柳青墨的呵斥。
“一天到晚就你有嘴巴？再听见你胡说八道，别怪你自己那么喜欢门规！”
闻言，柳飞絮连忙摇头，“不……唔……”
柳飞絮不说了三个字还未说完，立刻就抬起双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发出声音来。
不管柳青墨是不是开玩笑的，柳飞絮都不敢以身试法了，太惨了！
柳青墨这才满意的回过头。
“接下来，伊云华文。”
“伊云华文，合格……”
“……”
“接下来百里少叙……”
“百里少叙，不合格。”
这话音落下，柳飞絮挤眉弄眼地看向百里少叙，他怎么能不合格？
虽然现在比上次多一个人合格，但是加上合格的沈叶，现在也只有五个人合格，加上百里少叙才六个人合格呢！
万一周心儿队伍里发挥超常一个人呢？那岂不是自己必输无疑？
柳飞絮感觉非常冒险。
可是柳青墨不让说话，她只能用自己那大眼睛瞪啊瞪，瞪……
你是不是为了伊云纤尘徇私了？你个不要脸的！
自己宠媳妇，关起门来随便宠啊！在这里碍我们大家伙的事儿干嘛？！
可是一想到现在因为柳青墨吩咐了，不能说话。她这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屈，憋屈！
真真是造孽啊！